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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麦越想越委屈,掰开楚漠阳抱着她的手,再次蜷缩在了一起,楚漠阳一时半会儿没有猜出唐麦这般表现的原因,心里也不见得好受,可让他放任唐麦一个人在那儿难受,他根本做不到。
“小麦。”
“你不要叫我。”
“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理你。”
“你再不说,为夫生气了。”楚漠阳一把掀开被子,将唐麦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见她倔强的眼神,无奈道,“说好了,不管发生何事,都要说清楚的,你这样憋着,不怕把身子憋坏吗?”
“坏了就坏了,反正你不要我,你管我做什么?”
“谁说为夫不要你了?”
“除了你还有谁?你不愿意碰我,你不愿意和我圆房,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
“唔……”唐麦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被楚漠阳按倒在了床上,堵住了她的唇,唐麦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等她回过神,发现两人的身上都已是一丝不挂。
当意识到两人此刻正毫无阻碍的肌肤相贴,那清晰的触感和温度,顿时让唐麦闹了个大红脸。
一直以为,楚漠阳都有他的顾忌,他不是不愿碰,而是不敢,只是他不曾想过,这傻丫头竟会因此而没有安全感。
他也想要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他也想要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身上的毒是解了,不但解了,经过这几个月也可以肯定没有留下任何副作用,可这傻丫头的年纪并不大,加上近期情绪越来越失控,他真的打算再缓缓,可如今看来,再缓下去,只会让这傻丫头想更多不该想的。
“煦之,你做什么?”
当真的以如此原始的姿态坦诚相待,本来还为此而不高兴的唐麦,看到压在自己身上,露出精瘦身材的楚漠阳,这次竟是连说话都在颤抖。
“圆房。”
“你,我……”唐麦听到楚漠阳清晰的说出这两个字时,整个人都在烧,浑身滚烫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漠阳见状,犹如以往安抚她的情绪那般,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别怕,为夫不会伤到你的。”
唐麦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楚漠阳的脸。
曾经有人说,*关系会促进感情的发展,至少,楚漠阳用行动消除了唐麦一直不安的心。
楚漠阳是个足够理智和冷静的人,因此即便他爱唐麦爱到了骨子里,也会顾忌着唐麦的身体,不愿和她发生关系。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楚漠阳一直在隐忍,只要察觉到唐麦有一点儿不对劲,他就会停下来,唐麦也发现了,她唯有努力的舒展身体,迎接他的进入。
相互迁就的两人,即便不尽兴,也让这第一次的结合落下了完美的帷幕。
楚漠阳见唐麦睡着之后,起身穿上衣物,出去打了熬了水,端回房替唐麦清洗干净之后,才重新爬上床。
楚漠阳离开和回来做的那些事,唐麦其实都知道,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唐麦才能真正的发现,楚漠阳是个多么能忍的人,面对他的体贴,唯有紧紧的抱住他,传达她爱他的心意。
这个男人不碰她,不是不爱她,而是太爱,爱到舍不得碰她。
翌日,唐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醒来,就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药和一张纸条。
“小麦,桌上的那碗药是活血补身体的,你醒了,就把它喝了。外婆那儿你别担心,我已经找人来服侍她了,你今日好好待在家里休息。”
唐麦放下纸条,重新躺回了床上,谁能想到,看起来那么高大的楚漠阳,竟是个如此温柔体贴的人,她不但不疼,心还是暖的。
唐麦醒来没多久,楚漠阳就赶了回来。
楚漠阳回来见唐麦还在床上躺着,怕她是哪儿不舒服,刚抓起她的手,唐麦就狡黠的睁开眼睛,扑到了他的身上,“煦之,你回来了。”
唐麦醒来也没有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昨晚楚漠阳怕她冻到,替她穿上的亵衣,此时动作一大,露了大半春光,楚漠阳见状,眸光暗沉了些,替唐麦拉上了被子,看了眼旁边的碗,询问道,“药还没喝吗?是不是嫌苦?”
“不是,只是刚醒来,还没有洗漱。”
唐麦不愿用丫鬟,这种时候,也只有楚漠阳亲自动手,打水,拿衣物,亲自照顾唐麦起身,看着她将药喝下去。
见唐麦喝下去后,让她在屋里待着,又去厨房下厨给唐麦弄了些补身体的饭菜,甚至亲自杀了一只鸡,在锅里炖着,等晚上给唐麦加餐。
在楚漠阳将能想的都想到的情况下,唐麦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不舒适的地方,眼看着楚漠阳在外要忙着处理那么多生意场上的事,回到家,还要照顾她,她心疼的无以复加,想到自己这时不时莫名失控的情绪,她暗自咬牙,她定要查出,她到底生了个什么病,就算查不出,为了楚漠阳,她也要控制住。
自从圆了房,楚漠阳发现唐麦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就连不稳的脉络都恢复了正常,平时遗忘和丢三落四的毛病也改善了不少。
这发现,让楚漠阳忍不住惊喜,若是早知道圆房可以缓解病情,他早在解了他身上的毒之后,就将这房给圆了,但现在,也不迟。
唐麦的脾气变好了,情绪也稳定了,就连平时吃饭都比以前吃的多了,而在楚漠阳出去忙着处理事务的时候,唐麦就在家里照顾厉老王妃,而剩余的时间,她去的最多的就是厉城的各大药铺,去的次数多了,甚至和各大药铺的掌柜都熟悉了起来。
每次唐麦一去,他们就知道唐麦是来购买草药的,而且是越稀少的草药,她要的越多,有时候还会和药铺的掌柜预约指定的草药,等有了,就让人通知她。
唐麦和楚漠阳没有回厉王府住,而是住在楚漠阳在厉城内的其他宅院内,就连厉老王妃都被接了过来,这样安稳幸福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七月份,司徒要和唐米成亲的那个月。
唐麦不知唐米是否认出她这个妹妹,但百分之九十是认出来了,只是唐米不说,唐麦也不想去揭穿,她求的只是唐米能好好的对司徒,她前世欠了楚漠阳的,唐米欠司徒的又何尝比她欠楚漠阳的少?
