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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别闹。」
夜深了,还没有睡意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听着窗外的虫鸣。
搂着宁泊言,董军武慢慢抚摸着他,一只手托起宁泊言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手指缓缓划过宁泊言的嘴唇。
似乎是下意识地,宁泊言张开了嘴。董军武的手指碰触到湿润的部分,然后慢慢伸进去。
董军武猛的搂紧了宁泊言,把他紧紧贴在自己的怀抱里,然后小声说道:「泊言,今晚你给了我吧……」
「什么?」
「我……」董军武紧紧的盯着宁泊言,他相信对方知道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不管清晰或是朦胧,他一定明白。
宁泊言怯怯的缩起了身子,把自己团起来:「军武哥……」
「好不好?」
看着夜色中,董军武亮的吓人的眼睛,显露出欲望与饥渴,让宁泊言手足无措。
「我……」
「泊言,我要你,你是我的。」
伸手把宁泊言按在床上,董军武俯视着他,然后弯下身子。
嘴唇相触的那一霎间,宁泊言闭上了眼睛。
带着饥渴相互拥吻,董军武伸手,解开了宁泊言的衣扣。
敏感的锁骨处被轻轻咬着,宁泊言不禁叫出声来,声音出口之际却转化成甜腻的呻吟:「嗯……」
诱人的声音刺激了董军武,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和狂放。
很快两个人都衣衫半褪,董军武的吻遍布了宁泊言裸露出来的肌肤。
「呀……军武哥……」
宁泊言紧紧抱住董军武的肩,仿佛是紧张也是害怕。
陌生而强大的情潮在两个人的身体里涌动,急切的想要释放出来。
衣物全部滑落之后,董军武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用它盖住了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
捧着宁泊言的脸,董军武再一次的吻下去:「泊言……」
「军武哥……」
「泊言,你是我的……」
宁远倏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自己居然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甚至连被子都没有盖。母亲一定是以为自己已经睡了才没有进来打扰,不然看到自己这样,一定又会被埋怨。
悄悄的起身到浴室去洗漱,带着一点自我嫌恶的心情,宁远洗去大腿上沾着的白色粘液。
回到学校,董世钧又去找宁远,不过宁远似乎是故意不和他见面,悄悄的躲了,这么一个偌大的校园,要找一个人可不是件容易的难事。
一连一个星期过去了,董世钧硬是见不到宁远的面,搞得他火冒三丈。
想起宁远不住校,董世钧索性又使出放假时的那一套,在宁家的楼下守候起来。
宁远好像早预料到了,刻意的躲避。
终于……还是让董世钧逮到正下楼去超市购物的宁远。
看到董世钧追过来,宁远扯腿就跑,董世钧紧追不舍。
宁远不敢跑得太急,董世钧既是足球队的,脚力可不一般,很快就追上了。
「你跑什么?」
「你管不着。」
「我又不会吃你。」
「我不想再见到你。」
董世钧拉着宁远不放:「我有话问你?」
宁远停下了挣扎:「快点说。」
喘着气,董世钧一只手叉在腰上,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不上体育课?」
宁远愣住了,难道董世钧已经洞悉自己不欲人知的身体?
「为什么不上,甚至在你的电子课程表里,所有跟体育有关的课都是灰色的,根本就不可选,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特殊?」
宁远的脸色变得惨白。
「你怎么了?怎么……」
平整一下心情,宁远说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校方的档案里都是这样,我想你这是被允许的,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疾病?」
宁远不想再让董世钧问下去,索性大喝一声:「这不要你管!」然后转身就走。
董世钧忙拉住他:「宁远,你听我说……」
宁远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只听到耳边的大叫:「宁远!宁远!」
意识慢慢的飘飞了出去,然后一切都消失了。
办公室内,王医师低声的问道,「怎么会发烧?」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饱含责备。
刘淑贞和宁文生并肩而立,低着头,满面自责,一声不敢吭。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小远这样的心脏病人,发烧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刘淑贞饮泣起来。
王医师一见情景,忙又说道:「对不起,你别这样,我也是心里急,小远的情况在过了冬天之后,一直很平稳,突然这样,我也……」
「医生,我们明白。」
「这一次,送来的很及时,已经没事了。要告诉他,千万不能累、不能急,更不能发烧,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当然,这话我也会对他说。在医院休养一周,再回去上课吧。还有,那个送他来的孩子,真不错,反应很快,我也要谢谢他。」
「嗯。」
走出医生办公室,刘淑贞和宁文生见到了董世钧。
宁文生握着董世钧的手,连连道谢:「真是太感谢你了!」
「请不要客气,我刚好……刚好去找他,才见到他就……」
「这次多亏了你,谢谢!」
刘淑贞看着董世钧的脸,老觉得似曾相识,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董世钧,和宁远是同学,我是财经学院的,和他一样是学生会的。」
「啊!原来是小远的同学。」
董世钧很想知道宁远的病情,他诚恳的问道:「伯父,伯母,能告诉我宁远是什么病吗?」
