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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麦冲进营帐,就瞧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女正趴在楚漠阳的床前,拉着他的手,低声抽泣。
唐麦的脚步一顿,看到这一幕的刹那,不知为何,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她急速摇了摇头,将心里的难受甩了出去。
她在想什么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楚漠阳才对。
她跑到楚漠阳的面前,拉起那少女,将她推了出去,看到那少女惊慌失措的跌倒在地上,松开了楚漠阳的手。
唐麦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拿起床上的床单,将楚漠阳的手,擦了个干净。
“你是何人?你想做什么?”那少女跌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冲着唐麦叫了起来,还跑过来,想拉开唐麦。
可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事情,司徒就已经阴沉着脸,很有“礼貌”的将那少女给“请”了出去。
唐麦替楚漠阳擦完手之后,立即将随身携带的,她炼制了五年,只炼制出三颗的药丸,全部给楚漠阳服用了下去。
喂他吃下解百毒的药丸之后,她却没有再继续接下去的步骤,她没有动楚漠阳身上的断箭,她更没时间去管那个丫头是哪儿来的。
楚漠阳胸口的那支断箭,距离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她不敢轻举妄动,她害怕,她居然在害怕,害怕眼前的人会就这样死掉。
她握紧双拳,咬着牙,没人发现,她的手在颤抖,她的牙齿在打颤。
“他信任你,一如他信任着我。”不知何时,司徒站在了唐麦的身后。
信任……
唐麦闭上了双眼,她隐瞒了他很多事,可他竟然还信她,他信她,是的,就算死,他都在相信她。
她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他还能再信她一次,信她再也不会伤害他了。
他可以将命交给自己,那她还在害怕什么?
司徒似乎知道唐麦在怕什么,在唐麦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唐麦需要的那些进行手术和处理伤势的药物和工具,全都摆放在了床前。
唐麦回头望了司徒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感激。
这个男人,或许一辈子都是楚漠阳的影子,而他唯一的一次放纵,是为了她的大姐,那个如今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样的大姐。
她大姐的命运已完全改变,那么他呢?
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该想的,唐麦努力的深呼吸,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和狂烈的心跳,将削的如同纸片的刀在火上烤热,她必须得把箭头拔出来。
可那箭头,距离他的心脏,那么近。
只要她稍有差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抢不回他。
楚漠阳,我还来不及将欠你的全都还给你,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这辈子我绝对不允许,你死在我的前面!
手术进行了半个时辰,当唐麦将箭头拔出,替楚漠阳上好药后,她整个人都虚脱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好累,她从来不知道,救人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情。
楚漠阳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她在纸上叮嘱了司徒一番,让司徒给她找了个空营帐,她现在只想睡觉,好好的睡一觉,她已经日夜兼程的,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唐麦不知道她这一觉睡了多久,只是她醒来,迫不及待的冲到楚漠阳的营帐时,看到的又是那个梨花带雨的少女,趴在楚漠阳的床前,握着楚漠阳的手,边哭边掉眼泪。
这女人是哪儿来的?
谁告诉她,这个讨厌的女人是哪儿来的?
哭哭哭,除了哭,这个半大不大的女人还知道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么不舒服过,心里像是憋着一股气,让她很想将眼前的这个还拉着楚漠阳的手的少女,拉出去抽她两鞭子。
这种感觉,简直比前世看到龙寂岩和其他女人鬼混在一起,还要难受。
唐麦走上前,不动声色的将那少女给挤了开来,拿起床上的床单替楚漠阳擦手,一直擦到她觉得满意了为止。
那少女再次被唐麦挤了出去,她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从哪儿来的,但上次就是她,把她给推倒了,还让她被司徒协领“请”了出去。
“你是?”少女眼睛红通通的望着唐麦,声音娇弱的开了口。
唐麦回头吝啬的赏了这名少女一个眼神,这名少女大约十三、四岁,穿着粗布衣服,头发编成了一个辫子垂在胸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按理说,这个少女也没有惹她,可她就是不喜欢她,很不喜欢。
楚漠阳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吗?
她前世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的身边出现任何红颜知己,否则也不会到了三十多了,还未娶妻。
不知从何时起,她下意识的排斥去想,楚漠阳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将对她的好,全部给另一个女人。
但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真的遇到了他喜欢的,爱的那个女人,她能退出吗?能不再去找他吗?
突然发现,原来,要拒绝去找他,是一件那样困难的事,要接受他爱上一个女人,也是那么困难的一件事。
唐麦啊,你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坏女人。
这么多年了,一味的索取,却从来不懂的付出,活该你前世死的那么惨。
唐麦深吸了一口气,她是来还债的,她没有资格再要求楚漠阳对她做什么,更没资格阻止他喜欢上一个女人,阻止他生命中再也没有她的影子。
她该学会放手,学会不那么自私的。
如果,有一天,楚漠阳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会学着躲起来,躲到一个他们看不见她的地方,保护着他们,一辈子的保护着他们。
即使,一想到要这样做,她就会难受。
李彩儿见唐麦不理会她,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可她也知道,现在她是在别人的地盘,再不高兴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再次朝楚漠阳靠了过去,却收到了唐麦一个冷厉的眼神,那眼神太冷太厉,让李彩儿不由得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唐麦上下打量着李彩儿,看到李彩儿不但害怕,还开始心里发毛。
她会学会放手。
但她唐麦就算退出,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楚漠阳亲口对她说,他喜欢上,或爱上一个女人,否则这些个花花草草的,别想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惹她心烦。
唐麦望向了还躺在床上的楚漠阳,姓楚的,别说我自私,我希望那个女人永远都不要出现,这样,正好,我以后想出办法让单杰拒婚后,我也不嫁人了,我就陪着你。
李彩儿心里很不高兴,唐麦让她感觉到害怕和难以亲近,她是李哥哥的未婚妻,她和李哥哥从小订的娃娃亲,她家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那年她爹娘在带她去龙林县的路上,遇到强盗,她的爹娘都死了,她命大,被山上的一个采药的爷爷救了。
她那时候只有五岁大,但在她的身上有封信,还有一张李家传家宝的画像,她从来不知道,在她到了这大西北的边城,还会见到和她定亲的李哥哥,她更不知道,李哥哥居然会为了救她,愿意替她挡箭,那箭上还有毒。
在她看到李哥哥身上那块传家宝的金锁,大叫时,李哥哥肯定是认出她了,否则怎么可能会救她?
