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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一决。至于岳琳兄弟,他以牙还牙,也布下了陷井,在府城弄来几付熊夹,购置了安装窝
弓的材料,把那栋小茅屋作为诱饵,布置停当,方向混江龙讨回护送岳姑娘的于友源,带至
茅屋施以迷魂大法,纵之传言。明知玉面神魔的爪牙负责外围警戒,于友源必定先被玉面神
魔弄到手,一切皆估料得十分准确,可是却未料到玉面神魔根本不通知岳家兄弟,却杀了于
友源灭口,径自带人赴约,以致镇中仍然高手如云,岳家兄弟的人并未离开。
五更时分,多臂熊率领十六名高手启程,艾文慈却接近了镇东,利用于涸的小溪接近,
沿田蛇行,一寸寸前移,侵入了镇东角。
他躲在一座废弃了的牛栏内,直至近午时分,方换了一身白劲装,背系长剑,胁挂以白
布囊盛着的金针匣,现身镇中。
镇西南三里外。崔瑜兄妹与武林四女杰正向上清溪镇急走。
逸绿姑娘一面走,一面向崔瑜说:“崔大哥,你认为我们不等老爷子们赶到即贸然动
手,是不是风险甚大?”
崔瑜神色肃穆,沉静地点点头道:“是的,风险甚大,我们几个人,仍然接不下老魔全
力一击。”
“那我们是太自不量力了?”
“不然。”崔双双用极为自信的口吻说,接着一字一吐地说:“惟有出面叫阵,方能引
诱文慈哥现身聚会。老魔虽厉害,但我们志不在和老魔拼命;而是引文慈哥会面。我们不入
镇,在离镇半里地现身踩探,镇中有人追出,我们便撤,他撤我进,四面骚扰,不与他们正
面冲突,即使老魔亲自现身,我们仍可从容远遁。如不冒险,文慈哥是不会现身找我们的,
他有意避不见面哩!是吗?”
差一刻正午,镇中心十字街心,突然出现一个浑身白的高大人影,以打雷似的嗓音大喝
道:“上清溪镇的父老听清了,关门闭户不许外出,以免枉送性命,淮安勾魂白无常艾文慈
到。”
镇民惶然走避,闭门声此起彼落。
镇东北,岳琳与白道群雄纷纷集结。西南,鸿飞狗走,黑道群雄纷纷抄兵刃奔去。警讯
发出了,在镇外围担任警戒的人,留下少数警哨把守,其余的人纷向镇里撤。
庄主与副任主皆不在,主持大局的人是二总管赛韦陀袁文宗,集全了二十八名留守的党
羽,潮水似的涌向十字街。
艾文慈举步从容,一步步向南街走去,神色肃穆。步伐庄严,一步一踏实,气吞河狱,
豪气飞扬。
双方渐渐来近。赛韦陀的脚步慢下来了。这些恶贼自命不凡,眼高于顶,称霸江湖、横
行天下,除了对武林中少数几位高手名宿略存戒心之外,怕过谁来?但经过大风山庄之败,
傲气消除了许多,加以近来被神出鬼没的人一再骚扰,死伤累累,甚至闹事作对人是谁,至
今尚未摸清路数,少不了心中暗地恐慌,甚至有些人意志动摇。这时突然发现死对头单人独
创出现镇中,其惊讶的程度可想而知,愈接近愈感到心中发寒,对方太过大胆,反而是收到
震慑人心的功效,众贼皆感到心中怵怵。
街道倒还宽阔,闲人绝迹,寒风刮起尘埃,风声虎虎,发沙阵阵。
步履声渐近,十丈,八丈,五丈……
只有风声,走石飞沙之声。脚步声……近了。
双方阴沉沉怒目对现,近了,三丈!
艾文慈神色肃穆,虎目中冷电四射,嘴唇抿得紧紧地,坚毅的线条,明显地划出,对声
势浩大的黑道群豪夷然无惧,无动于衷。
赛韦陀挟着那根金光闪闪的沉重降魔杵,艾文慈冷静自豪的神色,给予他无穷威胁,心
胸如受重压。首先沉不住气,止步举手,示意同伴止步,喝道:“阁下,通名。”
艾文慈缓缓停下脚步,冷然扫视众人一眼,久久方冷然地说:“勾魂白无常,淮安艾文
慈。你呢?”
“大风山庄二总管,赛韦陀袁文宗。”
“贵庄主何在?”
“你不配问。”
“送死去了,你可惜没赶上。距正午尚有片刻时辰,贵庄主大概正兴奋得快发狂啦!等
他扑了个空,你真该看看他那绝望愤怒的嘴脸。”
赛韦陀冷哼一声,傲然地说:“但你却前来送死,留下的人足以埋葬你而有余。”
“那是阁下一厢情愿的想法。在下有事与阁下相商,料想阁下可能作得了主。”
“是商量阁下投降的事么?”
