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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觀，齊是為眾生。
（36d）如是盡知己，無漏心解脫比丘不知不見如是知見。
（37）阿難！夫計我者，齊幾名我見， 『名色與受，俱計以為我』 。
有人言： 『受非我，我是受。』
或有言： 『受非我，我非受，受法是我。』
或有言： 『受非我，我非受，受法非我，但愛是我。』
（38a）阿難！彼見我者，言『受是我』 ，當語彼言： 『如來說三受：樂
受、苦受、不苦不樂受。當有樂受時，無有苦受、不苦不樂受；有苦
受時，無有樂受、不苦不樂受；有不苦不樂受時，無有苦受、樂受。』
（38b）所以然者，阿難！樂樱壣鷺肥埽魳酚｜滅受亦滅。阿難！苦
樱壣嗍埽艨嘤｜滅受亦滅。不苦不樂樱壣豢嗖粯肥埽舨豢�
不樂樱鼫缡芤鄿纭！�
（38c）阿難！如兩木相攢則有火生，各置異處則無有火。
（38d）此亦如是，因樂樱壒噬鷺肥埽鄻酚｜滅受亦俱滅。因苦樱�
故生苦受，若苦樱鼫缡芤嗑銣纭Ｒ虿豢嗖粯酚｜緣生不苦不樂受，若不
苦不樂樱鼫缡芤嗑銣纭！�
（38e）阿難！此三受有為無常，從因緣生，盡法、滅法，為朽壞法，
彼非我有，我非彼有，當以正智如實觀之。阿難！彼見我者，以受為
我，彼則為非。
（39a）阿難！彼見我者，言：『受非我，我是受』者，當語彼言： 『如
來說三受：苦受、樂受、不苦不樂受。若樂受是我者，樂受滅時，則
有二我，此則為過。若苦受是我者，苦受滅時，則有二我，此則為過。
若不苦不樂受是我者，不苦不樂受滅時，則有二我，此則為過。』
（39b）〔是故，〕阿難！彼見我者，言： 『受非我，我是受。』彼則為
非。
（40a）阿難！彼計我者，作是說： 『受非我，我非受，受法是我。』當
語彼言： 『一切無受，汝云何言有受法，汝是受法耶？』 對曰： 『非是。』
（40b）是故，阿難！彼計我者，言： 『受非我，我非受，受法是我。』
彼則為非。
（41a）阿難！彼計我者，作是言： 『受非我，我非受，受法非我，但愛
是我。』者，當語彼言： 「一切無受，云何有愛？汝是愛耶？」對曰：
『非也。』
（41b）是故，阿難！彼計我者，言：『受非我，我非受，受法非我，愛
是我。』者，彼則為非。 143
（42a）阿難！齊是為語，齊是為應，齊是為限，齊是為演說，齊是為
智觀，齊是為眾生。
（42b）阿難！諸比丘於此法中如實正觀，於無漏心解脫。阿難！此比
丘當名為慧解脫。如是解脫心比丘，有我亦知，無我亦知，有我無我
亦知，非有我非無我亦知。何以故？
（42c）阿難！齊是為語，齊是為應，齊是為限，齊是為演說，齊是為
智觀，齊是為眾生。
（42d）如是盡知已，無漏心解脫比丘不知不見如是知見。」
（43）佛語阿難： 「彼計我者，齊已為定，彼計我者，或言少色是我，
或言多色是我，或言少無色是我，或言多無色是我。
（44）阿難！彼言少色是我者，定少色是我，我所見是，餘者為非。
多色是我者，定多色是我，我所見是，餘者為非。
少無色是我者，定言少無色是我，我所見是，餘者為非。
多無色是我者，定多無色是我，我所見是，餘者為非。」
（45）佛告阿難： 「七識住、二入處，諸有沙門、婆羅門言： 『此處安耄В�
為救、為護、為舍、為燈、為明、為歸，為不虛妄，為不煩惱。』
（46）云何為七？
