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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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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身上那未知和被压抑的东西一旦放松,那是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事啊!她需要这个。那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紧挨着她,他令她体内那强烈的放纵欲升腾起来,她只觉得浑身发抖。她要同他一起放纵、狂疯。一时间这个想法完全占据了她的身心。但她马上又放弃了它。她说:“咱们跟温妮弗莱德一起到门房去等车吧。”

    “行。”他答应着随她而去。

    他们进去后发现温妮弗莱德正爱抚着一窝纯种的小白狗。姑娘抬起头,漠然地扫了杰拉德和戈珍一眼。她并不想看到他们。

    “看!”她叫道。“三只刚出生的小狗!马歇尔说这只狗很纯。多可爱啊,不过它不如它的妈妈好看。”她边说边抚摸着身边那头不安分的狗。

    “我最亲爱的克里奇女士,”她说,“你象地球上的天使一样美丽。天使,天使,戈珍,你觉得她这么好,这么美,不可以进天堂吗?他们都会进天堂的,特别是我亲爱的克里奇女士!马歇尔太太,对吧?”

    “你是说温妮弗莱德小姐?”那女人说着出现在门口。

    “噢,叫它温妮弗莱德女士吧,好吗?告诉马歇尔,管它叫温妮弗莱德女士。”

    “我会告诉他的,不过,这只狗是一位绅士,温妮弗莱德小姐。”

    “哦,不!”这时响起了汽车声。“卢伯特来了!”孩子叫着跑向大门口。

    伯金驾着车停在了门口。

    “我们都准备好了!”温妮弗莱德叫道。“卢伯特,我想跟你一起坐在前面,行吗?”

    “我怕你不安分从车上摔出去。”他说。

    “不,我不。我就是想同你一起坐在车前。那样我的脚挨着发动机可以取暖。”

    伯金扶她上了车,杰拉德和戈珍在后排落了座。

    “有什么新闻吗,卢伯特?”杰拉德问。

    “新闻?”伯金问。

    “是的,”杰拉德看看身旁的戈珍,眯起眼睛笑道,“我不知道是否该祝贺他,可我无法从他这儿得到准信儿。”

    戈珍绯红了脸道:“祝贺他什么?”

    “我们说起过订婚的事,至少他对我说起过。”

    戈珍的脸红透了。

    “你是说跟厄秀拉?”她有点挑战地说。

    “对,就是,难道不是吗?”

    “我不认为订了什么婚。”戈珍冷冷地说。

    “是吗?没有进展吗,卢伯特?”他问。

    “什么?结婚?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戈珍问。

    伯金迅速环视了一下,目光中透着愤懑。

    “怎么了?”他说,“你怎么看这事,戈珍?”

    “哦,”她叫道,既然大家都往水里扔石头,她也下决心扔。“我不认为她想订婚。论本性,她是一只爱在丛林中飞翱的鸟儿。”戈珍的声音清澈、宏亮,很象她父亲。

    “可是我,”伯金说,“我需要一个起约束作用的条约,我对爱,特别是自由爱不感兴趣。”他神情快活但声音很坚定。

    他们二人都觉得好笑。为什么要当众宣言?杰拉德一时不知所措了。

    “爱对你来说不够么?”他问。

    “不!”伯金叫道。

    “哈,那就,有点过分了。”杰拉德说话时汽车从泥泞中驶过。

    “到底怎么了?”杰拉德问戈珍。

    他这种故做亲昵之态激怒了戈珍,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似乎杰拉德故意侮辱她,侵犯了她的隐私。

    “谁知道怎么回事?”她尖着嗓子厌恶地说。“少问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最终的婚姻,告你说吧,我连什么叫次最终婚姻都不知道。”

    “你只知道毫无道理的婚姻!”杰拉德说。“说起来,我并不是婚姻方面的专家,也不精通最终是一种什么程度,这似乎是一只蜜蜂在伯金的帽子里嗡嗡作响。”

    “太对了!他的烦恼正是这个!他并不是需要女人,他只是要实现自己的想法。一旦付诸实践,就没那么好了。”

    “最好象一头牛冲向门口一样去寻找女人身上的特点。”然后他似乎闪烁其词地说:“你认为爱是这张门票,对吗?”

