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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怪云老太太这人蛮不讲理,只知老二一家是好的,这些年亏待了老三一家还能心安理得地上门骂人。
☆、013 极品奶奶
“娘,要不女儿去把她赶走?”
云眉娘早就听不下去,在她心里何氏真心待她,她也真心当何氏是亲娘。
家里本就不富裕,这段时间为了让她养身子,愣是省下钱换来米给她吃,这让她怎么不感动?
至于云老太太?不过是一个有点血缘的陌生人罢了,也能容她在那里倚老卖老,辱骂她娘?
何氏微微一笑,有些苦涩,“算了,那是你祖母。”
继续缝她的衣服。
何氏说算了,云眉娘可不想就那么算了,眼珠一转,起身倒了杯水,“奶奶骂的口渴,女儿送杯水给她。”
说着,端着就出了门。
何氏想要开口阻止,嘴唇嚅动两下,望着闺女的背影还是忍了,她怎会不知女儿要为她出气的心思?
说到底,何氏再贤惠一个人,被骂了心里也会有气。
想来眉娘总归那是孙女,老太太也不会骂的太过吧。
云眉娘走到云老太太面前,笑眯眯地喊了声:“奶奶喝茶。”
云老太太正骂的口干舌燥,气哼哼地把水接过来一口喝了下去,之后把杯子扔到云眉娘怀里,“你娘呢?奶奶在这站了半天也不知道出来问安?”
云眉娘心里冷哼,脸上却依旧笑吟吟的,“娘刚刚听说刘秀才的事气晕了,这会儿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云眉娘故意点出刘秀才的事,就是想看看云老太太的反应。
按曾经的记忆来看,云老太太是个蛮不讲理又极爱面子的人,若是知道云喜娘和刘秀才有那种事,早就羞的不敢出门,如今还能中气十足地站在这里骂人,八成是不知。
不知不怕,她可以给她提醒啊。
果然,听了云眉娘的话,云老太太愣了,“刘秀才做了什么事?”
云眉娘故作惊讶地问:“奶奶竟是不知?刚刚二伯还来家里说喜娘姐姐和秀才才是一对,要爹爹去刘家退亲呢。”
围观的人传来一阵阵‘噗噗’的嗤笑声,云老太太不知发生何事,心知老二这么做不对,脸上有些挂不住,嘴上却还是要维护老二一家,只是淡淡地道:
“说的也是,当年你爷爷原本就是想要给喜娘和水生定亲的,若不是你二伯娘拦着也轮不到你。”
云眉娘心里冷笑,这话说的好像她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还不是二伯娘和喜娘嫌当年秀才家里穷,如今看秀才中了秀才,将来还有可能中举人,当大官,才会改变主意?
可她脸上还是一副理该如此的表情,只是叹了口气:“奶奶说的可不是,眉娘原本也是这般想的,何况发生这种事,就是二伯不说眉娘也不敢和喜娘姐姐抢的,如今谁不知喜娘姐和秀才是一对。”
又换来一阵会心的嗤笑。
云老太太心就是一沉,听云眉娘的意思和周围人的嗤笑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她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问发生何事。
最后,被这么一搅,云老太太也没了骂人之心,想着回家先跟老二问清楚。
相信老二一定知道,不然也不会到老三家说出要眉娘和秀才退亲的话。
这时,她倒是不糊涂了。
☆、014 苞米也是种子
于是,沉着脸对云眉娘进行了一番告诫,又让云眉娘给她装了半袋子苞米,这才抗上拐着一双小脚回家。
看她那一步一晃的脚步,云眉娘多么庆幸她爹娘开放,没让她也缠那么一双小脚啊,别说是干活了,就是走路也不方便。
看热闹的见没热闹可看也就都散了,有些平日和云老三一家来往密切的还安慰下眉娘,眉娘都一一道谢。
送走众人之后,云眉娘想到那半袋子苞米,一拍自己脑袋。
还真是猪啊,那不就是种子吗?
