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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一起,贼军这边就被吓得一团乱,顶在最前面的新兵蛋子们脸上露出一抹紧张之sè,他们是朱元璋占领陕南之后才收的两千新丁,从来没上过战场,配给的武器也不算优良,这一次朱元璋将他们放在最前面顶敌人,实在有够吓人的,虽然隔官兵尚远,还不用担心被箭矢shè到,但这些人却不太懂得判断距离,一听到官兵击鼓,前排的刀盾兵吓得个个举盾,没拿盾的长矛兵和弓兵侧吓得缩了缩脖子。
至于刚刚入伙的汝宁百姓们,更是吓得抱着鼠窜,本来在军阵两边看热闹,现在一见要打仗了,他们便撒腿远远地向两边跑,用“作鸟兽散”这个词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
刘成功和王锡看到贼军这怂包样子,顿时哈哈大笑,鼓声更劲,官兵开始缓缓向前。
“两翼稳住……”
“弓兵给我看好距离……”
“把长矛拿稳了……腿别打闪……”
军中的小旗们又开始吆喝了,战场的那种独特气味,一下子就伸展了开来。
六千官兵红着眼睛,向着朱军压迫过来,看着朱军士兵的项上人头,他们心中都在盘算,总督大人下令,一个贼人首级赏五两银子,活捉头领赏一百两,一会儿可得多杀几个……
”明末朱重八四一四、不怕这点贼军”朱军前列的新兵蛋子们何曾见过这种嗜血的眼神,只觉得对面的六千官兵犹如六千头狮虎野兽,仿佛要跳起来咬人一般,腿脚不由自主地打起闪来。他们惊吓之下,都转头去看朱元璋的号令,却见朱元璋动也不动,什么命令都没下,只是骑在马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这些新兵这时才想起,事先朱八哥已经向他们吩咐过,只等官兵开始冲锋,他们就分成两只千人队,向左右两边跑开即可。心中稍定,但是腿脚还是忍不住直打闪。
不一会儿,两军进入一箭之地,官兵率先开始放箭,前排的新兵蛋子撑起盾牌来防御,他们经验不足,气势又被官兵压住,盾牌与盾牌之间诸多空隙,防御不够严密,不一会儿就有多人中箭受伤。前列军阵发生了轻微的波动与凌乱,士气大挫。幸亏弓箭威力不大,虽伤不死,新兵蛋子们倒还不至被一阵弓箭给吓崩了。
一些贼兵开弓回敬官兵一波箭雨,收效却甚微,几乎没有给官兵造成多大的困扰。
不一会儿,两军已近五十步。
这时刘成功和王锡同时挥动令旗,军中战鼓猛击,轰轰如雷,六千官兵狂吼一声,撒开大步,猛冲起来。
朱军前列的两千新兵见官兵开始冲锋,想起朱八哥事先下的命令,便知道现在可以逃了,于是发声怪叫,扭头就跑。
这两千人分成”明末朱重八”了两个千人队,按事先的吩咐,应该是向着两边跑,但是慌忙中有人跑错了方向,想向后面跑,却见后面是一千名身披重甲的朱军重步兵,钢铁一般的阵列分毫不动,竖起盾牌来,顶住了他们,让其无法冲乱自军的阵容。这些掉头向后跑的人这才醒悟朱八哥为什么叫他们向两边跑,怕的就是他们冲乱自己人的阵形,不由得向重步兵们叫道:“哥哥们原谅则个,兄弟急切之间跑错了。”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找准方向跑开。
两千人分两股向两边退开,就如同在朱军的军阵前面打开了一扇门。
刘成功和王锡刚开始还以为贼军太不经打,还没交战就要溃散,突然视野一宽,就看到对方的军阵从邋遢的弱旅,一下子变成了一强军。
两千新丁分开之后,露出来的后面的贼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勇之徒,而且身披重甲,看起来刀枪不入,再看这些甲兵头盔里透出来的眼神,居然也是血红一般,犹如嗜血的怪兽。
“哎呀?”刘成功大吃了一惊,这才明白,贼军用弱兵在前列阵,强兵却放在后面,这种兵法简直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王锡反应比他快,低声道:“贼军不愿意一开始就露出真容,怕我们拒守城池不出,故意用弱兵引诱我们来攻,当官队开始冲锋时,我们就算想收手也来不及了,这时候下令退兵,只会让军阵混乱,说不得只好拼一拼试试。”
官兵势成骑虎,虽然明知前面的”娱乐秀”铁疙瘩难啃,但军阵开始冲阵,却是收之不及,心中只想:这些贼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铁甲,但是你们终究是贼,当不起天兵一击,怕你们做甚?
