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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有趣!而且就像你讲的,你会吸取所有的优点,你并没有学到不好的,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尼克,这两天你正经地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觉得奇怪,好像不是你,变了个人似的。”
“我知道,我的朋友都说,如果尼克变正经了,就是有事要发生了…”
“什么样的事?”
“不谈这个,让我们去跳舞好不好?桑尼和梅明天就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那么你呢?”
“我还不知道,明天再说,我们去跳舞吧!”尼克拉着她的手到酒吧去。
今天显然大伙都想醉,才刚开始,已经七、八个一排的人仰躺在吧台上,达伦拼命一瓶一瓶地开,喂这些酒虫,满脸满身的酒。
桑尼戴着他那萤光绿色边的太阳眼镜,因为酒精,他跳舞的动作有些迟缓滑稽,活脱脱像一只大号的舞会猫。梅喜欢把她的头发扎个冲天炮,艳桃红的口红,也戴着她橘红色边的太阳眼镜,不时地张大桃红大嘴跟着唱又叫,像个简单傻气的庞克女郎。这两个人是佳偶天成,举世无双。
尼克陪着裳妮跳舞,他不敢跟她跳得大近,保持适当的距离。裳妮说:“尼克,你知道吗?我第一天到依奥斯,第一次进红狮的时候,你看我的眼光很诡异,我不喜欢。”
“我知道,很抱歉,那天我已经醉了,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珍妮从那时开始就生我的气。”
“女人总是比较敏感,偏偏男人是这么大意。”
“不是她敏感,而是她知道,她知道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
裳妮很意外,他在这时说这样的话。“像我这样的女人?”
“嗯!”尼克专注、深深地看她:“你知道,对不对?我被你吸引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裳妮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假装听不清楚,混在嘈杂的音乐和人声中。
第一天在船上看到裳妮,他们四人就在说她,尼克不大说话,珍妮觉得不对劲。晚上在“红狮”,醉了的尼克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隐藏不了他的心甘事,盯着裳妮看,一直看,看得珍妮气愤,看得裳妮纳闷。
有人传过来一小杯酒,要裳妮传过去给桑尼。洒在裳妮手背上一点,一阵透凉,裳妮拿起手背闻,很特别的香味。
“很香是不是?”尼克说。
“嗯!”
〃这是希腊产有名的酒,乌索(UzO)。”说着,尼克就叫达伦给他一杯。“你应该试试看。”
“不,我不喝酒的!”
“你不喝酒?”桑尼很讶异。“那你就更应该试试看。”
传过来一小杯,透明像开水似的,尼克大声嚷嚷:“裳妮从来不喝酒,但是她应该试试我们的乌索,是不是?”
“当然!”大伙一起过来起哄:“就一口喝下去,一杯,一杯,一杯……”
裳妮不知所措,大伙在等着看她一口吞下去。尼克小声说:“不要担心,亲爱的,这种酒很淡的,你会很好的。”
裳妮在应观众要求下,闭着气,一口就吞下那杯乌索。大伙一阵欢呼,继续跳舞狂欢。达伦每次都说这些人是舞会野兽(Partyanimals),不无道理。
“我觉得我好像吞了一团火,从喉咙到心脏到胃,我可以感觉到热度。”裳妮笑说。
“不要担心,希腊人把乌索当开水喝。”尼克搂搂她。
“我想去外面透透气。”
“我陪你去好不好?”
“好呀!”
桑尼和梅已经在外面坐着聊,尼克和裳妮过去一起坐。
“裳妮,你觉得还好吗?l梅说。
“很好,谢谢!”
然后他们继续聊。“我跟梅说,我和朋友在牙买加(Jamaica)玩的窘事。三更半夜,我很想尿尿,但实在很累,很懒,一直忍着。一早,他起来叫我:‘桑尼,桑尼,我要去游泳了。,我一惊醒,就尿在床上。我一直笑,然后跟他说我尿在床上,怎么办?他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他不管我;他去游泳。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后来打扫的妇人来敲门,我马上反应过来,跳到他的床上,然后叫她进来,跟她说,我的朋友竟然尿在床上,他很不好意思的出去了,真是糟!”
