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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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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拉德翻翻白眼说:“都好?我压根儿弄不懂这些常用语的意思。都好与都坏有时是不是同义词?”

    “我想是的。什么时候回去?”伯金问。

    “我也说不准。也许永不再回去。我既不向前看也不向后看。”杰拉德说。

    “也不追求无望的东西。”伯金说。

    杰拉德鹰一样聚光的眼睛望着远方说:“是的。这些该结束了。戈珍似乎就是我的末日。我不知道。可她似乎那么温柔,她的皮肤象绸缎一样光滑,她的手臂丰腴而柔软。可这些令我的意识萎缩,烧毁了我的心灵。”他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凝视着远方,他的脸就象野蛮人在骇人听闻的宗教仪式中戴上的面具。“它打瞎了我心灵上的眼睛,”他说,“让人变成睁眼瞎。可是你却希望失明,你愿意让它打瞎你的眼睛,你不需要别的。”

    他似乎发疯般地胡说八道起来。突然,他又发疯似地振作精神,用报复、威慑的目光盯着伯金,说:“你知道当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时你受的是什么样的罪吗?她太美了,太完美无瑕了,你发现她太无与伦比了,于是这想法象撕绸布一样撕裂你自己,每撕一下都让你疼得不行。哈!那种完美!你毁了你自己!然后——”他站在雪地上,突然松开握紧的拳头,说,“这没什么——你的头脑或许象破布一样烧焦了,还有——”他扫视一下天空,做了一个奇怪的戏剧动作——“那是毁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那是一种伟大的经验,某种最终的体验。然后你象遭到电击一样萎缩了。”他默默地走着。他象是在吹牛,但很象一个在极端状态下吹牛般说实话的人。

    “当然,”他又说,“我不见得不愿意有这经验!这是一种完整的经验。她是一位漂亮女子。可是我不知为什么要恨她!

    这可真奇怪。“

    伯金看着他那陌生、几乎毫无表情的脸。杰拉德似乎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现在有足够的经验了吗?”伯金问,“你是过来人,为什么还要重走老路?”

    “呃,”杰拉德说,“我不知道。这还没完呢——”

    两个人继续朝前走。

    “我一直爱着你,也爱戈珍,别忘了这一点。”伯金痛苦地说。杰拉德奇怪、茫然地看着他。

    “是吗?”他冷漠、满腹狐疑地问。“你自以为爱着,是吗?”

    他信口说。

    雪橇来了。戈珍下来,大家相互道别。他们要分手了。伯金坐上去,雪橇启动了,戈珍和杰拉德站在雪地上挥手告别。看到他们站在雪中孤零零的身影愈来愈小,伯金的心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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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一页前一页第三十章 雪葬



    厄秀拉和伯金一走,戈珍就觉得自己可以自由自在地跟杰拉德斗争了。他们愈来愈看透了对方,于是杰拉德开始得寸进尺起来。起初她还能对付他,心里还感到畅快。可很快他就开始不理会她那套女人的手段,不再屈从于她的魅力,不再让她安宁,开始对她霸道起来。

    他们之间的搏斗早就开始了,这场斗争是那么生命攸关,以至他们俩都感到害怕起来。他孤身作战,而她则开始向周围寻求援助了。

    厄秀拉一走,戈珍就感到自己的生命僵死了。她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硕大、亮闪闪的星星。窗外是大山投下的淡淡阴影。那儿是世界的中心,她感到很奇怪,似乎她将被钉在这一切生命的中心处,这是不可避免的,没有进一步的真实了。

    就在这时杰拉德推开了门。她知道他不会出去多久的。他让她没有单独相处的时机,总象寒霜一样追随着她,真要命。

    “你怎么一个人黑着灯呆着?”他问。听他的口气他不喜欢她这样,不喜欢她制造的这种孤独气氛。既然她感到安宁,感到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她也就对他很和霭起来。

    “点亮蜡烛好吗?”她问。

    他没回答,只是走过来在黑暗中站在她身后。

    “看看那颗可爱的星吧。”她说,“你知道它的名字吗?”

