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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之前,沿途所捕获的余贼共有十六名,已先一步押解入城,因此全城轰动,皆
出城迎接剿除江湖大盗的英雄凯旋。
英雄们皆接至县衙安顿,暗中有人严加保护。
同一期间,飞骑尉岳珩兄弟一行八人,借同程锦江三爷,与及程三爷的四名弟兄,在武
溪亭村东面二十里的小灵村投宿。龙泉至府城全程百四十里,小灵村正是中途站,他们预计
明晚便可赶到龙泉,布下天罗地网捉拿艾文慈。
宇内双仙离开冉峰的堡寨后,并未远走,无情剑不利于行,必须在附近找地方歇息养
伤。他们在村东五里地一座山脚下的三家村中投宿,两人谈起艾文慈挥叉奋击的神勇情景,
犹觉心有余悸。三绝剑见多认广,他认为艾文慈恐怕不是江湖人。但可疑的是,那天在云和
道上交手,艾文慈的剑法身法,又分明是武林中罕见,但确是出于武林技击的奇诡绝学,可
惜看不出来历,委实遗憾。总之,两人的见解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这位青年人委实可
怕,日后相遇必须小心了。
天隔沉沉,朔风刺骨,气候奇寒。两者道答应了宏光至紫虚观会合,不能久耽,破晓时
分便谢过主人启程,踏着晓风残月奔向府城。
在他们前面两里左右,三名穿了旧棉袄,戴了雨笼的人,大踏步也向府城赶。这三个人
身材雄伟,各背了一个当地村民用来背物的竹制背囊,雨笠拉得低低地,左手扶了一个长布
卷,右手点着一根竹杖,像某赶着回家的乡民。
大道并不大,但仍可容三人并肩而行。中间那人有一双阴森的狠眼,留着胡须掩口,满
脸横肉,年约四十开外,他一面走,一面用低沉的嗓门向同伴说:“二弟,你认识那位使叉
的小子?”
“不认识,但似乎……似乎有点面善。”右面的二弟迟疑地答。
“三弟,你呢?”他扭头问左面的同伴。
三弟有一双阴阳怪气,不动感情的山羊眼,锁着粗眉也迟疑地说:“小弟也不认识。可
是,也与二哥相同,似乎有点面善,但小弟记忆所及,确知从未见过这号人物,大哥……”
“怪事,火光冲天,明亮如昼,你们竟然无法分辨是不是认识的,可借愚兄回来晚了一
步,不然便不至于失之交臂了。冉老大死得惨,咱们必须替老大报仇,而你们却不认识这个
人,仇如何报起?你两人真是饭桶。”大哥愤愤地说。
三弟若有所思,说:“小弟在冉老大的体内,找到一把细小的剑,贯人老大的左胸近心
室处,锋尖透背愕亦入体,锋利无比,这是冉老大致命之伤。咱们或可从剑中找出线索
来……”
“快拿给我看。”大哥叫。
三弟从衣下取出一个市卷,解开布卷冷电四射,尺长的日精剑像一泓秋水,亮晶晶的一
尘不染。
大哥取过脱口叫:“好剑!”剑长仅一尺,又窄又薄,但不软亦无弹性,剑愕构造奇
特,同样薄小,像是与剑身同铸而成的,似乎不能护手,难怪入人体不受阻。
大哥端详久久,一面走一面感然道:“长仅尺余,刃仅六寸,不可能是短剑,只能当匕
首用,但当匕首却不易用劲,柄太细了。要说是暗器吗?却又大了些,重心在中。怎能使
用?刻上一无印记,要想查出线索
江湖上没听过用这种剑的人,不容易查哩!”
说话间,大道上升,升上一座松林,向上盘升一座高山。路右是陡坡,下面是灵溪的河
床。路在是陡崖,攀爬不易。
三人已过了松林,踏上向上盘升的山崖间大道。二哥伸手接过日精剑,在手上试了试,
说:“晤!好沉手,似乎不是钢铁打造的。重心在中,但善用劲的人,正好控制飞行路线,
甚至可以不翻腾亦可飞行。”
说完,信手向左面的山崖掷出小剑。
“嗤”一声轻响,日精剑贯人坚硬的崖壁,尽愕而止。
“咦!好锋利。”大哥吃惊地叫,怔使了,脚下倏止,又道:“是宝物,好!”