“投降的事尔后再说。听说岳狗官所捕获的沈仲贤一家子,已移交贵庄主看管了,可有
此事吗?”
“不错。”
“在下也捉了你们五个人,就此交换,如何?”
“你少做清秋大梦。”
“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果然不成气候。贵庄主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走狗们的性命,只顾
一己快意,置被擒的走狗不加问闻,薄情寡意自私自利,怪的是你们仍愿替他卖命,委实令
人大惑不解。”
“你这厮挑拨离间,罪该万死,本总管先擒下你再说。”
“你是倚众群欧呢,抑是一比一公平相争?”
“那按形势而定。”
“那么,你是想先单打独斗?上啦!阁下。”
赛韦陀尚未迎出,火星君越众而叫道:“二总管,笨乌先飞,打旗的先上,兄弟拿他献
上了。”
“黄兄弟小心了。”赛韦陀叮咛,退后两步。
火星君大踏步而出,挪了挪腰间的雷火筒袋,傲然地叫:“小辈,认得在下么?”
艾文慈瞥了对方的筒袋一眼,冷笑道:“咱们少见,不认识你这位张三李四。”
火星君鬼眼中,涌起阴狠诡异的神色,手徐徐抓住袋口推开,抓住第一根雷火筒柄,冷
笑道说:“区区行不改名,坐不改性,火星……”
“星”字出口,不等话说完,猛地抽出雷火筒,便待出其不意下毒手进击。但艾文慈已
看出这家伙阴狠,袋内盛的必是古怪的兵刃。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道殃,岂能受制于人?一
声低喝,向右一闪,左手疾扬,喝声“打”!一枚金针已破空而飞,一闪即没。
火星君刚拍出雷火筒,突觉曲地穴一震,五指不听指挥,一收之下,扣实了拉环,而雷
火筒却向下坠落。
“轰隆隆”大震中,火焰爆散,液体的火球被炸得向四面八方飞溅,雷火筒在火星君的
脚前爆炸,火焰将火星君包围,浑身是火,被雷火所笼罩,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狂叫,带着
熊熊烈火到处乱跑乱滚,皮焦肉裂活不成了,陷身火中,谁还敢去救?
这瞬间,人影急退。艾文慈以快速的身法绕过火海,一声怒啸,扑向贼丛怒吼道:“你
们这些不顾人命的恶贼,镇市之中竟敢使用这些歹毒的火器,该死。”
群贼潮水般向后退,避免被爆炸的液体火球沾身,免遭鱼池之殃。
赛韦陀不得不动手,一声怒吼,拦住去路,抡杵猛砸,喝道:“纳命!”
艾文慈向侧闪,不敢以轻灵的剑去接沉重的降魔杵,剑攻对方的右胁,可是赛韦阳十分
高明的,沉杵转向崩架来剑,并揉身强入,降魔杵风雷大作,金虹满天,展开所学威风八
面,点打砸扫招招霸道,硬攻硬抢奋勇狂攻,罡风暗劲以排云薄雾的声势,直迫两丈外,迫
得旁观的人站立不牢,存身不得纷向外退。
艾文慈第一次碰到如此高明的对手,被迫得连连后退,十余招后,迫得他火起,一声虎
吼,用上了快攻反击,身形加快,不再以寓快于慢的打法周旋,剑虹开始插入金虹漫天的杵
影,进退如电,闪挪如风,快速光猛地冲刺,速捷地闪避,抓住空隙奋勇突入,剑出如电光
石火般快捷,闪避则如豹窜蛇移鹘落,只片刻间,便扳回了主动优势,赛韦阳开始真力渐竭
手忙脚乱啦!赛韦阳陷于危局,众贼们不再客气,呐喊一声,一拥而上。
火焰已渐渐熄灭,火星君成了一段焦炭。这位玩火者在大风山庄中,地位不算高,但却
是最具威胁性的人物,如果用他来对付顶尖儿名宿高手,将无往而不胜,却无意中被艾文慈
抢了光机,一枚金针结束了他的老命,除去了玉面神魔最具危险性的爪牙,真是天意。
群贼蜂涌而至,每一名贼人皆可独当一面,艾文慈岂肯逞匹夫之勇自陷危局?一声长
笑,手上一紧,身形暴进,剑芒疾闪,冒险出招行雷霆一击,接着,剑虹飞快退出降魔杵所
划的金圈,向后飞退。
