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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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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小伙子——”

    小猫再次走上前来,漂亮的前爪搭在盘沿上。赫麦妮忙轻轻地挪开盘子。这种刻意细腻的动作令厄秀拉觉得象戈珍。

    “不,你不能把你的小爪子放到小盘子里,爸爸不喜欢。

    公猫先生,野极了!“

    她的手指头仍然摸着小猫软软的爪子,她的声音也具有某种魔力与霸道腔。

    厄秀拉觉得很失意。她想一走了之,可似乎这样做又不好。赫麦妮是永久站得住脚根的,而她厄秀拉却是短暂的,甚至站都没站住。

    “我这就走。”她突然说。

    伯金几乎有点害怕地看着她——他太怕她生气了。“不必这样急吧?”他忙说。

    “是的,”她说,“我这就走。”说完她转身冲着赫麦妮伸出手来不等对方说什么就道了一声“再见。”

    “再见——”赫麦妮仍握着她的手。“一定要现在走吗?”

    “是的,我想我该走了。”厄秀拉沉下脸,不再看赫麦妮的眼睛。

    “你想你要——”

    厄秀拉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冲伯金调侃般地道一声“再见”,然后刻不容缓地打开门。

    出了门她就气鼓鼓地沿着马路跑了起来。真奇怪,赫麦妮激起了她心中的无名火。厄秀拉知道她向另一个女人让步了,她知道自己显得缺少教养、粗俗、过分。可她不在乎。她只顾在路上奔跑,否则她就会回去当着伯金和赫麦妮的面讽刺他们,因为是他们惹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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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页前一页第二十三章 出游



    第二天伯金就来找厄秀拉。那是将近中午时,伯金来到小学校问厄秀拉是否愿意同他一起驾车出游。厄秀拉同意了,但她脸色阴沉着,毫无表情。见她这样,他的心沉了下去。

    下午天气晴朗,光线柔和。伯金开着汽车,厄秀拉就坐在他身边,但她的脸色依旧阴沉着毫无表情。每当她这样象一堵墙似的冲着他,他的心里就十分难受。

    他的生命现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他几乎对什么都不在乎了。有时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厄秀拉、赫麦妮或别人是否存在。何苦麻烦呢!为什么非要追求一种和谐、满意的生活?为什么不在一连串偶然事件中游荡——就象流浪汉小说那样?为什么不呢?为什么要去在乎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什么那么严肃地对待别人?为什么要与别人结成如此严肃的关系?为什么不随便些、游游荡荡、承认一切都有其价值?

    可说到底,他是命中注定要走老路、要认真生活的。

    “看,”他说,“看我买了些什么?”汽车在雪白宽阔的路上行驶着,沿路两旁都是树木。

    他给她一卷纸,她打开就看。

    “太美了。”她看着礼物说。

    “真是太美了!”她又叫起来。“可你为什么把它们给我?”

    她挑战地问。

    他脸上现出一丝厌烦和愤愤然的表情,然后耸了耸肩。

    “我想这样。”他冷漠地说。

    “可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

    “一定要我做出解释吗?”他说。

    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包在纸里的戒指。

    “我觉得它们太美了,”她说,“特别是这一只,太美妙了——”

    这只戒指上镶着火蛋白石,周围是一圈细小的红宝石。

    “你最喜欢那一只吗?”他问。

    “是的。”

    “可我喜欢蓝宝石的。”他说。

    “这一只吗?”

    这是一只漂亮的玫瑰型蓝宝石戒指,上面点缀着一些小钻石。

    “是啊,”她说,“很好看。”她把戒指举到阳光下看了看说。“也许,这才是最好的——”

    “蓝的——”他说。

    “对,很奇妙——”

    突然他一扭方向盘,汽车才避免了与一辆农家马车相撞。但汽车却倾斜在岸边。他开车很马虎,老爱开飞车。厄秀拉可吓坏了。他那种莽撞劲儿总让她害怕。她突然感到他会开车出事,她会死于车祸。想到此她一时心凉了。

    “你这么开车不是有点太危险了吗?”她问。

    “不,不危险,”他说,然后他又问她:“你不喜欢黄色的戒指吗?”

    这是一只镶在钢架之类的金属中的方黄玉戒指,做工很精细。

    “喜欢的,”她说,“可是你为什么买这些戒指?”