蓦地,前面五六丈道路折向的崖后,大踏步接二连三出现了十三个人。十三个人衣首鲜
明,劲装带剑。是飞骑尉岳家兄弟出现。
十三个人皆不曾看到贯入崖壁的日精剑,泰然而来,但所有的目光,全向对面三个乡民
打扮的人注视。道上行人互相注视,平常得很。
但这三位仁兄心虚,大哥舍不得宝剑,看到对面来了穿劲装的人,本能地涌起戒心,一
个箭步纵近崖壁,伸手拔剑。
这一来,反而引起对方的注意,剑拔出,宝光四射。
大哥用上了财不露白的手法,掩住剑慌忙向衣下一塞。
光气是掩不住的,形容这种现象有一句成语,称“匣剑帷灯”,也用来隐喻人的才华是
掩不住的。宝剑在匣,明灯在帷,剑气潜腾,灯光暗映。大哥以手掩剑,手掌不够大,怎么
掩得佳剑上的光华?立即吸引了行家的注意。
走在中间的神剑秦泰蓦地止步,脸上涌起令人难测的阴笑,朗声问:“朋友,那是什
么?”
大哥心怀鬼胎,已经有点心虚,不由脸色一变,含混地说:“没什么。
诸位请便,在下少陪。”说完,闪在一旁。
二弟三弟同样紧张,戒备着移向路左让路。
岳琳走近崖壁,扫了日精剑留下的剑痕,炯炯有神的大眼现出惊容,脱口叫:“好锋利
的暗器,任何气功也难禁一击。锋刃细小,入石约六寸左右。遗孔四周光滑,不见裂屑,石
粉凝聚不散。秦叔,这人使用的暗器是无坚不摧的小匕首。”
神剑秦泰留神注视剑孔片刻,神色渐紧。接着扫视三名匪徒一眼,神色又转变为困惑,
一字一吐地况:“诸位,咱们曾经见过吗?”
“咱们从未谋面。兄台尊姓大名?”大哥硬着头皮问。
“在下姓秦,名泰。请教尊姓。”
三贼同时变色,目光不约而同全向秦泰的佩剑上集中。
岳琳心中有数,接口问:“阁下自然知道神剑秦副总镖头的大名了,不会改名换姓搪塞
吧?在下姓岳,名琳,字俊臣。”
“在下姓赵,名清。”
岳琳身后不远处的程三爷虎目生光,上前向飞骑尉岳琳附耳道:“岳大人,在下想起来
了,这三个家伙是温州府平阳县南雁荡山的三虎,赵成,罗裕,方新,号称南雁荡三虎,占
山为寇,也出海劫掠沿海城镇,在浙南凶名昭著。”
岳琳赶忙附耳向神剑禀明,神剑淡淡一笑,以让对方可听到的声音说:“咱们不过问闲
事,愚叔吃镖行饭,不愿开罪走镖路线以外的朋友。
京师与浙南相距万里,彼此风牛马不相及,难怪不认识他们。”
他的话在赵成耳中听来,不啻如闻伯乐,像是吃了定心丸,心中一宽,笑道:“秦前辈
说的是京师回音,定然是北地第一剑客前振远镖局的副总镖头,失敬了。晚辈需赶路,少陪
了。”说完抱拳行利告退。
神剑秦泰将手一伸,笑道:“刚才阁下在此试的暗器,请借一观,也可增些见识。”
赵成心中不愿,却又不敢回绝,迟疑地说:“江湖人的兵刃暗器,非至亲好友,
不……”
“如果我是你,就把咱们看成至亲好友算了。”岳琳不耐地接口。原来岳琳已将程三爷
所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了。他对盗匪有反感,所以说话相当不客气。
程三爷突然附耳向一名弟兄说:“高兄弟,闹些事,耽搁愈久愈好,希望今晚赶不到龙
泉。”
高兄弟点头会意,突然桀桀怪笑道:“南雁荡三虎,你们还是认命的好,那边岳大人是
京师来查案的,奉命捕拿江泽大盗逃犯,难道你们想不吃敬酒吃罚酒不成?”
