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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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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五福
出门玩了一天,休息了一个多星期精神头才渐渐缓了过来。
待她意识到时间过去时,早已从王府般到了圆明园。
萱花寂寞红 亭亭发几丛。解语朝暮伴,忘忧了残生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廊檐处的灯渐次亮了起来。秋月站在楼高处,凭栏眺望,却只见湖边的彩灯映在清澈的水里,孤月悬空,灯光的热闹使这月光这寂静里生生显出一种透心的苍凉。
初夏的天气并不算太热,秋月仍穿着夹衣,倚靠在窗前,仍微风将空气里几点零星的暑气吹散,仍发丝轻扬。
夜幕低垂。
这样的良辰美景,却这样的孤寂,天地间独她一人而已。
她与原本古代的女子没什么不同了吧,一样守着一个男人,一样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找一个臂膀依靠。
秋月抓着窗棂的手微微使劲,苦笑了一下:她估计是史上最无能的穿越女了。
她所看过的小说中,那个不是一堆男主男配,对女主都是情深不悔的。到了她这儿,不过是个四四,还没扯上老八老十三他们呢,她都搞不定。
能周旋在这么多男人之间,还能将关系处理的这么好,这才是人才啊。相比前辈们,她真是逊太多了。
当然,前提是那些穿越都是真实的话。
正想着,就觉得肩上微暖,耳旁是夏悠琴关切的话语,“主子,虽入夏了,夜间到底凉,怎么不披件衣裳。”
秋月转过身笑道:“不过是看书累了,看看窗外的风景,吹吹风,这也劳你唠叨。”
夏悠琴握了握她的手,不觉得凉,这才松了口气,“您还说,不过在宫里待了一天,就病了一个冬天,奴婢哪里敢放心。窗口风大,风景您也看了一会子,还是在炕上坐坐。”
说着便扶了秋月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热水。
“今儿皇上游园,是弘历陪伴在侧么?”秋月捧着茶盏,淡淡问道。
夏悠琴细细瞧了她的脸色,却瞧不出分毫,不解其意,只得答道:“是的,皇上对十分喜爱四阿哥,这段日子都是四阿哥陪伴圣驾。四阿哥甚的圣心,主子您……”
秋月点头表示知道了,弘历聪慧,在避暑山庄时康熙就对弘历格外欢喜,抚爱备至。现在他又老了一岁,儿子们都信不过,自然更想要普通的祖孙之情。
上一次弘历伴驾时,康熙甚至将钮祜禄氏招了上前,在王府众女眷面前夸她是个有福的。当时众人的脸色,秋月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讽刺可乐的紧。
而钮祜禄氏也因弘历而水涨船高,在王府几乎与她的地位不相上下了。即便秋月对这权利地位不甚在意,哪怕胤禛仍如往常一般宠她,到底却也分了一丝宠爱给钮祜禄氏。
对此,秋月心里不免唏嘘:永远不要奢望古代男子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想到这里,秋月不禁有些烦躁,对夏悠琴道:“福儿可是睡下了。”
夏悠琴点头,“奴婢刚去看了,睡的可香呢”
“爷今晚又宿在五福堂?”
