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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四人帮”在上海的亲信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堵塞上海与外界交通、占领广播电台的计划已经制订出来,有人叫嚣:“豁出去干了!”有人犹豫:“等等再说。”
两天后,廖汉生受命匆匆飞回南京,连夜召开会议,迅速部署防范方案,确保上海和整个华东地区的稳定。由于党中央及时采取了一系列有力的措施,没有放一枪一弹,没有出一点乱子,“四人帮”的阴谋就被彻底粉碎了。 我们的血没有白流(1) 转入人大工作,廖汉生从一个老兵变成了一名新兵,看到农民们过上了富裕的生活,他高兴地说:“我们的血没有白流。”
进入改革开放和新的历史时期,廖汉生多次向邓小平等中央领导同志提出退下来。1982年他终于如愿以偿,脱下穿了54年的军装,结束了四海为家的戎马生涯,定居北京。次年,他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连任两届,一干就是十年,由一个老兵转为人大工作的 新兵。
其实,他对人民代表大会不算陌生。从1954年的第一届到1993年的第七届,他除了第二届以外,前后当了三十多年的人民代表。不过前两届只是开会时谈谈意见,参加表决。“文革”中的第四届代表是临时确定的,当时有的同志到北京来参加大会时,还不知道自己是代表了。当中国走上民主法制的轨道之后,廖汉生专注地投入到人民代表大会的工作中。
每年,廖汉生都要用一半的时间到基层去考察,听一听人民群众的呼声。跑的最多的是老、少、山、边、穷地区。他从这样的地区走出来,中国革命也是从这样的地区走向胜利的。
十多年来,廖汉生差不多每隔一年就回到处于湘西山区的家乡看一看,这里早在1929年就建立了县苏维埃政权,是湘鄂川黔苏区的中心,是红二、六军团长征的出发地。站在这块浸染着烈士鲜血的土地上,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每一点细微的变化,同时又常常慨叹:变化得太慢了,至今还没有完全脱开一个“穷”字。他着急、焦虑、发火,有时实在憋不住也骂人。特别是看到在家乡迟缓的发展变化中,领导干部却像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不去听、也不想听人解释这个原因、那个理由,不管碰到的是县、市、省负责同志还是中央领导,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一个干部本事再大,不经过一段时间扎扎实实的奋斗是干不出名堂的。基层干部不要像走马灯似的换,即使是来镀金嘛,也要有个程序,不能像刷墙似的,刷一层白灰两天就漏底了。要当长工,不能打短工、当临时工。”
廖汉生有一个始终生活在农村老家的大女儿。这个女儿从生下来就跟着游击队到处跑,吃过苦,挨过饿,也坐过牢,却没有跟父亲享过一天福。即使跟随在廖汉生身边的四个儿女,他也没有讲过一句要求照顾的话。然而,贫困老区的人们找上门来,他再忙也要见一面,听一听他们的反映,找机会向有关部门呼吁一番,所以,到他家做客的,大多是来自贫困地区的人们。
廖汉生常说:“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最让他牵肠挂肚的是农村、农业、农民。1993年清明时节,他驱车冒雨跑了湘西北二十多个县,沿途一边祭扫烈士陵园,一边调查农民的收入和负担情况。他走一路,讲一路:“中国的农民是世界上最好的农民。中国革命战争实际上也是一场农民的战争,我们的革命军队是以农民为主要成分构成的,没有农民的支持,我们是得不到天下的!今天我们如果不关心农民疾苦,不注意解决农民负担问题,等到农民拿着扁担来打我们,是要垮台的!”
1995年秋收时节,廖汉生又一次回到了曾经战斗过的洪湖苏区。如今这里几乎所有的县都已改成县级市,正在构成一个新兴的城市群。一些“亿元村”的农民则住进了美观、宽敞的小楼房,农民们把新居称作“将军楼”。望着眼前的一切,廖汉生高兴地说:“我家的将军楼可比你们的房子差远啦。农民过上了文明、富裕的好生活,我们的血没有白流!”
1997年12月,中央办公厅安排廖汉生、叶飞、杨成武等几位老将军共赴香港参观游览。廖汉生非常感慨,仅仅距离他赴南亚出访路经香港只有五年的时间,香港的上空就飘扬起了五星红旗和紫荆花区旗,这对老将军们而言,当然是一种莫大的欣慰。站在前总督府门前,廖汉生不禁感叹到:真是换了人间啊!
