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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婚姻 作者:曹克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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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茹担心自己的火爆脾气,临场会控制不住情绪,就向开车的林楚讨主意:
  “你说,这事儿怎么说呀?我怕我搂不住火。”
  “就说你们俩一起逛街,没听见电话响,看见短信就一块儿来了。让单云试探着问他今天事情办得顺利不,然后再见机行事。”林楚从上车就一直没有说话,显得心事重重,欣茹以为是受了单云这件事情的影响。见欣茹问她,林楚回过神来简简单单地回应了几句,欣茹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把单云和欣茹送到水云间门口,林楚叮嘱说,“要是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你们俩都沉住气。”
  水云间这会儿已经是座无虚席了,门口还淤了不少等座位的人,郝欣茹和单云一进门就见伍徳向她们招手,两人径直奔了过去,等座的人都羡慕地看着她们。郝欣茹走在前面,隐在她身后的单云,心里突突地跳着,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被无形的恐惧罩住了。

  伍德的两瓶啤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一碟云豆也所剩无几,他看见欣茹,先是一诧,旋即是满面笑容,说:
  “哎吆,欣茹,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生意可好?”一副无微不至的样子,说着就给还没落坐的欣茹添茶,又招呼着单云说:“云儿,你坐我旁边”。
  欣茹不禁想,难怪单云被伍德搞得神魂颠倒,人长得有款有型不说,难得的是那么周到体贴,老公若此,妇复何求?欣茹这样一想,就又责备起自己来,怪自己忘了此行的目的,所以她立刻敛起笑容,正襟危坐在伍德的对面。
  “我今天可是来当灯泡儿的。”欣茹本想用一句玩笑话松弛一下气氛,可话一出口,把她自己都下了一跳,口气生硬、无理,好象别人欠了她钱似的。伍德敏感地意识到欣茹的变脸,却不紧不慢地说,“你这只大灯泡来得正好,这家馆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光线太暗。”伍德边调侃边给单云续茶,关切地问:“你们是不是逛街去了?买什么了?害得我还瞎想了半天。”
  单云本来平时话就不多,所以她的沉默也就没太引起伍德的注意,伍德招呼服务生过来,加了一个绍子豆腐,一盘豆豉鲮鱼油麦菜,都是欣茹平常爱吃的,又添了两瓶啤酒,他知道欣茹小有酒量,颇有添酒回灯重开宴的架式,并细心地问:“没开车吧?”。
  欣茹趁着伍德点菜的时候,悄悄向单云递了个眼色,鼓励她尽快切入正题,可单云却一口接一口地喝茶,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欣茹就有些耐不住,又看了一眼单云,用眼神告诉她,你要是再不问,我可不客气了,单云把头低了下去,她无法开口,没有勇气验证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担心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是索性让欣茹去说吧。
  服务生把一竹篮麻小端了上来,鲜红油亮,很诱人,单云下意识地抓了一把放到自己的餐盘里,一颗一颗地剥,把皮留在自己的碟子里,白嫩的肉都撂在伍德的盘子里,伍德津津有味地吃着,很享受的样子。欣茹看了突然有些心酸,在心里恨恨地说了一句:“干嘛要对他这么好?”她巴望着单云和林楚今天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或者是一场误会,她想尽快地证实。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欣茹这句直楞楞的问话,还是让单云惊了一下,正端起的茶水漾了一手,忙扯过一张餐巾纸擦了。伍德却对答如流:
  “嗨,还不是公司那点破事,石家庄那边要发到南非的货出了点问题,我去料理‘后事’,害得我整整忙活了一天。”伍德喝了口啤酒说。
  单云的眼泪滴到她剥麻小的手上,她抬起眼睛,不错眼珠地看着伍德,她不敢相信,伍德撒谎居然如此的从容不迫,他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难道这就是她对他信任的结果吗?伍德正跟欣茹说话,眼睛的余光感到了单云的不对劲,他立刻侧过脸来。