四个人笑得翻天仰地,桑尼说:“后来整栋旅馆的人都知道他尿床的事,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但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是天才,亲爱的!”梅笑得整个脸通红。
“有一次我要从纽约飞到洛杉矶出差十天,”这是尼克的笑话:“顺便可以度假,公司负责一切开销,所以有一个朋友跟我一起去,他只要出机票钱就可以了。洛杉矶有公司的人接机,我穿正式的西装,他是一身海边度假装扮。我们两人前晚狂欢太晚,第二天早上在机场就睡着了,一直到机场广播,他先醒来,叫我:尼克,广播在叫我们了,醒醒……,我从梦中惊醒,尿在裤子上了!时间又赶,我也没有别的裤子换,只有换上一条他背包带着的沙滩短裤……”
桑尼笑得气喘:“原来上身穿西装,下身穿短裤,是你领导流行的,很酷!”
“我想你们俩看起来很喜剧。”梅说。
“喜剧?根本就是卡通!”尼克说:“你们没看到来接我飞机那家伙看到我时的表情,好像看到一场恶梦!”
裳妮感觉到乌索的酒精,飘飘茫茫的,她没办法也不想说些什么,她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就坐在那傻笑。尼克偶尔握握她的手,怕在谈笑间疏落了她。后来索性把她的手留在他的手中把玩,她纤纤细细的小手。她试着收回她的手几次,都被他得意的捉住,握紧。
好动的桑尼和梅坐不住,又进去跳舞了。
“裳妮,你要去跳舞吗?”尼克像哄小孩一样问她。
裳妮自己知道是酒精使她不适,但她并没有醉,只是反应迟钝些。她想想,摇摇头:“不要!”她说的是中文。
尼克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裳妮一直傻笑,她知道脑袋有些茫,竟然直接反应说中文。尼克这时也会意过来,觉得裳妮茫得很可爱。他蹲在裳妮跟前,裳妮坐着,他趴在她腿上,握着她的手。
过一会儿,裳妮说:“我说不要,杂音会让我更头昏眼花,我不要跳舞,我不能跳舞。”她一句句,说得很慢而清楚。
尼克仰着头小心地跟她说话:“亲爱的,你想回旅馆呜?”
裳妮点点头:“嗯!”
“你觉得你可以走这么远的路回去吗?”
她看尼克像哄小孩一样跟她说话,觉得好笑:“这个岛就这么点大,你要走到哪里去?”
“好,你要我陪你走回去吗?”尼克问。
“如果你愿意的话,好呀!”
尼克搂扶着裳妮准备走,裳妮说:“我还没那么糟,我可以自己走的,只是比较慢而已。”
“好!”尼克放开她,牵着她的手:“这样好不好?”
“好,谢谢!”
她让他牵着她的手,慢慢地散步。路上还是川流不息的人,这是个热力十足的小岛。要走下阶梯的时候,他细心的搂着她,她没有拒绝,因为她需要。
“尼克,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希腊吗?”
“为什么?〃
裳妮缓慢而清楚的说:“因为这些阶梯上的白线条,画在每一层阶梯,每一个石头上。希腊人是艺术家,天生的艺术家。”
“裳妮,你知道我没有醉,我知道你没有醉,我喜欢你,迷恋你,无可救药的!”
过一会儿,她说:“我认识你不深,你认识我下深,为什么你喜欢我?你是无可救药!”
“裳妮,可能你不相信,以前我也不相信,但是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现在我不得不相信这种感觉。”
〃你喜欢你的感觉,不是我。”她慢慢他说。
他拿她的逻辑没有办法,他搂着她慢慢走着,他们像在讨论隔壁邻家的事般家常平静。
“尼克,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希腊吗?”
“为什么?”
“因为这些白白方方的房子,和蓝色圆顶的教堂,只有希腊人这么直接简单的表达他们的喜爱和情感,很可爱,是不是?”
“亲爱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去日本吗?”