2001年春节刚过,廖汉生还参观了澳门特别行政区。遥想当年,1987年11月30日,他率领中国人大代表团在结束了对西班牙的访问后,开始了对葡萄牙的访问。那曾是一次为促使葡议会早日审议并批准中葡政府联合声明而做出的积极努力。 我们的血没有白流(2) 站在回归后的澳门金莲花广场,廖汉生自然而然会联想到:没有社会主义祖国的日益强盛,香港、澳门的顺利回归是不可能的。随着伟大祖国的进一步繁荣、强盛,台湾宝岛与祖国大陆的统一必将实现! 童年往事(1) 童年时期的“阿狮”迟迟地叫不出个“娘”字来,父母为此忧心忡忡。大年初一“阿狮”乍一开口,竟显露出了对事物的敏锐观察力,惊喜驱散了浮在卢氏夫妇脸上的愁云。他不是哑巴。
1915年10月26日,正值塾师卢东启年届“不惑”之际,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儿子降生在他的家中。此年,卢家的长子雨亭已年满12岁,中间曾有过两个女儿都不幸夭折了。怀抱着这 个饱经忧患之后获得的生龙活虎的儿子,卢东启的脸上显现出异常兴奋的神情,就叫他“阿狮”吧!父亲脱口而出,于是,这个扬着一副亮嗓门的男孩便有了他的乳名。
谁会想到,当年的小阿狮竟踏着科学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的人生三步曲,逐步走上了国家领导的岗位。也许您已经猜到了,阿狮就是1988年当选为政协第七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蝉联了两届农工民主党中央委员会主席,1993年,又当选为第八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卢嘉锡,一位在海内外享有盛誉的科学家出身的国家领导人。
小阿狮有着一副天生的壮身板儿,整日欢蹦乱跳地显现出超乎寻常孩子所拥有的精力。尤其是“狮儿”蹒跚学步时的顽强劲头让为娘的看在眼里爱在心头,掩饰不住发自内心的喜悦伴着日出便挂在了娘的脸上。不久母亲又为阿狮生了一个依旧可爱的小弟弟。从此卢家更是显出了盎然的生机,然为时不长,挂在父母眉梢上的欣喜竟被小弟弟的一声“娘”给拉了下来。
原来,卢东启夫妇只顾高兴了,每天看着小阿狮在他们的眼前晃来晃去,“咿咿,呀呀”竟然没注意到阿狮还未曾说过话呢。顿时母亲被笼罩在了愁云之中。
父母的眼光焦虑地集中到了阿狮的身上,只见他高兴的时候会笑,生气的时候会哭,不哭不笑的时候他会静静地翻看图画,想表达什么的时侯,他会“咿呀!咿呀”地扬着声音喊,但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难道我的狮儿真是个哑巴不成?”母亲显得忧心忡忡。
还是父亲比较沉稳,他仔细地琢磨着。如果狮仔是哑巴的话,他应该是听不见的,但从狮仔的表现上看,他是有听力的。因为狮仔总爱搬着小凳子听父亲讲课。由此,父亲断定,狮仔早晚有一天会开口说话的,他也这样安慰着不安的妻子。
眼看着阿狮已经3岁了。终于有一天——除夕的晚上,母亲正忙着摆放祭品,忽然阿狮伸出小手指对着桌上的年糕:“娘,这东西我能吃吗?”“不能吃。”母亲回答着,猛地惊喜得差点喊起来,她一把搂过阿狮,泪水夺眶而出:“能吃,能吃,我的阿狮终于能说话了。”她一边亲吻着阿狮的小脸,一边从怀里抽出手绢拭泪,然后她又用小刀从年糕的底部剜下一块糕递在了阿狮的手里:“我的好儿子,你果真说话了。”等不及看阿狮吃下那块糕,母亲便领着狮儿朝父亲的书房走去。
父亲看到妻子满脸的欣喜而且还手领着阿狮,便笑着迎上前说:“狮仔早已同我说过话了。”原来,在此之前,狮仔正和父亲一起泡在书房里。“爹!”一声清脆的童音,卢东启一愣:“爹,我也想念书。”这回卢东启看清楚也听清楚了,这声音是千真万确地出自儿子之口的。他一下子把小阿狮举了起来:“狮仔,你终于说话了。”这一年,卢家过了一个最为快乐的大年夜。
