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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孽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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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别人床上做的事也是我的事!”
    “噢,别这样,”他说:“我们不要离了正题,我……我在宫中陪伴女王。”
    “倍伴你的好情妇……”
    “她是我们所有人的家长。”
    “特别是你的!”
    “你知道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一类的亲密行为。”
    “亚瑟。杜雷可是另一种说辞哪!”
    “他可以大编其谎,”他反驳着:“但他说他是我和伊丽沙白的儿子,那是最大的谎言。”
    “可是每个人都相信。”
    他盛怒地一把推开我:“不要逃避问题!你和那个布朗要好,是不是?是不是?”
    “我被我丈夫冷落。”
    “这就是你的答案了。”他的双眼眯得益发小了:“不要以我会忘记这件事,不要以为你能轻易地背叛我,我会要
你和他付出代价的。”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那就是嫁给你,可是自从结婚以后,女王从没有正眼看过我。”
    “这是代价?你等着瞧吧!”
    这个全国最有权势的人巍然耸立在我面前。那本小册子中的字句在我眼前飞舞。
    谋杀、下毒,那是真的吗?我想到那些总在适当时候死掉的关系人,难道那只是个巧合?
    他爱过我,一度我对他深具意义,或许我仍然是,他只要得着机会,总会回来看我。我们虽然同床,但我对他已经
有了异梦。
    现在他知道我有情夫,我不知他还要不要我。他自知年迈体病,应该只想要休息,可是他面对我时,我仍然觉察到
那股恨意,他永远不会原谅我有情夫的。
    我相信他不在的时间也是忠实的,自他从荷兰回来后,他便一直陪伴着女王,而且他在荷兰时还曾经要我到他那里
作皇后。
    但是现在我却背叛了他,另结新欢,而这个新欢还是家中的仆役,他不会任人如此侮辱的,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他
一定会报复。
    我不知是否该警告克里斯多夫,不,告诉他,他的恐惧便会形诸于色,不能让他知道。我了解列斯特,克里斯多夫
却不了解他。我会小心从事了。
    他缓缓道:“我为了你,放弃一切。”
    “你是说陶乐丝。雪非尔?”我以尖酸的语气掩饰心中的恐惧。
    “你知道她在我心中不算什么,我冒着女王发怒的险娶了你。”
    “女王的怒是对着我发的,冒险的不是你。”
    “事前我怎会知道碰到什么事?可是我仍然娶了你!”
    “是我父亲强迫你和我合法结婚的,还记得吗?”
    “是我要和你结婚,我只爱你一个。”
    “结了婚再遗弃我。”
    “那是为了女王的缘故。”
    我为他这句话笑了起来:“罗勃,我们是三个人,两女一男,即使那一个是女王,也并无分别!”
    “自然有分别,我不是她爱人。”
    “她不准你上她的床,我知道,但是她仍然是你的情妇,你是她的情夫。所以不要随便评论别人。”
    他揪住我的肩头,眼露凶光,我想他要杀我了。我知道他心中正在盘算着。
    突然他说:“我们明天走。”
    “我们……?”“你,我和连你奸夫在内的随从。”
    “到那儿去?”
    他的嘴角扭出一歪斜的笑容:“坎尼华兹。”
    “我以为你要去洗澡。”
    “以后才去,”他说:“先到坎尼华兹。”
    “为什么你不直接去巴克顿洗澡?你的情妇不正是要你洗澡吗?我告诉你,你看起来病得太重了……”
    “我也觉得,但我们先到坎尼华兹去。”
    说罢他便离开了。
    我心中十分恐惧,我看到他在说“坎尼华兹”时的眼神。为什么要去坎尼华兹?
    我们在那里相遇、相爱、幽会,他在那里决定不论如何惹怒女王,他都要娶我。
    他说“坎尼华兹”时,嘴角边漾着一抹残酷的笑意,我知道他心中正在筹划着,他在坎尼华兹会如何对付我?