    “我需要。都是旧货。”

    “你买来是自己用吗?”

    “不是。我的手戴戒指不象样。”

    “那你买它们干什么?”

    “买来送给你。”

    “为什么给我?你肯定是买来送给赫麦妮的!你属于她。”

    他没说话。她手里仍攥着这些首饰。她想戴上这几只戒指,可她心中什么东西在阻挡她这样做。另外她恐怕自己的手太大戴不下,她要避免戴不下戒指丢丑,所以只在小手指上试了试。他们就这样在空空荡荡的街上驾车转游。

    坐汽车很令她激动,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的现状。

    “我们到哪儿了?”她突然问。

    “离作坊不远。”

    “我们去哪儿呢?”

    “哪儿都行。”

    她就喜欢这样的答复。

    她张开手,看着手中的戒指。三个镶有宝石的圆圆的戒指摆在她的手掌里,她真想戴上试试,但又不想让伯金看见,否则他会发现她的手指头太粗。但他还是发现了。凡是她不想让他看到的他偏偏都能看到。他这么眼尖,真让人恨。

    只有那只镶火蛋白石的戒指环圈比较薄,她的手指头可以伸进去。但她这人很迷信,觉得有一种不祥之兆。不,她不要他这象征性的戒指。这等于把自己许给他了。

    “看,”她向他伸出半握着的手。“别的几个都不合适。”

    他看到柔和的宝石在她过于敏感的皮肤上闪着红光。

    “是不合适。”他说。

    “火蛋白石不吉利,是吗?”她若有所思地说。

    “不过我喜欢不吉利的东西。吉利很庸俗。谁需要吉利所带来的一切?反正我不需要。”

    “那是为什么呢?”她笑道。

    她急于想看看其它两只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是什么样,于是她就把它们穿在小手指上。

    “这些戒指本可以再做大一点的。”他说。

    “对,”她将信将疑地说。然后她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接受了戒指就等于接受了一种约束。但命运是不可抗拒的。她又看看戒指,在她眼里它们极漂亮——不是装饰品或财富,而是爱物。

    “你买了这些戒指真叫我高兴。”说着她不太情愿地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胳膊上。

    他微微一笑。他需要她亲近他,但他内心深处却是愤然、漠然的。他知道她对他怀有一股激情,这是真的。但这不是彻底的激情。更深层的激情是当一个人变得超越自身,超越情感时爆发出来的。而厄秀拉仍停留在情感与自我的阶段——总是无法超越自身。他接受了她,但他并没有被她占有。他接受了黑暗、羞赧的她——象一个魔鬼俯视着神秘腐朽的源泉——她生命的源泉。他笑着、抖动着双肩,最终接受了她。至于她,什么时候她才能超越自己,在死亡的意义上接受他?

    这会儿她变得很幸福。汽车在向前行驶,午后的天气柔和、晴朗。她饶有兴趣地聊着天儿,分析着人们和他们的动机——戈珍和杰拉德。他含含糊糊地回答着。他对于各种人的性格什么的并不那么感兴趣——人们各不相同,但都受着同样的局限。大约只有两种伟大的观念,只有两条巨大的运动流,从中派生出多种形式的回流。这种回流——反逆流在不同的人身上表现不一样,但人们遵循的不过是几条大的规律,从本质上说都没什么区别。他们运动或反运动,毫不受意志支配地遵循着几条大规律,而一旦这些规律和大的原则为人所知,人就不再神秘,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人们从本质上说都一样,他们的不同不过是一个主旋律的变奏。他们当中谁也无法超越天命。

    厄秀拉不同意这种说法,她认为了解人仍旧是一种历险,不过这也许比不上自己过图说服自己更是一种历险。或许现在她的兴趣有点象机器一样呆板。或许她的兴趣是破坏性的,她的分析真象在把东西肢解。在她心目中,她并不在意别人和别人的特殊之处,甚至别人遭毁灭她都不在乎。一时间她似乎触到了心中的这一想法,她沉静下来,只把兴趣全转到伯金身上。

    “在暮色中回去不是很美吗?”她说,“我们稍晚一点喝茶好吗?喝浓茶,好吗?”