    他蹲在她身边,向矮矮的窗外看去。

    “不知道,”他说,“很美。”

    “不是太美了吗?!你注意过没有,它放射出的火焰与众不同,真是太美妙了——”

    他们沉默着。她无声地把手沉重地放在他的膝盖上,握住了他的手。

    “你为厄秀拉怜惜吗?”他问。

    “不,一点也不,”她说。然后她情绪低落地问:“你爱我有几分?”

    他对她更生硬了,问:“你以为我爱你有几分呢?”

    “我不知道。”她说。

    “可你怎么看这问题?”

    她不说话了。最终,黑暗中传来她冷漠、生硬的声音:“想得很少,真的。”她的声音不仅生硬,而且几乎有点轻狂。

    一听这声音他的心就凉了。

    “我为什么不爱你呢?”他似乎承认了她的指责,但很恨她这样说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爱,我一直对你很好。当你刚接触我时,你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

    她的心疾速跳动着,几乎要令她窒息。可她仍然很坚强,在他面前毫不屈服。

    “我什么时候可怕过?”他问。

    “你第一次来找我时。我不得不可怜你,可那决不是爱。”

    这句“那决不是爱”让他听来发疯。

    “你为什么总重复说我们没有爱过?”他气愤地说。

    “可是你并不认为你爱我,对吗?”她问。

    他忍着怒火,一言不发。

    “你不认为你能爱我,对吗?”她几乎嘲弄地重复道。

    “是的。”他说。

    “你知道你从没爱过我,对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爱’是指什么。”他说。

    “你知道的,你知道。你很明白你没爱过我。你以为你爱过吗?”

    “没有,”他脱口说。他坦率而固执,精神上很空虚。

    “你永远也不会爱我,”她摊牌道,“对吗?”

    她太冷酷了,冷得可怕,让他难以忍受。

    “不会。”他说。

    “那,”她说,“你怎么会跟我作对呢?”

    他沉默了,冷漠而绝望。“如果我能杀了她,”他心里反复说,“如果我杀了她,我就自由了。”

    对他来说,似乎只有死才能解决他棘手的问题。

    “你干吗要折磨我?”他问。

    她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哦,我才不想折磨你呢,”她充满怜悯地对他说,似乎是在安慰一个孩子。这一举动令他血管发凉,他对此反倒没有一点点感知。她搂住他的脖子,怜悯他,感到自己得胜了。可她对他的怜悯却象石头一样冰冷,其最沉层的动机还是出自对他的恨和对他力量的害怕,她时时都要对他进行反击。

    “告诉我,说你爱我,”她肯求道,“说你将永远爱我,说呀,说呀。”

    她口头上在哄骗他,可她心里却是另一回事,冷漠而有毁灭性。这全是她那骄横的意志在起作用。

    “你不能说你永远爱我吗?”她又在哄他,“说吧,就算不是真话,说吧,杰拉德,说。”

    “我永远爱你,”他痛苦地、强迫自己重复这句话。

    她飞快地吻了他。

    “就算你真地说了吧。”她嘲弄道。

    他站立着,象被人打了一顿。

    “尽量多爱我,少需要我。”她半是蔑视、半是哄骗地说。

    黑暗象浪涛一样卷过他的头脑,一浪高过一浪,他似乎觉得自己的人格全无,一分钱不值了。

    “你是说你并不需要我?”他说。

    “你太没完没了,没一点廉耻,没一点优雅。你太粗鲁。

    你毁了我,毁了我,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他重复道。

    “对。你是否以为,厄秀拉走了,我可以自己住一间屋了?

    你可以对他们说咱们需要一间梳妆室。“

    “随你的便吧,你也可以走嘛,只要你愿意的话。”他很不情愿地把这句话吐出了口。

    “我知道,”她说,“你也可以这么做。你什么时候想离开我就走好了,连招呼都不用打。”

    又一股股黑浪漫过他的头脑,他几乎站不稳了。他感到十分疲惫,似乎必须躺在地板上不可。他脱掉衣服上了床,就象一个醉汉那样怦然倒下,黑暗的海水起伏不停,他似乎就躺在海上。他就这样毫无知觉地躺在可怕的海浪上漂着。

