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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老套也很有效的办法,一借一还当中,不仅增加了见面交往的次数,更为关键的是可以探讨书中的内容,以便让对方加深了解自己的内涵。
“没事,没事,你慢慢看,我都看完了。”送走郁晗,伍德又被莫名的烦躁包围了,下班回宿舍也显得郁郁寡欢的。
单云这天做的主菜是卤鹌鹑蛋,副菜是柿子椒炒火腿,再加上蛤蜊豆腐木耳汤。两人吃完,刚收拾好碗筷时,听到有“笃笃”的很轻的敲门声,单云一边向门旁走去,一边探询地问伍德:“会是谁呀?小邓不是出差了吗?再说,他回来也用不着敲门啊。”
“谁知道呢?”伍德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单云打开门,她和门外的黑衣女子都刹时一楞,单云是惊异于女孩出奇的漂亮,而女孩不解的是开门的为什么不是伍德,两个人在门口僵持了大约有五秒钟,又不约而同地开口了“你找谁呀?”“伍德在吗?”
“是你呀?快进来坐。”伍德闻声趿着鞋跑到了门口。
“我是来还你书的。”女孩的声音很细很轻,“有客人,我先回去了。”她把两本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和《顽笑》递到伍德手上,转头要走。
“进来坐会儿吧。”
“不了。”女孩很坚决地走了。
因为伍德本是单云在众多美女中抢来的战利品,所以单云有着良好的心里素质,也保持着很好的风度,对于伍德身边的其他异性,她从不多问一句。虽然心里酸酸的,也为伍德从没提过认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而感到不安。
伍德在公布那女孩的身世时,有一点点不自然,有种做了亏心事似的不安,单云敏感地察觉到了,但她还是大度地把话叉开了,问伍德明天想吃什么,北展的夜场电影看不看,让伍德没有一点痕迹地就摆脱了尴尬。随后,她又替伍德温好洗脚水,铺好床,把伍德的一切安顿好后,单云起身要走。
伍德一把拉住单云,赎罪似地把她揽进了怀里,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小邓出差了,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反正咱们也是要结婚的。”单云立刻绯红了脸颊,伍德那句“反正咱们也是要结婚的”让单云感动,她很在乎伍德给她这样的承诺,她知道伍德在向她表达什么。但是,她还是忍住不舍轻轻说:“那我们一起等待那天好吗?帮帮忙好吗?”单云永远都是这么温柔。
在去欣茹宿舍的路上,单云发现郁晗没有走,在伍德的宿舍楼前不停地徘徊。单云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猜到了女孩的心思,伍德的难处。如果伍德选择跟自己结婚,那么他同时不得不作出另外一个决定:离开部里。伍德能舍得吗?
单云周末又来时,伍德正在被窝里看书,单云坐在床边儿,想该不该把那天看到部长女儿还在楼下的事告诉伍德。
“伍德,那个郁晗是不是很喜欢你?”单云问。
“你别瞎说。”
“我没瞎说,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她还在楼下。”单云俯视着伍德的眼睛,“伍德,这件事你要想明白。郁晗可不像学校里那些漂亮女生,她是部长的女儿。”
“那你说怎么办?”伍德也坐了起来。
“实在不行,就离开部里吧?”单云征求意见似的。
“好不容易才留在这儿的。”伍德有些为难。
“我采访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公司的老总,他们那儿效益挺好的,前景也不错,你可以到那儿去试试。我帮你引荐一下。”
“能行吗?我对经商可一窍不通。”
“不试试怎么知道?”单云是铁了心要把伍德拉回自己的身边,这次的竞争对手让她感到了压力,因为她太了解伍德了,他把前途视为第二生命。
“我考虑考虑。”伍德有些妥协,“真要是选择离开部里,咱们不如把婚事办了,免得到新单位又麻烦,你说呢?”
“好拿我当挡箭牌?”单云一脸的幸福,娇嗔地说:“人见人爱,也有麻烦吧?”
