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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钟吓了一跳:“你千万别往那方面想,改变性别可不像变个发型,觉得不行还可以再变回来,那东西割了就不会长了,你怎么也得和你的同志商量一下啊。”
“我要跟他说,他不会同意的,我要给他一个惊喜。您别劝我,我心已定了。”
宣钟送他出门,临别还对他说:“小马,这事一定要慎重啊!慎重啊!”
过了一个月,来了一个漂亮的高个子女孩。
“我叫马欣。”
宣钟惊得目瞪口呆,张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马欣。
“哟,你变了女的,还挺好看,要不是知道你是男的变的,也许我会喜欢上你的。”
“人家本来就挺好看的嘛。”马欣一边说还一边扭捏。
“见过你的男朋友吗?”
“没敢见,我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我们相见,该是一个多么激动的场面。”
“那我陪你去吧,看这部爱情戏的完美结局。”
宣钟和马欣一同出门,来一公寓前。
马欣前去敲门,手有些颤抖。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位女的。
马欣惊讶地说:“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宣钟有些疑惑,问:“这是你男朋友?”
马欣含着泪点点头。
“你变成女的,也总该和我说一声。”马欣埋怨道。
女孩委屈地说:“我想和你结婚,想给你一个惊喜……”
宣钟苦笑一声:“你们干脆接着同性恋吧。”
(注:本文写于李安拍《断臂山》之前)
做个男人真难
来人自称老王,四十岁左右,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叹了十分钟气了,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有什么你就直说。”宣钟说。
“宣老弟,今天咱们之间谈的话不要外传,这就是咱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你放心好了。”
“宣老弟,今天我来,特地想请教有关性的问题。”
“不会吧?我是搞创意的,有关性的问题,我也不太懂,即使有那么点经验,也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中得来的,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
“咳,这些经验谁不是关上灯,在黑暗中摸索中得来的。宣经理,您别谦虚,我看过您给别人回答的帖子,您提倡创新性生活,所以我觉得您也应该是个性专家。”
“我提倡创新性——生活,不是创新——性生活,我自己连孩子还没整出来呢,能是性专家吗?老王,我还想向你请教呢,你说别人整个小孩怎那么容易,我看电视上演的女的一遭强奸就怀孕,可轮到我怎么这么费劲,这几年,没干别的,就是整小孩了,爱多VCD,一直在努力。”
“我弄小孩不费劲,可我的问题也够闹心的,还没法跟别人说。”
“中国人就是这样,越是喜欢的东西越不能跟大家说,比如钱和性。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最近我老婆对这事一直没什么兴趣,但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倒也配合。”
“可前天晚上,正当我满腔热情,全身心投入在干那事的时候,累的我满头大汗,可我一睁眼,却发现我老婆正聚精会神看《参考消息》呢,已经看到第四版了,你说让我多扫兴,一晚热火朝天干革命,没想到只是我一个人在忙活。”
“老王,你这个好解决,你老婆这叫性冷淡,你要学会激发她的欲望,学会点燃她的干柴烈火。”
“那怎么办呢?”
“给她吃点促进性欲的药,另外,把你们的卧室布置得罗曼蒂克一些,在床头放个大卫的雕像,激发她对男性的兴趣,你呢,也别只是独自默默耕耘,要在枕边说一些让她身体发酥的话,比如‘我的小甜甜’、‘我的小亲亲’、‘MyDaling’,”宣钟看他疑惑的样子,解释说:“这是英语亲爱的意思,你要记不住,你就念成我大爷的。”
“MyDaling,我大爷的,还真是差不多,没问题,我记住了,回去我就甜言蜜语,好话谁不会说呢?不就是怎么恶心怎么说嘛。”老王满意地走了。
三个月之后,老王又来了,这回,他瘦了很多。
“宣老弟,我可受不了,没想到这女人真是干柴,还是加了汽油的干柴,一点就着,现在,我老婆,就盼着天黑,一晚上要五次,弄得我直求她,我说:‘老婆,不能再要了,再要,就只有尿了’。”
“那你就别给她吃药了?”
