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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他也随着我笑了起来。于是,欢快的笑声在湖面上飘荡。过了好一会,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他轻轻地对我说:“不要再叫我小屁孩了,我有名字的,我叫赵佳。”“什么,赵佳?”我一听马上叫了起来。他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我。天呀!跟谁说理去,我穿越时空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而另一个又占据了我的名字。我用手抚着额头,暗自叹息。他看着我:“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是小公子,你有些害怕了。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用笃定的口气安慰我道。
切!你是小公子,我还是小姐呢。我还怕你伤害我,咱俩不定谁伤害谁呢。但是这种想法,我也只持续到知道了他到底是谁以及小公子在那个时空称呼的含义为止。
就在那几天之后,我就从成逸那里知道了小公子赵佳的身世。他是当今皇帝的妹妹云萝公主的遗腹子,公主死于难产,而后不出三年,驸马赵景鸿也相继过世了。所以这位小公子就一直被当今国母林皇后抚养。今年己是十三岁了,而成逸是他的伴读。公子在那个时空的称呼跟中国古代不同,是指皇亲国戚,也就像是皇帝的兄弟姐妹或是叔伯姑姨家的儿子。因为这位小公子从小是由皇后娘娘养大的,又住在皇宫里,身份自然比别人尊贵。
可这样又怎么样,我是谁呀,我可是赵大胆呀!我怕过谁呀。就像在二十一世纪的游乐园里一样,我可以在坐完过山车之后,面不改色地又去玩海盗船;还可以把半夜里爬进被窝里的老鼠踢出去,接着做我的清秋大梦;甚至可以对从十八楼的阳台上掉到我脚边的花盆视而不见,继续赶我的路。
曾经有人管我这种态度叫木,但就是我这个木人,却在走诸葛八阵图时第一个从那个小园子里走出来,而且还大呼太简单了。而那个说我木的人几乎是最后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当他向我翘起大姆指的时候,我回了他一句:“哎,我木呀!”当时,他的表情是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第三章 拜寿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这个时空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是从二月初来到这里的,但在二十一世纪明明是秋阳高照,可为什么到了这里就变成了早春二月了呢?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三月上旬了。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我总算弄明白了现在是那朝那代。
我身处的国家叫建卫国,当今皇上被称为淮高宗,现在是淮朝,高宗八年。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中国古代有个淮朝来,所以,我就更确定我是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了。
建卫国的国土不是很辽阔,相当于现代的长江三角洲地区以及再往南一点的湖南、湖北、四川这一带。地理位置很好,多是温暖、湿润的土地。地形却有些变化,多平原,少丘陵及山地;多湖泊,溪流;一面靠海;常河是这时的母亲河。
这个国家的京都叫隆城,我父花建业是这个国家的尚书,也就是宰相,是有些势力的。要不然,也不敢娶十三个老婆呀,最小的一个居然跟我同岁。除了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外,也就是皇帝的三兄安远侯有二十一房妻妾及八弟安阳侯有十八房妻妾。再就得数我父花老爷了,可见老婆的数量同地位是均等的。因为这个国家崇文不尚武,所以镇远大将军也就只有八个老婆。当然,也不能完全以老婆的数量来衡量一个人的地位。比如,大商人李朝富就有十二个老婆。而皇室中最得宠的皇后娘娘的儿子八王子却只有三个侍妾,王子妃至今未娶。据说,这位王子眼界太高,平常女子入不得眼,说是必要娶那性情、容貌天下无双者。