------题外话------
这个女人,乃们懂的,就麦儿这性子,发现到这一步,还不突兀,我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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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ip128】腹黑,折腾死人
【vip128】
唐麦没去理会李彩儿那不高兴的眼神,伸手探了探楚漠阳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的迹象,她本想拆开楚漠阳身上的绷带,替他上药,可看到李彩儿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这一脱,就会被李彩儿看了去,她免不得收回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将楚漠阳给盖严实了,转身对李彩儿做了个请她出去的手势。
李彩儿见唐麦居然冷着脸赶她出去,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转身就大哭着跑了出去。
唐麦有些头疼,不管怎么样,先等楚漠阳醒过来吧,她是觉得楚漠阳不会喜欢李彩儿那样的,可指不定他就喜欢呢。
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床前,小心翼翼的将楚漠阳身上的绷带拆下来,查看了伤势,替他重新上了药,再包扎好。
三颗药丸下去,楚漠阳就算是中了无药可救的毒,也能给他解了,毕竟那是结合莫老神医和老毒医两大神医的医术研制出来的。
只是,这一冲动,全都给他吃了下去,要是下次再遇到个什么事,情况就有些不妙了。
楚漠阳,凭你的武功,怎么会中了这毒箭的?还有那个成天在你面前哭哭啼啼的,到底是哪位?
这些话,唐麦没有问出口,她不会说话,她也不敢问清楚。
“宋小神医。”营帐外传来司徒的声音,唐麦回过头,就见司徒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望着躺在床上的人问道,“指挥使的身体,可有大碍?”
唐麦摇了摇头,比划道,“毒已经解了,就是还没有醒过来。”
“指挥使这次能安然无恙,多亏了小神医,请受司徒一拜!”司徒抱拳作势就要拜下去,唐麦心猛地一跳,急忙上前拦住了他,比划着道,“这都是我该做的,司徒协领无需多礼。”
说到这儿,唐麦还是忍不住比划道,“指挥使武艺高强,是如何受的伤?”
司徒闻言,脸色有些阴沉,扫了眼帐外,却没有开口。
然而,只这一眼,唐麦就明白了,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楚漠阳是为了救外面的那个少女才中的箭,受的伤。
楚漠阳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他冷血的程度,她是见识过的,他为何会为外面的那人挡箭?
唐麦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明白,见司徒已经进来,她和司徒打了声招呼,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的,走了出去,以至于她身上落了什么东西在地上,都没发觉。
司徒只当唐麦脸色难看是因为担心楚漠阳,他正想朝楚漠阳走过去,却一脚踩在了一块东西上,他挪开脚,入目所及是一块通体晶莹碧绿的玉佩。
这不是指挥使随身携带的玉佩吗?怎么落在地上了?
他捡起玉佩,走到楚漠阳的面前,将玉佩挂到了他的腰间,盖上被子,迈步走了出去。
唐麦回到自己暂住的营帐,就发现,楚漠阳走之前,留给她的那块玉佩不见了,她将营帐找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
这些年,那块玉佩她一直随身带着,而且藏的很严实,怎么可能丢了?
自从把李信给她的金锁弄丢掉之后,她对楚漠阳送的这块玉佩就特别的重视,生怕再将别人送她的东西弄没掉。
可现在,还是不见了。
可是,明明,昨晚上,她还有看到,甚至拿出来,看了一会儿的。
该不会……
唐麦想到这种可能,鞋子都没穿好,立即跑出营帐,一路就和小狗似的,一寸一寸的在地上找。
正低着头找玉佩,不期然撞到了一堵肉墙上,她抬起头,就看到她亲手定制出来的人披面具。
戴着面具的人,不用说,都知道是唐水。
两人站的太近,以至于唐麦要很努力的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长太高了,司徒和楚漠阳比她高出了一大截也就算了,毕竟他们两的年纪比她大了六、七岁,可为何唐水都比她高这么多?
她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小身板,她怎么这么矮?
她都十二岁了,一点儿没发育也就罢了,换算成现代身高,还不到一米五,再看李彩儿,没比她大多少吧,她虽然不喜欢李彩儿,可不得不承认,李彩儿发育的比她好多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唐水大老远的就唐麦低着头在地上找东西,以至于他走过来,她都没察觉,如今更是别扭的皱着眉头,像在懊恼的模样,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忍不住扬起嘴角,低声道,“麦儿,你在做什么?”
“啊?”唐麦猛地听到有人在叫她麦儿,下意识的就紧绷起了神经,直到发现叫她的人,居然是唐水,松了口气的同时,更多的是诧异。
唐水在她家住了那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叫过她,更别说是叫她“麦儿”了。
更让她诧异的是,她发现唐水在笑。
唐麦倒退了两步,摇了摇头,比划着道,“你有没有受伤?”
楚漠阳中毒箭,忙的她昏天暗地,她根本没时间去理会其他人,到这里一天一夜了,也没去见唐水一面。
“你以前认得他吗?为何如此担心他?”有些话是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