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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有,苏培盛也会拦截下来,所以胤禛根本就不担心。
胤禛听了秋月这声‘四爷’,身子一僵,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何事?”
秋月傻了,这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腹黑的冰山,哼,做这这样的事,却风轻云淡的问她“何事?”她敢发誓,胤禛一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秋月心里的小人抓狂了,我的四爷啊,你真的不是穿越的么?
虽然这般想着,眼睛还是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当然双手也捧着他的脸,又一次试探道:“四……哥?”
没反应还是一副冰山脸,“四……郎?”
还是静静的看着她,“相公?”
秋月闭了闭眼,小声道:“好哥哥,好四爷,放了妾。”
还是没反应,秋月没辙了,睁开眼怯怯道:“我冷了。”
说完胤禛便揽着她的腰,带着秋月在一旁坐着,替她整理好衣服,秋月也红着脸整理胤禛的外裳,至于亵衣,只能让他自己整理了。
两人准备妥当,便听胤禛朝外道:“早膳备好了么?”秋月则行至衣柜处,替胤禛寻今儿宴会所穿的衣物。
很快便传来苏培盛的声音,“回爷,已经好了,都在外面候着。”
“唔,让她们进来。”胤禛淡淡道。
夏悠琴领着素云托着早膳进来,将碗碟等物备好,秋月也找齐了她和胤禛要穿的衣服。
见早膳要用的一切事物归置妥当,夏悠琴则预备同素云一起退下,秋月叫住了她,“悠琴,过来伺候我穿衣。”
夏悠琴使了个颜色让素云退下,自己则端起放置秋月衣物的盒子,跟着她转过了屏风。
待秋月出来,胤禛又是一阵惊艳。
只见她身着一字襟姜黄色缎地绣团寿图案旗袍,端是衬的她体态秀美娇柔,肤光胜雪;发丝随便用玉簪绾起,耳旁留着两缕,凭添了几分风情;方才的一番笑闹,使她乌黑的眼眸含着春水;而那慧黠地眸子不适的转动着,平添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秋月当然没错过胤禛暗色眸子中的那一抹光亮,心下满意的紧。
小别胜新婚,这话果真不错。
秋月行至炕边,福身道:“妾来迟了,还望爷不要见怪。”说完,眸子对着胤禛眨了眨,更显得活泼。
胤禛轻咳一声,淡淡道:“行了,起来吧,悠琴先下去。”
“是。”夏悠琴恭敬的福身离开。
待屋子里只有两人,胤禛颇有些好笑,道:“行了,时辰不早了,用膳咱们一起去看看福哥儿。”
听胤禛提起福儿,秋月记起一事,一边伺候胤禛用饭,一边道:“爷,现在不过九月福哥儿就病了一场,若到了那数寒之时,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我想今年带着福哥儿去温泉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待入了春,在和福哥儿回府。”
胤禛听了这话,思忖了半响,点头道:“去庄子上住也好,你身子素来不好,每年冬天几乎没睡过几场安稳觉,半夜总是咳嗽,且总要感上几场风寒。听悠琴说上次在庄子上你住的效果不错,整个冬天没染病不说,身子也养好了些。自上次的事后,我也担心福儿的身子,原也寻思着让福儿出去养一段时间,既然你提出了,就依你吧。”
“爷真好,妾伺候您吃菜。”秋月笑眯眯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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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突变
胤禛瞧了秋月那模样,原打算在说两句,又思忖方才若再由着她,这顿饭也不知要生出多少故事。
这样想着,便也没在开口,只懒懒的受着秋月的伺候用饭。
秋月虽因许久没见着胤禛现在十分欣喜,但心里又挂念着福惠,倒也没在言语。
一时,两人用完饭,秋月伺候胤禛换了衣裳,见他一人独坐在炕塌上无事,便吩咐嬷嬷抱了福哥儿过来。
有胤禛在嬷嬷也不敢太过上前,幸而这段时间秋月常常让人将福哥儿放她屋里,因而屋中备了悠车。
现在,只需将孩子放在悠车里,又见他们父子两相处的不错,福哥儿也没哭,这才让夏悠琴伺候她梳头装扮。
看着胤禛在摇车旁逗弄福哥儿,秋月笑道:“不知爷打算让我和福哥儿娘俩什么时候走?”
