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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首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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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得不似人形。    
    看吧,做人有什么好?根本就是一场恶作剧。    
    探病后,陶瓷问医生:“我的丈夫还有一段日子吧?看着他长期住院,我并不好受。”    
    医生除下眼镜,按摩疲累的眉心,对陶瓷说:“Mr。 Walcott只剩下三日命。”    
    陶瓷以为自己听错,她反问:“三日?”    
    医生认真地说:“他现在是回光反照。”    
    陶瓷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把医生的其余说话听进耳中。医生絮絮地向她解释一些她听不明白的医学字汇。    
    她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狐疑。明明,Mr。 Walcott一病就是二十年,而这就是第二段婚姻的最大特点。    
    陶瓷迷惘起来。“这即是说,Mr。 Walcott只与病魔纠缠五年便完结?”    
    医生点头。“也可以这样说。”    
    陶瓷舒了口气。“这是一件好事。”    
    医生又再说了些什么,然而陶瓷已听不下去。她垂下眼安下心神,感激之情涌满心头。这多好,免得他一直受苦。    
    那时候,这段婚姻给她最大的感触是恻然与不忍心,每当看着Mr。 Walcott的脸,她都满怀悲怜。Mr。 Walcott病得痛苦,而她作为妻子,每天都难受。    
    她合上眼睛。现在,她总算叫做放下了重担。她相信Mr。 Walcott都会喜欢这种安排。    
    但,慢着,是谁给予他们这新的安排?    
    是谁瓦解她曾有过的郁苦与疲累?    
    是谁善良地改写她的回忆?    
    从此,每当想起她的第二段婚姻,她都不会再忧郁和皱眉……    
    陶瓷溜了溜眼珠,未几她慢慢地清醒起来。这是一份死神的礼物。    
    她深呼吸,打断医生的说话。“请问,死神在何处?”    
    医生又再除下眼镜,并以深邃的眼神望进陶瓷的异色眸子内。他说:“该是你告诉我死神在何处。”    
    陶瓷心念一致,然后便这样说:“是你。”    
    医生袍上的敦厚脸容逐渐轮廓分明。死神的俊脸映入陶瓷的眼眸里,他笑得仁爱而体谅。    
    死神对他所喜欢的女人说:“告诉我,我做得很好。”    
    陶瓷由衷地说:“谢谢。”    
    她多想告诉他,这五天以来,她像活了五世那样。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对她有这种影响力。    
    她笑着嗟叹,再次对死神说:“谢谢。”    
    死神得到她的两次道谢,于是笑得很甜蜜,堂堂男儿身,忽然有种女儿家的娇美。    
    陶瓷正想取笑他,死神却又说:“我希望,我是了解你的。”    
    顷刻,陶瓷的心震了一震。她愕然地抬眼望着他。    
    他眼内的风景,是那么的不言而喻。    
    而她,感到泪腺已汹涌。她把眼睛调开去,不要再看他。    
    但觉心坎内涌来一股澎湃的引力,快要撕破整个人和整个心。    
    他牵起她的手,又轻抱她的腰,在她的耳畔说:“今晚,可以赏面跳一支舞吗?”    
    曼妙地,就传来了舞曲的音律,轻盈的、甜美的,安抚人心的。    
    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虽然,她发现自己正全身僵硬。    
    他好像能悉破一切那样,微笑着把她的身体轻轻拉近他。    
    她继续找不到反抗的理由,于是,她让自己与他身贴身。    
    他把她抱入怀中,缓缓旋转。    
    她想,身贴身大概没什么问题吧,又不是心贴心……    
    但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很想哭。    
    是谁给予这个男人权力去说出叫她瓦解粉碎的一句话?他居然说,他了解她。就凭他这一句,她已有理由置他死地。在这世上,谁有权自以为是说出这样的话。    
    却就因为他说了,她就被攻陷。    
    活了这些年,遇见过那么多人,发生了一段又一段的故事,她就是从没想过,有任何一个人会了解她。    
    不承认还须承认,她是多么的寂寞。    
    寂寞得,只因为被了解,内心就缺堤溃散。    
    那种寂寞根本深沉得无法让人想象得到。这样的寂寞,如一双大手,把全世界推开;最终,世上的一事一物,都不再与自己有所关连……    
    忍着忍着,眼泪还是溅了出来,散落在一个有能力了解她的胸怀中。    
    


第三部分她将会是一具美丽无双的女尸

    这一男一女,很快就互相上瘾。    
    那是一种很痴缠很痴缠的爱情,见少一眼也难以忍受,两个人的心是互相钩缠着的,一离开,心就痛。    
    别离开……别离开我。我们心上的那个钩,把我们心头的肉也撕扯开。    
    他们是一双借着接吻呼吸的恋人,四条手臂每分每秒也在盘缠。终有一天,上天会把他们点化成一株连理树。    
    为什么会如此火烫激烈?谁也解释不了。而身在局中的人,更是只懂得随心而行。脑袋是毫无用途的,它只是一堆领受着激情入侵的细胞。    
    日子是这样无尽软绵,轻飘飘,身与心都不着地。    
    在云雾中,她领受着狂喜。却又总是,偶尔有一刻,心头那个钩,会拉扯得很痛很痛,是一股苦涩与悲哀的痛。    
    被人爱着,不是挺圆满了吗?    