  “你怎么了,云儿?”伍德有点儿慌,声音也高了许多,门口等座的和邻桌闻声都朝他们看,单云那张白晰小巧的脸流满了泪水,她心里怨自己不争气,想把眼泪吞回去,一张接一张的用餐巾纸擦,可眼泪的流速远远快于她擦拭的速度,单云索性不去管它了。
  “伍德,你跟我出来一趟。”欣茹见状满脸怒气地站起了身,扭头朝门口走去,伍德看了看欣茹,又看了看单云,如坠五里雾中,他朝服务生要了些面巾纸给单云,就紧跟欣茹出去了,又回过头来跟单云说了句:“你就在这儿等我们,别走啊。”
  “伍德,你还有没有良心?”欣茹在餐馆外边拐角处,刚一站定就劈头盖脸地问。
  “你什么意思?”伍德的声音有点虚,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以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单云是怎么对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欣茹目光如炬,咄咄逼人,她一生气,嗓门就出奇地大,而且完全不顾场合。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伍德心里一凉,声音低了下来,迅速回忆到底在哪儿露了马脚。
  “伍德,你真是会演戏呀。你把单云和我们全都蒙蔽了,都以为你是个新好男人,可你?”欣茹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也显得语重心长。
  “欣茹,求求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伍德近乎哀求地说,他感觉可能出了大问题。
  “她什么都看见了,那个女人和孩子。”欣茹冷冷地抛过去一句,盯着伍德的眼睛。
  “她在哪儿看见的?”伍德万分诧异。
  “我的办公室里,你想不到吧?” “你在枫林小区办公?”伍德有些不寒而栗,眼睛瞪的大大的。
  “是,并且我们家也要搬到这个小区,而且跟那个女人是一幢楼。”欣茹一副警告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以为干坏事没人知道,到处都是眼睛。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那么说你今天也什么都看见了?”伍德的声音都变了。
  “我没那个艳福,那会儿我刚好不在。不过哪天我倒是可以去拜访拜访她。”欣茹有些赌气地说。
  “欣茹,这件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我想知道,单云她是不是在跟踪我?”伍德心情十分复杂,看来他还是马失前蹄了。
  “如果单云跟踪你,你是不是就觉得没有那么内疚了?是不是你就觉得反正她也不信任你,你跟她扯平了,你也有充分的借口了?”欣茹越说越生气,她觉得伍德在这种情况下,还给自己找辙,不应该。

  “欣茹,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伍德赶忙辩解。
  “那你什么意思,你说得清楚吗?”欣茹就像一只斗鸡。
  “欣茹,我知道你是为单云好,她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为她感到高兴。但这毕竟是我们俩的事,你能让我跟她谈吗?”伍德的声音有些冷,他受不了被人这样指责,即便自己有错。
  “对不起,伍德,我无意介入你们的隐私,但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请你原谅。”郝欣茹见伍德态度有变,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语气不再那么生硬。 平静下来,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跟伍德说了。
  “这也是天意吧。”伍德无限怅然。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欣茹语气缓和下来。
  “还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回去吧。”
  伍德的没有合理解释,让欣茹失望透顶。又是一个烂俗的婚外恋故事,谁都不能免俗,只不过,这个故事离自己太近了点儿。
  两人回来后,座位上已经没有了单云,伍德和欣茹的酒杯都被斟得满满的,伍德的盘子里还码放着白嫩嫩的麻小,他俩见状都默不作声,也没有心思进食,就叫了服务生结账。出门到欧宝车上,欣茹拨通了单云的电话,问她在哪儿。单云说她只想一个人呆会儿,让她们先回去,单云挂断了电话,伍德叹了口气,求助般地看了看欣茹,自言自语了一句:
  “麻烦大了。”
