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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忽然对这个“君子剑”生出许多忌惮,如果岳不群不是冲着五岳派的掌门之位来的。又何苦下这么多的功夫钻研别派剑术。
玉玑子竭力挡住岳不群的五招剑法,忽然之间,岳不群剑上有紫芒上过,随即只听“啪”的一声,玉玑子手中的长剑被挑飞出去。
“玉玑道兄,承让了。”岳不群反手将长剑负在身后,客气道。
玉玑子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今日当着这么多英雄豪杰的面被华山掌门以泰山派剑法打败,让他颜面何存。
“岳掌门技高一筹,来日再向阁下请教。”玉玑子冷哼一声。愤愤的下了场去。
这时忽然有人“啪啪”的鼓起掌来。众人循声望去,却是封禅台最高处的左冷禅。
“岳先生剑法高明,想不到竟然精通我们五岳剑派的各家剑法,如今岳先生和令徒已经先后施展过恒山、泰山两派的剑法。不知我们嵩山派和南岳衡山派的剑法。岳先生也会使么?”
岳不群抱拳一笑。道:“左盟主过奖了,五岳剑派的剑法何其精深奥妙,岳某又岂能当得起“精通”二字。在下不过是学了一些皮毛而已。今日倒是让众位英雄豪杰见笑了。”
底下立时有人道:“岳掌门何必自谦,你用泰山派剑法打败玉玑子道长,咱们众目睽睽,可是瞧得分明,这是做不得假的。”
“是啊,岳先生既然精通五岳剑派的剑术,那坐这五岳派的掌门人,倒是蛮合适的。”
。。。。。。
岳不群将底下群豪的话收入耳中,谦逊的笑了笑,但是左冷禅却在心中不停冷笑,忽然对着南岳衡山派所在的方向问道:“莫大先生,华山派的岳先生精通咱们五岳剑派各家绝学,难道莫大先生不想领教一下么?”
莫大哈哈一笑,抚须道:“左盟主可莫要激我,莫大的武功稀疏平常,不如就由左掌门先向岳先生领教一番如何?”
“好,既然莫大先生藏拙,那左某便献丑了。”左冷禅其实并未怎么把莫大看成劲敌,衡山派的武功虽然厉害,但是他自忖还应付的过去,现在只要收拾了岳不群,那么就没有什么后患了。
“岳先生精通泰山、恒山两派剑法,确实难能可贵,若能再以嵩山派剑法胜得我手中长剑,那我嵩山全派自当奉岳先生为掌门。”
说话之际,左冷禅走到场中,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嗤”的一声响,长剑在剑鞘中跃出,青光闪动,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出,挽住了剑柄。
这一手漂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其内功之深,当真罕见罕闻,嵩山门下弟子大声欢呼,别派群雄也是不停喝彩。
“左盟主说笑了。”岳不群双眼微微一眯,笑道:“嵩山派快慢一十七路剑法,名震江湖,而论及武功,左盟主实乃我五岳剑派之冠,岳某又岂敢在左盟主面前班门弄斧。”
“岳先生口头上虽如此说,但只怕心里还是不服的,否则又何须将我五岳剑派的剑术悉数钻研破去。”左冷禅对岳不群有些忌惮,此人既能破去泰山派的剑法,又会使恒山派的剑法,那就难保他不会故技重施,将嵩山派的剑法也破去。
不过高手过招,不是说谁能克制谁的剑招,那就一定能获胜的,个人内力、眼力不同,决战制胜,可不仅在招式的优劣。
“岂敢。左盟主,请。”岳不群长剑斜指着地面,朗声道。
嗡!
回应岳不群的是一声剑鸣,只见左冷禅居中一剑刺出,那剑身不停颤动,发出独特的嗡鸣,剑气暴涨之下,地面上若有一条裂缝噼里啪啦的延伸到岳不群脚下。
岳不群不敢怠慢,先前他口中所说“左冷禅乃是五岳剑派武功最高之人”,其实也不全是恭维,左冷禅担任五岳剑派盟主多年,武功向来极高,绝非另外几大剑派的掌门人可以比拟。
左冷禅这一剑招名为“天外玉龙”,一剑出,有游龙惊天之势,剑快人快,几乎是刹那间,便刺到了岳不群眼前。
剑未及身,但是那森森剑意已经刺得岳不群面颊生疼,身上衣衫几乎都贴在了皮肤上,一股磅礴的剑气迎面扑来。
“古柏森森!”
