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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共有二十余名之多,他发现其中全是因伤致病的病人,有些断手断脚,有些面目全
非似遭火厄,有些胸腹重伤。他只能治好两名轻伤的人,其他无能为力。
他一住三天,不得不知难而迟,不等他开口,便被人赶出小村了,认为他不是郎中,不
许逗留,如不是那位叫丘爷的人开恩放他走路,他已死在两名长像狞恶的大汉手中了,因为
两大汉不肯让他活着离开。
他远留的三天中不许离开病房半步,到处有神秘的人把守,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但是可
从窗外看到外面地动静,发现村中似乎没有村民,往来的都是带刀带剑的人物,像是一处盗
窟。但是有一天,他却看到三名公人打扮的大汉,其中有一位年青人似乎还穿了武官的服
饰。
…
旧雨楼 扫描,xmwjw OCR 旧雨楼·云中岳《匣剑凝霜》——第六十五章 荒山野魅
云中岳《匣剑凝霜》 第六十五章 荒山野魅 在附近活动的人,极少大声说话,大白天,周围静悄悄如同死村,每个人都显得匆匆忙
忙,神秘万分。
他被带领入村时,发觉距村三五里之内,督哨遍布,戒备森严。
“你留在附近打听那些人的底细么?”艾文慈插口问。
罗华摇头苦笑道:“老天!我还敢打听?走江湖混饭,眼睛不放亮些,哪还有命在?不
瞒你说,要不是我的迷魂大法火候精纯,恐怕早就丢掉老命了。”
“你用了迷魂大法?”
“是的,我一看不对,便在那位丘爷身上施术。昨天近午时分,他们叫我去看一位姓柯
的人,而那人胁下开裂,右手已断,伤口恶化,眼看不久人世。不瞒你说,兄弟对这位这种
严重而拖延过久的伤患,委实无能为力,重伤不要紧,但拖久了伤势转病,兄弟力不从心,
毕竟无此能耐。 当时,兄弟将实情说了,把守在病房的两个家伙,立即要求丘爷将我除
掉算了,留着没有用,下令立即赶我走,并派两个人带我出村。本来我应该顺路奔向段家汇
走官道至府城,但我机警地抄了小道向北溜之大吉,今天方经太朴村,真是时衰鬼弄人,又
碰上这档于事,如果没有你仗义援手,这条命必将断送在那些恶贼手上了。”
“你有迷魂大法防身,脱身该无困难。”
“迷魂大法不能施于定力够而相距过远的人,像今天的情势,脱身难比登天,只要有一
个人不受术,或者被远处的人声张起来,死定了,我可挡不住那些恶贼的刀剑。
“在秋浦你不是平安脱险了么、”
“那时不同,丘爷是首脑人物,就在我身旁,不知我暗中施术,借他的口下令放行,所
以侥幸成功。”
“哦!原来如此。罗兄的迷魂大法,是不是玄门羽上的所谓离魂术?”
“不同,但性质大同小异。李兄,救命之恩,敝无以为报,愿以迷魂大法相赠,或由你
多救一些人,用以济世……”
“罗兄,使不得。据兄弟所知,贵行徒不外传,挟恩求技,兄弟担当不起。”艾文慈断
然地说。
罗毕呵呵笑,说:“李兄,你错了。不错,辰州符不传外人,但迷魂大法不是什么绝
技,用来减轻病家的痛苦,分散病家的神智,雕虫小技而已,不须挟技目诊。不瞒你说,你
的医道与金针术,不是我捧你,你是我所知的郎中里最出色最了不起的一个。多学一技,将
救人无数;彼此都是救世的人,而你却不轻视咱们祝由科,可见你定是个虚怀若谷心无成
见,胸怀磊落的人。同时,面对那些杀人如麻横行不法的强盗,他们要你我的命,而你却是
能以飞剑杀人的剑客,杀他们当易如反掌,而你却手下留情,伤而不杀,居心仁慈,果是救
世良医。以迷魂大法相赐,你将广施用德。等于管我积些阴德因果。迷魂大法可活人,也可
以死人,落在凶徒手中,将为害奇烈,希望你回后传人时,务请于方小心在意,传授非人,
我罪过大矣。”
两人在池州客店逗留三天,闭门不出。第四天,艾文慈亲送罗华赴南京,嘱一声珍重各
奔前程,罗毕沿陆路上道,飘然而去。
而这三天中。混江龙出动了不少精明的弟兄。亲赴歇浦侦查。第四天午间,信使赶到客
店,请艾文慈速至殷家汇会面。强龙不敌地头蛇。混江龙是本地上下数百里的地头蛇,要探
消息还不简单?事先已得到消息了,而有备而来;利用当地的眼线,鬼集所有的动静,总算
大功告成。
在殷家汇的两栋茅屋中,艾文慈会见了扮成村夫的混江龙。时已黄昏,茅屋中有两位村
妇,一位小童,一位长工打扮的人,毫不起眼。附近没有可疑的人,没派有伏桩,不致于引
起外人的注意,谁敢相信这位村夫是大名鼎鼎的白道名宿混江龙欧阳大侠?