人同此心,又争功心切,便挺着长矛和盾牌,向着重步兵硬冲过来。
此时,朱元璋还是坐在马背上没动,这种小仗,他已经不需要亲自出手指挥了,锻炼手下的将领更加重要,他对着旁边的许人杰道:“交给你了。”
许人杰大喜,展动令旗,军乐队敲响战鼓,中军的一千名铁甲兵巍然不动,两翼却又突出两只火铳部队来,各有两百人,共四百名统兵,这些铳兵的火绳早已点燃,出列来将铳柄顶在肩窝,双手扶正,瞄准官兵,只等火绳烧尽。
刘成功和王锡大惊失sè:“贼兵有铳?”
大小曹、洪承畴其实都先后被朱军火铳兵打过,但是官兵系统混乱,统属不明,情报共享并不及时,是以除了陕*西本地兵之外,别处的官兵还不知道朱八军的本事,乍眼一看,怎不吓得心惊胆战?
只听到啪啪啪啪如炒豆般的铳声响过,官兵冲在最前面的倒下了近百人。不管是拿矛的还是拿盾的,中铳立倒,无一例外。官兵们楞了一楞,被唬了一跳,但是后军滚滚而来,前军怕也得上,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冲。
这时朱军中间的一千名重步兵已经以排山倒海之势开始前压,“嘿哈”一声齐吼,钢铁铸成的墙壁迎向官兵压来,两军的长矛互相捅刺,走在最前面的士兵顿时激烈地交战起来。(未完待续。)
四一五、努尔哈赤就是大炮轰死的
两人刚一交战,官兵就开始叫苦不迭,重步兵实在威力无穷,那一身铁甲就像乌龟壳似的。官兵捅向他们的长矛,挥向他们的刀剑,只要不是砍在脸上,或者关节连接处,或者腿上,便无法对他们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是贼兵们砍在官兵身上的刀剑,却是实打实的,一刀就是一刀,一枪就是一枪,半点假不得。
其实官兵也不是不想攻击朱军的脸或者关节、颈项,但是要知道士兵可不是武林高手,不会什么独孤九剑一类的秘技,不是想攻敌人哪里就能攻到哪里的,一般来说,两个普通人之间打架拼命,最容易攻击到的地方始终是敌人的躯干。若是你盯着敌人的腿下刀,而敌人盯着你的胸膛出刀,先中刀的一定是你。
因此,两军交战,枪矛如林,最前排的士兵通常没有太多闪避敌人攻击的余豁,也不会去选择先打脸还是先打腿,都是拼了命往敌人的躯体上招呼,倘若没有盾墙在前面保护,往往一枪捅到敌人胸口,自己的胸腹间也会挨上一下。
这种情况下,铁甲当真是威力无穷,一千重步兵犹如推土机一般,推得官兵人仰马翻,直到碰到官兵中的小一搓jīng锐也穿着铁甲迎上来,双方才开始形成了推挤的架势。我捅你一矛,没用,你捅我一矛,也没用,于是干脆坚起盾来,向对方挤压。
对方自然不甘落后,也竖起盾来挤压。两军士兵比力气大,也比谁胆气足,向着中间拼命地挤。这时候才有机会使出什么地堂刀一类的””功夫,盾墙下面滚出一些刀盾兵,挥刀去砍敌军士兵的脚丫子。
有人小腿被斩断,倒在地上哀号,旁边就过来一个人,将他拖到后面。
砍人脚的却也无法全身而退,要知道战场上使用地堂刀极其危险,因为千军万马。脚丫如林。你一旦倒地,往往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无数双脚丫踩过,想再站起来已是不能。所以砍了人脚丫的。很快也被脚丫干掉。
刘成功和王锡两人心中叫苦。完全没想到,贼军居然jīng锐至此,这简直比卫所官兵还了几倍。水准直逼jīng兵的级数。只见刚才散开到了两翼的贼军新兵蛋子,这时也已经得新振作起了jīng神,他们看到老兵将官兵顶住,打得节节败退,顿时就士气一振,心想:我要是这时候从旁边冲过去帮忙,我军岂不是更有优势?