  “你早干嘛了?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郝欣茹说完,自己都不知道是指伍德跟别人有了孩子还是被单云发现的事,反正她觉得整个事情挺不可思议的。
  欣茹怕单云出事,不敢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就对伍德说:
  “到她常去的酒吧看看吧。”
  伍德说也只好这样了,在路上,欣茹给林楚拨了个电话,问单云是否跟她在一起,林楚一听,知道事情不好,很焦急地说,她正在值夜班,要不要她跟着一块儿去找,欣茹说不用了,先找找再说。
  在灯光昏暗、音乐迷离、众人集聚的酒吧里,伍德和欣茹根本无法发现单云的身影,不断地有各种各样打扮的男男女女从他们身边掠过,伍德和欣茹找遍了酒吧一条街,也没找到单云,欣茹说,去车站附近的爱尔兰酒吧看看,她喜欢去那儿。伍德感激地看了看欣茹,要不是她,他还真不知道哪儿找单云去,单云真要是出点儿什么乱子,就麻烦了。
  和其他酒吧相比,爱尔兰酒吧是宽敞和安静的,音乐是轻柔怀旧的,单云进去的时候,乐队还没有来,音响里放着《花样年华》里的主题曲,大屏幕画面上不断地变幻着张曼玉穿着各式各样的旗袍走在悠长悠长的雨巷,神情凄怨哀婉,正符合了单云此时的心境。单云平时很少一个人来酒吧,不是跟同事,就是叫上欣茹或者林楚,在酒吧里也不多呆,多半是在下午三四点钟,坐到五点左右,赶回去给伍德做饭。见单云一个人来,服务生打着招呼并询问,小姐是一个人吗,单云说是,让他给找个安静的地方坐。酒吧里面本来也没几个客人,但单云依然捡了个角落坐。她平时并不喝酒,只喝橙汁或矿泉水,但今天她要了一杯楼兰赤霞露。
  酒虽不烈,但单云喝第一口的时候,还是被呛了一下,她咳了几声,服务生忙不迭地送来了餐巾纸。从下午接到欣茹的电话,单云就被恐惧包围着,一直到现在,她都是被这种情绪牢牢地控制,伤心、气愤好象都没有,她只是无比的害怕,她害怕再见到伍德那充满柔情蜜意的脸,怕听到他敦厚磁性的声音,她更害怕,所有这一切,从今天开始就不再属于她了,她苦心经营的小家,她全部的希望和依靠,她在这其中积累起来的信念和情趣,都要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单云恨自己,为什么今天要鬼使神差般地去枫林小区,如果她什么也没看到,她至少还可以如旧如常的生活,哪怕不真实,但也没有这么深刻的创痛。
  除了害怕,单云现在的心里是空的。这种恐惧她也曾经有过,那是伍德刚去滨海的时候,她经常在夜里被恶梦惊醒,要是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就再也无法入睡了,她会披了衣来到户外。那时她住的两间小平房,是在一个还算规矩的四合院,院中心有棵硕大的枣树,在晚风中会飒飒做响,由于院墙和院门都是严严实实的,所以单云并不觉得可怕,反倒会因为在万赖俱寂中有这么点声音而稍微感到踏实些,她最怕的是孤枕难眠时那种空落和寂寞,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想伍德,想他现在在干什么,会跟谁在一起,会不会也跟她一样彻夜难眠,单云想是这么想,但她从不在深更半夜给伍德打电话,她怕熟睡了的伍德被电话惊醒后也跟她一样睡不着,耽误第二天的工作。所以,她经常是树下枯坐,数天上的繁星点点,消磨时间,坐累了,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读《红楼梦》,读张爱玲,也读王朔,曹雪芹的渊博、张爱玲的细腻、王朔的调侃,都能让她暂时忘掉自己的处境,但也难免会让她触景生情。
  读王朔的《过把瘾就死》时,到最后她被感动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太需要那种平平常常的夫妻生活了,哪怕是象杜梅和方言那样打打闹闹,何况她跟伍德要比杜梅和方言好,杜梅爱方言爱得偏执,要求内容和形式的回报,她爱伍德是不要求任何回报的,她只要他好。

  想到这里,单云不禁泪湿衣襟,她懊悔的是为什么结婚十年,自己连个孩子都没有,伍德是追求完美的人,他不能让自己的生活有缺憾,单云在看到伍德和雨梦亲近的那一刻,心都快碎了,虽然那会儿她还不能确认什么,但想到伍德需要的她却不能给予,她是那么的自责和内疚,她觉得自己不配跟伍德在一起,伍德应该拥有他想要的,一切都不能怪伍德,是自己太没用,无福消受。
  单云知道自己就是个小女人,渴望小鸟依人的那种安全,她没有太大的抱负,在报社里,从不跟人争名夺利,用心地完成本职工作,工作上的事她只求做到良好,不必事事优秀。能干的老公,殷实的家境,恬淡如水的性格,让她淡泊名利,因此有着很好的人缘儿,不但该得的有她的份,象那种不好平衡关系的美事,往往也会轮到她的头上,人人都羡慕她,说她恐怕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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