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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的眼眶,周身一股戾气,吓人的很。
胤禛见弘历如此,心里有些欣慰,瞥见弘时一脸担忧的跑到李氏身边,心里顿时不悦了几分。
“弘历,你可是糊涂了,还不快给你皇阿玛请安。”钮祜禄氏见弘历竟然连礼节也不顾了,心下更是大惊,对心中那个恐怖的猜想更是确信了三分。
若那个猜想是真,那可真是皇家天大的丑闻了,弘历的前程更是……
然,现在场面紧迫,她也来不及细想,忙出声提醒道。
见弘历恍若未闻的样子,忙伸手扯了扯弘历的衣袖。
弘历这才不甘愿的将目光从那宫女身上收回,对胤禛请安行礼。弘时亦被钮祜禄氏提醒,此时也才忆起要请安行礼,忙行礼不提。
见他们都来了,且理由充分,胤禛也没有将人赶出去,让喇那拉氏和钮祜禄氏分别在他下手处坐了,弘历和弘时站在一旁听,这才对富察哈尔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福儿又是如何落水的?”
胤禛语气淡淡,其中的阴狠却让富察哈尔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听他道:“回皇上,奴才盘问各宫的宫女太监,将午时到未时未留守宫殿的都查问了一番,只有十来个人符合条件。后来奴才将浮碧亭那边当值的宫女太监分别关在房间里拷问,又删掉了十人左右,只剩齐妃娘娘身边的倚红姑娘和浮碧亭当值的小太监小喜子二人。这时,落水昏迷的刘贵人也醒了,说当时远远的恍惚看见一个穿碧绿衣裳的女子从转角处离开。今儿倚红姑娘恰好穿的是绿衣裳,因此,臣才认定是倚红谋害了六皇子。”
听到这儿,众人哗然,刘贵人也落水了,怎么众人没得到一点儿消息。
喇那拉氏见众人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胤禛蹙了蹙眉,对喇那拉氏道:“刘氏也落水了?可派了太医过去。”
喇那拉氏答非所问道:“当时臣妾赶到浮碧亭时,六阿哥已经被侍卫救起,翊坤宫的人已经将六阿哥抬回了翊坤宫。臣妾到的时候,刘贵人才刚从水里救上来,臣妾想着年妹妹素来喜洁,就让人将刘贵人抬到了臣妾的储秀宫,请了太医院的陈太医给刘贵人诊治。”
陈太医自然是比不上翊坤宫的那三位太医,胤禛听了,也并不觉得不妥,毕竟她不过是个贵人,而福惠可是他向来宠爱的儿子。
“不过刘贵人身子骨比六阿哥好,虽落水昏迷,不久前就醒了,这才助了富察大人一臂之力,找出了凶手。”喇那拉氏继续道。
听完,胤禛对李氏淡淡道:“齐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她一个贱婢,若没有你的指使,哪里敢对皇子下手,是不是你背后策划的。”
李氏对胤禛哭喊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没做过啊”
李氏说完,弘时便对胤禛拱手道:“皇阿玛,儿臣相信额娘是被冤枉的,此时一定另有蹊跷,还请皇阿玛明察……”
言犹未完,只见胤禛骨节分明的十指紧紧握在一起,精瘦的手背腾起几条青筋。胤禛满腔怒火,将手里的茶盏朝弘时的面上砸去。
弘时一惊,下意识的往一旁闪躲。
只听“叮啷”一声,青瓷盖碗恰好落在弘时身后李氏的身上,旋即茶碗在李氏身上打了个转,顺着躯体滑落,碎成一地。
“啊——”只听李氏一阵尖叫,声音直直透过重重檐幕,穿到整个紫禁城的上空,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里,显得如此阴森渗人。
胤禛深邃的眸子布满了阴霾、厌恶,冷声道:“要朕明察,那谁来替福儿受罪,朕的六阿哥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有脸替这个歹妇求情。这个恶妇心肠竟狠毒如斯,福儿才四岁啊,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其心如此狠毒,你打量你私底下的事朕不清楚呢。你和这个叫倚红的贱婢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朕在这里说么。”
钮祜禄氏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旋即立刻敛下了眸子,沉默不语。此刻李氏早被烫的神智恍惚,幸而她儿媳董鄂氏在一旁扶着她,不然只怕都站不稳了。
弘时闻言,脸色苍白,脸上闪过一丝惊虑和心虚。
秽乱宫廷,是何等大罪。