几句话成了南雁荡三虎的催命符,日精剑便是祸胎。赵成不怕江湖人,却怕官府,查案
的人带了北地大名鼎鼎的第一到客捉拿大盗逃犯,那还了得?再不逃走万事休矣!他发出一
声逃走的暗号,向后跳入林,扭头拔腿便跑。
神剑秦泰一怔,本想算了,对方既然拒绝将暗器见示,这是合情合理的正当理由,不能
强迫对方接受。
“胆子不小,走得了?”程三爷及时怪叫。
岳琳纵身一跃,远出两丈,大喝道:“站住!不许逃。”
南雁荡三虎展开轻功提纵术,向山下狂奔。
下面恰好松林下方,宇内双仙正进入松林。
神剑秦泰与岳家兄弟脚下甚快,奋起狂追,但起步晚了些,三虎先逃出四丈左右,轻功
甚佳而且是下坡,双方都快,不易拉近,直追至松林责,方拉近至两丈内。
“小辈还不站住?”神剑秦泰沉喝,他追在岳家兄弟的前面丈余。
遇林莫追。林中易受暗器袭击。神剑是个老江湖,怎肯让三贼逃入林?随喝声向下急
冲,又接近了三四尺。
逃在最后的老三方新本就心中发慌,听喝声如在耳后,更是魂不附体,逃不绰啦!逃不
掉只好拼命,被捉住解交官府,早晚得死,谁有放手一拼死中求生,或许还有活的希望。慌
乱中,大吼一声,猛地左手向后仍出一枚铜镶,右旋身拔剑来一记“回龙转风”,连人带剑
回头反扑,剑上风雷隐隐。
老江湖神剑秦泰早有提防,算定贼人必定情急拼命,扭身避让,镶擦左肩侧而过,人仍
向前冲,手一换剑便人手,“铮”一声架住了贼人的剑,顺势一绞,喝声“撒手!”人仍疾
进。
方新虎口裂开,剑脱手飞走了,一声怒吼,扭身一脚飞踢,猛攻神剑的下阴。
神剑的冲势甚猛,这一脚很难回避,只好手下绝情,电虹一闪,剑一沉一扫,身躯停下
了。
方新的有腿齐膝而断,狂叫一声,“砰”一声仆倒在地。
岳兄弟恰好从两侧一掠而过。追人林中。
后面追来的人渐近,十个人势如奔马。
岳琳追上了罗裕。罗贼刚折人两株巨松后,却被岳琳机警地抄出前端,两人恰好在树后
撞上了。
“嘿!”岳琳沉叱,“云龙观爪”劈胸便抓。
罗裕走了背时运,笨得用上盘手急架来爪,却不知岳琳这一招是虚着行家一出手,便知
有没有,自命不凡目无余子的岳琳不管如何狂妄,也不至于在不知对方底细面目,双方皆放
手死拼时,伸手劈胸抓人自露空门,稍清醒的人,一看便知是虚招,决不至于笨得用上盘手
封架。
岳琳可不是善男信女,出乎狠辣举手不饶人,收招出腿,不一记“魁星踢斗”,半分不
差地噗一声踢在罗贼的小腹丹田要害。
“啊……”罗裕仰面跌出;狂叫声刚起,“砰”一声背部撞在身后丈余的树干上,震抛
而回仆地不起。
神剑收拾了方新,向下穷追逃入松林深处的赵成。远处两株巨松后,爬伏着两个人,留
意双方的动静。
赵成大概知道逃生之望已绝,猛地闪在一株松树后,大叫道:“在下认栽,不要动
手。”
神剑收了剑,沉下脸问:“你们为何要逃?”
“你们是官府的鹰犬……”
“南雁荡三虎,还不配咱们这些人动手。”
“你们……”
“咱们并无恶意,只不过想看看阁下的暗器而已。”
赵成长出一口气,取出日精剑丢过说:“你拿去看好了。”
神剑抬起日精剑,端详片刻问道:“这是阁下的暗器?你有多少把。”
“就…就这一把。”
“可有名称?”
“没……没有。前辈如果看上了,在下奉送。”
“真的?”神剑大出意外地问。
“那是前辈的东西了。在下可以走了吗?”
“好,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赵成刚跑出丈外岳琳到了,神剑得了日精剑,喜极欲狂,忘形地不住把玩,不忍释手。
“秦叔,怎么放他走了?”岳琳走近问。
神剑将日精剑亮了亮,笑道:“是一把小剑,他送给愚叔了。”
岳琳看清了日精剑,脸色一变,向奔出五六丈外的赵成叫:“姓赵的,说清楚了再
走。”
赵成心惊胆跳,怎敢不听,止步回身脸色灰白地问:“请……请问尚有何事?”
其他的人,全都跟来了,神剑不知岳琳有何用意,握着小剑站在一旁。
“这……这……”赵成语不成声地说。
“在下要的是实话,说!”岳琳寒着脸冷喝。
神剑过意不去,受人之礼心软手软,劝解道:“贤侄,不要迫他了,算啦!少管闲
事。”
“秦叔,不是小侄多管闲事。那艾文慈多次用暗器伤人,死伤的人伤口细小,很可能是
这种锋利的小剑。同时,听说他有一把家传至宝治伤小剑,很可能是这一把,所以小侄必须
问清。”
“你说吧,不许隐瞒”神剑向赵成沉声说。
赵成心中狂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