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婚第一顿饭,唐麦打算将她最擅长的几道小菜全部拿出来,突然察觉,她似乎还不知道,楚漠阳爱吃的食物,他根本不挑食,只要是她做的,他都会一点不剩的吃下去。
唐麦想到这儿,突然笑了起来,若是她的厨艺很糟糕,他是否也会像现在这样吃下去呢。
一大清早的,唐麦不准备做太油腻的饭菜,看了一圈厨房内现有的食材中,竟然在这里发现了地瓜。
她挑了三个地瓜,洗干净,切成了小块,洗了米,放到锅里和米一起熬,盖上锅盖后,又挑了一些新鲜的小白菜,洗干净,放入盆子中,倒入油,油发出滋滋声时,将盆内的小白菜全部倒下去。
“哗——”的一声,小白菜入锅,用铁铲爆炒,很快,香气四溢,散发出了诱人的香味,刺激着人的味蕾,清香油润,犹如唐麦此时的心情。
唐麦将清炒小白菜盛到碗内,刚倒进去,突然察觉,厨房的窗外有道视线,不明显,但肯定是在远处看着她,这发现让她警备的蹙起了秀眉。
“谁,谁在外面?”唐麦冲着那儿喊了一声,那儿没有任何动静,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是消失了。
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这是楚漠阳的地盘,唐麦相信,楚漠阳会处理好的,她回去就和他说说,让他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刚熬好粥,做好三菜一汤,唐麦正准备找个篮子,将粥和菜都放了进去,回新房去,就见一个衣着朴素,面容和蔼慈祥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老妇人一见唐麦,就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嫂子,你可是在做吃的?可否分我老人家一些?”
昨晚,唐麦没有出来,但也能猜到,肯定有不少楚漠阳的亲戚从厉城到这儿来,住在了府上。
看这老妇人的打扮,唐麦猜测眼前的老妇人可能是楚漠阳府上老仆人之类的人,道,“自然是可以的,老奶奶,您等我下,我这就给你盛。”
唐麦装了一大碗地瓜粥,每样菜都打了些,放在桌上道,“奶奶,有点烫,你慢点喝。我夫君可能已经醒了,我得过去了,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诶,好,哪家少爷娶了你,真是好福气啊,你快去吧。”
唐麦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是您过奖了,您慢用。”
唐麦提起早餐回了屋,回到屋里一看,楚漠阳已经不见床上了,她将饭菜放在桌上,左右瞧了一眼,叹了口气,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看样子,是白做了。
唐麦刚叹完气,一转身,人已经从身后被人抱了个满怀,“跑哪儿去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还以为你有事出去了呢。”唐麦听到熟悉的声音,笑着拉开楚漠阳的手,转过身道,“给你做早饭去了。你不是最爱叫我准时吃饭吗?为了避免你亲自动手,还是我来吧。”
“有丫鬟。”
“那不一样。丫鬟做的哪有我做的好?”
听到这话,楚漠阳闷笑出了声,“是,你做的是最好吃的。”
“你洗漱过没有?我去给你打水洗漱吧,洗漱好,我们吃饭,吃过以后,我有事要和你说下。”
“小麦,怎么变得如此勤劳了?起这么早,真的不累?”
“不累。”
若不是遇到楚漠阳,唐麦这辈子都不会再嫁,就算嫁,可能也是等一切结束,找个幽静的山村,找个老实点的男人,男耕女织的过一辈子。
习惯一切靠自己,苦了不止一辈子,唐麦不觉得有什么是需要靠丫鬟帮她做的,更何况,她对人,始终存在防备。
“楚漠阳,你待着吧。”
唐麦说完,就跑出去打水,却没发现楚漠阳的神色间多少有些无奈,这婚后的日子,似乎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呢。
唐麦打了水,忙碌的很快乐,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为他做一切,更何况她本来就欠他的,怎么做在她看来,都不过分。
楚漠阳看着唐麦一大早的跑老跑去兴致高昂的为他忙来忙去,终于在唐麦要端着水出去倒的时候,将她给拦了下来。
“怎么了?”唐麦不解的问道。
“小麦,看到你这样,为何我有种后悔娶了你的感觉?”