若能弥补前世的遗憾,是再好不过的。
可唐麦的这种幻想,终究被唐米彻底的打破了,在距离成亲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唐米趁着楚漠阳不在家,特意来找了唐麦。
那时,唐麦还在研制能稳定人情绪的药物,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唐麦走出去,就见唐米将她熬的药和晒的草药全都砸在了地上,还顺势在草药上踩了两脚。
“怎么?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认出我,也不敢来找我麻烦了?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将无辜的害得生不如死?你现在怎么安静了?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想收手,就能收手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唐麦看着突然到自己发疯,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唐米,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望着她。
唐米见唐麦还装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半年前,她辗转来到厉城,故意接近司徒,就是为了利用司徒和楚漠阳的关系,让唐麦尝尝心爱之人被害死的滋味,可她没想到,现在的唐麦居然如此忍得住气,在见到她之后,竟能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害得她现在不得不亲自上门挑衅。
“你装什么沉默?当初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跟着我娘离开,我又怎么会过上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真心对我的男人,结果又是你,是你把一切都给毁了!你以为你保持沉默,就能恕清你身上背负的罪过和人命?”
唐麦听着唐米歇斯底里咆哮出的这些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回答不代表她就默认这些是她的错,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唐米在说些什么。
唐米遇上一个真心对唐米的男人,结果被她给毁了?
这话从何说起?为何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而且,唐米若是爱的是其他的男人,她现在接近司徒,半个月后和司徒成亲,又是几个意思?
“大姐,很抱歉,能否麻烦你将话说清楚点儿。”
唐米在这时候居然上门挑衅,那证明唐米虽然少了前世的懦弱,但骨子里还是那种没有主张,就算有主张,也不见得是好主意的人。
唐麦并不怕唐米,她担心的是唐米的亲娘方茹,当年能把她爹甩得团团转,把她娘逼到那种地步的女人,要真的再次回来,她无论如何都得当心。
最重要的是,现在关系到的不是她和楚漠阳的关系,而是司徒,那个楚漠阳亲同手足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唐米一听唐麦居然还叫她大姐,顿时和吃了苍蝇似的,一脸恶心道,“别叫我大姐,我没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妹妹!”
“那么,请问方姑娘,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有何事?”
唐米说的话里,有很多都是唐麦不清楚的,唐麦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必须从唐米这里套出话来,而要套出唐米的话,就必须让唐米忍不住情绪失控,将事情都说出来。
这时候,激将法,是最好的一种办法。
“唐麦,你怎么还装的出来?你这副恶心的模样,你夫君知道吗?”
唐麦闻言,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反而再次认真的回答道,“很抱歉,我实在不明白,你说的是何事。”真的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莫非她真的遗忘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好!很好!唐麦,你就继续装吧,我早晚撕了你的这份伪装,让大家看看你是有多么的恩将仇报!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唐米说完,再次狠狠的踩在了唐麦辛苦收集来的草药上,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唐麦站在原地,望着满是狼藉的院落,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看来又要重新弄了。
她真的很希望,唐米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出现在这儿,真心喜欢司徒,真心想嫁司徒为妻,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实再次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那么响亮,“啪——”有痛的感受却找不到伤口。
这件事,她该问谁?
当晚,楚漠阳回来,到了晚饭时间也没见唐麦从她的研究室里出来,起身去找她,就见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树木发呆,就连他靠近都没有发现。
楚漠阳从身后抱住了唐麦,低声问道,“小麦,发什么呆呢?到时辰吃饭了。”
“煦之。”唐麦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楚漠阳闻言,“恩?”了一声,就听唐麦道,“我是不是忘记过什么事儿?”
唐麦的这话让楚漠阳的心咯噔了一下,放在唐麦肩膀上的下巴也抬了起来,将唐麦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楚漠阳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唐麦的话,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但唐麦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伸手抱着楚漠阳道,“煦之,你说,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你都不知道,我担心我会怀孕,我都不敢喝药,可能是最近没喝药,脑子有点不清楚吧。”
楚漠阳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唐麦,恨不得将人整个嵌进自己的灵魂里,这样,就不怕她会离开,会不理自己了。
当晚吃完饭,回到房里,楚漠阳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直接将唐麦扑倒在了床上,一阵啮咬,就连进入的时候,都带着一种绝境中的野兽般的疯狂。
那是唐麦第一次被弄疼,这几个月,两人一起的次数不算少,但楚漠阳如此粗暴的还是第一次。
唐麦只是忍着,紧紧的抱着他,想着许是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唐麦忍着不喊,就连最后疼晕了过去,都没有喊楚漠阳停下。
最后还是楚漠阳自己意识了过来,当他看着被他弄得浑身是咬痕,昏厥过去的唐麦,他一拳砸在了床梁上,只差没拿把刀把自己砍了。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多害怕唐麦想起那些事情之后,会离他而去。
唐麦醒来的时候,就见楚漠阳红着眼睛坐在床前,当他看到她睁开眼睛,忍不住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煦之,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唐麦像是当初楚漠阳安抚她的情绪一样,拍着楚漠阳的背安慰道。
“小麦,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楚漠阳沉闷的声音从唐麦的肩膀那儿传了出来。
唐麦闻言,微微一顿,突然道,“你以后是不是又要因为害怕伤到我,而不碰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敢有这种想法,我就去找别的男人生孩子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