胤禛正细细瞧着福哥儿醒时的样子,听了问话道:“不急,眼下不过才九月,等福儿百日宴过了再去也不迟。”
百日宴是指初生婴儿一百天举行的庆祝仪式,又称百岁、百晬。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明沈榜《宛署杂记》中都有记载,百日庆贺的习俗后来一直延续至现代,尤其是清朝的皇子府,百日之礼更是复杂繁琐。
秋月蹙了蹙眉,这次满月宴已是大办,倘若再大办百日宴,不是福哥儿这么个小孩能承受的福气了。但百日宴比满月礼更是重要,自然不可能粗糙就办了,因而只皱了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
接着又听胤禛道:“前两日爷往宫里递了折子,福哥儿身子骨弱,百日宴那日便不皇阿玛赐名了,先取个小名叫着。待以后他大了,明事理了,爷再替他取个好点的名字,你莫要多心了。”
秋月笑道:“这也是爷的一片心,妾又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何况只要福哥儿能平安长大,其他事都无妨。”
夏悠琴替她梳好发髻,拿起头油欲替她抹上,秋月蹙眉道:“少抹一些,这头上油腻腻的,少不得回来又要洗了。”
夏悠琴道:“这是府里才发的,上好的头油,味道不重,还是您最爱的荷香,主子您闻闻。”说着,将瓷瓶儿凑到秋月的鼻子下。
秋月闻了下,眉心微张,“即便如此,也少抹一些,油腻腻的,瞧着倒像十几日没洗过头,恶心人。”
这话说的也不差,古代女子大多头发极长,清洗也极为不便,因此并不像现代人那样隔天一洗。便是有这个条件,也大多没这个习惯,富贵人家的妇女大多一星期一洗头,而当头发有味道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摸头油和佩戴香袋,用香味驱散异味。
秋月来到此间后,最不习惯的便是盥洗的事情。特别是冬天,头发不易干,她又病者,胤禛常常勒令她病中要少洗头。当然,秋月虽面上应承着,胤禛忙碌时,却偷偷洗漱,那异味她可受不了。
故而在胤禛的印象中,秋月常常散发不同其他女人的清香。淡淡的,并不浓烈,却沁人心脾。
因这事和都市人特有的不喜他人动自己私有物的习性,下人都知道秋月喜净,一般小丫头不许进她屋子,更遑论动她贴身之物了。
幸而在年府和王府她都一直受宠,众人巴结都来不及。虽偶尔私底下小有抱怨,但她素来待人大方,倒也有下人赞她不愧是大家出声,说话做事皆是一派气度,与常人不同。
夏悠琴还欲说什么,胤禛便开口道:“少抹一些也好,那厚厚的头油爷瞧着也不喜。”此话一出,夏悠琴自然没再说什么了。
一时装扮完毕,秋月扶了夏悠琴的手兴致胤禛面前。
梳着三七分的刘海儿,一寸来宽地扁方儿,扁方儿两头皆露出一小截架子。左右两边皆戴着金嵌米珠桃色双钱头花,两边皆插了支两层珠串,浅浅的流苏从中坠下,很是精致有趣。
发髻中间戴了支与她身上衣服相符的莲花簪,那莲花簪衔着一透明垂珠,直直的垂在秋月的额际,中间却周围戴着几支翠簪,脑后簪着金扁方,增添了雍容富贵、清高神秘之感。
衣襟处挂着一串下水晶珠子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最下头则悬着一颗上好的东珠,正是前几日胤禛得了差人送过来的。
胤禛瞧了那东珠,心下更为满意。见秋月收拾打点完毕,起身淡淡道:“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
秋月点头,吩咐许嬷嬷抱起福哥儿,携着悠琴素云,跟着胤禛往正院而去。
此时,正院内各色齐备,府中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新油了桃符,内外皆是焕然一新。雍亲王府从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两边阶下一色朱红大高照,如点着两条金龙一般。
一路行来,白石甬路,两边皆是苍松翠柏。路上奴仆来来往往,却都进退有度,丝毫不见慌乱,也无懒呗嘴碎之人。见着胤禛秋月一行,皆放下手中物实,或福身或大千下跪不停。
对此胤禛皆是面无异色,一路行至正院。门口早有几个小厮丫头候着,远远见两人来了,朝院内喊道:“王爷到,年侧福晋到,小阿哥到。”