“这事儿以后再说。”
伍德也有自己的考虑:虽然在部里干得得心应手,深得领导的重视,但毕竟是在论资排辈氛围极浓的机关,想要熬到出头之日并非容易,自己也不是没动过离开的念头。即便是能借到部长女儿的力,也难免遭到竞争对手的唾弃,一切都还是变数,心想不如遂了单云的愿。要去的单位虽然是个公司,但背景好,效益好,也稳定,各方面待遇比部里不知要强多少倍,他跟公司的老总交流过几次后,彼此感觉都不错,这个公司刚成立不久,老总也是思贤若渴,对他的学历专业颇为满意,盼望着伍德能够尽快走马上任。
一年后,伍德离开了他毕业后的第一个单位。在去新单位报到前,他和单云办了结婚登记。两个人家都在外地,婚礼也就没有大操大办,请了几个同学朋友,吃了顿饭,了却了自己的人生头等大事。
四年后,已经做到人事经理的伍德又提了半格,被派往滨海分公司做副总,滨海正好是郝欣茹的老家,她就把当地的一些关系介绍给伍德。聪明人有点阳光就灿烂,稍微有点机会就能脱颖而出。伍德在那边如鱼得水,把个小小的分公司治理得井井有条,没多久就荣升为老总。单云和伍德却因此过上了三年牛郎织女的生活,每次的相见分离,小两口都是百般的恩爱和惆怅,尤其是单云,伍德刚走那会儿掉了魂儿般的,借着出差机会到滨海看伍德成了她那段时间的主要使命。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年,伍德凯旋归来,他们告别了原来住的小平房,搬进了高级公寓,买了车,除了孩子,该有的一样不少,颇有苦尽甘来的味道,在同学中也是屈指可数的成功人士了。可单云却发现,伍德有那么点儿不对劲了,但也说不出来哪不对,善解人意的单云把这归结为两人长期分离造成的陌生感,需要时间来慢慢平复。于是,她就利用各种机会来传导自己对伍德不变的真情。
单云不愿意怀疑伍德,却总不免担心,在她看来,出色的男人总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诱惑,有时这种诱惑又是那么的不可抗拒,就像当年的郁晗之于伍德。
刚刚接到欣茹的电话,恰又撩动了单云敏感的神经。她的担心和害怕比任何时候来得都更为猛烈,如果真是她的车被伍德开到了枫林小区,那他会去那儿干什么呢?看朋友?陪朋友看房?可是他没有撒谎的必要啊。
单云这样一想,额头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希望是郝欣茹看走眼了,一样的车有的是,车牌号相近的也不少。她还是想跟欣茹确认一下,就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但听筒里传来欣茹不在服务区的声音。单云想了想,就拨了伍德的手机,可他居然没有开机,单云无助地看了看林楚。
“你要是不放心,我就陪你去看看,反正这儿离枫林小区也不远。”林楚安慰着她,女人有了婚姻,有了依靠,也不是完全没有了烦恼,像这会儿的单云,牵肠挂肚、焦虑不安、六神无主的,林楚觉得还是像自己这样无牵无挂的好。
单云本不想在朋友面前表现得那么急躁,也不忍拂了林楚逛街的好兴致,就说:“待会儿再说吧,先吃饭。”
这顿饭,单云吃得没有味道,林楚跟她说话,她也心不在焉,老是答非所问。两个人吃完,林楚说:“算了,我也不想逛了,还是陪你去一趟吧,省得你胡思乱想。”
“那好吧。”单云有着几分歉疚和不安地说:“你说我这算不算盯梢啊?”