“日本?我不认为日本有这么可爱的房子和教堂。”
尼克无可奈何的笑笑,她还是有些反应不灵光。他说:“对于遥远的东方,我充满好奇和好感,包括东方女人,我喜欢东方格调的女人。”
所有他的朋友都知道,在街上看到较出色的东方女人,会吸引他全部的心思。他喜欢她们纤细的身体、精致的脸孔、神秘的气质,完全不同于美国女人的强烈和夸张。他曾经想像她们有完全不同的思想和观众,在日本一年,他有了较中庸的改变和调整。
“我是中国人,我讨厌人家总是分不清楚东方人,日本人,韩国人,甚至香港人,都是不一样的,根本不一样!”裳妮自顾自他说着。她知道尼克想表达的感情,但是她还来不及应对,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尼克知道她在闪躲,他不想逼她,只想让她了解他不想再隐藏的情感。他们已经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他温柔而小心的说:“看着我,亲爱的。”
裳妮抬起头看他,这个男人像雕像般佼好洁净的眉宇和气韵,她又看到那股从他眼中散发出的媚。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尼克说。
“不像。〃
“好,听着,你是裳妮,是唯一的,独特的,我喜欢的,我希望你知道。”
“是的,先生!”
他让她感觉她是个淘气的学生似的;他心疼地搂搂她,在她额头吻一记响。他替她开门进去。
裳妮直接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在阳台上望着一片墨黑的大海,满天星斗的低空。用力地深呼吸,海水味,枯草味,粪土味,花香味,房屋味,一并吸进去。
尼克把灯打开,倒杯水给她和自己。
“谢谢!”裳妮说。她正想要一杯水。待她喝完,尼克接过杯子,放在阳台桌上。
“尼克,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希腊吗?”
他从后面轻轻环搂她的腰,从她的手臂感触到她的高体温,轻声在她耳边说:“亲爱的,你好热!”
她自顾自他说:“因为这片不可思议,美得乱七八槽的海和天,我就来了!”
尼克一直欣赏她的自在和散漫,无时无刻地。有时又让他迷惑,看不出她情绪的变化和起伏。
他把纤细小巧的裳妮完全搂在怀里,风飞散她的长发在他胸前,低下头可以闻到洗发精的香味和酒吧的烟味。裳妮任自己放松在他怀里,安全宽阔得像家一样。
尼克轻巧地把手环进她衬衫里,慢慢温柔地触摸她细细的腰,平坦的小腹,小小的肚脐。他多么惊讶这中国女子是如此地娇小纤细。
“每天晚上,从我的房间可以看到你房间的灯光,我曾幻想,不知道裳妮宝贝现在做什么?这么动人的中国女人单身在希腊,会不会孤单寂寞?”
裳妮没有说话,只是温顺地陶醉在夜色和他的怀里。
尼克还在抚摸她的腰身和肚脐,十分专注的、技巧的。“亲爱的,你的优雅和浪漫是完全的女人,你的身体却像女孩般无邪,不对,更像天使的纯真,你让我发疯,亲爱的!”
尼克的指尖不知不觉爬上她的胸部,轻巧地抚弄她的乳头和乳房,他感觉到裳妮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她小巧乳房尖挺起来。
尼克低下头,轻吻她的脸和耳朵,也用他的胡碴下巴轻轻摩擦她的脖子。他的双手可以整个涵盖住她的乳房,他喜欢触摸那美妙的弧线,他的手留恋徘徊在她的双峰,不知道满足。
尼克把手伸出来,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衫扣子,把她的衬衫卸下。俯身下来亲吻她的脖子和肩膀,继续解开她的皮带,扣子,拉练,脱下她的短裤。让她只剩一条内裤和全身佼好的曲线在他面前。
一阵凉风吹来,裳妮不禁全身颤抖一下,她转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尼克正面把这个小女人扣紧在怀里,他的身体可以感触到她的双峰和全身的热度。裳妮仰起她的脸给他,尼克看到沉迷的放荡,陷他入不复的深渊,他深深的,贪婪的吻上她的嘴。
尼克搂着她转个身,他可以挡着海风。他的手游荡在她的背和她的臀部。他吻得她喘不过气,她吻得他全身着火。
他要把自己的衣服脱掉,裳妮捉住他的手说:“我来。”裳妮脱掉他的T恤,抚摸他很男性,结实的胸膛。尼克没有穿内裤,裳妮淡淡地笑,这家伙!
他的抚摸让她舒服而沉迷。尼克握着她的臀部,把她整个人抬起来,让他可以吸吮她的乳房,这个软软的、温暖的,让他迷恋的香窝。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