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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麦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两名少女,龙寂岩这是将她带到了哪儿?据她所知,在军营的方圆百里都不存在任何的别院或是会馆,而这两个美艳动人的少女,更是她前世都未曾见过的人。
“姑娘,主子让奴婢二人服侍您更衣。”其中一名少女朝着唐麦行了个礼,面带微笑的说道。
“龙寂岩去哪儿了?我不是来让你们服侍的,立刻叫他出来!”
“主子正在沐浴更衣,还请姑娘稍安勿躁。还是让奴婢服侍您吧。”那两人说着就想上前,唐麦二话不说,单手一挥,就将两人给放倒在了地上。
她走到门前,想出去,却在出去的瞬间,被两名临空出现的人给拦在了门口,冷着脸警告她道,“姑娘,请勿随处走动。”
什么东西?
唐麦看似乖乖听话的回房间的瞬间,一个转身,丢出两根银针,两人的反应速度也是够快的,居然躲了过去,但躲过了银针,却没躲过唐麦的后招。
当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的同时,两人和里面的人一样,被放倒在了地上。
唐麦迈出房间,入目所及是一个画廊般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这是一处,她从不知晓的地方,果然,即使是前世,龙寂岩都还瞒着她不少事。
“宋小姐,若你还想见到你哥哥,最好别轻举妄动!”唐麦走出没几步,一个她认识的熟人,带着一群人站在了她的身前。
唐麦就一直奇怪,上战场,龙寂岩身边的左右手霍枫怎么没和他在一起,原来是在这个不知道是何地的地方。
那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是龙寂岩的一个老巢。
“叫龙寂岩出来,我没时间和他在这里浪费,我是来见我哥哥的。”
“主子稍后就来,宋小姐,你先回屋等着吧。”
唐麦大概估算了一下,站在她面前的有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她不清楚他们的底细,贸然出手,不一定占得到便宜,而且她的主要目的不是来打架,而是弄清楚,哥哥到底是不是在这里。
唐麦计算过后,望着霍枫,一脸鄙夷的道,“叫他快点儿,残废就是残废,洗个澡都要这么长时间,还有那么多人服侍,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残废!”
霍枫,“……”
唐麦走了回去,坐在屋里等着龙寂岩,等了大概一炷香时间,龙寂岩总算换了一身新衣,走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莫非是她们服侍的不好?”龙寂岩淡淡的扫了眼倒在地上的两名少女。
唐麦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到底何时带我去见我哥哥?”
“既然你不喜欢,留着她们也无用。”龙寂岩根本不理会唐麦的话,开口就叫道,“来人,将她们拖下去,杀了喂狗。”
“龙寂岩,你这是做给我看的吗?”唐麦有些好笑的道,“你把她们杀了剁了,喂猪喂狗都不关我的事。烦请你,别再浪费我的时间!”
龙寂岩转身,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的人,直看到他自己扬唇而笑,“好,我带你去!”
唐麦听到这话,正想走,不期然龙寂岩趁其不备,从背后点了她的睡穴,她回过头,一句话没说,就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是在一个暗黑潮湿的石头砌成的地牢里,那混杂着血腥的腐朽味道,让她蹙起了秀眉,龙寂岩就站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要见你哥哥吗?你哥哥就在里面。”龙寂岩说着按下了一个开关,他们身前的石门渐渐移开,出现了一个深达几十米的石洞,石洞上面是铁栏。
唐麦顺着铁栏往下看,就看到石洞下躺着一个人,距离太远,她根本看不清楚那是谁,她蹙眉象征性的朝里面的人喊道,“哥哥,是你吗?”
洞内的人,没有一丝反应。
“龙寂岩,你当我白痴呢!”距离这么远,还是在这么黑的情况下,她要是认得出下面的人,是不是她哥哥,那她真是牛逼了。
“看来,你哥哥不想和你相认呢。既然如此,本皇子让你看个清楚。”龙寂岩说着,打了个响哨,那个石洞底部的石板竟缓缓升了上来。
同时,唐麦、龙寂岩这边和石洞那边被一个缓缓的升起的铁栅栏,将两侧挡住,分隔开。
石洞升到顶部,石洞上的铁栅栏被打开,那个躺在石洞底部的少年,出现在了唐麦的面前。
那倒在地上的人的那张脸,一出现在唐麦的面前,她的心就抑制不住的狂跳了两下,直接冲到了铁栅栏前,冲着那人大叫道,“哥哥,哥哥,是你吗?你回答我一声啊!”
