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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活像我与她要步入礼堂似的。天晓得我根本不认得她!叫康恕馀不想讨论,也敬谢不敏。
「有啦,人家有说她叫富玉……什麽的,反正姓富的人不错啦,会有钱啦!」又一个工人过来凑热闹。
康恕馀除了置之不理,让他们自动停了这个话题外,什麽也不能做,笑了笑,率先进到施工处,专心挖着泥沙。
目前为止,他不希望再有女人来扰得他已经够混乱的生活更加理不清。天晓得这些女人都怎麽了。
唉……干活吧!
4
遇见钞票男康恕馀的富蓣也许恰巧可以抵消她宝贵衣服报销所带来的心痛,但不代表事後想起时不会捶胸顿足不断地哀悼;尤其在得知她心爱的裙子不是乾洗就可以解决的之後,她几乎要痛不欲生了起来。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她前日的惨状,也非常明白最近不宜逗弄这个惜财物如金的女 书,否则可不是几记冷眼能够解决的。她悲伤得甚至没心情安排小妹相亲,也没心情帮小红帽打发公司一匹狼的觊觎。
当然,聪明一点的男人都懂得把握机会,而全公司单身汉里,聪明的可不只大老板一个。
中午时刻,哀悼中的富大 书正忙着赚外快。从出版社拿来几份稿件,将无字天书似的原稿努力地打入电脑,让世人得以明了里头写些什麽无病呻吟的风花雪月。听说计份论酬,待遇挺好,自是没空守护她宝贝妹子。
联丰企业的第一号追求者於焉来到 书室亲切地堵住正要出去包便当回来的富蔷。
「富小姐,要不要一起吃中饭?我请客。」朱克亚彬彬有礼地问。
富蔷双眸一亮,免费的中饭!?太好了!可是……
「你干嘛请我?」她又没有替他跑腿办事过。
「哦,因为下午可能要请你帮我影印许多文件,所以先请你吃一顿感谢你。」开玩笑,与富蓣共事已久,哪有不了解她们一家子喜吃免钱饭,却又不愿占人太多便宜的奇怪天性;自是有对策可以因应。
可惜不待当事人喜悦至极地点头,早已有一道冰冷的视线随冷淡的语音传来:
「她没空。」
大老板冷着他一张俊脸,由办公室晃出来,走近他们两人时,一只手甚至不客气地握住富蔷的心手宣示主权。
「谁说我没有空?」富蔷一见他,火气指数便往顶点攀升。
「对啊,老板,您有预约吗?」午休时间,大家都不必有职等上的拘束,所以朱克亚也问得直接,不愿与美人午餐的画面遭取消。
「因为她必须帮上司买便当,所以没空。」
「你今天又没有说。」
「但我临时很忙,身为小妹的你,不该配合上司的需要吗?」笑得非常温和,但眼底的精光闪动的却是坚决。
总而言之,大老板就是存心不让这两人共进午餐的约会就是了。
「那好,我陪你去买。」退而求其次,朱克亚笑对。
「不,我陪她去,她才会知道我喜欢吃什麽。」不由分说,大老板抓了小佳人飙下楼去。
留下疑惑的众人苦思既然大老板有空下楼去买便当,又何必拖着富小妹一同下去买?而既然他都有空下去了,又怎麽能说他根本忙得不可开交?
四十岁的会计主任黄珠花拍了拍朱克亚的肩膀: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大老板开始吃窝边草了。」
朱克亚点点头,毕竟还有点不甘心,趋近富蓣问道:
「你放心吗?」
「呀?什麽?」从逼疯人的潦草原稿中抬头,富蓣只能以充满问号的面孔示人。
「你妹妹啊,与大老板去买饭 」
「那好,记得买我一份。如果是我自己必须付钱就买肉燥饭;如果大老板要请客,帮我包牛腩饭,谢谢。」话完又埋入鬼画符中奋战,誓死要善用公司资源赚外快,什麽消息都不能撼动她分毫。
无助的朱克亚只能叹息
简餐店内,中午时分人潮拥挤,他们点了外带餐,仍必须等上五分钟左右。
富蔷只能低头看自己的鞋尖,不理会旁边帮她挡去人群推挤的大老板陈善茗。
她不认为大老板真如其他女员工所断言 八成喜欢上她之类的话。他只是好奇,也因为好玩才拼命找机会逗她,看她出糗就大乐。
实在说,这个男人某种程度上很变态。
不过阿姊有说过,男人在天性上本来就蕴含了「变态」的成分,否则怎麽会明那麽多死缠烂打的追求花招,并且深信「得不到的女人最好」的鬼论调?连续剧中教育出的电视儿童大抵都会有这种结论。
但是身为女人其实也不能说没有错,毕竟有太多女人使用欲擒故纵的把戏让人深信女人说「不要」时反而是「要」的暗示,於是诸多霸王硬上弓的悲剧便产了。
一如此刻,这位陈善茗先生便是拿她的抗拒当迎合看。富蔷天天气怒攻心也不当一回事,只好选择不理会,不然还能怎样?命苦嘛!