夏悠琴点了点头,五福堂是钮祜禄氏在圆明园的住处。她见秋月仍神色淡淡,解释道:“主子您也知道,皇上才将畅春园的‘澹宁堂’赐给四阿哥,又将牡丹台设为弘历起居读书之所,爷也该去钮祜禄福晋那儿。”
秋月轻轻颔首,看着小几上袅袅的青烟,“我知道,他首先是大清的王爷,然后是福晋的丈夫,然后才是福儿的阿玛,我懂的。”声音并不大,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得飘渺。“晓寒庭院闭苍苔,妆镜无聊倚玉台。怪底春山螺浅淡,画眉人尚未归来。”
见她又念起了诗句,夏悠琴并不懂其中含义,只得又劝了几句,方伺候秋月歇下了。
秋月阖眸躺着,听见内室门轻轻掩上的声音,思绪散漫。
她身处其中,离胤禛这般近,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计。其之深沉,只怕穷她一生,也望其项背。
胤禛恰到好处地利用了康熙苦恼的情绪,以及老年人爱孙的心理,把弘历推到康熙的身边。这种让孙子在皇祖面前显示才能的方式,比自己直接在父皇面前显示才能的方式更高明。
曲线夺储的策略果然比老八联络大臣,和老十四掌控兵权要奏效的很。
这一切都做得那样自然,水到渠成,不留痕迹。
秋月心里又叹息了一声,谁能向胤禛那样隐忍,将自个的心思瞒的滴水不漏,竟连康熙这样的帝王都没察觉出
这样想着,又想起胤禛请康熙帝到园子用膳时,康熙招钮祜禄氏上前觐见的场景。
他当时可是将钮祜禄氏看了又看,而且还不住地点头说: “这真是有福之人啊”
想到这里,秋月拥被而起。
古人一向很迷信命相,宿命论的意识根深蒂固,认为富贵之人必有福相,而且某个人的福、禄、寿,往往与其父母的命相有关系。而且康熙不仅在此时特命召见了钮祜禄氏,而且还破格亲书“五福堂”匾额。
何谓“五福”?即长寿、大富、端正、尊贵、聪明。
这五福是人生福报的极点
而康熙的亲笔,比秋月在王府胤禛亲自写的“莲心苑”上了一个档次不止。
这下,王府里众人对秋月的嫉妒不喜已变成了怜悯,倘或她不是穿越过来的,只怕早就对钮祜禄氏深恶痛绝,憎恨不已了。
这个女人,样貌平平,性格平平,家世平平,不过生了一个好儿子,不仅得到了一个国家最高掌权者的关注,而且为她带来了丈夫迟来的宠爱。
这个女人,果然是有福的。
若她是真的年秋月,只怕也会和府里其他女人一般,团结起来,对其下手了。
“五福啊”秋月拥着薄被,曲着腿,下颌抵在膝盖处,轻轻呢喃:“我不要五福,也不要长寿,只要我的儿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只要他一生安康,就足矣。”
这夜,她在暗淡的屋子里独坐了良久,直到三更将阑,才浅浅睡去。
第二百二十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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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不同
第二百二十章
(感谢绾绾的扇子,绯绯无限感激,眼睛还没好,持续痛呢。
推荐绾绾的书:帝王歌,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感觉)
翌日,秋月在清晨的鸟语声中幽幽醒来。
懒懒睁开眼,晨光透过纱窗洒了进来,盈满屋室,在床沿上落下斑驳光影。
秋月掀起床帘,兀自汲了双鞋子,推开窗子,闭着双眸,伸了个懒腰,仰着头,狠狠吸了几口空气。
一扫昨夜颓唐之色。
不管怎么样,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她是新时代的女性,可不是以夫为天的古代女子。
正想着,就听见外间传来夏悠琴压低了的声音,“小主子,主子还没醒呢,要不您先去书房玩一会子,等主子醒了,奴婢再去叫您。”
听到这里,秋月忙道:“我醒了,让福儿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内室的门被人推开,福惠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扑进秋月的怀里,糯糯道:“额娘今儿怎么起的比福惠还迟。”
秋月蹲下身子,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亲了亲,“额娘昨儿睡的迟了,是额娘不对,福惠是好孩子,可不能学额娘。”
“那额娘为什么会睡的迟呢?”福惠疑惑问道。
秋月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因为昨儿额娘没有和福惠一起睡,所以额娘晚上睡不着了。”
“阿玛昨儿没有回来么?”福惠搂着秋月的脖子,道。
秋月抱起他,坐在炕塌上,“你阿玛忙公务呢,王府里这么多人,可都要你阿玛养,福惠的玩具啊,吃的用的,都是你阿玛出钱呢”
福惠点头严肃道:“阿玛可真是幸苦,福惠长大了也要给阿玛和额娘钱花。”
秋月听了,心花怒放,自个的儿子多好,不由亲了他一口,笑道:“那行,额娘就等着福惠长大,挣钱给额娘。”
夏悠琴在屋子里收拾着,笑道:“小阿哥还这么小,就这样孝顺懂事了,还是主子教的好。”
正说着话儿,就听见外间有丫头禀道:“主子,小主子,苏总管身边的小钱子过来给主子请安。”
秋月唇边的笑容微微凝滞,旋即敛了心神,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很快,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小太监从外间低眉顺目恭敬的走了进来,下跪行礼道:“奴才小钱子,给年福晋请安,给六阿哥请安。”
“行了,起来吧,可是爷有什么事?”秋月淡淡道。
小钱子弓着背道:“爷吩咐奴才过来禀告年主子,爷午间就不过来用饭了,晚膳在过来。”
秋月微微蹙了蹙眉,上次胤禛宿在钮祜禄氏那儿,她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不依不饶,怎的胤禛还巴巴让人过来说一声?