趁没人注意,捡了几穗干苞米棒子扔进空间里,只等晚上云老三同何氏睡下之后,她再将这些苞米种到空间里。
回了屋,何氏朝她笑笑,也没多说什么,可眼中的怨愤还是没能逃过云眉娘的眼。
也难为何氏咋就摊上这么个心偏到胳肢窝的恶婆婆,还有个一味只知对娘愚孝又软弱的丈夫,不但要供着养着,还要整日的忍气吞声。
这样一想,云眉娘对云老三也有些失望,若是让她摊上这么个丈夫,她一准早就给踹了。
可如今云老三是她这个身体的爹,她也只能尽可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云老三的性子,希望夫妻俩能过得好吧。
云老三回来时,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身后跟着脸上笑成一朵菊花似的秀才娘。
一进门,秀才娘就扑上来,拉着眉娘的手一口一个心肝儿、一口一个我的儿地叫着。
眉娘暗地里和何氏对个眼色,何氏也一脸无奈。
不用想了,肯定是秀才娘不肯退亲。
果然,秀才娘拉着眉娘的手赌咒发誓地说秀才对眉娘的真心,之前的传言都是外人乱说。
若不是亲眼所见,云眉娘或许真会相信秀才娘声泪俱下的剖白。
可惜的是,那件事不但是云眉娘亲眼所见,更是她亲手让秀才和云喜娘丢脸,就算秀才娘说出花,也她都不会相信秀才的清白。
秀才娘说了一大气,云老三就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
何氏低头缝手上的衣服。
最后,秀才娘说的口干舌燥,何氏才抬起头,冷冷地说上一句:“大嫂子,你家秀才就是太好,想要高攀的闺女多了,俺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亲,还是退了吧。”
秀才娘愣在那儿,云眉娘趁机把手抽出来,给秀才娘倒了一杯水,“婶子,天不早了,我做饭去了。”
秀才娘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心知这次说什么都没用。
可眉娘着实是个好的,她万分不愿舍了这个好的,再把喜娘那个孬的娶进门。
只能怪自家水生不争气,没这个福气了,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水也不喝了,又连声道歉,这才起身向外走。
何氏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不管秀才咋样,秀才娘确实不错。
这些年两家的关系也是真好,虽说亲家做不成了,她也不想弄的太僵。
这门亲退了,秀才以后会娶喜娘吧,总归还是亲戚。
于是,何氏起身相送,并喊了眉娘也一并送出来。
☆、015 下过聘的
出门时,天有些擦黑,秀才娘抹了两把眼泪,一抬头就看到院外伸着脖子往里看的儿子。
看他焦急模样就让秀才娘生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到了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秀才娘叹口气,和何氏告别之后,走出院子拉起儿子就要走。
秀才急着问结果,秀才娘气的就是一个耳光,“你做的好事还有脸问!”
声音清脆响亮,眉娘站在院里都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就替秀才疼。
秀才娘又低低地训斥几句,秀才却站住不肯走了。
秀才娘拉了几下也没拉动,秀才一转身跑向院子,‘扑通’一声跪到云眉娘面前。
“眉娘,我是鬼迷了心窍,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和你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敢了。”
说完,几个头就磕在地上。
看着秀才一脸不知是被喜娘打的还是被秀才娘打的瘀青,云眉娘原本就伤了的头隐隐做痛。
她对秀才了解不深,记忆也模糊的很,只是通过之前他和喜娘的对话听个大概。
估计他对眉娘有几分真情,大抵是没经受得住喜娘的热情如火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不管怎样,他都失足过了,让她怎么原谅?