这后。宫里所有女人,都是皇上一个人的,他私底下与这个女人发生的关系,乃是十恶不赦的的大罪,与当初的废太子胤礽,有何不同。
这也就是胤禛对其如此恼怒的原因,他那十几房妻妾还不够他受用的吗,要什么女人没有,竟要动他老子的女人。
这其中的深意,只怕在这个孽子的心里,与当初胤礽一样,想他快点死,好登上皇位,他不过是提前享用了属于他的女人罢了。
熟知胤礽性子的胤禛,哪里不知道弘时的想法,这背后,只怕老八他们,也是出了很大的气力的。
胤禛心中怒火更甚,更多的却是对弘时烂泥扶不上墙的,如此辜负他的一番苦心的痛恨。
却听弘时仍嘴硬道:“儿臣始终相信额娘是冤枉的,还请皇阿玛明察。”
此刻他也的确心虚,却是为何倚红之间的事。
他虽也想除掉福惠,听了福惠出事的消息心中也着实高兴了一阵,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事情竟然落在了他额娘的头上。当下,他无论如何要要将额娘从此时中摘掉,不然,光谋害皇嗣的罪名,李氏就要在冷宫待一辈子了。
母凭子贵,他有这样的母亲,这辈子基本上就与皇位无缘了。
想到这里,他下跪叩首道:“儿臣敢以向上人头担保,额娘绝对与此时无关,还请皇阿玛相信儿臣。”
胤禛复杂的看着弘时,心里已经不仅仅只是愤恨了,而是更加的失望,连连说道,“好好,你说她是无辜的,那朕让你听个明白。来人,给朕对这个贱婢拖下去大刑伺候,直打到她招为止,朕要她亲口说谁是幕后主使。记住,别让她轻易的死了。”
一时倚红被虎狼一般的士兵拖了下去,很快,凄厉的惨叫就从后面耳房传了出来,正殿内的众人饶是见多了此事,也不由打了个寒颤。
弘历却无所觉,只觉得将这个贱婢千刀万剐才好。
钮祜禄氏仔细观察着儿子,心里惊异胆寒更甚,短短的时间里,脊背上就冒了虚汗,额头上也溢出了汗珠。
很快,倚红被拖了进来,从外表看,并无丝毫不妥,但整个人却像是从水里拖出一般,衣裳尽湿。
富察禀告道:“皇上,她昏过去了。”
“给朕用凉水泼醒。”
随着“哗啦”一声,倚红恍惚的睁开了眼睛。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肚子,眼里闪过一丝决绝,这才对弘时叩首哀求道:“三阿哥,奴婢奴婢怀了您的孩子,三阿哥,孩子是无辜的,请您救救他。”
“什么?”此言一出,不仅屋内所有人都震惊了,连幽幽清醒了一点的李氏被激的魂游天外,下意识上前给了倚红一耳光,厉声道:“你个贱婢,竟然敢勾引本宫的儿子。是谁给了你这个雄心豹子胆的,是年氏?还是钮祜禄氏?你说啊”
牵扯到秋月,这下却是触到弘历的逆鳞了,开口对李氏吼道:“齐妃,你自己心肠歹毒,现在居然还血口喷人,人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居然还不放过,往额娘她们身上泼脏水,你……你……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可怜弘历长这么大都没有说过脏话,指着她抖了半天,也不过是想出“可恶”二字。
而弘时听了这个话,加之方才的事,正是情绪极为不稳定不的时候。又见弘历如此指责他的母亲,对弘历吼道:“弘历,你不要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弘历冷哼两声,“究竟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母子二人太过下作,专做一些让人不耻的事。”
“你……”见他那倚红怀孕,秋月落水的事讽刺自己和额娘,弘时现在本就是离经叛道的年纪,一直被胤禛严厉管教,又一直被弘历压了一头,顿时头脑发热,血气上涌,上前几步,对着弘历的脸就是一拳,“你不过是个下溅的格格生的贱种,凭什么那个贱女人和你要骑到我和额娘的头上。”
弘历挨了一拳,又听他口吐脏言,以为他骂的秋月,想起当时武场的一幕,他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登时血气上涌,拼尽全力向弘时的胸口蹬去,将他直直踢退后几步,厉声道:“向你这样眼中只有权势,不顾手足之情的人,不配做我的兄弟。”
弘时被打,更激起了凶性,遗传了李氏七分的性子竟在此刻暴露无遗,口不择言道:“呸,你个身份卑微的贱种,本皇子才不屑和你当兄弟。”说着,以压倒性的身高体重优势将弘历压的趴下,拿拳头在弘历脸上狠狠的揍了几拳。
事情发展的太快,屋内众人简直来不及反应。现是那个宫女丢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将众人炸懵了,皇子与后宫之人有染,天啊,竟然秽乱宫廷