待两人行至院门口,院内的人早迎了出来,行礼请安不提。一时院门处只听见金铃玉佩微微摇曳之声,并起跪靴履飒沓之响。
礼毕,众人围随着胤禛至正堂前,只见锦幔高挂,彩屏张护,香烛辉煌。
行礼毕,女眷自然进了上房里间,男子则坐在外间的紫檀木高几上说着话。正室之中,亦是锦裀绣屏,焕然一新。屋内焚着松柏香、百合草,馨香撩人。
秋月瞧了瞧,一半的熟人,五福晋和她们府的两位侧福晋、十三福晋和两位侧福晋、十四福晋以及隆科多的夫人和嫡媳妇,还有一些见过没见过的秋月也就淡淡扫了几眼。
乌喇那拉氏与秋月两人坐在上首处,同众妯娌吃着茶说着闲话儿。秋月和小阿哥自然成了众人的焦点,秋月是因为一身打扮和未来可见的地位,众人瞧着尚在襁褓中的福哥儿,心里暗自想着:已年氏这般得宠的程度,将来这世子之位,不定就是他的了。
而上次梓萱满月宴没来的女眷则对秋月心惊不已,难怪年氏这般得宠,这样好样貌,这样柔弱中带着风流的身段,正是男子心中的最爱。
瞧那纤纤细腰,也不知怎么保养的,简直就是盈盈一握,堪比那赵氏飞燕合德了。
不论众人如何想着,面上众人皆对秋月和乌喇那拉氏奉承不已,说尽好话。
一时有丫头进来回说:“宴已预备下,爷让福晋和众位福晋贵人进席。”
大家挽手,笑了一回,让了一回,一起往大花厅走去。花厅之上早已摆了二十来席,每一席旁边设一几,几上设炉瓶三事,焚着御赐百合宫香。又有八寸来长四五寸宽二三寸高的点着宣石布满青苔的小盆景,俱是新鲜花卉。又有小洋漆茶盘内放着旧窑茶杯并十锦小茶,里面泡着上贡的名茶。
席间一色皆是紫檀透雕,嵌着大红纱透绣花卉并草字诗词的璎珞。这屏上本就是那功力深厚绣娘所绣,所绣之花卉,皆仿的是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枝花卉;故其格式配色皆从雅本来,非一味浓艳匠工可比。每一枝花侧,皆用古人题此花之旧句,或诗词歌赋不一,皆用黑绒绣出草字来;且字迹勾踢、转折、轻重、连断皆与笔草无异。
那各犄角处又有各色旧窑小瓶中都点缀着“岁寒三友”“玉堂富贵”等鲜花草,顿时满室添香。
来访者都是见惯了富贵的,也不觉什么。但府内地位略次一等的婢妾之流,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东西,便是钮祜禄氏心里也暗自纳罕:这福哥儿的礼可别府里其他人隆重多了,直逼乌喇那拉氏的嫡子弘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心里存了这个心,面色也不变,只同平时一般,静坐一旁,情绪丝毫不显。
众人按男东女西归坐,秋月今儿自然是主角,同乌喇那拉氏一起分别坐在胤禛左右。因坐在高处,众人将她们俩的模样更是瞧的分明,女眷之中有了那身份的便妒忌秋月美貌,身份同秋月一般的,除了妒忌她的容貌,自然也羡慕乌喇那拉氏的身份地位。
男子瞧了胤禛身侧,也是羡慕纳罕。果然酒过三巡,那十阿哥喝的满脸通红,举杯恭贺道:“四哥弟弟我敬你一杯,四哥可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这贤妻美妾,可真是让弟弟们羡慕不已,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时间,席上都安静了下来。
大阿哥胤眩诳滴跛氖吣晔辉拢蝼手涮迂返i,谋夺储位,被削爵囚禁。而太子胤礽也在康熙五十一年被再次废除。而三阿哥胤祉因与太子交好,在其连累,早已不得圣心。
这宴会上除了三阿哥,就数胤禛年数最大,地位又是最高。且众人皆知他心思狭隘,且数来宠爱年氏,十阿哥在年氏小阿哥的满月宴上这般挑衅,便是他一时忍了这气,只怕也不会善了。
一时间,席上气氛突变,剑拔弩张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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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应对
是的,气氛僵硬,用剑拔弩张四字来说并无不妥。
若在平日的宴席上十阿哥这话很是平常,但胤禛和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