楚漠阳的话让唐麦的心咯噔了一下,就听楚漠阳继续道,“要是不娶你,还是由我来照顾你。可现在……”
唐麦听到这儿,松了一口气,“你一直都在照顾我啊。我是不是觉得亏欠我啊?我是你娶的妻子,做饭洗衣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让我做,我会觉得我的人生没有意义的。而且,这是在家里,在你面前,要是在外人面前,我才不会这样。”
“外面的事,你说了算。家里的,我说了算!现在,我出去倒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不准拦着我,还有,更不准说什么后悔娶我的话!”
唐麦走出去,“哗——”的将水倒了出去,这男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竟然会为此而感到对不住她。
她要真变成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人,她肯定第一个嫌弃自己,她只是做她份内的事,她喜欢楚漠阳,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但不会是前世的那种盲目的没有自我的付出。
有些傻事,做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再犯第二次的。
进了屋,唐麦走到楚漠阳面前,拉着他坐下,给他递了碗筷,“楚漠阳,别愣着了,快趁热吃吧。”
“煦之。”
“什么?”唐麦刚坐下,就听楚漠阳说了声什么,一时间没明白,眨了下眼睛,望向了他。
“我的字。”楚漠阳拉过唐麦的手,在她的手上写下了那两个字,“煦,温暖之意,与阳对应。只外祖母在我成年时,给我取的字。”
古人刚生下不久就有了名,长大以后要取字,两者相连,统称名字。古时候,名是阶段性的称呼,小时候称小名,长大后称大名,等有了字,名就成了应该避讳的东西,相称时也只能称字而不称名。
唐麦从认识楚漠阳开始,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的楚漠阳,前世更过分,张口闭口就是姓楚的,如今嫁给了楚漠阳,再连名带姓的叫,未免不合适。
楚漠阳的字,只有他的外祖母一人知晓,其他人提到他,大多用的都是对他的尊称或是别号,如今唐麦是他第一个告知,他的字的。
唐麦听完楚漠阳的字后,好一阵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阵,才一脸抱歉的道,“楚漠阳,对不起,我一直没注意。”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曾告诉过你。”比起“夫人”、“老爷”这样硬邦邦的叫法,楚漠阳更偏向于让唐麦叫他的字。
“煦,煦……”唐麦张了张嘴,她不是一个喜欢改变的人,要她突然改变称呼,并非一件容易的事,但看到楚漠阳落在她身上,包容宠溺期待的目光,她咬了咬嘴唇,突然站起身,走到楚漠阳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大声喊道,“煦之,煦之,煦之……”
“我在。”
听到这一声回复,唐麦抱着楚漠阳的手,抱得更紧了些,突然发现,叫出口,并非难事,这是她的夫君,或许前世的事,让对“夫君”这一称呼还有阴影,但这是楚漠阳的字,是和他最亲近的人,才能知道,能称呼的字。
唐麦一大早的心情都很好,知道了楚漠阳的字,更是和楚漠阳说清楚了她的心情。
她这心情一好,倒是把正事给忘了,等她想起时,楚漠阳已经不再新房内,正巧北火和几个丫鬟在院子里守着,唐麦叫来北火就问道,“北火,你可知你们爷去哪儿了?”
“启禀夫人,奴婢早上见西水拿了一叠文书去了书房,爷可能在书房内。”
“恩恩,你去忙吧。我去找你们爷,你们不用跟着,我过会儿就回来。”
唐麦说完,拔腿就朝书房赶去,走了一半,也不知走到了哪儿,等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完全失去方向,置身在一片从未到过的竹林时,她才意识到,她不曾到过这座府邸的书房,更不知书房在何处。
她这激动的,在自己的家里都能迷路,她真是对自己简直无语了,正打算好歹找个有人的地方问下,没想到在竹林内,再次撞见了早上遇到的那个人,留给她的还是只有一道背影。
唐麦本来不想问的,毕竟那人指不定就是个客人,根本不知道书房在哪儿,但这附近都没有人,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前面这位公子,不知你是否是这府上的客人,可否知道,去书房的路,如何走?”