「小蔷,你确定你姊姊爱吃馒鱼饭?」陈善茗再一次企图逗小女生开口理他。
「对。」回应声不比叹息声更大。
陈善茗侧首想了下:
「以往她向来买鲁肉饭。」
「那是因为餐费自付。」
意思很明白,在有冤大头的情况下,点最贵的客饭准没错;富蓣不喜欢吃鱼,但她绝对会中意一百二十元的价格。反正大老板有的是钱。
「那你呢?为什麽点排骨饭?」他的目的只是逗她开口,才不在乎自己被敲了区区几百元。
富蔷面孔有些赧然,低语:
「猪仔很可怜。」
「呃……所以你决定吃它们,让它们更可怜?」天晓得这是什麽逻辑。
「不是,口蹄疫流行後,就没人敢吃猪肉了。明明说吃了不会有事的,但是仍没什麽人敢吃,让那些非疫区的猪农反而比疫区的猪农更惨,所以我们要多多吃猪肉 」
陈善茗打断:
「可是如果你不吃,猪仔不是可以活得更久吗?」他就是存心抬 。
丢给人白眼太没礼貌,所以富蔷决定不理他。
无聊!变态!不良中年叔叔!
「偷偷在肚子中骂我?」接过老板递来的便当,陈善茗笑着牵她出去。光看她板着的脸也知道地心中约莫在想什麽念头。
「对。」她爽快她承认。
「你真是可爱,难怪一大票单身汉想约你。」
富蔷也知道自己近来桃花星旺盛,天天有人请吃晚饭,但距离追求其实有点远,可是既然有人因此而称赞她,她当只能回以「谢谢」两个字。
「我也想追你,你知道吗?」陈善茗又开口。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他闪亮的俊脸笑容下,回应:
「嗯,你同时也追求王小姐与方小姐。」这种算法甚至还只限於由她代订鲜花的对象,不包括他大老板自己送去或富蓣代订花的其他佳丽。
这个小妹妹并不迟钝哩!必要时也可以是很犀利的,只要给她足够的放松与足够的思考时间。
「呃,香花赠美人,相得益彰。」
这个男人甚至不对自己花心的行为做解释,不过那反正不关她的事。她其实也不计较他近些日子以来蓄意地破坏她的晚餐约会,因为她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即使阿姊介绍的每一位男士都品貌良好,可是爱情的形成向来还要添一味神智不清的药来加料,而她目前没有。
怪了,阿姊没事推销她做什麽?只为了拐免费的晚餐吗?