那是唐柯的脸,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此时那张脸异常苍白,嘴唇发紫。
那人依旧躺在那里,一点儿声气都没有,唐麦连续叫了两声,冲着龙寂岩大叫道,“我凭什么相信那就是我哥哥?要是是你找人易容出来的呢?你给我把铁栅栏打开,我要过去看!”
“麦儿。”龙寂岩看到唐麦这模样,扬唇,笑道,“要是你这一路乖点儿,本皇子还能大发慈悲,但可惜了!”
“你可别怪本皇子不近人情,这件事,本皇子不可能答应你。你要知道,你这哥哥可不容易抓,为了抓他,本皇子损失不小,若非他突然中毒发作,本皇子还真是抓不到他。”
中毒发作?
她哥哥每年到这个时候必须去老毒医那儿取解药,留一个多月,而这件事龙寂岩不可能知道,这话一出,无需一个铁栅栏之隔的人回答,唐麦都已经可以肯定,躺在她对面的人,就是她的哥哥——唐柯!
为什么不去老毒医那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会死的啊!
“龙寂岩,算我求你,你让我过去看看我哥哥。他中毒了,没有解药,他会死的!”
“只要你按照本皇子的吩咐,完成任务,本皇子自然会放过他。”
龙寂岩这话刚说完,脸上猛地挨了一巴掌,他眸光一冷,伸出左手,对准唐麦的脖子就掐了过去,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唐麦一脸怒容的瞪着她,活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豹子,即使被掐的快要断气,她的恨意也丝毫不曾退散。
“麦儿,我警告你,别再试图激怒我!”直到唐麦被掐的只剩下一口气,龙寂岩才冷着脸,一把将她甩出去。
唐麦倒在地上,扶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哥哥能坚持多久,你很清楚。在你完成任务之前,本皇子会留着他的命,但时间一久,他缺胳膊断腿的,就不是本皇子负责的了的!”
龙寂岩说完这话,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扛了出去,待唐麦再次醒来时,她就已经回到了军营内,躺在了她的床上。
天亮了,阳光从营帐外透了进来,可是她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脖子上的掐痕还在,她闭着眼睛,握紧了双拳,龙寂岩,我不想那么恨你的,我甚至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可你为何要逼我?为何要一次次的逼我?
我会杀了你的,我早晚会杀了你!
楚漠阳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却没有瞧见出来迎接他的唐麦,这不由得让他有些奇怪,将事情全部交给司徒后,他迈步朝营帐内走了回去。
刚掀开帘子,走进营帐,就看到了屏风后,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小柯?”楚漠阳紧蹙眉宇,对着床上的人叫了一声,就见床上的人动了动,他迈步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唐麦脖子上的掐痕。
楚漠阳一看到唐麦脖子上的掐痕,一股极为强大的阴沉怒火迸发而出。
他盯着唐麦脖子上的掐痕,冷眸问道,“小柯,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生气,可却掩饰不了他眼中的担心和愤怒,唐麦望着眼前的人,突然有些想哭,她爬着扑到了楚漠阳的怀里,压抑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小柯。”楚漠阳知道唐麦肯定是受了委屈,否则不可能这样的,他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人,只能抱着怀里明显受了不少的人,让她哭个痛快。
她不说,他也不问,可他会查清楚的!
不管是谁,都别想给他好过!