“嗨,你先别想那么多。如果他真有瞒着你的事,那是他不义在先,你在后,如果没有什么事,他也不会发现你这次的举动。你没必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林楚一副旁观者清的态度,她见过伍德两次,感觉伍德挺正人君子的,不象在外面有大乱子的人:“我估计肯定是欣茹看走眼了,不会是你的车,你别那么紧张。”
“可欣茹的语气很肯定。”单云依然忧虑。
“你看你,总吓唬自己。等事情证实了再说。”林楚打开车门,“上车吧,一会儿就见分晓了。”有过不平常生活经历和情感经历的林楚,遇事总能淡然处之,她一向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可能跟她当医生、见惯了生死有关。
现代商城离枫林小区不过二十几分钟的路程,林楚在单云的指挥下,开着她那辆明蓝色的POLO,不一会儿就到了郝欣茹家的楼下。还没下车,单云就看见了自己紫红色的欧宝车静静地停在树荫下。
“林楚,真是我的车。”单云在一刹那间感到天旋地转。
“你先别着急,再给伍德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林楚一边泊车一边说。
单云颤抖着拨了伍德的手机,这次电话居然接通了,还没等单云说话,话筒里就传来了伍德浑厚的声音:“云儿,”伍德一直这么称呼单云:“我正在石家庄回北京的路上,晚上等我吃饭,啊?”还没等单云应声,伍德就挂断了电话。
单云还没挂电话,眼泪就先下来了。一直担心挂虑的事,一旦被确认,打击是毁灭性的。
“你不是说欣茹办公也在这个小区吗?你再打个电话给她,咱们到她的办公室去观察,别呆在这儿。”林楚看着流泪的单云,让她冷静点儿。单云想想也是,自己一直呆在车旁,伍德要真是到这个小区来办事,发现她盯梢,自己岂不是显得太无聊了。到现在,单云也不太相信,伍德能干出多大对不起她的事,况且他说晚上要她等着一起吃饭,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一切见分晓。
单云稍微冷静了一些,就又打了个电话给欣茹,因为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单云在电话里就将错就错地问欣茹现在是不是还在枫林小区,想到她的办公室歇会儿去,欣茹说她又去建材城买材料了,得过一会儿回来,但办公室里有人,小时工正在打扫房间,欣茹让单云到办公室等她,晚上一起吃饭。
欣茹家的小时工是认识单云的,她热情地招呼单云和林楚进来,单云就径直奔向了欣茹的独立办公间,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她的欧宝车,下面的情况也是一览无余。林楚坐在欣茹的老板椅上,单云则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林楚,要是伍德真有了外遇,我怎么办?”单云幽幽地说。
“你先别瞎想,还不定怎么回事呢,就自己吓唬自己,明日有明日的忧愁,别在今天提前消受了。”林楚尽量宽慰着单云。林楚在看到单云车的一刹那,差不多确认了单云的猜测,一个有妇之夫,对爱人撒谎说自己去外地,除了去会情人,又能干什么去呢?但她不能把话说破,因为她知道单云对伍德不是一般的情深意长,她可以为了他的快乐担任何风险,甚至是生命。
林楚曾多次劝过单云,象她这样的输卵管炎患者,在病愈之前不适合要孩子,而且在过性生活时,丈夫一定要采取避孕措施,可是单云为了要个孩子,为了伍德舒服,对这些话都置若罔闻,她居然在三年内做了四次宫外孕手术,有一次大出血差点要了单云的命。在林楚的印象中,单云是个活得没有自我的人,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维系在伍德身上,如果伍德要真是辜负了单云,很难想象单云会怎么样。林楚这样一想,居然有些后悔陪单云到枫林小区来:与其发现事情的真相,倒不如让单云活在懵懂的幸福中。
“林楚,林楚,”单云背对着林楚,带着哭音叫她。林楚大步窜到窗前,楼下的一幕尽收她的眼底,她的惊诧绝不亚于单云。单云一直以手掩口,木然呆立。
“天哪,这怎么可能?”林楚脱口而出。
三
伍德有时候也会反思自己的情感生活,觉得自己在两个女人间这样做是一种冒险和玩火,早晚有一天要露出破绽,但单云的信任和大度,纵容了他;而胡菲菲的无欲无求,风情娇媚,不但没有带给他任何压力,而且使他更加充满活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逐渐习惯把这样的生活当成了一种常态,并陶醉其中。
对伍德来说,这一天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他从滨海回到北京的这三年,一直是这么过的,在两个爱他、他爱的女人间不停地穿梭往来,本不太寻常的生活,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连跟单云撒谎的时候,都没有了最初的不安,甚至不用太多去想,张口就来。加班、看朋友、拜访领导,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成功的男人嘛,应酬自然就多,谁都可以理解,单云也不例外。
婚姻中的男人,拥有妻子的绝对信任,行事自由,没有羁绊,是莫大的福气,单云给了伍德这样的福气。
伍德不怀疑自己是一个出色聪明的男人,也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并且还有着获得更大成功的潜力。工作十余年,一年一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