    “我答应人家到肖特兰兹吃晚饭的。”他说。

    “可这没关系,你,你可以明天再去嘛。”

    “赫麦妮在那儿,”他很不安地说。“她两天以后就会离开这儿。我想我该跟她告别,以后我再也不见她了。”

    厄秀拉同他拉开了距离,沉默不语了。伯金眉毛紧蹙着,眼里闪动着怒火。

    “你不在意吧?”他有点恼火地说。

    “不,我不在意。我为什么要在意呢?为什么?”她的话很挖苦人。

    “我是在问我自己,”他说,“你为什么在意?!可你看上去就是不满意。”他气得眉毛紧蹙成一团。

    “请相信,我不在乎,一点儿都不在乎!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我就希望你这样做。”

    “你这个傻瓜!”他叫道。“我和赫麦妮的关系已经完了。她对你来说比对我还重要。你同她作对,说明你同她是一类人。”

    “作对!”厄秀拉叫了起来,“我知道你的诡计。我才不会让你的花言巧语骗了我呢。你属于赫麦妮,被她迷住了。你愿意,就去吧。我不谴责你。可那样的话,你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伯金气愤极了,狂怒中停下了车。于是,他们就坐在村路中央的车中,把这件事说个明白。这是他们之间的一场战争危机,他们并未看出这种境况的荒唐之处。

    “如果你不是个傻瓜,如果你还不傻,”他痛苦绝望地叫着,“你就该知道,甚至当你错的时候你也应该体面些。这些年我同赫麦妮保持关系是错误的,这是个死亡的过程。但不管怎么说,人还是要有人的面子的。可你却一提赫麦妮就满怀妒嫉地要把我的心都撕碎。”

    “妒嫉!妒嫉!我妒嫉!你这样想就错了。我一点都不妒嫉赫麦妮,对我来说她一钱不值。压根儿谈不上妒嫉!”说着她打了一个响指。“你撒谎。你要找回赫麦妮,就象狗要寻到自己吐出过的东西一样。我恨的是赫麦妮所主张的。我所以恨,是因为她说的是假话。可你需要这些假话,你拿它没办法,拿你自己也没办法。你属于那个旧的、死气沉沉的生活方式,那就回到那种生活方式中去吧。但别来找我,我跟它可没任何关系。”

    她一气之下跳下汽车到树篱前,情不自禁地摘着粉红色的桨果,有些果子已经绽开,露出桔红色的籽。

    “你可真是个傻瓜。”他有点轻蔑地叫着。

    “对,我傻,我是傻。感谢上帝让我这么傻。我太傻了,无法品味你的聪明。感谢上帝吧。你去找你的女人,去吧,她们跟你是一类人,你总有一批这样的人追随你,总有。去找你精神上的新娘去吧,别来找我,因为我没她们那种精神,谢谢你了。你不满意,是吗?你的精神新娘无法给予你所需要的东西,她们对你来说并不够平易近人、不够肉感,是吗?于是你甩下她们来找我!你想跟我结婚过家常生活,可又要暗中与她们进行精神上的往来!我懂你这套肮脏的把戏。”一股怒火燃遍全身,她双脚发疯地跺着地,于是他害怕了,深怕她打他。“而我,我并不够精神化,在这方面我不如赫麦妮——!”说着,她的双眉蹙紧了,目光老虎般地闪烁着。“那就去找她吧,我要说的就这句话,去找她吧,去。哈哈,她,精神——精神,她!她是个肮脏的物质主义者。她精神化吗?她关注的是什么?她的精神又是什么?”她的怒气似乎化作烈火喷将出来炙烤着他的脸。他后退了。“我告诉你吧,这太肮脏,肮脏,肮脏。你要的就是肮脏,你渴求的就是肮脏。精神化?!难道她的霸道、骄横、肮脏的物质主义就是精神化?她是一个泼妇,泼妇,就是这样的物质主义者。太肮脏了。她那股子社交激情到底会怎样?社交激情,她有什么样的社交激情?让我看看!在哪儿?她需要垂手可得的小权力,她需要一种伟女人的幻觉,就是这么回事。在她的灵魂中,她是一个凶恶的异教徒,很肮脏。从根本上说她就是这么个人。其余的全是装的——可你喜欢这个。你喜欢这种虚假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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