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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化真大。现在住玉泉路?〃看来他对这个城市的机构分布比她清楚多了;玉泉路尽是部队大院。
〃恩。〃她回答;〃这间是你的办公室?〃她忽然想起门上的标牌接着问。
〃是啊。〃
〃总经理哦;了不起!至少我现在知道自己不是给了个混混;〃她边聊天边穿着衣服;〃陈臣;要是你们董事长现在推门进来;你会是什么表情?〃
〃说你勾引我。〃他又故意欺负她。
〃我才不信你会这么镇定呢!〃她说着话坐回沙发上;梳理着凌乱的长发。
〃我已经风流成性;无药可救了;我爸才懒得理我。而且现在是下班时间。〃他仍坐在地上;往她大腿上懒懒一靠;神秘一笑:〃你可长进不少;奇書∧網少妇就是不一样;懂得如何展肢送臀了。〃
〃讨厌!〃她莞尔一笑。难怪陈臣一直这么骄纵跋扈;沉迷声色。原来是个〃富二代〃。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大治;才造就他这种狂妄霸道的个性。
〃晚上陪我吃饭吧;方便吗?〃他不舍得她那么快离开;想找个借口拖住她。
〃不行;我还没上去见小磊呢;他一定等急了。〃林宝儿忽然想起了她真正的来意。
〃我看不必了吧。他刚才很可能已经通过电梯的摄像头;欣赏到你活色生香的激情短片了。〃陈臣无奈的解释到。他进电梯逮到她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她的小情人在监控室值班呢?
〃怎么会这样?你们公司的员工就没有隐私权吗?〃她开始心慌的抱怨。她竟然这么残忍;原本是想来安慰人家的;现在却不小心刺激到了人家。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基本是这样。〃陈臣一边回答;一边伸过胳膊;要林宝儿帮他扣上那几道闪亮的袖扣。而后;示意她出了这道门必须恭顺地跟在他身后。
再次进人电梯;林宝儿始终不敢抬头;她似乎能感觉到身边环绕着殷小磊伤心而愤恨的目光。陈臣却十分大方;一直板着脸盯着摄像头所在的方向;看的监控台前的殷小磊心里直发毛。难道老板已经知道他和宝姐姐的事情了?也或许老板是在责怪自己把陌生人放进了大楼?看来他的饭碗可能真是要打了。
正文 第五十回 纵情狂欢
〃为我们的重聚;庆祝一下。〃陈臣从地下停车场开出他新买的宝马X5。
〃奔驰呢?换SUV了?〃林宝儿坐在银色的的跃野轿车上;视野顿时高出了很多。
〃好家伙;挺内行啊;上马都是专业术语。〃他一直以为只有男人对车子才在行。这丫头真没白跟那个开车行的家伙好一场。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她心情放松极了;好象忽然年轻了几岁。她不想再提起殷小磊的事情;无法再次面对那个男孩的眼睛。但愿时间能这抚平伤口吧?自出差就没了音信的武铎;此时也不知在哪儿风花雪月呢!让他们通通见鬼去吧。林宝儿迅速给自己的放纵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她今夜只属于陈臣。
〃吃什么?〃他边征求她的意见;边将〃蓝牙〃耳机捅在耳朵上。
〃管饱就行。〃她满眼繁华多彩的灯光;如临画中。
〃说好是庆祝;我来安排吧。〃反正他习惯了独断专行;〃先把你收拾一下。〃他打量她一眼。
俊秀的美发师在身旁不停忙碌着;将林宝儿柔软的直发用卷发器作出微微弯曲的线条。望着镜中的人;她忽然觉得有点陌生;她到底有多久不曾这样精心打扮自己了?她被现实打败了;终于懂得了金钱的价值。女人纵使天生丽质依旧需要闪耀的包装。原来她依旧美艳如花;皮肤细腻的弹吹即破;丝毫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老。问题大概是出在心里;她的心老了。在沙龙的更衣室换了刚刚买来的鱼嘴鞋和深V领露肩连衣群;画了个精致的裸装;在更衣镜前左右转了几圈;将泛着奶茶色珍珠光泽的唇角微微扬起。她今晚迷死人不偿命;这样的日子一生能有几回?她的天姿国色如童话里的灰姑娘一般只存在于钟声响起之前。明天她还是一样得上班;买菜;挤公交;住筒子楼。她就是这个命;空云似桂如兰;却叹公子无缘;一如怡红院中苦命的袭人。
林宝儿下巴微扬;给了陈臣一个超完美的亮相。她果然天生尤物;脸蛋精致;曲线妖娆;气质从容。他体内的荷尔蒙又在蓄谋一场躁动;让他很后悔刚刚预定了餐厅的位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吃什么倒霉饭啊!