就算秀才真长得白白净净,有为青年似的,可在感情方面,无论身心都有洁癖的她,也不可能假装没看到秀才和云喜娘曾经有过深入浅出的交流啊。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一个秀才,怎么说跪就跪?还真是让人为难。
见儿子跪下磕头,秀才娘也跟着就要跪,被何氏一把拦住。
秀才跪是他罪有应得,原不原谅就看闺女的意思。
若是何氏这一跪,将来女儿一心软原谅秀才,嫁过去也会落个话柄。
被婆婆跪过的儿媳?到了有心人口中还不定要被传的如何刁横呢。
云眉娘叹了口气,不管怎样,亲一定是要退的。
“水生哥,你起来吧,不是我心狠,事到如今我们的亲事无论如何也是要退,今后你就和喜娘姐好好过日子,你就是我的好姐夫了。”
说完,云眉娘转身进屋。
这种事怎样都轮不到她一个闺女家去说,经过这件事,就算她家不主动退亲,二伯那里也不会安生,与其到时纠缠不清,何氏定不会让女儿嫁过去受气。
秀才一呆,嘴里喃喃道:“我家可是下过聘的,这亲怎么能说退就退?我不管,亲我不退,眉娘就是我媳妇。”
云眉娘脚下一绊,硬是生出一种无力感,秀才还真是敢说,做出这种事还惦记着他家的聘礼。
在记忆里搜刮之后,还真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当年秀才家的聘礼是纹银五两,在村子里来说真不是个小数目,只是那银子也没落到云老三一家。
当年直接就被云老太太给收走了,后来分家时何氏曾提过这笔银子,被云老太太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想必想让云老太太拿这些银子出来是没可能,原本想着秀才和眉娘成亲后好好过日子,云老三和何氏也就认了,就当是孝敬老娘。
可如今亲要退,秀才家想要回聘礼倒也说的过去。
☆、016 聘礼谁家出
聘礼是该退,银子是该还。
可云老三家分家时就没分到什么,除了几亩收成差的薄田,也就这几间破屋。
攒了几年才攒下八两银子,年初买了一头耕牛用去七两。
原本是想着小日子越来越好,种出粮食每年除去交税粮还能剩下不少。
可谁想到今年偏就遇上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虽说不是颗粒无收,剩下的粮食勉勉强强交了税粮还差了不少。
若是不往年的粮食还有剩余,这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如今家里真是穷的叮当响,上哪弄这些银子去?
何氏也气的一抽,“他爹,当年银子是婆婆给收了,你现在就找婆婆把银子要回来还给他们。”
“亲家,你别听他混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秀才娘一听这话,照着儿子的后背就拍了一巴掌,就差脱鞋子抽秀才的大耳刮子。
她心里明白儿子是急蒙了,说聘礼也不是存心要云老三家把聘礼还回来,可她明白,别人未必明白。
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他和眉娘的事弄不好真就没转回余地了。
转过头又对着何氏赔笑脸,见何氏面沉似水,忙又解释道:“亲家,水生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急的,什么聘礼不聘礼,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何氏冷笑:“秀才娘,你还是别叫亲家,俺听着膈应,既然秀才提起聘礼,既然是俺家提出要退亲,聘礼该是要还的,你们且待会儿,俺这就让当家的去婆婆那里讨要。”
说完,打发云老三出门,她自己干脆也跟着云眉娘进屋,把门一关只等云老三拿银子回来再说。
她心知想从老太太那里讨出银子比登天还难,反正事是二伯家喜娘和秀才搞出来的,既然秀才提起银子的事,二伯家也应该出出力。
换句话说,我家是没银子,若是喜娘想要顺利嫁给秀才,二伯家就破费破费,把当年眉娘的嫁妆还出来。
何氏想着发生这种事,喜娘不嫁秀才这辈子也不可能嫁别人,二伯家定是急的很,让他们拿出这些银子也该是舍得。
再说,秀才和眉娘退亲,转头和喜娘下聘,这银子一倒手还是回到二伯家,若是二伯家醒事,为女儿着想,银子一定是会出的。
结果,云老三去不多时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横眉立目的妻子陈氏,还有一脸尖酸的云喜娘。
再往后细细瘦瘦,好似风吹就倒的则是云喜娘的弟弟,云秋。
在被众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时候,云喜娘还好意思出门,再加上她一脸的喜色,脸皮之厚大大出乎云眉娘意料之外。
而这一家三口此来的目的更是跌破人的眼镜。
“凭什么你家眉嫁退亲还人家聘礼要俺们家出?”
陈氏一进院子大嗓门就嚷嚷开,完全不在乎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人。
何氏也是气坏了,从屋里出来,“当年聘礼是交在婆婆手里存着,今个儿要退亲婆婆自然是要把聘礼拿出来,哪个说要你家出了?”
☆、017 云老二家的心思
陈氏一听眼一翻,“当年婆婆把聘礼收了是不假,可当初一家子的吃穿用度也是不少,公公病重那两年又花了不少,哪里还能拿得出恁多银子?再说,分家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