新兵蛋子都能想到的问题,许人杰这名“老帅”岂有想不到之理?他将令旗挥动,军鼓如雷,只见斜刺里一波骑兵已经冲了出去,正是薛红旗部。
薛红旗部以前与朱军的关系还只是并肩作战,但此时薛红旗的心境已经大变了,虽然她是女中豪杰,与一般的女人大不相同,但终究是个女人,古代的女人就算如她这般有巾帼之风,也脱不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禁锢。她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许人杰的女人,便心甘情愿成为了朱军的一份子……其实……她自己也没觉得,早在好几年前,她和朱军就已经融为一体,只是如今才彻底有了这份心。。””思罢了。
薛红旗一身红衣,率骑兵突击,只见许人杰令旗指处,乃是官兵军阵左翼四丈,所谓打蛇打七寸。其实军阵也有“七寸”,当然,军阵的“七寸”是一直在随着战阵涌动而变化的,兵无常法,每一个时刻,一只军队的弱点都在不停的变化。
许人杰此时令旗所指,正是官兵军阵最薄弱的环节,原来那位置有一名百户官怯战,他麾下的百名士兵也和他一般都是怂包,前面刀山火海,他这一百人的小方阵却猥琐不前,与前面的军阵之间生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薛血旗骑兵一出,对着那个位置猛突,那百户本就胆小,一看贼军骑兵来了,心想:原来贼兵还伏有jīng骑,天啊,我军败也。他吓得屁滚尿流,双手往脑袋上一抱,扭头就跑。
他这一跑,他的这一卫官兵自然也要跟着跑,但是官兵军阵未溃,站在最后负责殿军的官兵也同时是监军队,正提着刀监视战场呢,看到这名百户官向后逃,那监军的千户想也没想,手起刀落,一刀就斩下了百户的脑袋。随后又是一阵刀光闪起,逃回去的兵全都被斩,身首异处。
这边闹出小乱子,薛红旗骑兵已到,官兵正在赶紧弥被那个百户逃走之后形成的空缺,但是薛红旗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一声令下,马匪们乱箭齐发,正要上去做填空题的官兵们顿时一阵大乱,随即重骑兵冲至,铁蹄翻飞,一辗而入。
骑兵切入步兵”明末朱重八四一五、努尔哈赤就是大炮轰死的”骑中,那当真是犹如狼入羊群,重骑兵长矛过处,官兵惨嚎连天,随后轻骑兵掠过,弯刀翻飞,人头滚滚。
后阵被骑兵一抄,前面与朱军重步兵纠缠的官兵自然也大乱,心神皆颤的情况下,哪里还有战意,立即就被朱军重步兵滚滚向前推得不停的后退。一万贼兵喧哗猛冲,散到两翼的两千新丁也鼓起勇气,重新投回战场。甚至那些刚刚表示愿意入伙的汝宁百姓,也从地上捡起不知道是谁掉落的兵器,跟在新兵蛋子后面奔跑,他们倒未必是真的要上来打,但是跟着吆喝两声也感有趣。
这一下官兵败势已成,刘成功和王锡两人吓得不行,赶紧鸣金收兵。
这种时候鸣金收兵,其实就和溃败没啥两样了,官兵根本不可能做到整齐有序地撤退,只好发一声大吼,扭头狂奔。刚才还挺着刀,见逃兵就杀的监军队,自然是跑得最快的,他们本来就身处后阵,这个位置在逃跑的时候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一开始就可以跑在最前面……
刘成功和王锡两人也赶紧逃跑,两人背后两里外就是汝宁府城,城中还有崇王府的私兵,以及一千守兵,上千乡勇,不愁被贼兵攻破。只消逃回府城,便告安全,心腹家丁护主,拥着二将狂奔。
薛红旗远远瞧见二将逃跑,却不依了,大吼一声:“哪里走!”纵马追去。
其实追击这两个朝廷的将官也没啥用处,杀不杀他们对于朱八的大业来说”明末朱重八”并无关系,但是薛红旗最近心情比较好,做起事来也带着一股子冲劲儿。咱天朝有句古话道,家合万事兴,薛红旗最近算得上“家合”,所以万事皆兴,上阵杀敌倍儿有劲,见到官兵大将逃窜,她一夹马腹,猛追过去。
她身后的马匪们一看头儿居然穷追不舍,吓了一大跳,急叫道:“大姐,莫冲动……等等我们……”千军万马吼声如雷,手下的招呼薛红旗哪里听得到?她兴高采烈,挥舞着弯刀,追向刘成功和王锡,一群马匪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他们这一追吓得刘成功和王锡魂飞魄散,心中只是叫苦:这些贼人干嘛死追不舍?我们撤军了,你们就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啊?官兵不追你们,你们居然反追官兵,岂有此理。
追在他们后面的马匪们其实也在叫苦不迭,大姐头啊,你兴奋个啥?再追就追到城墙下了,城上若是把大炮和弓箭砸下来,咱们咋办?
其实刘成功和王锡穿着沉重的鱼鳞甲,战马跑得不快。而薛红旗等人都是轻骑来追,战马负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