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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校长老先生，你是不是想收我为徒啊？”要不是中华民族尊师重教的光荣传统，林桑估计直接就扔东西砸了。不过，为了实验室，为了实验经费，为了随意查阅图书馆的资料，我忍……
“这个……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菲尼克斯人老脸皮厚，还抗得住。
“那校长老先生准备教我些什么呢？复合魔法还是禁咒呢？”林桑歪着头，就像一只天真的小鸡好奇地打量着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这些……以后再说。”菲尼克斯心里开骂了，老子是纯粹的火系法师，教你哪门子复合魔法！还禁咒呢！你那点魔力，就是挂满一堆神器，也不够引导一个九级禁咒的！
“只要你好好跟我学习，迟早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的！”
“可是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炼金术士啊。”
众人都有点晕了，传说中有望突破圣级的大魔导师菲尼克斯校长阁下，居然会亲自收一个考试不及格的“后进生”为徒！这个消息本身就相当具有震撼性，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校长大人居然被拒绝了！这个叫林桑·海因斯的家伙宁愿成为一个没什么前途的炼金术士，也不想做一名高贵的魔法师。
依欧琳此时也觉得平时挺聪明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在她眼里，林桑在炼金术方面的确造诣非凡，但炼金术毕竟是小术，炼金术士的地位也远不及魔法师，她对林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潜意识里更希望他在魔法上有所成就，毕竟温德家族是一个古老的魔法世家，依欧琳从小所受的教育也让她很自然地对魔法产生了一种优越感，而现在大好机会摆在面前，林桑只要攀上了菲尼克斯这棵大树，前途自然不可限量，没想到林桑居然根本就不想当什么魔法师！
“林桑，你要考虑清楚了，炼金术早就已经没落了，你还是选择魔法吧，你的资质很好，天生就对火元素异常敏感，专心修炼的话，禁咒也不是没有可能。”菲尼克斯虽然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林桑的资质确实也是让他心动的原因之一。
“是啊，林桑，你不如再多考虑一下……”依欧琳也劝道。
林桑深深地看着她，依欧琳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少年了，林桑摇摇头，移开了视线，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有些东西是值得用生命去坚持的！”林桑这时候突然无缘无故地想起了哥白尼，伽利略……
“林桑，这次我支持你！”
第二十一章 为人师表
“林桑，这次，我支持你！”
林桑一阵苦笑，看见格雷斯无比认真的眼神，有点感动又有些丧气，没想到第一个支持自己的居然是这个拿决斗当饭吃的家伙。
“是啊，林桑，炼金术士也挺好的，为了表示鼓励，以后我们的装备就全交给你了！”弗克斯这厮一脸得瑟，哪里是鼓励，分明就是敲诈嘛。
“就是，就是，我们都支持你！”蓝月见林桑神情有些落寞，难得地没有跟他唱反调，她虽然平时有些大大咧咧，但总归是女孩子，直觉上好像林桑今天跟以往不同，就连依欧琳仿佛都有点不对劲。
吉斯特不擅言辞，却也是诚恳地点点头，他本就是相当固执的个性，对林桑的坚持倒也有些理解。
在场的其他师生大多也心里明白，菲尼克斯之所以热心收林桑为徒，多半还是看中了他在炼金术方面的才能。毕竟，林桑的魔法资质再好，却也未必到了让菲尼克斯大魔导师如此青眼有加的地步。
“林桑……”菲尼克斯神情复杂地看着林桑，他忽然觉得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单纯，有些和善，向来与世无争的少年，居然让他有些看不明白。
林桑想了想，从胸前取下那枚代表初级魔法师的徽章，说道：“也许，我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法师。”
“就算你不愿意拜我为师，也大不必如此。”菲尼克斯当然明白林桑是想借此表明自己的决心，看着林桑胸前长袍上剩下的中级炼金术士徽章，他不由得有些迟疑了。