三名成人,几乎同时冲到,可是一步之差,他已脱出纠缠,退出可能被陷住的险境,三
贼的兵刃攻势奇疾,却未能把他截留下来。
赛韦陀的降魔杵脱手坠地,以手掩住右胁,血涔涔而下,连退五步,脸色因失血而苍白
吓人,摇摇晃晃几乎栽倒。
艾文慈向后急退,向呐喊着的追来的黑道群豪大笑道:“除了依仗人多势众一拥而上之
外,你们还有些什么压箱本领?哈哈!到十字街空敞处,艾某让你们开开眼界。”
他从容退走,目光落在追得最快的第三名恶贼身上,恶贼手中的风磨铜盘龙杖,重量可
能有六十余斤,正好称手。
将近十字街,街北的白道群雄声势汹汹,列阵相候,还不敢上前与黑道群豪联手。
他不退了,长笑一声立下门户,剑尖徐升候敌。
追得最快的共有五名贼人,首尾相连鱼贯而进,将近身时,前面的人脚下略慢,两面一
分,恰好形成横队,五人齐进,第三名使盘龙杖的人,这时位于左面第二。
外侧是剑,内侧是龙盘杖与鬼头刀,中间是十字夺,一涌而至。
他突然奋身前扑,剑取中间使用十字夺的人。
“争”一声暴响,十字夺扣住了他的剑;左方,剑与盘龙杖及体,右方,剑与鬼头刀从
下盘卷住,兵刃齐合,生死须灾,凶多吉少。只须慢上那一刹那,或者他舍不得丢剑而全力
夺剑,必将九死一生。
他身躯连闪了两次,剑已在与夺接触的刹那间松了手,白影凶险地滑出十字夺的左侧,
到了对方的肋旁,手一勾抓住了对方的腰带,猛地将使夺的人拨向捣来的盘龙杖,人已贴在
对方的腰后了。
“噗”一声怪响、盘龙杖收势不住,捣在使夺人的肚腹上,把使夺人的肚腹洞穿。
这瞬间,他鬼魅似的贴上了使杖恶贼的左侧,“噗”一声一掌劈在使杖贼的眉心上,力
道千钧,像一把利斧般,把使杖贼的脑袋劈得脑骨中分。
他抓住了盘龙杖,一声长啸,杖影涌发,八面生风,人与杖浑如一体,像猛虎扑火羊
群,三荡三决,所向披廊,所经处波开浪裂,血肉横飞,前冲,倒荡,回旋,前冲“横扫千
军”,侧荡“肩挑日月”,回旋“神龙摆尾”
再加上“狂风扫叶”,三丈内但见死尸不见活人。
三荡三决中,地下摆乎了十二具断头折足的死尸。
溃散的余贼中,跳出一名大和尚,浑铁方便铲重量超出五十斤,一声怒吼虎跳而前,方
便铲拦腰便砸。
“铮”架住了方便铲,起杖当胸便点。
“当”方便铲桃开杖,来一记“泰山压卵”。
“去你的!”他大吼,扭身一杖斜劈,“当”一声大响,方便铲向外撩,火星飞溅中,
盘龙杖反扫而出,“嘭”一声扫中大和尚的肚腹,力道万钧。
大和尚浑身刀枪不入,这一杖沉得如山,大和尚同样受不了,“哎”
一声狂叫,倒飞三丈外,落地喷出一口鲜血,方坐倒在地挣扎。
艾文慈心中暗惊,这一杖如果是击中合抱大树,保证树干拦腰而折,大和尚竟然挺得
住,可怕极了。他跟踪扑到,本想一杖结果大和尚,接着转念斜掠,吼道:“大和尚,你
滚!惺惺相惜,你是好汉子。”
余贼不溃散,而且外围撤回的人渐来渐多,但却心胆俱寒地跟在他左右,随他进退移
挪,呐喊助威,却不敢上,仅不时用暗器进攻。
他前冲,前贼退后贼跟;他左扑,左贼走避右贼欺进,暗器八方乱飞。恼得他火起,一
声怒啸,直向十字街心冲去。
街心有九名刚到不久的贼人,看到勇悍如人无人之境的声势,全都有点心中发毛,不由
自主地像潮水般退去,退得太急,竟退入白道群雄所占的北街。他只顾追杀不管是何人的地
盘,狂笑着冲进。
合该有事,如意佛忘我上人眼看艾文慈威风如此了得,未免心中有点不自在,黑道群豪
追到了,冲动了白道群雄的脚阵,众人纷向两侧让,心惊胆跳惶乱退避,和尚更感委屈,等
艾文慈冲过的刹那间,禅杖发似奔电,从后面暗袭拣便宜,希望一杖击毙这位年轻的胆大包
天的高手。
艾文慈突感到心生警兆,眼角发觉后侧有人移动,扭头旋身不假思索地来一记“金刚挂
地”,“当”一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