思虑无果,遂仍了念头,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看赏。”
待小太监退下,福惠在秋月身上蹭了蹭,天真道:“额娘,阿玛晚膳要过来用饭了么?福惠已经好几天没看到阿玛了,阿玛可真是幸苦。”
秋月嘴角勾起略微讽刺的笑,“是啊,你阿玛可是‘幸苦’了。”
福惠小,根本不明白话语中的含义,遂重重点头道:“那福惠以后要好好学习,赚很多钱,让阿玛别这么幸苦,也让阿玛多很多时间来陪额娘和福惠。”
秋月抱着福惠重重亲了一口,“你可真是额娘的好儿子,行了,咱们不提你阿玛了,让你阿玛忙去,咱们吃早饭去。”
“额娘还没漱口洗脸呢,真是臭臭。”福惠说着,还有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秋月佯作生气道:“唷,了不得,还嫌弃起额娘了,看额娘怎么收拾你。”
母子俩笑笑闹闹的过了一会儿,待秋月和福惠用晚饭,福惠在炕几上描红,秋月在一旁看书,夏悠琴在一侧绣墩旁做着绣活,对秋月道:“主子,早上郭格格过来给主子请安,不过让奴婢给挡了回去。”
秋月道:“她过来给我请安?这可是奇了。府里人都知道我不喜人多,也不喜这些规矩的。”
夏悠琴笑了笑,“郭格格说等主子一起,去钮祜禄福晋那儿给爷请安呢?”
秋月勾了勾嘴角,“她还真是有心了,只怕是看笑话居多吧。”
“奴婢倒觉得郭格格不是那样的人,自打进府她就很懂自个的本分,奴婢倒觉得她是个难得的。”夏悠琴道。
秋月不可置否,“府里懂本分的可不止她一个呢,你瞧最动本分的那个混的这么好,福晋可不会再让一个美貌动本分的出头。”
夏悠琴点头赞同,“这倒是,钮祜禄福晋能有今天,福晋在里面也出了很大的劲。”
当年乌喇那拉氏为了对付李氏,不让她一人在府里独大,便扶持了家世不显貌不惊人,且本分懂事的钮祜禄氏,让她承宠的机会多了,这才有了弘历。
毕竟那时候,乌喇那拉氏生了弘晖,地位正稳固,且胤禛对她又十分敬重,自然什么事都给她五分面子。
秋月勾了勾嘴角,“只怕这会子福晋在心里后悔的紧吧,她以为掌控在手心的人,却渐渐羽翼渐丰,不仅脱离的掌控,而且还会反咬了。”
她第一胎生梓萱那日发生的事,后来她自然知道了,钮祜禄氏在胤禛面前不着痕迹给乌喇那拉氏上眼药的事。
当时听了,她可佩服钮祜禄氏的紧,这样的关头,却能抓住机会参乌喇那拉氏一本,可不是她自个能做到的。
尤其是这份隐忍不发。
她算是明白古人所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含义了,只怕胤禛对乌喇那拉氏的信任,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被钮祜禄氏一点点的消磨了。
想到这里,秋月对夏悠琴道:“爷是福儿的阿玛,同样也是弘历的阿玛,爷宿在哪儿是他的权利,咱们无权置喙。爷自有钮祜禄氏伺候,哪里需要咱们了,以后再有人过来给我请安,就说我身子不适,推了吧”
说到这里,秋月面色黯淡,“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个妾罢了,同她们又有何不同,哪里值得她们的亲眼高看。”
夏悠琴见状,劝道:“主子……”
秋月侧过了头,看着窗外晚春夏初的景致,涩然道:“你不用劝我,我都明白的,我只是跨不过……只是跨不过我心里的那道坎……罢了。”
她从炕上起身,站在窗前,呢喃道:“晓寒庭院闭苍苔,妆镜无聊倚玉台。怪底春山螺浅淡,画眉人尚未归来。这是爷曾经在这里写的诗,他可曾真正知道,‘画眉人尚未归来’”
“我和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