刘淑贞看了丈夫一眼,又看看董世钧:「这个……小远从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生病的事情,他不希望别人对他另眼相看或是得到额外的照顾。」
「我保证不对别人说,我真的很担心他。」
见董世钧如此真诚又关切,刘淑贞说道:「我们家小远,他是先天性心脏病。」
「先天性……」
「嗯,一出生他的心脏就有问题。」说着,刘淑贞长叹一声。
董世钧表情呆呆的,半天没有动。
「请你一定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好,我一定不会。」
当天晚上董世钧没有回学校,而是住在家里,他需要安静地想一些事情。
倒在自己的床上,董世钧一件、一件事情的回想,慢慢的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为什么宁远没有捐血、为什么他不参加运动会、为什么他如此热心公益、为什么李东瀚对宁远关爱有加……这些问题都有了答案——因为他的心脏。
宁远的系主任一定知道这件事,李东瀚也知道,所以才会不知不觉地格外关照他。可是在学校里,宁远没有表示出和其它同学的任何不同,所以人家只是嫉护他。只是董世钧万万没有想到,如王子一般完美无缺的宁远,竟然与生俱来便带着一颗残缺的心脏。
董世钧开始后悔他对宁远的误会,以及所做的一切,同时也感到他的伟大……
原来他带着那样的一颗心脏,彷佛带着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所以宁远的接人待物、为人处事才会那么的不同,这也是他为什么什么都不争,因为争来也无用。他和所有的人都是朋友,他拒绝所有爱的表白,他宽容、温和,他从来不发脾气,从来不高声呼喝,他一心为公益,努力的想要为同学,为社会服务……因为他想要留下来一点什么,同时他又怕……
董世钧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思前想后,董世钧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再见面,一定要好好的说,要和他做朋友!不,要比朋友更亲密。
第九章
当看见宁远康复又回到学校的时候,董世钧立刻走向他,宁远没有马上转身离开,而是静静站定。
两个人在图书馆旁的小径上静静地对视。
「我知道你会从这里经过。」
宁远没有开口。
「你需要从这个图书馆借阅资料。」董世钧满意于自己的情报网。
「那天,谢谢你。」
「不客气。」
「你一定吃过不少苦头。」
异常温柔的语气,让宁远心中一震,认识那么久,还没有见他如此关怀过。
「我没什么。」
董世钧痴痴的望着宁远不动。
宁远低下了头:「我走了。」
「等等。」董世钧急忙跑过去,抓住了宁远:「我还,有话要说。」
「算了,不要说了。」
「我之前误会过你,我很抱歉!」说着董世钧深深的鞠躬。
宁远有点无措,忙扶他:「不要这样,都……算了吧!」
「还有。」抬起头直视着宁远的眼睛,董世钧吸一口气,定一下神,然后认真郑重的说道:「宁远,我喜欢你!」
宁远愣了一下,然后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接着他后退了一步:「你这么说是同情我吗?」
董世钧答得斩钉截铁:「不,我不同情你,我也认为你不需要同情。因为你是宁远,因为你是宁远所以你不需要人同情。」
宁远更加惊讶,一时无语。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看我的样子,还有在那之后你看着我的眼神,那都骗不了人!」
宁远不得不在心底里承认,望着这张和宁泊言的军武哥一模一样的脸庞,自己心底里那一丝盼望,无法掩饰。
温柔的握住宁远的手,董世钧问道:「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宁远猛的抽回手:「不!」
当然不,宁远知道宁泊言和董军武的结局……
董世钧十分错愕,刚才明明还露出温柔神色的宁远,怎么一下子突然变了脸。
「对不起,我要走了。」
董世钧一把扯住了宁远的衣角:「别走。」
宁远猛力地挣扎,董世钧死命的拉,只听到「呲拉」一声,宁远的衬衫整个被扯开了。
董世钧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宁远左边的胸口位置,有一道呈L型、鲜明的巨大伤疤。
一把抓起自己的衣领,用衬衫裹住自己,宁远的眼睛湿润了。
手术伤疤给董世钧带来的视觉冲击是惊人的,他半张着口,盯着宁远。
「不要看!」宁远低叫着,声音带着哭泣。
董世钧猛然醒悟了过来:「宁远……」
拉拢了衣襟,宁远转身就跑,然后突然停住,用前所未有的一种凶狠语气对董世钧叫道:「不要跟过来!」
看着宁远跑走,董世钧一把揪住自己的头发:
真该死,事情好像又被我搞糟了。
一直跑回宿舍,宁远的身子都在发抖,正好室友都不在,宁远急忙取出一件新的衬衫穿上。
坐在床边冷静了一阵子,不停细细抖动的手指,才安静了下来。
抬手抚在胸口上,宁远掉下了眼泪。
其实宁远真的不想哭,可是心里实在太难受,根本无处宣泄和排解,希望眼泪可以带走忧伤,让自己的心不要太难过。
听到董世钧说喜欢自己,在一剎那间,还是让宁远很高兴。
就像董军武喜欢宁泊言一样吗?
应该是吧!不然为什么又再一次地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空间相遇了。梦中的两个人,那双充满着爱与温柔的手,都让自己羡慕不已,无法忘怀。
但是宁远想起了自己的梦境,知道宁泊言和董军武的结局……
不,不要这样!如果是这样的结局,还不如不相见,不要再一次地痛彻心肺、骨髓、肝肠为之寸断。
跟自己在一起,只会害了他,只会让两个人都更伤心,为了自己也为他,还是放弃的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宁远都没有再和董世钧说过,并且因为母亲一再的坚持,不久之后宁远退出了校学生会,从此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春末夏初,繁花似锦。香岛大学里盛开的各色花卉,几乎要迷掉人的眼睛,但这些在宁远和董世钧的心目中,都失了颜色。
——这是一个相思季。董世钧每天都咬着牙,忍耐着对宁远的思念,想到宁远对自己的避不见面,董世钧心中痛苦难过,短短时间便瘦了四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