回答唐麦的是一阵沉默。
“呃,打扰了。”
“他对你好吗?”
唐麦正想离开,就听到背影那儿传来了一句她听不懂的问话,她尚未深究,就听那人清清冷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从这儿往前走,一直走出小竹林,第一个路口左转,过两个院落,右转,走上半盏茶的路,右转,就到了。”
“哦,谢谢。”
路问到了,虽然对这个只拿背影对着她的人,还是觉得很奇怪,但唐麦还是没有深究,按照此人说的路线,就朝书房走了去。
她没嫁过来之前,真的没发现,楚漠阳买下的,她家隔壁的这座宅子,范围如此之广,占地面积如此之大。
好不容易走到书房,唐麦郁闷的发现,其实书房就在她们卧房不到五百米的院落内,她根本就是绕了个大圈,将整个府邸都差不多走了一遍,才到的书房。
“夫人,你怎么来了?莫非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半个时辰,就想我们爷了?”西水一直在书房外守着,瞧见唐麦走来,不免有些语调戏弄的玩笑道。
“西水大哥,你这是拿我取笑呢,你就不怕你们爷听到,把你丢其他地方去?”
“呃……”
“好了,和你开玩笑的。煦之在里面吗?”
“煦之?谁?”西水满脑子的问号,府上有这人吗?夫人跑这儿来难道不是找他们家的爷的?
“就是你们爷。”
“啊?”西水还在惊愕,他的身后就传来了“吱嘎”一声的开门声。
西水的身影瞬间被阴影遮盖,察觉到他们家的爷此刻就在他的身后,极有可能听到了他刚才那明显就是在和夫人开玩笑的话,顿时遍地生寒。
唐麦清晰的看到西水脸部表情出现的皲裂和胆颤,想到自己前世被楚漠阳抓到说了他的坏话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感同身受的走到了西水的面前,同情道,“西水大哥,你放心,我会替你说好话的。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爷,你刚有拿我开玩笑的。”
西水闻言,哭丧着脸道,“夫人,我知道错了。”
“你哪儿有错,你说的很对啊,我就是半个时辰不到,就想见你们爷了。”唐麦说着,就朝楚漠阳走了过去,挽着他的手臂,就把他往书房里拉,“楚漠……,不是,煦之,我有几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恩。”楚漠阳听到唐麦对他的称呼,暂时饶了西水一命,没有反抗的被唐麦拉了进去。
“三天后回门,宋怀清要是知道,你娶了我,他肯定会被气死。就是可怜了二哥,居然为了让我顺利出嫁,假戏真做的去娶宋青霜,也不知道他们昨晚怎样了。”
“无需担心,你二哥昨日一整天都在我们这儿,现在还宿醉未醒的躺在东厢房内。”
“你是说,二哥没有娶宋青霜?”
“没有。昨日,龙寂岩和单杰本打算半道劫你的花轿,后来赶到我们的喜堂之上,定是发现了不对劲。”
“怪不得。”唐麦将一切回想了一遍,昨日龙寂岩如此失控,肯定是因为没有阻止到她和楚漠阳的大婚,恼羞成怒了。
“那宋青霜呢?宋青霜现在在哪儿?莫非她被送回宋府了?那现在,京城岂不是乱套了?”
“今日收到的最新消息。”楚漠阳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唐麦。
唐麦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宋怀清在当日下午得知,龙镜泽没有举办婚礼,带着人马赶到龙镜泽府上,大闹了一顿,搞得人仰马翻,和龙镜泽的父王当场翻脸。于当晚在破庙内,找到昏迷不醒,被人蹂躏过的宋青霜,将人带回。今日一早,宋青霜被强盗掳走,被毁了清白之事,整个京城无人不知。落井下石之人,更是无处不在。
唐麦看完之后,微微蹙眉道,“宋青霜真的被毁了清白?”
“恩,听你二哥的意思,昨日他带人赶到时,宋青霜已经被人侮辱了。”
“是龙寂岩和单杰干的?”
楚漠阳没有回答,但无需回答,答应已经摆在那儿。
唐麦闭上了眼睛,若非楚漠阳提前做了准备,那现在被人侮辱的,是否就变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