切!怎么的性情和容貌才叫做天下无双呢?莫不是那种说起话来柔媚入骨,娇滴滴的都要酥到骨头里了的美人才算是呢。这样的人可真不好找,我在现代生活了二十来年,这样的女子竟是一个未见。也曾见过那种笑起来很娇柔的女子,但或多或少总有些缺陷。
他以为他是谁呀,为什么天下最好的女子要嫁给他呀!但是不久之后,直到见到他时才了悟,也只有那样的绝代佳人才能配得上他。说起来,还得感谢我父的生日,我才能够得见他。
父亲的生日是四月十八,家里的女人早就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纷纷准备寿诞贺礼了。大嫂准备的是什么,我不清楚,反正她也没准备让我知道。二嫂是有钱的主,到那日随便送点什么就比我们都值钱、都体面,所以也就不用为寿礼的事烦心。而四姐爱月画了副松鹤延年图,这不算完,她还让四姐夫在图上题上一首贺寿诗,然后,再一针一线地在一张同等大小的白绢上绣了起来。这可真是件浩大的工程,足足绣了一个月,才在寿诞前几天完成。而十一妹怜月做的是件衣服;当然有做衣服的就得有做鞋的了,十二妹弄月做的就是双鞋;十三妹望月做的是顶帽子。十四妹晓月和十五妹拜月因为年龄太小,所以也就什么都未做。但是似乎准备了一大套贺寿词,天天练着,意然一点也不比其它人得闲。也不知道我那爹爹有没有空听。就是我那几位妹妹做的衣服鞋帽,也不知道稀不稀罕穿。
而此时,院子里最闲的也就是我了。我仍然是东院窜到西院,前家走到后家,就跟没事人似的。反正女红之类的我又不在行,也就这样子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本来我就是个没有地位的傻丫头,又跟了个同样没地位的二夫人住一起,到时候能不能想起我来还两说呢。
就是因为没地位,所以我的衣服特别少,也就是那三、五套。不象其它姐妹那样每天一套的换下来,半个月都不会重样。而且我衣服的颜色也都不太好,太老气了,不是酱色的就是深灰色的,再不就是墨绿色的,就差没有黑色的丧服穿了。其实这一切,我都比较能够理解,一个傻子打扮得再花枝招展也是个傻子。大概是从前母亲不太管我,所以二夫人见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吧,就把她的衣服改小了给我穿。
眼见老爷的寿诞将近,一天,二夫人把我叫到近前,看看我那件墨绿色的衣裙,摇了摇头,叹气道:“吟月,这身衣服也太老气了,老爷快做寿了,你赶紧做两身衣服吧。” 我无奈地耸耸肩,心想:说得倒容易,我拿什么做呀,总不能手向天上一伸,‘来件衣服’便来件衣服了吧 。二夫人象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从身上摸出一个袋子,沉甸甸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这是你这些年的月例,共一百六十二两。从你五岁起,每月二两银子,扣出你的吃穿用度,就这些了。虽然少了点,但我想还是够你用的。这些钱一直放在我这里,你也长大了,也要买些胭脂水粉,做两件新衣服什么的。现在我把这些钱交给你 ,你看着办吧,想买点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买点什么吧。”
呀!一百六十多两,这还叫少呀!我发了,我是个富婆子了。我本想把钱赶紧揣起来,可又一想,怎么也得客气客气呀。于是,我对二夫人说道:“二娘,这些钱还是放在你这吧,就当是报答您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而二夫人却笑了一下,“不用了,你的钱我还用不上,你正年青,女孩子谁不爱花俏呢,你就拿去做两身衣服吧!”说完,却从桌子上拿起袋子,硬塞到我的手里。之后,便又转身,跪到佛龛面前,继续念起了阿弥陀佛。我看她这个样子,也只得退了出去。
我从二夫人处出来,转过角门,就到了自己的院子。却见我娘的丫鬟小兰走了进来,对我一施礼,道:“九小姐,夫人请您去。”
我同小兰进了翠竹小院,就看见在院子中央的一个大台子上摆着许多匹布。我娘正坐在一旁的一张竹椅上,身后站了两个小丫头,手里捧着杯茶,正在那里喝茶呢。
