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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几人自己围着德妃说了好些好话,钮祜禄氏又将弘历弘昼两兄弟平时的一些趣事拿出来,逗德妃开怀,脸上的笑就没止过。
婆媳三人言笑晏晏的谈笑了会子,乌喇那拉氏见德妃精神似有不济,便开口道:“媳妇打扰额娘这么久了,看时辰,也到了额娘歇息的时候,媳妇也该回府了。”
讲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德妃却也感到精神不济,便点头应允了。
乌喇那拉氏、钮祜禄氏和秋月向德妃跪安后,便出了永和宫。
三人甫踏出永和宫,便感觉一阵凉风袭来。秋月走在最后面,不由打了个寒颤,初蕊见状,忙上前将手炉提塞到秋月的怀里。
钮祜禄氏笑道:“还是妹妹会调教人,这心细的。”
秋月朝她笑了笑,“妹妹素来身子不好,也多亏有这几个奴才细心照看着。不然,这种季节交换的时日,病的日子会更多。”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秋月对乌喇那拉氏道:“福晋,妹妹当初在选秀时,认了个义妹。她后来被选进了宫,我也就很久没得到她的消息了,趁今儿有些时间,妹妹想去看看她。”
乌喇那拉氏显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很感兴趣的‘哦’了一声,“不知年妹妹的义妹是宫里哪位贵人,可否告知姐姐。”
秋月笑道:“妹妹姓赵,入宫时是答应,年前已经被封为常在了。”
“哦,想来是宫里新晋的贵常在了吧妹妹前端时日在院子里休养,可能不知道,听说那位的、贵常在身子似乎有些不大好。”
秋月听了这话,心下巨震,身子不大好,究竟是病了,还是……
乌喇那拉氏见了秋月的神色和疑问的眼神,安慰道:“姐姐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只是道听途说,妹妹先莫要忧心了,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秋月稳了稳心神,对乌喇那拉氏和钮祜禄氏分别福了福,“那就请福晋和钮祜禄氏姐姐先行回府吧妹妹稍迟片刻在回去。”
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钮祜禄氏也在她的身后含笑应允。
秋月心里记挂着赵静雅,“那妹妹就先告辞了。”
说了这句话,又向两人行了礼,便转过身,领着初蕊和小林子欲走。
乌喇那拉氏在她身后道:“年妹妹,你且等等。”
秋月转过身,疑惑的看乌喇那拉氏。
“姐姐问你,你可知贵常在住在那儿。这宫里这么大,妹妹总不会是要一处处的找吧。”
闻言,秋月道:“是我心急了。”
乌喇那拉氏笑道:“妹妹心系义妹,这也情有可原。妹妹何不先返回永和宫,问一下永和宫的姑姑,让她替你找一个熟路的小太监,总比妹妹这样在宫里胡乱走,冲撞了贵人要好。”
秋月对乌喇那拉氏福身道:“姐姐言之有理,妹妹谢过姐姐提点。”
说完,便带了初蕊小林子两人,往永和宫走去。
乌喇那拉氏看着秋月的背影,脸色淡淡的。不过片刻,便带上了端庄的笑容,转过身,对身后的钮祜禄氏道:“钮祜禄妹妹,咱们走吧。”
“是。”两人说着,便往宫外行去。
各自上了马车,钮祜禄氏端坐在车里,从小伺候她的香雪姑姑在一旁道:“主子,您为什么这么帮年侧福晋,倘若她小产那日……”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但,钮祜禄氏却明了她的意思。
车外是钮祜禄氏的心腹在驾车,车内又只有她们主仆二人,香雪这才开口问道。
“你不懂,当时爷在那里,已爷对她的宠爱程度,不会让她有事的。其实我也只是先说罢了,倘若我在迟上片刻,福晋也会开口求情的。”
香雪迟疑道:“可已年福晋受宠的程度,倘若她现在养好了身子,将来生了小阿哥,那可如何是好,府里会不会没有咱们弘历阿哥的地位了?”