岳不群连忙还了一剑,两剑交接,左冷禅不退不避,而岳不群却被对方剑上的劲力震的连退两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底下群豪见左冷禅一上场便占据上风,无不大声喝彩,尤其嵩山派的弟子,见这一招“天外玉龙”在掌门手中使出,当真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当即呐喊助威。
左冷禅一剑逼退岳不群,很快又趁势攻上。
当当当!
两人缠斗一处,各使本派剑法相斗,此时岳不群虽已熟知嵩山派的剑法,但却终究不敢在左冷禅此等大宗师面前施展,否则一着不慎,便有可能重伤落败。
嵩山派剑法气象森严,如群山峻岭,厚重而势浑,一招一式威力奇大,如是普通高手中了一剑,必定会身受重伤。
而华山派的剑法却是轻巧灵活,翻转如意,岳不群很少会选择和左冷禅硬拼,但是二三十招已过,岳不群却也无法取得先机,十招之中,倒是有六七招是在防守拆档。
底下群豪不乏眼力高明之人,心知如果一直保持这种局面,那岳不群最多只占着两成赢面,更或许连两成都不到。
便在此时,左冷禅一剑上挑,击中岳不群的兵刃,两人的兵器先后往空中挑去,左冷禅冷笑一声,左足往前一踏,顺势一掌拍出,掌风划过之处,空气中结了一层白色的冰晶。
岳不群面色凝重,脸上紫气密布,同样回了一掌。
“碰!”
两人脚下的地板寸寸裂开,裂缝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两三丈外的地方,而且还有一层薄薄的冰霜凝结在上面。
岳不群身子一旋,连续倒退数步,左臂袖子上白茫茫一片,显然已经被左冷禅的寒冰真气伤到了。
“左掌门的“寒冰真气”果然名不虚传。”
岳不群淡淡一笑,暗中运转“紫霞神功”,试图将寒气逼出,但是左冷禅的“寒冰真气”本就极其难缠,一时间他也只能暂时将这些寒气压制在左臂内,却并没有办法全部逼出。
“岳先生的“紫霞神功”也让我大开眼界。”左冷禅哈哈一笑,有些意气风发。
“嘿!”岳不群嘴角微不可查的翘了起来,但是笑容却十分古怪,似怒非怒,似笑非笑。
刷刷刷!
两人急速对攻,片刻间片拆了七剑,对了三掌,猛地只听左冷禅厉喝一声,左掌上一半红,一般白,两种截然不同的真气汇聚在掌心,迅猛无伦的拍向岳不群胸口。
这一掌的威势远比之前任何一掌都要厉害的多,岳不群心中一紧,认出这一招正是当日左冷禅在少林寺中使过的绝技,当日那个逆徒剑法惊人,兀自不敢硬接,还得凭借神妙剑术破去,此时他自己又怎么敢去直接接招。
突然间岳不群剑法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但那剑刃却始终缠绕在左冷禅的左掌四周,让他这一掌无法顺利使出。
台下群雄大感诧异,纷纷低声询问:“这是什么剑法?”
问者尽管问,答者却无言可对,只是摇头。
左冷禅面色阴沉之极,这“日照乾坤冰火掌”是他最大的依仗,只要被他一掌击中,就算是意境二重天的高手也要殒命,但是岳不群的剑法却极其诡异,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就是福建林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了。
“伪君子,终于技穷了么。”
第三百八十七章斗剑(四)
岳不群剑法陡变,随之而来的是飘忽不定的身法,只见他的身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但却始终盘踞在左冷禅身周,让他的掌法无法落到实处。
“岳先生,这也是你们华山派的剑法么?”左冷禅心中虽惊,但却夷然无惧,“日照乾坤冰火掌”乃是他融合“日照乾坤”和“寒冰神掌”自创的绝学,自忖不在当世任何绝学武功之下,岳不群虽能拖得住一时,但此人也不敢贸然挺进。
“这就不劳左盟主多虑了,此路剑法自然是我们华山派的。”
岳不群声音飘忽,身形如电,冷不防就转到了左冷禅身侧,无声无息的刺出一剑。
当!
左冷禅格开岳不群的兵刃,顺手拍出一掌,掌风一扫而出,但却被岳不群瞬间避了开去。
碰!