“您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前辈，我非常愿意就炼金术方面的问题向您请教。”林桑说道，“当然，是以一个炼金术士的身份。”
“哈—哈—哈—”菲尼克斯突然大笑起来。
蓝月等人一阵紧张，林桑也是莫名其妙，这老家伙，该不会收徒被拒，恼羞成怒，想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泄愤吧？
“好！好！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小家伙了！”菲尼克斯拍了拍林桑的肩膀，道：“有空的话去教务处办个手续吧。”
林桑一愣，旋即满脸不在乎地说道：“等我回去把实验室收拾一下，交接完后就去办退学手续。”
其实林桑还是颇为心痛的，多好的实验室啊，虽然不如陵墓里那个用得顺手，但论规模，论设备，都要高出一筹啊，毕竟学院也有悠久的历史，那个实验室好歹也算是世界顶级的了。
“退学手续是要办的，不过实验室就不用交接了。”菲尼克斯笑道，“我决定聘用你为学院的老师，教授炼金术。”
……
不止是林桑，在场的师生如同中了“美杜莎的诱惑”般集体石化了。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份了吧？难道学院历史上最年轻的老师从此就要诞生了？
大多数学生其实对林桑的炼金术水平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很厉害，自己这样的半调子当然没法比了，但跟学院的老师比起来应该还是有些差距吧。殊不知炼金术本就是选修课，那几位炼金术老师基本上主修的还是魔法，炼金术大概也就是中级水准，比林桑差得远了，平时上课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讲错了。
菲尼克斯本人也对炼金术颇有研究，他当然知道林桑的实力至少也达到了高级炼金术士的水准，就算当不了徒弟，能把他留在学院也绝不是一件坏事！
“好耶！有这么好的事林桑你还不快答应！”蓝月一脸兴奋，忍不住推了林桑一把。
林桑虽然没什么城府，但好歹也是天才儿童，五好青年，校长这么做肯定是看中了自己的炼金术能力。不过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弗克斯也是撺掇林桑答应，这家伙不怀好意地贱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依欧琳可是选修了炼金术的课程哦，不过是在B班，到时候可就……嘿嘿……”
旁边的依欧琳闻言大窘，恨不得挖条地缝，然后把弗克斯扔进去，再埋点土，最后再狠狠踩上几脚！
“可是……”
“还可是什么啊！你都已经拒绝校长爷爷一次了，再不同意的话，你让校长爷爷的脸往哪搁？”蓝月说道。
这丫头！你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啊，你这样说本校长岂不是很掉价？菲尼克斯心里那个郁闷啊。
“我个人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毕竟是炼金术士的成员，这件事还是要征求协会的意见。”林桑说道。
“这个好办，炼金术士协会的拉瓦锡会长跟我倒也有几分交情，这个面子他不会不给吧。”菲尼克斯笑道，“那么，现在大家是不是该欢迎一下我们的新老师？”
顿时掌声如潮。
第二十二章 误人子弟
环顾满教室的学生，林桑不由得心里有些发虚。原本三十个人的教室现在起码挤进了七、八十个听课的学生。当然，这里面真正对炼金术感兴趣的大概没有几个吧，大多数恐怕只是来凑热闹的吧。
第一次上课，林桑多少还是有点儿紧张的。毕竟，他以前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课。由于学生们的炼金术水平普遍不高，所以林桑这节课讲的是基础药剂学。对林桑来说，这些都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了，但对于听课的学生来说，就显得高深莫测了。
“天啊！没想到只是加重了三叶草的份量，效果居然提高了三分之一以上！”
“晕啊！这样也可以！没想到冰刺草还有这种用途！”
“太神奇了！……”
“……”
看着林桑一边讲解，一边极为熟练地配制药剂，教室里不时发出一阵阵惊叹声。别的不说，就凭林桑对这些配方的改良，就绝对称得上是一代宗师了，虽然只是些初级配方，但也足够这帮学生心悦诚服了。