“这你倒不用操心,先下府里只有三个阿哥,弘时嘛,有那么个母亲在那里,前程可是毁了。弘昼,自是不用担心。至于年氏,将来的事,谁说的好呢?便是她真的生了小阿哥……”
接下来的话,钮祜禄氏并没说出口,只淡淡道,“好了,你别操这些闲心了,我自有打算。”
说完,她就闭了双眼,假寐不语。
爷是做大事的人,从他让府里女人换养孩子就可以窥视一二。除了皇家,这京里又有哪个王爷、贝勒府不是生母抚养自己的孩子。
爷平日除了雨露均沾之外,对教养子嗣方面也很重视,可见对那把椅子,爷是志在必得。
而自打清军入关以来,又有哪个皇上的生母是个汉人,所以她并不当心年氏的儿子会威胁弘历的地位。李氏也是汉人,又亲自教养弘时,可见他们母子二人对自己没什么威胁。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教养弘历,让他在这些皇子中脱颖而出,得到圣上的重视,给爷增加砝码。
“香雪。”钮祜禄氏开口淡淡道。
“主子。”
“我累了,歇会儿,到府里了在叫我。”
“是。”
第八十四章探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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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探雅(一)
秋月返回永和宫,差人找了近身伺候德妃的云素姑姑。此时德妃已经歇下,云素差了个小太监给秋月带路。
秋月谢过云素,跟着小太监来到净心宫。
此时正值深秋,一路走来,双目所见处句话都傲然盛开,俨然一场菊的盛宴。偶尔一阵风过,吹来几许花瓣和阵阵清香,正是让人心旷神怡。
小太监领着秋月几人七拐八弯,所见的景色也渐渐的荒凉了起来,最终在一座宫殿前停下。
秋月抬首,只见朱漆斑驳的宫门上挂着一块匾额,题字“静心宫”。
秋月疑惑道:“徐公公,不是说赵答应被封常在了么,怎么会住的如此偏僻?”
那小太监面露迟疑,为难道:“这……年福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主子的事奴才也不敢妄加揣测。”说着,便上前扣了扣宫门。
不时,便听得‘吱‘的一声,那宫门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然后就见朱门缓缓开了一条缝隙。
慢慢的缝隙越来越大,从里面露出一个太监的头。那太监尖着嗓子问道:“谁呀”
待那太监见了小徐子,立刻恭敬谄媚道:“原来是永和宫的徐公公,今儿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小徐子拉过那太监,小声说道:“瞧见没。那是雍亲王府的年侧福晋,最得咱们四爷最宠爱的,还是年大人的嫡亲妹子。”
那太监疑惑道:“哪个年大人?”
“笨,自是年羹尧年大人。好了,先把福晋请进去吧,待她们进去了,我在同你细说。”
那太监自是忙不迭的点头。
小徐子领着那太监走到秋月面前,躬身道:“年福晋,这是小李子,因他常年守这宫殿,没见过贵人。奴才怕他冲撞了您,所以方才告诫了他一番,还望年福晋恕罪。”
那小李子也是有眼色的人,立刻给秋月行了甩袖里,单膝跪地道,:“奴才小李子,见过年福晋。”
秋月淡淡道:“起来吧,”说着,又给初蕊使了个眼色,“初蕊……”
初蕊点点头,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上前递给小李子,“这是主子赏给你的。”
小李子躬身接过,“奴才谢过年福晋。”
秋月淡淡道:“好了,你起来吧,我且问你,这宫里是不是住了个贵常在。”
“回年福晋,前些日子,的确搬过来一个常在,只是不知是不是福晋您要找的那个。”
秋月闻言,急切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小李子面露迟疑,“这……年福晋,这常在现在正病着,您还是不要去的好。”
秋月瞧了他的神色,知晓他不愿过了病气,“好了,你给我带路吧。”
小李子行礼道:“嗻,福晋请随奴才过来。”说着,便躬身带路。
这时,小徐子躬身道:“福晋您进去吧,奴才就在这宫外等您。”
秋月点了点头,“也好。”
小李子道:“年福晋,您请。”
秋月一行人跟着小李子进了宫门。
忽然一阵秋风吹来,身后的宫门‘吱‘的一声,似被吹动。
秋月忽然感觉这个宫殿这么寒冷,走在这清冷的石阶之上,映入眼帘、探如鼻息的是岁月尘土的气息,她不由紧了紧握在手里的手炉。
小林子在一旁嘀咕道:“主子,这里怎么这么阴森,感觉怪吓人的。”
前面的小李子笑道:“进了这静心宫的人,很少有能够出去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甚少有人过来,便显得冷清了些。”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便是我住的那儿,也比这里好。”小林子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小李子笑道:“小林子公公是年福晋身边的红人,身边定是有很多人出入,这儿,又怎么比得上您住的地儿呢?”