    “当然,反正是那么回事,只是你无法坚持要获得永恒的爱。”戈珍的声音很刺耳。

    “结婚或不结婚,永恒或次永恒或一般化,你寻到什么样的爱就是什么样。”

    “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她附和说,“婚姻是一种社会安排,我接受它,但这跟爱的问题无关。”

    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留滞着。她感到自己被他放任、恶毒地吻着。她两颊火烧般地热,但她的心却十分坚定。

    “你是否觉得卢伯特有点头脑发昏?”杰拉德问。

    “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这样,”她说,“我是觉得他发昏了。或许,的的确确有两个人一辈子都相爱这种事。可是,即便这样,照旧可以没有婚姻。如果他们相爱,那很好。如果不爱,干吗要刨根问底?”

    “是啊,”杰拉德说。“我就为此感到惊奇。可卢伯特怎么想?”

    “我说不清。他说不清,谁也说不清。他似乎认为,如果你结婚,你就可以通过婚姻进入天堂什么的,反正很朦胧。”

    “很朦胧!谁需要那个天堂?其实,卢伯特很渴望稳妥安全。”

    “对。我似乎觉得他在这一点上想得不对,”戈珍说。“我相信,情妇比妻子更忠诚,那是因为她是自己的主人。可卢伯特认为,一对夫妻可以比任何两个别人走得更远,至于走向何方,他没解释。他们相互了解,无论在天堂上还是在地狱中,特别是在地狱中,他们太了解对方了,因此他们可以超越天堂和地狱、去到——某个地方,在那儿一切都粉碎了——不知什么地方。”

    “到天堂嘛,他说的。”杰拉德笑道。

    戈珍耸耸肩道:“去你的天堂吧!”

    “但不是伊斯兰教徒。”杰拉德说。

    伯金不动声色地开着车,对他们的话毫不在意。戈珍就坐在伯金身后,她感到出伯金的洋相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活。

    “他说,”戈珍扮个鬼脸补充说,“你可以在婚姻中找到永久的平衡,同时仍然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两者不会混淆。”

    “这对我没什么启发。”杰拉德说。

    “就是这样的。”戈珍说。

    “我相信爱,相信真正的放纵。”杰拉德说。

    “我也一样。”她说。

    “其实伯金也这样,别看他整天乱叫。”

    “不,”戈珍说,“他不会对另一个人放纵自己。你无法摸透他。我觉得这是件麻烦事。”

    “可他需要婚姻!婚姻,难道是别的?”

    “天堂!”戈珍调侃道。

    伯金驾驶着汽车,感到脊背发凉,似乎有人要砍他的头。但他抖抖肩不予理会。天空开始落雨了。他停了车、下去给发动机盖上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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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页前一页第二十二章 女人之间



    他们进了城后杰拉德就去火车站了。戈珍和温妮弗莱德同伯金一起去喝茶。伯金在等厄秀拉来,可下午第一个到的却是赫麦妮。伯金刚出去,于是她就进了客厅去看他的书和报纸,又去弹钢琴。随后厄秀拉到了。看到赫麦妮在这儿,她很不高兴,又感到惊讶,她好久没听到赫麦妮的音讯了。

    “真想不到会见到您。”她说。

    “是啊,”赫麦妮说,“我到爱克斯去了。”

    “去疗养?”

    “是的。”

    两个女人对视着。厄秀拉很讨厌赫麦妮那张细长,阴沉的脸,那似乎是一张愚蠢、不开化但又颇为自尊的马脸。“她长着一张马脸,”她心里说,“还戴着马眼罩。”赫麦妮的确象月亮,你只能看到她的一面而看不到另一面。她总是盯着一个凸现狭小的世界,但她自己却以为那是全部的世界。在黑暗处她是不存在的。象月亮一样,她的一半丢给了生活。她的自我都装在她的心里,她不懂得什么叫自然冲动,比如鱼在水中游或鼬鼠在草丛中钻动。她总要通过知识去认识。