    最终她溜下自己的床来到他身边。他笔挺地躺着,背对着她。他似乎毫无知觉。

    她张开双臂抱住他那可怕、毫无知觉的躯体,把脸贴到他坚实的肩上。

    “杰拉德,”她喃言道,“杰拉德。”

    他一动也不动。她拥着他,用自己的稣胸贴着他的肩膀。她透过他的睡衣吻着他的肩。她在揣度着,他这僵硬、死一般的躯体到底怎么了。她感到惊讶,她的意志无论如何要让他说话。

    “杰拉德,我亲爱的!”她喃言着,低头去吻他的耳朵。

    她的热气有节奏地拂弄着他的耳朵,似乎缓和了他全身的紧张。她可以感到他的躯体渐渐有些放松,失去了刚才那种可怕的僵死状。她的手抓着他四肢上的肌肉一个劲揉搓着。

    热血又开始在他的血管中奔腾,他的四肢放松了。

    “转过身来冲着我,”她呢喃着,执著而又悲凉、绝望,但她仍以胜利者自居。

    他终于屈服了,温暖、灵活的身子转过来。他一下搂住了她。他感到她是那么柔软、软得出奇,于是他的双臂把她箍得更紧了。她似乎被他粉碎了,一点力气也没了,瘫在他的怀中。他的意志象宝石一样坚硬,不可战胜,什么也别想阻挡他。

    她觉得他的激情实在可怕,紧张,象一股魔力一样要彻底摧毁她。她觉得这激情会杀死她的。她正在被他屠杀着。

    “天啊,我的天啊,”她在他怀中呼喊着,感到生命正在消失。他在吻她,安抚她,弄得她奄奄一息,感到真的完了、死了。

    “我要死了吗?我是要死了吗?”她一直在问自己。

    黑夜和他都不会回答她的问题。

    第二天,她身上那未被摧毁的部分仍旧与他无关,与他敌对。她没有走,而是留下来度完这个假期。可他很少让她一个人独自相处,老是象个影子一样尾随着她。他象是对她宣判的死刑,没完没了地让她“应该这样”或“不应该那样。”有时他显得很强大,而她则象一阵扫地风;有时恰恰相反。他们总是这样打着拉锯战,互为生死。

    “最终,”她自己对自己说,“我会离他而去的。”

    “我可以离开她的。”他在极度痛苦中对自己说。

    他要自由。他甚至准备走了,把她扔在这儿。可是他的意志竟第一次在这个问题上出了毛病。

    “我去哪儿呢?”他问自己。

    “你不能自立吗?”他自以为是地问自己。

    “自立!”他重复着。

    他似乎觉得戈珍是可以自立的,就象盒子里的一件东西一样自我封闭、自我完善。他平静的理智认清了这一点,承认她这样是对的。可他也意识到,如果让他自己也做到这样毫无欲望地自成一体、自我完善,这需要尽最大的努力才行。他知道,他只需要再拚一把力气就可以象一块石头一样独善其身,自得其乐,自我完善。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头脑里可怕地混乱起来。因为,不管他的意志如何努力要与世无争、自我完善,他的心里却缺少这种欲望,他无法创造这样的欲望。他看得清楚,要想生存,就得彻底脱离戈珍,只要她想离去就离开她吧,什么要求也不提,什么也不求她,让她去吧。

    可如果不要求她什么,他就得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落得人去屋空。一想到这,他又没了主意。另外,他也可以让步,向她乞怜。还不如杀了她算了。要不然,他干脆淡然以对,不抱什么目的地去一时放纵自己。可他天生来是个正经严肃的人,不够欢快,做不来玩世不恭的事。

    他被奇怪地撕裂了。就象一个罪犯被分尸,献给苍天当了祭礼。他就是这样被分尸,献给戈珍。他怎么能把这撕裂的肉体再重合上呢?这伤口是他灵魂上一个奇妙、无比敏感的窗口,就象一朵鲜花向世间的一切开放,他通过这开放着的花朵把自己交给了另一个人,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伤口暴露着,把他自己的掩饰都暴露了,让他不完整、受到局限,永远也无法成为一个完结了的生命。这伤口就象天空下开放的花朵,让他感到残酷的欢乐。他为什么要放弃它?为什么他要象刀藏进刀鞘中去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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