大年初一,孩子们都喜欢玩烟花爆竹,卢东启此时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爆竹带领他的孩子们来到一块空场上。只见他拿了一只花炮,点着了,“嘭”地一声花炮飞上了半空中,接着又是一声炸响。“好!”孩子们欢呼着拍起手来。“这玩艺叫什么?”阿狮兴致勃勃地大声问道。
“这是天地炮。”父亲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
“不对!”没想到儿子会反驳他:“应该叫地天炮。”
“地天炮?”父亲俯身仔细地听着狮仔的话。
“它先是在地上嘭,然后才飞到天上嘭的——就该叫它地天炮嘛!” 童年往事(2) 短短的两句话,顿时让父亲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眼前的阿狮,他暗暗地为儿子如此小的年龄就表现出来的敏锐的观察力和独见力而惊喜。
大约在阿狮长到四五岁的时候,父亲决定把阿狮收为入门弟子,于是给他取了一个正式的名字——嘉锡,这是从《诗经》中“嘉天之锡”一句蜕化来的,意思是“感谢上天的赏赐”。对于生就了这样一个聪慧迟露,智力早熟的孩子,卢东启夫妇又怎能不在儿子身上寄予 厚望呢? 与“三”字结缘(1) 从儿时起,卢嘉锡便与“三”字结缘,一个三级跳,纵身成为少年大学生。“C3H3”让他顿悟要怎样才能成为化学家。出国“三搏”,莘莘学子一跃成为蜚声中外的化学家。
说到卢嘉锡的天资聪颖,恐怕是要追朔到他的祖辈了。在卢氏家谱中记载着关于这一家族在三百多年内曾有过的两次迁徙。这在没有迁徙习性的汉民族中也是不多见的。首次是郑成功收复台湾之后,以闽粤为主的大陆人便开进了这一富饶的海岛,卢氏家族则是从福建省 永定县坎市乡迁入的一个家族,不久便在赤嵌偻一带以书香之家而闻名了。1895年中日甲午海战,台湾沦陷,卢氏家族因不堪异族的欺侮与压迫,在曾祖父卢立轩的率领下,毅然离台,定居在经济文化较发达的港城厦门。
卢家后裔属于文化素质和智商较高的一族。这应该与卢氏家族变化的生存环境,长期处于较强的生存竞争体系之中和远缘婚姻而产生的血统优化不无关系。因而由卢氏家族之中脱颖而出的卢嘉锡也许会成为人类学者们感兴趣的一个特例。
卢家称得上是一个教育世家了,在台湾所创办的“留种园”私塾颇负盛名。传到卢东启一辈时,厦门一带的许多名门望族子女都已在此求过学,卢东启的两个弟弟就是在他的亲自辅导下考取前清秀才的,据说,当时每日从“留种园”内传出来的琅琅书声不绝于耳。
卢东启是一位执教严谨且施教有方受人尊敬的塾师,所用教材多为豪放篇章,无论对谁包括自己的儿子在内在学业上的要求绝对一丝不苟。这对于卢嘉锡的性格和人生观的形成有着很大影响。
卢东启先生对于阿狮的要求非常严格,一旦在狮仔的作业中发现错误,狮仔是照例要被打手心的,对此卢嘉锡曾回忆道:“旧式教育中打手心的做法并不得当,挨打的滋味也不好受,但对颇有自尊的我来说,倒是一贴良药。正是在父亲的严格教育下,我从小养成了办事认认真真的习惯。”可以说父亲的启蒙教育为卢嘉锡打下了很好的旧学功底,并且还练就了一手好字。
1926年春,卢嘉锡进入了由父亲命名的“商密”小学,为此,在学费方面卢嘉锡曾受到不少优惠。这时,他已10岁出头了。入学之前他曾跟着哥哥雨亭学过些算术和英文,进学校时他又突击了一下,一下子就进入六年级。而且,在全市举行的国文会考中,他便初领风骚,名列第三。随后一年的小学生活飞快地结束了。
不久育才学社的同学们便发现,在他们的群体中出现了一个热情诚恳与同学“若即若离”、“行踪不定”的小伙伴。很快好奇心招惹得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卢嘉锡。只见他“上蹿下跳”穿梭于一年级、二年级的课堂之间,有时一个上午就能上几个班的课。他的初中课程依然是跳跃式地进行,而且显得游刃有余。
卢嘉锡是一个很善于学习的人,每天放学回家,他就捧着书本,有的时候一边扒饭,一边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