“早就不给吃了,什么大卫雕像,我也给撤了,可这女人,就如同森林大火,只要着了,再想扑灭就不容易了。”
“还说甜言密语吗?”
“我哪还有劲说这个,躺在那儿,光喘气了。”
“老王,你别着急,这样,晚上,你让她多分分心,看看《大长今》之类的电视剧,让他别老缠着你,实在不行,就给她吃点安眠药。”
“宣老弟,你对新产品比较了解,知道哪有卖那种防女人性骚扰的铁裤衩吗?我必须穿一个,才睡得踏实。”
“还真没听说哪有卖的,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呢,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阵地,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多想想黄继光,邱少云。”
“看来,也没别的好办法了。”老王黯然离去。
过了三个月,老王又来了,瘦干瘦干的,如同夏衍写的《包身工》里的芦柴棒。
“真的不行了?”宣钟问。
“真的不行了!”老王一脸暗淡。
“真的没用了?”宣钟又问。
“真的没用了!”老王又答。
“吃伟哥了吗?”
“吃了好几瓶呢,吃得我头发都直直地立着,可身体其它地方都软软的。”
“看医生了吗?”
“看了,医生说我那病叫ED,他也没什么办法,他说我那东西已经完全失去功能,只具有收藏价值了。”
“就是这样,我老婆对我还是不依不饶,每天晚上,追得我光着身子满屋跑。”
老王叹了口气说:“做个男人真难。”
宣钟也附和说:“咱们男人就是命苦,一生都要奋斗,要拼搏,要奉献,即使干那事都要付出,要不然,为什么男人总比女人早死几年呢?”
“宣老弟,用不着早死几年,我现在就不想活了。”
“别,别,老王,你可别往这方面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根据地在,就有星星之火燎原的时候,只要你充满信心,说不定它会慢慢恢复,现在最关键的是你得和你老婆分开一段时间,否则,照这样下去,你会被她整死的。”
“那去哪儿呢?”
“走远点,找个山村躲躲。”宣钟建议。
“最好找个没女人的地方,现在我一看见女的,腿直发软。”
“贵州山区有个光棍村,穷得连母猪都不爱待,干脆你去那儿吧。”
“好。”老王起身走了,临出门,宣钟还在劝解老王:“没事,想开点,你看古代的司马迁,还有郑和,人家什么都没有了,还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呢,你不管怎样,阵地还在嘛。回去,多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吴运铎的事迹》。
半年过去了,一天,老王回来了,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宣钟看见老王,十分高兴。
“老王,看起来不错了。”
“还行,还行。”
“怎么样,恢复了吗?”
“恢复了,已经和二十多岁时差不多了。”
“还真不错,你怎么恢复的?”
“当地人给我吃一种喂牲口的黑豆,你别说,这饲料还真管用,吃了半年,人就壮得跟骡子一样了。”
“太棒了,真为你高兴,不过,老王,回来后,你可注意节制一些,别再把身体搞垮了。虽然咱们的资源可以再生,但也禁不住滥砍乱伐。”
“用不着节制了,老婆已经和别人跑了……”
一个电影人
宣钟拿着来人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字:
非著名导演赵刚
宣钟问:“您是导演?”
“确切地说,我应该是一个电影人,因为我不光要做导演,我还要做编剧,做演员。”赵刚说。
“了不起,在我印象中,电影界好像只有徐静蕾才是那种自编自导自演的全才,没想到您也是。”
“我和她还不完全相同,我不光是自编自导自演,还要自看。”
“您是说您拍完了,只能自己独自在家偷着看?”
“我拍的东西都太艺术,能欣赏的人寥寥,欣赏又能赞赏的人更加寥寥。而且,我请不来大腕,没大牌明星,片子就招不来人气,你不知道,这些明星,要价太高,架子还特大,动不动就撂挑子,妈的!等我有了钱,我就不信两千万片酬请不来,一请我就请两,请来了就只让他们演死尸:一个演正面,一个演背面。”
宣钟问:“你都拍过什么片子?”