    为什么,心仍然会痛?    
    她抬起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望向她所爱的男人,如此问:“为什么你这样爱我,我还如斯难过?”    
    她解释不了自己的悲哀。    
    而他的心,剎那间抽动的痛。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够,所以她的快乐才会不完全。    
    而这个女人的难过,如最剧烈的毒药那样腐蚀他的心。    
    他爱她,所以她不能有丁点的难过。    
    他向她提议:“要是你脱离尘世,会不会好过一点?让你死在我手上,你的官感再不会痛亦不会愁。在我的世界里,你只有安逸,永受我的保护。”    
    她轻轻点下头,脸上一片虚弱的美。    
    叫他怎能不动容?况且,她的哀愁已传染了给他。他把她抱进怀中,动作细巧得如抱着一尊水晶,他不能容许她有半分损伤。    
    这样爱着一个人,差不多每移一步,都带着心痛。    
    既然答应了,死神便让陶瓷死。    
    那是一个很传统而凄美的死亡。死神注满一缸水,把陶瓷放进水中,替她按摩之后,便给她注射麻醉药。渐渐,她的视线朦胧,眼皮沉沉垂下。当她的头颅倾侧一旁后,死神便把她的身体移向前,让她的脸孔淹没在温水中。    
    气泡由她的鼻子内向上升,死神坐在浴缸边沿,静静欣赏她步向死亡的容貌,她的脸孔看上去更白更雅致,她的棕发飘在水面上,而她的双臂无力地半浮半沉。    
    她将会是一具美丽无双的女尸。    
    死神微笑,他的神态耐心而优雅。没多久后,他便能亲自接她上路。    
    这样子,他便能完成第三回合的考试,而陶瓷又能与他相伴;她会免除所有生命中的不安,他会尽一切能力保证她得到无忧而绝对喜乐的日子。    
    他会以最善美的感情安抚她的灵魂,在一切都如愿而尽情之后,她才会又再上路,投要投的胎,暂时离开他一段日子……    
    死神沉默的脸上亮出一抹愉悦,他对她的死亡充满着憧憬,在那个他更有把握的时空,他是必能送给她更多的快乐。    
    这个注满水的浴缸是一个子宫,陶瓷浮动于内,等待着真正的新生……    
    忽尔,陶瓷左手手腕挛动,继而,她的上半身也抖动起来。气泡改由她的唇冒出,那原本已合上的眼帘,在水中微震数秒后,重新张开。    
    陶瓷放弃了死亡的念头,她要活。    
    她的灵魂带动了身体。她不要死。    
    死神明白她的意思。他俯身把她从水中抱起来,当她离开水面之后,她就如初生婴儿般有着强烈反应,她喘气又咳嗽,浑身寒冷无力。    
    她在死亡边沿走了一转,潜意识告诉她,时候未到。    
    死神把陶瓷抱到床上。这个如从水中诞生的美人张开眼睛,软弱虚疲地望向赐她死亡的男人,轻轻说:“我办不到。”    
    他以手心轻扫她的额头与脸庞,安抚她:“我们来日方长。”    
    她的眼神迷离,似乎没有力量思考他所说的话,静悄悄地,她又再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死神拿来毛巾印去她身上的水滴,很有耐性地把她的头发轻轻抹干,他不想她醒来之后头痛。    
    既然不想死了,他就要她活得很好。身体发肤,都不可以有半分劳损。    
    当陶瓷的头发与肌肤都清爽了之后,死神就笑着凝视他的爱人。他满意自己这种容许她去选择生或死的气量,他喜欢自己当一个懂尊重爱侣的男人。    
    他沉默地欣赏她的姿容,沉醉地,来来回回看了多遍,心中的惊叹渐次响亮。啊,这个他所爱的女人,美得天地动容。她美得,让他的心好痛好痛。    
    怎可以这样美?美得让一个男人重新定义出幸福。    