陈臣搂着佳人的香肩;深深呼了一口气;努力收敛着迅速升高的血压。他表现的这样轻浮;确实有点过分。可能是跟这个女子在一起;总让他难得的放松。他冷静了一下;赞美到:〃你实在太迷人了。〃他还是选择了做君子。
〃谢谢。〃林宝儿此时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身旁不断路过的男人们直勾勾的眼神;完全可以证明她实力。
〃我们去哪吃饭?〃她将双臂环住陈臣的腰间;柔声问到。
〃别欺负我;我已经在尽量克制自己了。快走吧。〃他牵她的手;上了车。
晚餐的环境比食品更吸引她。可能是她比较没品位吧;她实在是不太适应法国美食。一顿饭从开胃酒起,需要更换无数个盘子,一直用陌生的刀叉忙活到餐后甜点,这完全不符合她的饮食习惯.另外,鹅肝和鱼子酱的古怪口感让她只能点到为止.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索菲亚"Le Pre Lenotre"的纯黑色水晶烛台吊灯上,满墙的法国风光相框上,还有彬彬有礼的侍者和多种国籍的宾客身上.
“Bonjour;Madame(甭如呵,马达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异国侍者,着装看起来像是餐厅的上层管理人员,热情而谦恭的问候她.
"〃Bonjour;Monsieur。(甭如呵,摸丝月)〃林宝儿口中幽雅应对着,心里却在不停打鼓.她长的很象法国人吗?怎么招来个讲洋文的侍者.分明是来看她笑话的吧!
〃Vous buvez du vin?(误不为聚完)〃侍者问她是否喝酒,可能是看见陈臣面前的郁金香杯中有酒,而她的酒杯却是空的.
"Je voudrais boire de I'eau(日误得害不瓦呵得漏),Merci(麦呵惜)。〃她告诉侍者她只喝水;并礼貌的谢过他.对方微笑着点了个头;转身离开了。
侍者走后,林宝儿将目光从新移回陈臣俊朗而刚直的面孔上.他心中对她凭添几分倾慕,温柔浅笑着,轻声说到:"来这里几次,这次最有面子.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我不知道?"说着,疼惜的将她春笋般的指尖紧握在手心里,他此时很想吻她.
"蒙人罢了,就会几句简单的情景对话,往下准露馅.还好他走了,不然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装听不懂"林宝儿心有余悸,就她自学的那几句速成版法语,她还真担心法国人听不懂.不过好歹是糊弄过去了,至于是不是很正确已经无所谓了.真正让她有所感悟的是女人真的需要花点心思不断的学习;不断的充电。当初她自学日常法语时;田暮还总嘲笑她;眼下不就用上了吗?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从六层刚刚下来大厅,林宝儿就做好了分别的准备.她不能永远赖在梦中不醒.她不是什么名门淑媛,现实中这个地方不属于她.
"夜生活还没开始,晚一点回吧?"陈臣开始使用缓兵之计,怎能这样轻易放她走?
"我明天一大早还得上班呢."
"请个假会被解雇吗?你老板比我还苛刻?"他开始给她下套儿,"我们一年多没见,舍得我?"
"好吧,午夜之前."她终于还是禁不住陈臣渴望的眼神,有尺度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OK."
天实在是太热了,比起泡在燥热拥挤的酒吧,她宁愿待在车上吹空调.
"放心,我带你去的地方,你一准儿喜欢."陈臣开着车在宽阔而明亮的公路上行驶着.
"甲丁坊"好奇怪的名字,第一眼看起来比酒吧更象茶楼.大红灯笼,曼帐纱帘,临花照水,天上人间.她天性喜欢古朴的地方,总怀疑自己可能是生错了朝代.
半夜10点对于她来讲已经很晚了,可对于真正的"派对动物"还算早呢!人不算太多;找了个临湖的窗口坐了下来,新月如勾;湖水沉静,清风习习.
"为什么叫"甲丁坊";有故事吗?"她见到古朴的招牌时,就开始推测含义.
"周易上演化来的.甲者为一属木,丁者为四属火,木生火,取昌顺祥和之意."陈臣不象导游,活象是风水先生.
"极简单的字,颇高深的道,起名字的真可谓高人也."林宝儿又长学问了.