两人说话间,便在一座看起来很是萧索破旧的厢房停下。
“年主子,这儿就是了,奴才还要守这宫门,就不进去了。福晋大概在里面待多长时间,等会奴才过来给主子带路。”
“不用了,你下去吧,这每个宫殿的路都差不多,小林子应该是把方才的路几下了。”
“那奴才就先告辞了。”小李子对秋月行了个礼,便到宫门前去寻徐公公了。
秋月环顾四周,只见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院落中间种了棵老槐树,周边肆意爬满了青苔。在望向眼前有些破败的房门,仿佛可以清晰的闻到腐朽的味道。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秋月给初蕊使了个眼色,初蕊立刻拾阶而上,敲了敲门;“请问贵常在在么?”
等了许久,也没听见里面的声音。
初蕊复又扣了扣门,“‘咚咚咚’,请问贵常在在么?”
这样重复了几次,才听得里面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谁呀门没锁,进来吧。”
初蕊推开了门,“主子,要不让奴婢先进去吧,若是贵常在的病传染,也只传染给奴婢。”
秋月摇头道:“不了,还是我先进去,你们跟在我身后。”
说着便率先踏入房间。
迎面便是一股浓浓的药味,秋月不由拿帕子掩在了鼻前,心中暗道:怎么也不把窗子打开通通风,这么憋着,病又怎么能好。
她却是忘了古人生病最忌讳吹风,都是把屋子关的严严实实的。
秋月站在外间,四下环顾一番,但见简陋厢房内摆设十分简单。除了几个简单的桌椅之外,竟无其他家居摆设。
这时,那沙哑的声音从内室传来,“谁啊,进来吧。”
秋月立刻放下打量的心思,初蕊掀起那七八分旧的帘子,秋月踏入内间,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
这一瞧,竟把秋月吓住了,也顾不上什么,快步上前,在床榻边坐下,柔声道:“妹妹,妹妹,我是年姐姐啊你快看看我。”
赵静雅就这么直躺在床上,厚厚的枕头托着她小小的脑袋,。她的脸呈一种病态的蜡黄,双颊凹陷,嘴唇干裂泛白。
她听了秋月的声音,略显呆滞的眼睛盯着秋月看了好一会儿,才呻吟道:“年姐姐,你是年姐姐,你来看我的吗?”
说着,便要努力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秋月见状,泪珠滑落了下来,哽咽道:“我是年姐姐,你身子不好,就这么躺这吧”
“真的是年姐姐,我不是在做梦吧呵呵……”她轻笑了两声,“我定是在做梦了,现在谁还会来看我呢?”
此刻,她毫无光泽的头发胡乱的蓬着。秋月伸出双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温柔道:“我是你年姐姐,来看你了。你在这儿生或的这么苦,怎么也不差个人给我送给信儿。若我知道了,也不至于这么晚才来。”
赵静雅一把抓住秋月的手,初蕊惊呼了一声,“主子……”
见秋月冲她摇了摇头,只好将满腔的话咽了下去。
“年姐姐,真的是你,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呜呜……”一句话没说完,便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要把满腹的委屈都哭出来。
秋月见状,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抚摸着她的手,安慰着她。想起一年前那个文静可人的小姑娘,在看看如今这个形容枯槁的妇人,她怎么也无法将两人联系起来。
赵静雅哭了许久,秋月便这么一直陪着她,见她声音似乎渐渐小了,忙吩咐初蕊倒杯热水过来。
初蕊环顾四周,哪有茶杯,只好出了房间,寻厨房烧水。
待赵静雅的哭声止住了,秋月这才问道:“妹妹,你这进宫不过才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