    他伏到她的身旁,呼吸着她的体香。不知不觉间,他的眼角酝酿出泪水。    
    他的爱情,让她看来美得如此不可思议。他实在激动到不得了。他的眼泪,是一种对她的歌颂。


第三部分无法自拔地迷恋她

    死神LXXXIII因为亲尝了爱情,所以常处于一个销魂的状态,感觉高升神妙,然而极之不安稳。    
    实在太想太想吐露心中的感受,在一个喝了酒的晚上,死神就对镜向另一半诉说心事。    
    死神说:“我完全想象不到我会有这一天。”    
    另一半无话。    
    死神望着自己的样子,他发现了他的眼神虚弱而无助。“我瘦弱了很多,差不多认不出自己了。”    
    另一半静静地听着。    
    死神的表情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说:“当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是透明的,一切也变得很轻很轻。最沉重的是我的一颗心。”    
    另一半尝试理解他的说话。    
    死神叹息。“爱着她,我的心变得轻易粉碎。她控制了我,如果她希望的话,只要她伸手一握,我的心就因她而碎裂。”    
    另一半听着听着,不禁就有些惊异。    
    死神望进自己的眼眸内,说:“是不是很可怕?”他微笑:“我和你都未经历过爱情。”    
    另一半无言。    
    死神说:“有时候糊涂,有时候却很明澄;有时候得意,有时候失意;有时候觉得握在掌心之内,又有时候它溜走了;有时候她和我二为一体,有时候她很远很远……我像很明了,却又摸不清。”死神漂亮地笑,说:“很复杂,是不是?”    
    另一半介乎了解与不了解之间。    
    死神说:“你是我的另一半,以让我得到生命的安稳,每一个二合一的神祗,都满足而安于现状,我们圆满而稳定,我们强壮又能力超卓。因着我与你的合二为一,我们的精神状态丰盛,我们自得其乐,不假外求。”    
    另一半认同死神的话,而这亦是事实。    
    死神叹了口气,垂眼微笑。“现在我居然在这种稳定之外探索一种不稳定。而我爱煞那种浮动、惘然、惆怅、彷徨和不明朗。”死神掩住半张脸,说:“我在自作自受。”    
    话到此处,另一半忽然有所感想。于是另一半的思想就在死神心中流动:“我担心。陶瓷是一个会加害我们的女人。”    
    死神领会到另一半的说话,他尝试安慰:“她本性很纯良,她的所作所为,衍生自她的不幸。”    
    另一半有自己的看法:“她三番四次意图杀害我们,她是一个危险的生命体。”    
    死神点了点头,告诉另一半:“她杀害不了死神,反而,死神会把她接走。”    
    另一半默然。    
    死神说下去:“我们绝对有能力把她带到我们的世界去。”    
    另一半没有反驳他。    
    死神对镜微笑,那笑容显得很有信心。“放心吧,我从来没令你失望过,对吗?我和你结合了数千年,一直都惬意愉快。我们是很好的拍档。”    
    另一半没法否认。    
    死神扬了扬眉,这样说:“你知道吗?但丁在九岁那年初遇八岁的贝缇丽彩,然后又在十八岁那年再遇上十七岁的她。这两次匆匆相遇,却带给但丁一生也无法忘怀的狂爱感受,终其一生,他也为着爱恋而活,所有的创作力,都来自那爱恋她而衍生出来的澎湃。贝缇丽彩嫁给的是别人,而且早逝,但丁虽不能拥有她,却无法自拔地迷恋她。那种爱情伟大而深邃,强壮又牢不可破。他对她的爱,赋予他力量完成《神曲》这首长诗。我一直为着他对她的爱情而动容,然而我并不知道,原来亲身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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