"看周易吗?"
"没看过,可我看<黄帝内经>,书上说医道同源,所以懂一点."她品着明前龙井回答到;大概此生是与酒无缘了.
"道行太深,真想扒开你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他执起她光滑的小手放在唇边问;"这还行吧?"刚刚她还一直吵着不来酒吧呢.
"挺好.诗情画意的."她望了望台上喧闹的文艺表演,幻想这里夜静水冷时的景色.
闲聊了很久,陈臣的手机忽然灯光闪动,他看了看,把食指点在唇上,示意林宝儿不要讲话.她很尊重他;安静的坐在旁边.
"我还在酒吧玩,太晚就不回去了.你和孩子早点睡吧,别太累了."他温柔的接了太太的电话.林宝儿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男人太厉害了,坐拥春花秋月,还能把家里老婆哄的开开心心的.武铎真该学学这种本事,能让他们少吵几次架也不错啊?不对,刚刚他说什么来着?他说今晚不回家了?她可能又被他给"煮"了吧?
"时间不早了,得回去了."她开始想办法脱身.
"好吧,送你."陈臣爽快的答应了,让她责怪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开着车,在蜘蛛网一样的道路上拐来拐去,她很快就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不远处的天桥看起来有点眼熟,到底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她却始终想不起来.
"陈臣,我是不是让你拐卖了,我们在哪?"她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我超近路,就快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仿佛都在驾驶上,随口回答她。可她怎么觉得方向就是不太对呢?
直到看见前方高楼迎街的便利超市,她立即意识到自己不该轻信这个家伙.宁可相信世上有鬼,千万别信男人那张嘴!
"陈臣,"她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他,话到了嘴边竟然没下文了.
"女士,请下车!"他已经站在她一侧的车门旁边等待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她跟他有点赌气,却也有点期待,仿佛这样的结局完全在她意料之内似的.
她进门第一句话,就足以把陈臣的鼻子气歪:"真想不到,这儿竟然没有女人."林宝儿对他的所有评价,只不过"纵欲无度"四个字,他有那么禽兽吗?他真不知道是怎么惹着她了?
"来过这儿的女人都被大卸八块,扔进下水道了!"他脸色一沉,恐吓她,"我要是再听到一句杀风景的话,明天你一准得失踪;你那破暂住证帮不了你!"
"脑袋里除了色情就是凶杀,变态啊!"她低着脑袋;小声数落着他.
"你逃不出变态的魔掌了,要你的命!"陈臣猛然抱起林宝儿;直奔卧房内的大床。夜色中荡漾着色欲的味道,娇软的呻吟交错着低沉的嘶吼,被翻红浪,汗湿罗衾,拼命释放,拼命获取,两人正放肆的享受着偷情的快感。。。。。。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精辟!写出这名句的孙子,绝对是纵欲享乐的行家.陈臣在骤雨初歇的空闲,反复玩味着这话.林宝儿就是让他陈臣总想偷,却偷不着的那个.一旦得手,必是舍命求欢;可怜他这把老骨头,真是红颜祸水啊!
正文 第五十一回 天上人间
"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奈五更寒,梦了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清晨的雨模糊了窗外的风景,依稀见几朵花雨伞从眼前漂浮而过.林宝儿不经意吟颂起南唐后主的这阙词.她该走了,雨也留不住她,昨夜的浮华与放纵都不过是南柯一梦.
陈臣被凄切的吟哦唤醒,忽然有点难过,他以前从不会这样的.他是老了吧,怎么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她匆匆忙冒雨上班,他觉得很可怜.她至少可以要求他送她,可看起来她又想悄悄离开了.
"宝儿,别走."他开口阻止她将出门的态势.
"没事,你多睡会儿吧,辛苦一夜;尽做细活了."她调侃他.
"抱抱."他向她伸出双臂,仿佛一个索爱的婴儿.
回到他身边,她将他的头拥在胸口.陈臣在她的身体上嗅到刚洗过澡的体香,抬头诱惑到她一个柔软的吻.
"我快迟到了."她吮着他的下唇温柔的说到.
"等一下,这个给你."他从床上蹦起来,在包里翻腾着.
"什么啊?"林宝儿急着上班,有点不耐烦.
"给."他将一个装在小巧信封里的卡片塞到她手中.
她慌乱接过,顾不得看一眼就塞进包包里.一溜烟的下了楼,奢侈地打了个出租,赶往她终须面对的现实生活.
糟糕,他一直想着问她电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