混江龙将艾文慈请至后进内室,坐下笑道:“老弟,幸不辱命。消息虽不够深入,但已
聊可复命了。”
艾文慈长揖到地,由衷地谢道:“多蒙前辈相助,云情高谊不敢或忘。但不知消
息……”
“老弟请坐,但愿不致今老弟失望。秋浦那群人,占据浦中心的中浦村,那是一座小荒
村,以前曾经有四百余口人丁,目前大概已不足百日了。该村外围四五里,左右后三方环
水,前有路通前浦村,相距约十里。后面有渡口,有至建德县的小径。可是,那些人已来了
月余,中浦村早就与外界断绝往来。老朽的人,不敢接近至五里以内,警哨甚多,虽村妇顽
童,也不许接近。为免打草惊蛇,才不敢派人探听,”
“哦!他们来了月余,那么,不是岳家兄弟了?”
“正相反,就是他们。”
“那……”
“中浦村的西南是秀山,下游五里余是姥山和郎山。老朽的弟兄,探出姥山的人曾经看
到八天前有一群人经过山下,其中有一乘轿子,八九个人公人打扮。据我判断,岳家兄弟早
已派人在秋浦布下巢穴,将人犯押解至中浦村藏匿,布下陷井等你入伏。”
“但……他们为何又突然隐起行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的用意显然是乱你的心,激你暴躁发火。再就是他的后
援末至,目前不想让你过早入伏。”
“这……恐怕不可能吧?他们的人,足以对付我有余,不必等后援的。”
“他们恐怕已知道你有朋友,而且恐怕已知你找到他们了。”混江龙笑道,神色似乎有
点冷淡。
“我有朋友?老前辈,小可只有一个人,哪来的朋友?”他讶然问。
“咦!你真的没有朋友?”混江龙也讶然问。
“没有,天涯亡命,从不与人结伴而行。”
“咦!那就怪了。老朽的人,曾经发现了乾坤二丐,四海狂生.还有几个女人。几个女
人中间,有一个是黄山天都老人的孙女儿飞霜。这些人在附近鬼鬼祟祟,出没无常,企图不
明。”
“这些人都是要捉小可的人。”艾文慈愤怒地说。
“老弟,你的仇人未免太多了。”混江龙感慨地说。
“但小可敢向前辈保证,小可行事无愧于天,无怍于人,光明正大“老弟,我不问你的
来历,也不问你的行事。你是凌老弟引见的人,凌老弟一代奇人,快名四播,我与他结拜兄
弟,深知他的为人,他决不做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会与江湖恶贼交朋友,更不会将信物交与
小人凶徒。世间欺世盗名的人多的是,犯众怒受冤屈的人也不止你一个艾文慈。”
“能获前辈的信任,小可铭感五衷。”
“老朽打听出昨天池州到了一批客人,从南京来的人。”
“老前辈需要待客,小可……”
“呵呵,那些客人是你的。”
“什么?”