    厄秀拉深受赫麦妮的这种片面之苦,它令厄秀拉毫无办法。赫麦妮常常是绞尽脑汁冥思苦索才能渐渐地获得干瘪的知识结论。但在别的女人面前,她惯于端起自信的架子,象戴着什么珠宝一样用知识把自己与其他她认为仅仅是女人的人区分开来,从而显得她高人一等。她惯于对厄秀拉这样的女人显得降尊纡贵,她认为她们是纯情感似的女人。可怜的赫麦妮,她的自信是她的一大财富,她觉得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她在此一定要显得自信,因为她不知为什么感到自己处处受排斥、感到虚弱。在思维与精神生活中,她是上帝的选民。尽管她很想与别人融洽,但她内心深处太愤世嫉俗了。她不相信自己会与人为善,那是摆样子罢了。她不相信什么内在的生活——这是一个骗局,不是现实。她不相信精神世界——那是一种假象。唯一让她相信的是贪欲、肉欲和魔王——这些至少不是虚假的。她是个没有信仰、没有信念的牧师,她从一种过时的,沦为重复的神话教义中吸取营养,这些教义对她来说压根儿就不神圣。可是她别无选择。她是一棵将死的树上的叶子。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能为旧的、枯萎的真理而斗争,为旧的、过时的信仰而死,为被亵渎的神话作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牧师。古老他伟大真理一直是正确的。她是古老的、伟大的知识之树上的叶子,可这棵树现在凋零了。尽管她的内心深处不乏愤世嫉俗,但对于这古老的真理她必须抱着忠诚的态度。

    “见到您我很高兴,”她声音低得象念咒语一样对厄秀拉说。“您跟卢伯特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了?”

    “哦,是的,”厄秀拉说,“但他总是躲着我。”

    赫麦妮没说话。她完全看得出厄秀拉在自吹自擂、这实在庸俗。

    “是吗?”她缓慢、十分镇定地问,“你觉得你们会结婚吗?”

    这问题提得那样平静,简单而毫无感情色彩,厄秀拉对这种不无恶意的挑衅有点吃惊,也有点高兴。赫麦妮的话语中颇有点嘲弄。

    “哦,”厄秀拉说,“他很想结婚,可我拿不准。”

    赫麦妮缓缓地审视着厄秀拉。她发现厄秀拉又在吹牛皮。她真忌妒厄秀拉身上这种毫不经意的自信,甚至她的庸俗之处!

    “你为什么拿不准?”她语调毫无起伏地问。她十分安详、这种谈话令她高兴。“你真不爱他?”

    听到这种不怎么切题的话,厄秀拉的脸微微发红。不过她又不会生她的气,因为赫麦妮看上去是那么平和、那么理智而坦率。能象她这么理智可真不简单。

    “他说他需要的不是爱。”她回答。

    “那是什么?”赫麦妮语调平缓地问。

    “他要我在婚姻中真正接受他。”

    赫麦妮沉默了片刻,阴郁的目光缓缓扫视着她。

    “是吗?”她终于毫无表情地说。然后她问:“那么你不需要的是什么?你不需要婚姻吗?”

    “不——我不——并不很想。我不想象他坚持的那样驯服。他需要我放弃自我,可我简直无法想象我会那样做。”

    赫麦妮又沉默了好久才说:“如果你不想你就不会做。”说完她又沉默了。一股奇特的欲望令赫麦妮不寒而栗。啊,如果伯金是要求她顺从他,成为他的奴隶,那该多么好!她颤抖着。

    “你看,我不能——”

    “可,说实在的,什么——”

    她们双方同时张口说话而又同时打住了。然后赫麦妮似乎疲惫地率先开口道:“他要你屈服于什么?”

    “他说他命望我不带感情色彩地接受他,我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他希望他魔鬼的一面找到伴侣——肉体上,不是人的一面。你瞧,他今天说东明天说西,总是自相矛盾。”

    “总为自己着想,总想自己的不满之处。”赫麦妮缓缓地说。

    “对,”厄秀拉叫道,“似乎只有他一个人重要。真要不得。”

    但她马上又说:“他坚持要我接受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天知道是什么。他要我把他当,当上帝看,可我似乎觉得他不想给予什么。他并不需要真正热烈的亲昵,他不要这个,他讨厌这个。他不让我思考,真的,他不让我感知,他讨厌感情。”

    赫麦妮沉默了好久,心里发苦。啊,如果他这样要求她该多好。他逼着她思考,逼着她钻进知识中去,然后又反过来憎恨她的思想和知识。

    “他要我自沉,”厄秀拉又说,“要我失去我的自我——”

    “既然如此,他干吗不要一个宫女?”赫麦妮软绵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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