    我上床睡觉,梦中见到阿蜜。罗莎特。我正躺在一张床上,看见有人藏在屋子的阴影中……而后许多男人悄悄往床
这边爬过来,恍惚中有声音在耳边低唤:“康诺……坎尼华兹……”
    我猛地吓醒,全身不住发抖,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我:罗勃正计划向我复仇。
    第二天我们便往坎尼华兹,我和他并肩骑着,我以眼角瞥他一眼,只见他面颊皮下的血脉错综交叉,皮肤露出死亡
般的苍白。他的襞襟、天鹅绒上衣、羽毛帽掩不住整个人的改变,他已病入膏肓,这也难怪,他年近六十,而且一向沉
迷于享受。
    我说:“老爷,我们应该到巴克顿,刻不容缓,因为你看来实在是需要洗洗健身澡。”
    他粗鲁地说:“我们到坎尼华兹。”
    当天我们未到坎尼华兹,因为天色已暗,而他几乎坐不住马背了。我们在瑞圭特的诺斯家过夜,他躺在床上,一休
息便是几天,我在一旁照料。他不再提克里斯多夫,却给女王写了一封信,不知向她说了些什么,会不会将我的不忠告
诉她,如果告诉了她,又会有什么影响?我相信她知道必会大发雷霆,虽然她憎恶我的婚事,但若我另有所爱,她会视
为对她的侮辱。
    信送出去以前我看了,里面只是他对她热爱及效忠的话。
    到现在我仍然一字不漏地记得里面的内容:
    臣谦卑地恳求陛下原谅老臣之放肆,斗胆探知陛下近况、政躬可否康泰,比为臣日祈夜祷之主要内容,望女王安康
万岁。臣服用陛下所赐之药,发现确有所助益,希望洗浴能有灵效。臣将不断为陛下祈祷。臣现居于瑞圭特,周四将继
续行程。
    陛下的忠仆列斯特谨上
    他在信上又加了附笔,为女王赠他的礼物向她致谢,信里没有提到我行为不检。
    自然他要从瑞圭特写这封信,因为这里是他们过去常待的地方,他们曾在这公园里骑马打猎,曾在这大厅中饮酒饱
啖,并且假装他们是情侣。
    我对自己说有个情夫并没有错,我的丈夫不是始终都是女王的情夫吗?
    我派人去叫克里斯多夫来,于是我们在离房子有一段距离的一间小屋中会面。
    “他都知道了。”我告诉他。
    他说他已经猜到了,但是他不怕,过我看得出他只是逞强,他的双腿在靴中不住颤抖。
    “你认为他会如何?”他故作不关心地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在注意就是了,以后小心,尽可能不要单独一人,他到处都是杀手。”
    “我会小心的。”
    “我猜他会向我报复。”这句话使克里斯多夫大为惊恐,我却很高兴。
    离了瑞圭特,行往牛津,现在距离康诺并不远,这二处似乎有些关连。
    “今晚我们应该住在孔伯利的房子,”我对罗勃说:“你的身体不宜再往前了。”
    他同意了。
    我们在孔伯利的房地产十分幽暗,实际上说来只是幢公园看守员的房子,座落在森林中。仆人扶他进屋中床上。我
说我必须在这儿待到他身体能够旅行了才走,他需要休息,因为即使从孔伯利到瑞圭特的一段路,他恐怕都以走完。他
同意我的说法,不多久便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掩不住焦虑,我渴望知道他心中有什么打算。从他那故作无事的态度,我知道他一定在对我打定计划。
    房中一片宁静,但我无法成眠,我害怕那随着黑夜来到的阴影。绿叶转黄,九月已至,凉风吹来,黄叶纷纷落下,
铺满了树林地。我看着窗外的树,倾听风呼啸过树枝,不免怀疑阿蜜在康诺的最后一晚是否也有同样感触。
    九月三日,艳阳普照,他的身体也有些起色。下午他告诉我,第二天情况许可我们就继续上路,他说我们要找出歧
异之处,彼此重新了解体谅,我们太亲近了,不可能分得开。
    这番话听来不详,他的眼中也闪亮着一股热烈的光芒。
    身体好些,他就要吃点食物,他相信只要他吃了,体力就会恢复,足够他进行以后的旅行。
    “你不该全速去洗浴吗?”我问。
    他盯着我说:“再说。”
    他身子还是很虚,无法下楼到餐厅吃饭,便在卧室里吃了,而后他说他有一瓶好酒,要我和他一起品尝。
    我立刻警觉起来,这瓶好酒我千万不能尝,全国没有人在毒药这方面懂得比看朱利欧大夫多,而他是罗勃的忠仆!