“他们之中,有金翅大鹏的好友妙峰山三刻客崔氏兄弟,大清河双杰万家昆仲都是北地
名号响亮艺臻化境的名宿。可能有岳家几名子任,可惜这些年轻后辈极少在江湖走动,老朽
的人无法指认。”
“他们目下……”
“他们仍在府城南大街的悦来客栈。如果老朽所料不差,他们就是岳家兄弟,所等待的
大援助手,至秋浦会合,这几天之内,他们将有所举动了。
艾文慈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先发制人,小可要提前下手。”
“我已下令召集弟兄,咱们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混江龙豪放地说。
艾文慈却抱拳施礼,诚恳地道:“老前辈,小可已说好了的,只请老前辈提供消息,不
希望老前辈卷入漩涡……”
“老弟,你这是什么话?”混江龙变色叫。
“老前辈清冷静些,不是小可矫情,而是出于至诚。老前辈一代大侠,白道中侠誉极
隆,而金翅大鹏也是白道中的英雄名宿,与老前辈多多少少有些交情……”’“往口,告诉
你,任何人的交情,也没有我与凌老弟的交情深厚,你“老前辈稍安毋躁,我一生行事,独
来独往,好汉做事好汉当,决不会因一己之事累及他人。小可持凌前辈的信物求助时,已说
得明明白白,只要消息,别无他求。如果老前辈坚持参与,那表示小可言而无信不够朋友,
也对不起凌前辈,那么。小可虽不才,但却也珍惜羽毛,不愿贻人口实被人唾骂,只好就此
放手。”
“你……”
“由此到京师,万里迢迢,要救人何处不可下手?何必冒险钻进他们的埋伏找死?小可
的命还不想白丢去,希望多活上几十年呢?”
混江龙叹口气,苦笑道:“你这人很固执,也值得爱惜。好吧,你不愿老朽过问,珍惜
老朽的虚名,老朽不能不领清,你能将打算告诉我么?”
艾文慈森森一笑,说:“小可说过.万里迢迢,何处不可下手?犯不着冒险从井中救
人。”
“那你……”
“他们既然布陷阱,小可也不能太过示弱,给他们三分颜色,然后盯在他们后面,到了
京师附近再动手救人并不晚。”
“那……万一他们恼羞成怒,将沈家父子女正法,岂不弄巧反拙?”
“他们不会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那么,良乡岳家,必将血流成河。亡命者有的是时间,岳家除非在这数十年中旦夕提
防,不然总有一天会受报。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之理,风吹草动,也会令他们心惊
胆跳。我要迫疯他们,我要把岳家一门连根拔掉,我做得到的,除非我死了。”艾文慈凶狠
地说,虎目中杀机怒涌。
当晚,他失踪了。
当晚,混江龙修书派人急送京师,劝告金翅大鹏立即停止这件愚昧的举动,以一位好官
的家小,诱擒一位武林的小辈,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可是,他这封信已来不及递,金翅大
鹏已经出京,大错已铸。
极荒凉的中浦村,连蔬菜也没有出产,一切食物皆仰给于前浦村与后汉口对岸的三叠
庄,甚至须远去姥山的阁亮砦。食物的采购,通常分为前浦供蔬菜,三叠庄供给米粮,鸡及
酒食,陶亮砦供给鲜鱼与肉类。
至于需要的药品,便须到池州或石隶采购了。因此,一大群以往大秤分金银,大碗用酒
肉的黑道之雄,事实上不能在这种荒村僻壤久留,不可能与世断绝往来,自然也无法完全封
锁消息。
暗中实地侦查了两天。再从混江龙的弟兄口中得到不少消息,艾文慈已概略地摸清村内
的活动情形,不由疑云大起,怎么这些人全无半点官差的味道?那些受伤的人又是怎么一回
事?人数之多,也未免令人大惑不解哩!
最可靠的消息,该是从对方的人口中直接盘诘拷问得来、是发动的时候了,也该进一步
深人踩探了。
三叠庄约有百十户人家,当地的里正已受到严厉的警告,不许村民远行,规定每两天由
里正向各村户征购鸡鸭各五十只,美酒两罐。早上有五名仆人打扮的大汉前来携回,倒是按
时价给款不少分文。村四周,有暗潜监视着村民动静,近两日来,不但村中的鸡鸭行将绝
种,家酿的美酒也将告罄,村民又被禁止远行,日用品备物短缺,莫不叫苦连天,但敢怒而
不敢言。
一早,五名大汉带了货物出村,四个人抬酒,一人挑了一百只鸡鸭,大踏步沿小径奔向
渡头来。
渡头河面宽仅十余丈,但水深得很,初冬水枯,但仍然深有三丈左右,水色碧绿,寒风
将河面刮起阵阵访涟。虽是初冬,四周的群山都是经冬不调的针叶林,仍然显得山水秀,风
景如画的。
渡口两端,原设有把守的暗桩。一艘小渡船,渡夫由中浦村的一名老汉掌理,早出晚
归,过渡的人不多,倒也清闲。
五名大汉向潜伏在远处的暗桩打手式招呼,由于来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