看来炼金术果然是没落了啊！林桑心里微叹，现在的这些炼金术士好像都还没有形成系统的研究方法啊，大把的时间和材料浪费了，真是可惜了啊。
没想到只是一些改良的初级配方，就让这帮学生激动成这样子，大呼小叫的，至于这个样子吗？林桑决定下节课一定要认真强调一下课堂纪律！
“好了，这节课就上到这里，这次的作业是配制一份暖气剂，但是不准用火系魔晶。”
“这怎么可能？不用火系魔晶怎么可能炼制暖气剂？”学生们听到林桑这个“无理”的作业，纷纷叫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我知道的起码就有不下十种配方，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提醒一下，平时的作业成绩可是会计入到期末成绩中的喔。”
谁像你那么变态啊！暖气剂这么初级的药剂居然都能想出十多种配方，还不使用火系魔晶……学生们心里无比郁闷。
见一群学生愁眉苦脸的样子，林桑没来由地想起当初学生时代的情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又仿佛过了千万年一般遥远，那个世界，这辈子多半都回不去了吧。
旁听的还有几个学院的老师，那几个炼金术老师自然也在其中。林桑的表现不得不说，连他们也自愧不如，原来还有一些轻视和不服气，现在也都烟消云散了。果然，还是校长大人眼光毒辣啊。
这些老师大多都是炼金术士协会的正统炼金术士，在如今魔法盛行，炼金术没落的时代，这些本身就有一定的魔法基础，但却选择了主修炼金术的人并不多见。可以说，他们对炼金术的热爱丝毫不亚于矮人对锻造的狂热。
听完林桑的课，不少老师已经忍不住思索到底怎样才能不用火系魔晶，去配制暖气剂了。其实，由于神魔大战中炼金术文明的没落，现在的大多数炼金术士研究的方向都是试图从残缺不全的资料中，重现先辈的成果，这也就是菲尼克斯等人见到“英雄之血”和“魔力之源”时，为什么会有那么惊讶了。菲尼克斯甚至怀疑林桑那个所谓的“老师”很可能是神魔大战时幸存下来的炼金术士。
这就造成了如今炼金术士普遍创新意识不足的现象，而林桑上课，并不是像其他老师那样照本宣科，介绍一下配方，注意事项，再做一下示范，剩下的就靠学生自己掌握了。而这些习惯了“灌顶大法”的学生，对林桑这一通天马行空讲下来，只觉得头昏脑涨，大异平常，再加上林桑留下的要人命的暖气剂作业，那脑袋仿佛又大了一圈。
说起来林桑以前是在国外上的学，没有受到国内应试教育的摧残，不能理解这些学生的心情也是情有可原。在他想来信手拈来的事，对于这些学生来说，不知道要谋杀多少脑细胞，能顺利完成作业的……只有老天保佑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学生和老师都买他的帐，林桑现在是学院的名人了，看不惯的人当然免不了。学生们都还好些，毕竟炼金术是选修课，上课的人也没几个愿意成为炼金术士的，以林桑初级魔法师的水准，对他们根本构不成威胁。倒是有几个教授魔法的老师，本身也有研究炼金术，所以也来旁听了，这几位倒是颇有看法。第一个站出来的赫然就是林桑的魔法课老师法布里火系高级魔法师。
“林桑同学，你的某些见解，我还是很欣赏的，但是把时间和金钱浪费在改良暖气剂这样的配方上，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你应该教给学生一些更高级，更有用的知识。”
“还有，作为魔法的分支，炼金术无疑需要大量的魔法辅助，而我看林桑同学你怎么对这么重要的方面避而不谈的？”另一个中年魔法师接着说道，直指林桑魔法方面的软肋。
“是啊，我们是主修魔法的，魔法在炼金术中的应用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对！我们又不想当炼金术士，整这些没用的干啥？”
“……”
不少学生也缓过劲来了，刚才被林桑忽悠得不轻啊，现在回过神来，这下教室里可热闹多了，俨然变成了林桑专场批斗大会。
第二十三章 老子不干了
“都给我住口！”一声怒喝伴着一声脆响，一阵白烟在教室里迅速弥漫开来，林桑冷冷地环视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气氛有点……有点凉飕飕的。众人也觉得一阵寒意，有些学生甚至打起了冷颤。
“冷气剂！是冷气剂！”一个学生注意到地上的碎瓶子，突然叫起来。
“怎么可能！冷气剂怎么可能有这种效果？这起码相当于四级的‘寒冰之息’！”法布里使出了四级的火焰护盾，才堪堪抵御住寒意，还好在座的大多都是有中级魔法师的水准，三、四级魔法还没什么问题。
“我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