很多事,唐麦都不能说,明知道哭没有用,可这成了她宣泄情绪的唯一通道,她一口气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哭到楚漠阳紧紧的抱着她,哭到她睡过去。
唐麦哭的睡着了,楚漠阳抱着她轻声叫了一声,将她放到了床上,脖子上的掐痕很明显,这样的力度,他毫不怀疑,只要再加大一点儿力度,他就见不到她了。
这个认识,让他第一次有了心悸的感觉。
楚漠阳出去,找莫老神医要了伤药,回到营帐内,给唐麦的脖子上了药,守着她,直到确定她睡到安稳,才起身走出去。
唐麦是心累,可就因为如此,她的安稳也是暂时的,可能就睡了一个多时辰,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梦到她哥哥死了,她梦到楚漠阳和龙寂岩打起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指挥使和十三皇子打起来了!”
唐麦,“……”
门外的叫喊声,让唐麦一下子从床上爬了下来,疯了般的朝外冲了出去,就见很多士兵和她一样,朝龙寂岩的营帐跑了过去。
她很远就能看到前面围着一大圈的人,她挤到前面,就看到龙寂岩被打倒在地上,一身狼狈,嘴角都在流血,可他的脸上却带着一阵笑意,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楚漠阳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站在他的面前。
有人在扶龙寂岩,有人在阻拦楚漠阳。
“楚指挥使,以下犯上,殴打皇子,你可知是何罪?”龙寂岩抹了把唇角的血渍,鼻青脸肿的却还在笑。
楚漠阳展臂一挥,一把推开了那些试图拦住他动手的人,一阵冷风刮过,在场的人尚未反应过来,楚漠阳就已一脚踹在龙寂岩的胸口,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简直帅到无与伦比。
“指挥使——!”
“十三皇子——!”
两种惊呼声同时响起。
龙寂岩还在笑,可在他看到楚漠阳被一个小身影给抱住,阻拦了打他的举动后,他的笑僵硬在了唇角。
楚漠阳回头,就看到抱着他的唐麦,对他摇头,伸出小手抚平他紧蹙成双峰的眉宇。
“别打了,我没有事,我们回去吧,没必要和一个残废计较。”唐麦比划出来的手语,没有多少人看得懂,但是该看懂的人,全都看懂了。
“小柯。”
唐麦望着楚漠阳露出了一个微笑,拉着他从人群中走过,那些围堵着不敢上前的士兵,全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让两人从中间走过。
有人看懂了唐麦的手语,脸色变得异常的怪异,看着龙寂岩的眼神也出现了些许莫名的同情。
有人没看懂的,都在好奇,宋小神医比划了什么,竟能让一向冷血强硬的指挥使乖乖的跟着他离开,于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们向看得懂的人打听。
于是,在短短一日内,落在龙寂岩身上同情的视线越来越多,原本只有几个人知道,龙寂岩的手废了,变成了残废,而如今军营内无人不知,他们的十三皇子——龙寂岩是个残废。
至于,楚漠阳为何打龙寂岩这件事,都被龙寂岩是个残废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从此以后,龙寂岩多了一个绰号,残废皇子。
有些人不知道龙寂岩残在哪里,于是各种版本还是流传出来,说他残哪里的都有。
唐麦带着楚漠阳回了营帐,看着楚漠阳也受了一点儿轻微的伤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想指责他,毕竟龙寂岩是皇子,在军营中的职位也比他高,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龙寂岩,很可能被龙寂岩逮到机会,给他下毒手。
可看到楚漠阳一脸冷然的模样,到嘴的话,全都被她咽了下去。
打了就打了吧,楚漠阳是什么人,这都还算好的。
唐麦想起前世,她就被一个官家子弟调戏了下,龙寂岩还没出手,楚漠阳就直接将那人给阉了,丢小倌馆,找人轮个上的事,不由觉得好笑。
楚漠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唐麦被掐的淤青的脖子上,他和龙寂岩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很小的时候,龙寂岩从小就不喜欢他,而他一直在忍着他。
可如今,他竟趁他不在的时候,对唐麦动手。
龙寂岩可以动他,但他绝对不允许龙寂岩碰唐麦一根毫毛!
“别冷着脸了,你这样子挺吓人的。”唐麦比划着道,要不是了解他的性子,就看他现在阴沉紧绷一张脸,由于长期练武,身形挺拔,体格高出常人的模样,普通人还真有可能被吓到。
“我送你回边城。”楚漠阳沉默之后,语调沉闷的说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