    我不能喝这杯酒。
    他可能并无意下毒,或许他的报复并非置我于死,只是要将我囚禁于坎尼华兹,而对别人宣称我已发疯,这将比我
猝然死去还要伤我的心。不过我仍然要小心。
    他房中桌上有个酒瓶,旁边放了三支高脚酒杯,一杯注满酒,另两支是空的。
    他已躺在枕头上,脸上通红,我猜想他喝得定已过量。
    “这杯是要我尝的吗?”我问。
    他睁开眼,点了点头。我以酒杯沾了沾唇,但没有喝,喝了就太蠢了。
    “味道不错。”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我仿佛听到他话中的胜利味道。放下酒杯,我便走到他床边。
    “罗勃,你的病非常重,你已经贡献太多,应该卸下一些责任了。”
    “女王不会准的。”他说。
    “她关心你的健康。”
    他笑着说:“是啊,她一向都关心呢。”他的声音如许轻柔,突然间,我对这对老恋人起了一阵怒意,他们从未彻
彻底底地爱,但即使到鸡皮鹤发之时,彼此仍须那么感到光荣。
    这或许是故作陶醉吧?作丈夫的有什么权利洋洋得意地去崇拜妻子以外的女人,即使那人位为一国之尊?
    那么我和克里斯多夫的爱情更能振振有词了。
    他闭上眼,我走到桌边,背对着他将先前我不敢喝的那杯酒倒入另一支杯中,这支杯子是女王送他的礼物,也是他
的专用杯。倒完酒我走回床边。
    “我觉得好难受。”他说。
    “你吃得太多了。”
    “她一直也这样说。”
    “她没有说错。现在你休息吧!渴不渴?”他点点头。“要不可我为你倒点酒?”
    “好,酒和我的杯子都在桌上。”
    我走到桌边,拿起酒瓶注酒于我已倒入先前那杯酒的杯中,一面这么做,我的手指一面抖动。我斥责自己:你怎么
啦?如果他不是要毒死你,什么事都不会有:如果他真是……能怪你吗?
    我将酒杯交给他,此时恰巧他的仆役威利。海因斯走进来。
    我说:“伯爵十分渴,再拿些酒来,他或许用得着。”罗勃喝完了酒,威利便退出房中。
    虽然事隔多年,我仍然记得第二天的情景,清清楚楚。九月四日,仍然象是酷暑日子,秋天的那种淡淡气息被上午
十时的太阳驱逐殆尽。
    罗勃曾说我们这一天动身,我正在由侍女帮着穿骑马装时,威利。海因斯苍白着脸来到房门口,全身颤抖着说,伯
爵直挺挺地躺着,表情很怪,他担心他会不会是死了。
    果然他不幸言中,伟大的列斯特伯爵就在这天早上死于孔伯利的家中。
    我和女王的罗勃死了,我不免愕然,无法挥掉我拿着酒杯走向床边的景象,他喝的正是原先他要我喝的那杯酒……
然而他死了。
    我不相信,我的心神已失,仿佛一部分的我已经死去。多少年来,他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女王生命
中最重要的。
    我喃喃低语:“现在只剩我们两人了。”倍觉无限凄凉。
    自然“毒药”之说甚嚣尘上,而我也成为众人怀疑的目标。威利。海因斯看到我拿酒给他,于是消息传了出去。人
称最会下毒的人竟然被自己的药毒死,果真如此,世上倒不乏自义了,但是我知道,人们对我的怀疑,将会直到我死才
休。叫说他的尸体要解剖,我十分惊恐。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毒死列斯特,很可能那杯他原来要我喝而我又给他喝的
酒并没有毒,因为他的身体衰弱得随时都会死去。我既没有在酒中下任何物品,何罪之有?
    总算令人放心了,列斯特的遗体中并未发现任何毒物。但是朱利欧大夫在当时是以病况制短时间便消失所有痕迹的
毒药著称的。因此我永远不能确定他本要毒死我,反而害人害已而死,或者是自然死亡。他和他前妻阿蜜一样,死因神
秘。
    克里斯多夫急着想和我结婚,我忆起女王、罗勃、阿蜜。罗莎特的事,便不得不抑制他那股年轻人的冲动。自然我
非女王,并不引起全世界的关注,但我现在是全欧洲最受人议论的人的未亡人,焉能轻举妄动?
    “我说过我愿意嫁给你,”我对他说:“但是还要再过一段时间。”
    我希望能身在宫中,这样我便知女王得到这消息时是什么态度。事后我听说她一言不发,只是两眼呆滞地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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