“我拍过《趟过女人河的男人》《第二次趟过女人河》《趟不过河的男人》。”
“你是不是从小就有趟河情结?”
“我也有点烦这个题材了,我现在正在筹拍的这部片子,名字就叫《再也不想趟女人河》,”赵刚喝口水,接着说:“今天拜访您,就是为了这部戏,我们剧本也写好了,演员也找好了,一切都具备了,可就是没钱开拍,想让您帮我们筹措点资金。”
宣钟说:“我碰到很多人都像你一样,想干点事,可手里没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没钱,就想到要借钱,要贷款,找风险投资,可你想想,从别人口袋里拿钱,哪那么容易啊!”
“那怎么办呢?”
“其实,拍电影和其他生意一样,都是经营二字。要想学会经营,就要学会一个‘借’字,借就是借力、借势,用自己已有的资源换取自己想要的资源。我们不要一没钱,就想到向外去找钱,我们应该眼睛向内,好好看看我们自己,好好挖掘一下,看看我们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利用的,想想怎样运筹帷幄,把本来需要花钱才能办的事,变成不用花钱甚至是能赚钱的事。”宣钟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石油大亨洛克菲勒小时候,父亲让他打扫花园,他不想打扫,可又没钱雇人打扫,后来,他灵机一动,对小伙伴们说谁能给他五个硬币,就可以获得他们家花园的打扫权,他把打扫花园这个令人厌烦的劳务变成了一项有趣的活动,结果小朋友们争着给他硬币,然后替他去打扫花园。”
“我再给你讲个案例,二十三届奥运会举办的时候,举办人尤伯罗斯面临着资金紧张的窘境,他开动脑筋,充分利用奥运会这个资源,把很多原本要花钱的事变成不花钱甚至是赚钱的事。例如,奥运会要用大量的人力,如果全部都去雇用,那将耗费大量的经费,于是尤伯罗斯招募了很多志愿者,不仅不用给这些人一分钱,还满足了他们参与奥运会的愿望;在奥运会火炬接力的活动上,尤伯罗斯又搞了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创举,他把接力的路程分成一段一段,500米一段,无论是谁,只要出3000美元,就可以跑一段,光这一项,他就增加了几千万美元收入。所以,缺钱没什么,但一定不要缺创意。我们要学会充分了解和利用社会及市场的各种需求和资源,加以整合,从而达到我们没钱也能办大事的目的。”
赵刚听得聚精会神,问:“你说的挺不错,可具体到我的电影上,应该怎么操作呢?”
“对你来说,你没有别的资源,只有拍电影这个项目,你可以把这个项目作为资源,然后拿这个资源去换取拍电影所需要的各种人、财、物。比如:既然是趟河嘛,河边应该有度假村,你就可以找个度假村谈谈,让他们免费提供食宿,作为交换,你可以在电影里出现几次度假村的场景,这样一来,你就解决了剧组这一行人马的吃住问题。度假村也乐意,电影一放,马上它就会火起来,这就是双赢。以此类推,你可以在剧中巧妙地不露痕迹地糅进各种软广告,现在的厂家都希望做一些不像广告的广告。你的电影真要是拍了,我可以给你介绍一家,有个腐乳厂就想做个这样的广告,他们最近出了一种适合小资吃的臭豆腐,这种臭豆腐隐隐约约有一种臭味,但你使劲一闻,又没有了,时断时续,若有若无,袅袅的,好像远处的歌声似的……”
“那他能给多少钱呢?”赵刚问。
“只要你能让那非得趟女人河的男人每天早餐时吃上两块,或者在他趟不过去河,痛不欲生时,吃了几块,顿时觉得心灵上的痛苦减轻了许多,又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厂家怎么着也得给你20万。”
“这用的东西可以通过广告换取,可演员得花钱请吧?这可就是一大笔开支呢。”
“演员非得花钱请吗?许多演员从戏校毕业之后,晃了很多年,都没混上一个角色。尤其是一些女演员,那个急啊,如果不趁着年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