地面上忽然出现一个大坑,足有半尺深,两尺宽,可想而知这一掌的威力如何惊人,若是岳不群没有及时避开,此时哪里又还有命在。
“岳先生,你难道就只会躲么?”左冷禅一招不中,便出言讥讽岳不群。
岳不群哈哈一笑,道:“如能将左盟主的掌法全部躲开,那也是了不得的本事,岳某正是要试上一试。”
左冷禅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左掌不停翻转,右手长剑翻滚刺出,一时间威势大盛,逼的岳不群无法近身。
凌靖易容之后,便一直站在莫大先生后面。此刻场中二人已经斗到了关键时刻,相信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
“左冷禅的“日照乾坤冰火掌”糅合了极阴和极阳真气,威力惊人,但是招式却说不上太精妙,打不中人,一切都是虚妄。而岳不群的“辟邪剑法”虽不完整,但是我当日拿走的只是内息运转的那一块,他的剑法倒是练的不错,飘忽不定,很是难防。”
以凌靖的眼力。自然很容易就瞧出了这两人武功的优劣。不过要说谁能最后胜出的话,只怕还真不好说。
但是猛然间,却见岳不群的长剑在左冷禅兵刃上一挑,两人的兵器都极度弯曲。扭曲的不成样子。而岳不群左手食指、无名指、小指却微微翘起。往左冷禅脸上一挥,随即借着剑上的力道倒纵出去。
左冷禅忽然一声长叫,岳不群倒纵出去后。站在封禅台的西南角,离台边不到一尺,身子摇晃,似乎便要摔下台去。
左冷禅右手舞动长剑,越使越急,使的尽是嵩山剑法,一招接一招,护住了全身前后左右的要穴。
但见他剑法精奇,劲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风声虎虎,许多人都喝起采来,过了片刻,却见左冷禅始终只是自行舞剑,并不向岳不群进攻,情形似乎有些不对。他的剑招只是守御,绝不向岳不群攻击半招,如此使剑,倒似在独自练功一般,哪里是应付劲敌的打法?
突然之间,左冷禅一剑刺出,停在半空,不再收回,微微侧头,似在倾听什么奇怪的声音。
只见他双眼中流下两道极细的血线,横过面颊,直挂到下颏,人群中有人说道:“他眼睛瞎了!”
左冷禅耳朵一动,暴喝道:“谁说我瞎了,谁!”
他左掌一挥,眼前的地面不断爆炸,一层层气浪翻天而起,地面被炸的支离破碎,一块块碎石激射到人群中,逼的群豪不得不闪身躲避,或者拔出兵刃拆档。
“岳不群,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再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偌大的封禅台上,回荡着左冷禅暴怒的声音,但此刻他眼睛既已瞎了,任他的“日照乾坤冰火掌”如何厉害,却也根本无法伤的到岳不群分毫,就算是想要找出岳不群在哪里,也没有什么办法。
岳不群脸上又露出那种怪异之极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一手长剑负在身后,淡淡道:“左盟主,咱们比武较技,有些损伤那是在所难免,不过岳某确有不当之处,方才一个没留手,竟然伤到了左盟主的眼睛,当真是万死莫赎了。”
左冷禅听声辩位,忽然一剑径直刺向岳不群所在的方位,同时左掌拍出,浩然掌力冲向前方。
岳不群脚下一点,已从左冷禅右侧闪了开去,身子一纵,出现在左冷禅下方数丈之外,不再作声。
没有了岳不群的动静,左冷禅只能将长剑横在胸前,脑袋微微转动,鲜血顺着两颊滴下,却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暗算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岳不群长声一笑,左冷禅又合身扑上,但是岳不群却只是围着他的身周打转,别说让左冷禅摸到衣角,便是左冷禅想近他身前三尺范围都做不到。
“左掌门,你眼睛都已经瞎了,如何还做得这五岳派的掌门?不如早早的下了台去,赶紧去江湖中寻找神医,兴许还能将眼睛上的伤治好。”
“岳不群,你这奸贼,有种的便过来决一死战,躲躲闪闪的,真是无耻小人!你。。。。。。你过来,过来再打!”
岳不群哂笑一声,却不去接左冷禅的招。
过得片刻之后,左冷禅渐渐冷静下来,心知大势已去,自己眼睛被岳不群这个狗贼刺瞎,怎么还能争这五岳派的掌门之位。
“不过这个仇,我却是一定要报的,就算最后死了,也得拉上这个伪君子垫背。”
底下有嵩山派的弟子上来扶住了他,往下面走去。
群豪尽皆唏嘘,这一场比剑的结果当真让人始料未及,也不知岳不群最后到底使的是什么剑法,竟然如此厉害,而且他到底是如何刺瞎左冷禅双目的,众人也根本未曾看清楚。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