「小蔷,你觉得有心追求你的男士们有谁比得上我吗?」自大至极的问话自是由大老板、那个全大楼公认的帅哥口中吐出来。
「我怎麽知道。」他们这些男人在她眼中不会比路人甲好到哪里去,她哪来的工夫去做深刻的了解。
陈善茗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优越的帅哥自尊被刮伤了一下下。如果她是故意说反话还不打紧,偏偏他约莫了解这个小妮子对谎话没什麽涉猎,向来是直言到底的,也之所以,他才会觉得她清新得可爱;在接触那麽多成熟世故且聪明万分的美人之後,惯性的疲乏造就了她突然惹他亮眼的情况。
所以说,有时候的「喜欢」,大多要时机来促成,而没有绝对的道理。他深信假若今天他在清纯女子中优游自在了数年,必然会对精明干练的女子惊为天人,并且死命招惹人家注意。
此刻呢,不可思议的,偏爱逗这种涉世不深、俭啬吓人,反应不够机敏的小女子。
幸好公司已在望,她加快脚步先进入大楼。
不过她的动作还不够快,才跨出两步,後衣领就被拎住。
「走慢点,这边道路施工中。」
她转头看他:
「老板,你真的对我有意思吗?」
问得太突兀,他怔了一下才缓缓点头:
「目前是。」
「那如果我给你追到的话,你会要我吗?」
「你愿意给我追到吗?」问得好滑头。
当然不愿意,可是他每天搅弄得她上班时火气旺实在很讨厌,所以她决定了:
「如果你不想娶我,就不该追我。你不知道我们乡下人都很保守的吗?如果我爱上你,你同时也抽了腿,那我发誓会死给你看。」当然要用另一种方式翻译也可以,称之: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她在心中偷偷纠正,可是脸上正经且迹近严厉的表情可没有变。
在陈善茗凝眉之时,她乘机回办公室吃饭。
不必太心虚的,阿姊有交代,该严正声明时,就不妨直言,省得因为优柔寡断带来持续不断的困扰,害惨了自己,然後烦心不已。
独善其身守则第一条:对无聊人士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须谨记再叁。
所以心下即使有一些些对不起大老板,但窃喜的成分反而占了绝大多数。
是该有人教育那些自大的男人了。女人说不要时,绝对就是不要,没有欲迎还拒那一回事。
陈大帅哥能不能顿悟,就看他老人家的慧根了。「阿姊,你胃口不会小到吃不完一盒鳗鱼饭吧?为什麽剩一半不吃?」快下班时刻,富蔷终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富蓣瞄了她一眼:
「那是晚餐。」
「虽然你想存钱买一套新衣服,但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呀!我们可以叫四楼的白先生请我们吃晚餐 」
「少来,坑人一顿相亲饭已经很多了,又不想跟人家交往,干嘛吃第二顿。」这个小妹就是天真。
「但是昨天白先生在电梯中直说要请客,我以为他很乐意被我们坑第二次。」
「然後第叁次就要开始讨论结婚事宜了。」她冷淡地回应。
瞄到指针已指向五点,她快手快脚地收拾好,将吃剩一半的便当放入手袋中,才斜眼看小妹:
「老天,你文件还没打完?」
「你十分钟前才交给我的。」富蔷不平地回道。
「OK,那你打完後才能下班。我先走了,今天王老板要来清点丝袜花,跟我结一次帐。」
「哦。」她只好点头。
「还有,走路回去就好了,健身又省钱。」富蓣又交代。
「那我晚餐呢?你煮,还是吃外面?」
「你吃肉燥饭再回家,记得喔,西屯八巷的内燥饭比较便宜,一碗二十五元,别被拐了。」
「知道啦。」反正她身上也没什麽钱可以被拐。
总算交代完所有,富蓣一边打卡一边探头向老板办公室叫道:
「老板,我先走了。」
「那小蔷呢?」唐璜式的笑脸抬了起来。
「窝边的小花不要采哪!老板,我老妹与你恐怕永远不会顺路的。」
与上司斗了一分钟的嘴,深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连忙投去一枚警告的眼色,匆匆搭电梯下楼去。
「富……小姐?」
大楼门口的大理石柱旁传来一声低唤,拉住了富蓣急惊风的步伐,钞票……男?
他居然会主动来找她?这认知令她差点飘了起来,脚不着地。
「康先生,你找我?是你在叫我?」最近几天都没有在工人群中找到他的身影,还以为他又到哪里去打零工了哩。
康恕馀拿下安全帽,依旧是一身工作过後的泥污,站在所有下班的上班族人潮中,看来显得特别的低身分,可是他眼中因为没有半丝卑索,让他反而卓然独立许多。不过这种小事,是入不了富蓣法眼的,她可看不出这个男人会比其他路人甲乙丙逊色到哪里去。
钞票男呢!千万中选一的奇葩也够炫了。
「我来付你乾洗费用的。」
「哦。」她呆呆地应着,看向他右手臂上有擦伤,忍不住问道:「你怎麽了?跌倒吗?」
「呃……是的。请问要付多少才够?」
如果不算打折、不算折旧的话,那件裙子八成有两万元的价码,但穿了四年下来,她要是没心肝地这麽坑人,就太不道德了。所以她心中自是有一番评估:
「康先生,你月收入大约多少?」
「四、五万吧。」他回答得一头雾水。
咦!还不错嘛!原来劳力赚钱收获也不小,还以为一个月赚不到一万呢!
「富小姐,你……」
「我想你大概要赔我七千元。」就事论事,兼厚道有之,她忍着肉痛认为肇事者赔她一点点钱就好,毕竟人家赚的也是血汗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