我上前道了个福,“娘,您找我有事吗?”却见她只是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拍了拍,说道:“哎!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也是我对你关心不够,所以咱们娘俩都生分了。”说完,又指了指那些布料,接着道:“这些是老爷派人送来的,说是让我先挑,我就想起你来了,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女儿呀。你也长大了,也要打扮打扮了。”她边说边牵着我的手来到这些布料的前面,拿起一匹缎子面的紫藕荷色的,往我身上比了一比,“这个不错,你皮肤白,穿这个颜色好看。”其实在现代,我也是比较喜欢这个颜色的,而我的衣服几乎都是这个颜色。所以我微微点了下头。她看着笑了,对身后的一个小丫头说:“把这个先给小姐拿着。”然后,她又指着一件月牙白的绣缎说:“这种缎子叫丝锦缎,穿起来冬暖夏凉。而且这匹布的花色也很好,你拿去做件衣裙,也很漂亮的。”于是,我拿起来仔细看了下那料子上的暗花,也点了下头。娘又带着我转了两圈:“老爷要过寿了,你有什么看中的料子自己选吧。” 她说完后,就松开了我的手,又回到椅子上拿起那杯茶,喝了起来。
我在那堆料子里看到了一匹深红色的象是布料的,把它拿了出来。“哟,九小姐真是有眼光呀,这匹红莠布可是好料子,穿在小姐身上定跟天仙似的。”说这话的是风风火火走进来的李嬷嬷。李嬷嬷是己故的大夫人的陪嫁丫鬟,现在是大总管政大海的老婆。也是这院子里的人物。
我娘一见是李嬷嬷,立即站起来,笑道:“嬷嬷好,怎么今儿这么得空,没在四姐那忙吗?”“哎呀,这话是怎么说的,七夫人这是调理了。怪我这几日没有拜访是吧?哎,真是该打呀!”李嬷嬷边说着话边挥动着手中的帕子。“哪的话,我怎么敢怪嬷嬷呢,谁不知道嬷嬷是这个园子里的大忙人啊!不知嬷嬷来此有何贵干。”“哎呀,瞧我这记性,我一见九小姐这花一样的人就把这事给忘了。我来瞧瞧,七夫人料子选得怎么样了。这不,四夫人说了,如果夫人选好了,剩下的,就让园子里的小姐们都看看。毕竟这些都是贡品,不多见。”
原来如此,我是听明白了,必是我家老爷因宠着我娘,所以把这些个好的贡品布料拿来先让我娘挑,而那位当家的四夫人也必是有些妒忌不高兴了。明是派人来表示关心,暗里实际是显权来了。可这又关我什么事,什么叫看见我就把来此的目的给忘了呀!就听此时我娘说道:“原也差不多了,所以我叫九丫头也来看看,多劳四夫人费心了,不过就不麻烦她了。既然嬷嬷来了,也选一块吧,呆会还得求嬷嬷把园子里的其它小姐都叫过来,一起选选。”嘿,我娘这几句话说得还真好,既拉拢了李嬷嬷,又讨好了园子里的其它姐妹,也给四夫人下了个软刀子,叫她不要多管闲事。
想要送顺水人情,门都没有。
哎!大宅门里的女人呀,活得还真累!
果然,就见李嬷嬷笑逐言开地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于是我带着我刚刚选好的三匹料子,向母亲和李嬷嬷告退。母亲派了两个小丫头送我回去。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贴身丫鬟,但是,我这个从前的傻小姐也只能配笨丫头。别的姐妹都是四个丫鬟,就是那个二岁的十五妹也有两个小丫头,可就偏我是只有一个笨丫头。以前,在这个大院里,我是大傻,她是小傻。现在我好了,就觉得她确实是笨了点,所以我出来从不带着她,我就叫她小笨。
小笨虽然说话笨,做事笨,可对我却是一心一意的。喝汤怕我烫着,总是吹凉了再放到我手里;睡觉怕我冻着,半夜里,又总是起来为我掖好几次被角。头发虽然梳不出什么复杂的好花样,但总归能梳得平平整整、服服贴贴。而我又是个最简单不过的人了,要是每天梳头就要梳个一、二个小时,那我不活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父亲五十五岁的寿诞到了。今天正好是四月十八,整个花府张灯节彩,客来朋往。那送礼的,道贺的,从晨时开始就不间断,简直要把门槛都踏破了。我这才领略什么叫猪门狗肉臭。谁叫我父是尚书呢,这个国家除了皇帝之外,就数我父最大了。
直到申时,才伦到我们这些自家人拜见。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见到了那些出了门子的姐妹。
首先,先由儿子们排成一排,跪拜,口中高呼:“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然后是献礼。我见那些个寿礼无非是些什么上好的玉石玛瑙,翡翠珍珠。到是成逸的还算是新鲜,竟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就听那只鹦鹉不停地说着:“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果然,听到这个声音,父亲笑了起来。
接着是众位夫人拜寿,也是排成一排,口中喊道:“祝夫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至于贺礼,无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