接着弘历弘时两兄弟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打了起来,富察哈尔和乌木简直反应不过来,想到此时他们无意间听到的宫廷秘闻,两人双腿不由打起了哆嗦,皇上一定会灭口。
因由此想法,故而没有第一时间扯开在地上扭着打架的两人。
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两人谁也不让谁。
喇那拉氏看着胤禛铁青的脸,心中更是满意:年氏母子现在生死未卜,若福惠死了,年氏一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边李氏自身难保,而原本坐收渔翁之利的钮祜禄氏,也因为弘历的关系搅了进去。
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心里虽这样想着,她究竟是皇后,得意的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钮祜禄氏,言不由衷道:“还不快拉开他们,御前失仪,可是大罪。”
钮祜禄氏原本就被心中的猜想弄的神魂不安,又出了这个事,才被喇那拉氏喝醒,厉声道:“弘历,还不快住手。”
弘历只觉得秋月如今的样子,都是弘时背后一手策划,下手更猛。而弘时,对弘历母子不满已经很久了。两人打的眼都红了,那里听得见外人说话,下手一下比一下狠,竟然像是在搏命。
胤禛被两人如此丢脸的行为,气的眼前发黑,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朝两人砸去。
此时正是弘历压着弘时,眼看着茶壶直直往弘历后脑勺砸去,若被这么大个东西砸到,只怕不死也残。
“不要。”只听钮祜禄氏惊呼一声,就朝弘历扑去,茶壶直直砸在了她的背上,登时她便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碎了一般,直直呕出了一口鲜血。
“熹妃妹妹,”喇那拉氏也被这个状况一惊,忙唤人扶了她起来,在座位上歇下,一边遣人唤了太医。
“额娘,”见钮祜禄氏为护着他受伤,弘历忙放开了扭着弘时的手,从他身上起身,转身朝钮祜禄氏那边走去。
弘时被放空,狠狠的盯着弘历的背影,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弘历的心窝就是一脚,直直将他踢的朝前踉跄的十几步,最后倒向墙角处一个半人高的花瓶子上。
“哐当”一声,花瓶应声而碎,弘历这才稳住了自己。
第二百八十六章 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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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过继
“畜生。”胤禛见状,哪里还忍得住,蹬的一声从椅子上起身,手指着弘时,怒斥道,“对兄弟不慈,对母不孝,你这个不慈不孝的孽子”
胤禛幼年被康熙怒斥“喜怒不定”,使他童年饱受轻视;胤祥被康熙用“不忠不孝”,让他与皇位无缘;而现在,这“不慈不孝”的标签,将永远贴在弘时的身上。
唰的一下,弘时脸色霎时失去血色,一片苍白,激烈的情绪彻底冷冻了下来。
只觉得心里永远的信仰就被这短短四字毁了,这辈子,他永远也没机会登上那个位子了。
心里的不甘、愤怒、不解、痛恨纷纷交替,弘时狠狠的瞪了一眼弘历,这才垂着头,对胤禛道:“皇阿哥,儿臣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这样,是想毁了儿子么”
声音中蕴含无言的悲痛,那周身灰败的情绪,让胤禛冷硬的心也不禁微微软了下来。
喇那拉氏察言观色,哪里不明白胤禛的心思,忙道:“是啊,皇上,三阿哥现在好歹是您的长子,父子哪有隔夜仇。况且,三阿哥向来对李妹妹孝顺,为了三阿哥的前程,您还是收回方才的话吧。”
说起李氏,想起现在秋月和福惠躺在病榻上的样子,又忆起方才那贱婢说她怀了弘时孩子的事,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让胤禛微微软下的心又冷硬了起来。
只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向今天这样丢人过,他狠命的扫视了屋里所有的人,见殿内只有富察哈尔和乌木两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