（47a）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若干種想，天及人〔是〕 ，此是初識住處。
諸沙門、婆羅門言： 『此處安耄В瑸榫取樽o、為舍、為燈、為明、
為歸、為不虛妄、為不煩惱。』
阿難！若比丘知初識住，知集、知滅、知味、知過、知出要，如實知
者。阿難！彼比丘言： 『彼非我，我非彼。』如實知見。
（47b）或有眾生，若干種身而一想，梵光音天是。
（47c）或有眾生，一身若干種想，光音天是。
（47d）或有眾生一身一想，遍淨天是。
（47e）或有眾生，住空處。
（47f）或有眾生，住識處。
（47g）或有眾生，住不用處，是為〔第〕七識住處。
或有沙門、婆羅門言： 『此處安耄В瑸榫取樽o、為舍、為燈、為明、
為歸，為不虛妄，為不煩惱。』
阿難！若比丘知〔第〕七識住，知集、知滅、知味、知過、知出要，
如實知見。彼比丘言： 『彼非我，我非彼。』如實知見。
（48）是為七識住。
（49）云何二入處？無想入、非想非無想入是〔為〕 。 144
（50）阿難！此二入處，或有沙門、婆羅門言： 『此處安耄В瑸榫取�
護、為舍、為燈、為明、為歸，為不虛妄，為不煩惱。』
阿難！若比丘知二入處，知集、知滅、知味、知過、知出要，如實知
見，彼比丘言： 『彼非我，我非彼。』如實知見。
（51）是為二入。
（52）阿難！復有八解脫。云何八？
色觀色，初解脫。
內色想、觀外色，二解脫。
淨解脫，三解脫。
度色想，滅有對想，不念雜想，住空處，四解脫。
度空處，住識處，五解脫。
度識處，住不用處，六解脫。
度不用處，住有想無想處，七解脫。
滅盡定，八解脫。
（53）阿難！諸比丘於此八解脫，逆順撸校氤鲎栽冢缡潜惹鸬镁�
解脫。」
（54）爾時，阿難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145
第一四經 釋提桓因問經
（1）如是我聞：
（2）一時，佛在摩竭國菴婆羅村北，毗陀山因陀婆羅窟中。
（3）爾時，釋提桓因發微妙善心，欲來見佛： 「今我當往至世尊所。」
（4）時，諸忉利天聞釋提桓因發微妙善心，欲詣佛所，卽尋詣帝釋，
白言： 「善哉！帝釋！發妙善心，欲詣如來，我等亦樂侍從詣世尊所。」
（5）時，釋提桓因卽告執樂神般遮翼曰： 「我今欲詣世尊所，汝可俱行，
此忉利諸天亦當與我俱詣佛所。」
（6）對曰： 「唯然。」時，般遮翼持琉璃琴，於帝釋前忉利天眾中，鼓
琴供養。
（7）時，釋提桓因、忉利諸天及般遮翼，於法堂上忽然不現，譬如力
士屈伸臂頃，至摩竭國北毗陀山中。
（8）爾時，世尊入火焰三昧，彼毗陀山同一火色，時國人見，自相謂
言： 「此毗陀山同一火色，將是如來諸天之力。」
（9）時，釋提桓因告般遮翼曰： 「如來、至真甚難得覩，而能垂降此閑
靜處，寂默無聲，禽獸為侶，此處常有諸大神天侍衛世尊。汝可於前
鼓琉璃琴娛樂世尊，吾與諸天尋於後往。」
（10）對曰： 「唯然。」卽受教已，持琉璃琴於先詣佛；去佛不遠，鼓
琉璃琴，以偈歌曰：
「跋陀禮汝父，汝父甚端嚴；生汝時吉祥，我心甚愛樂。
本以小因緣，欲心於中生；展轉遂增廣，如供養羅漢。
釋子專四禪，常樂於閑居；正意求甘露，我專念亦爾。
能仁發道心，必欲成正覺；我今求彼女，必欲會亦爾。
我心生染著，愛好不捨離；欲捨不能去，如象為鉤制。
如熱遇涼風，如渴得冷泉；如取涅槃者，如水滅於火。
如病得良醫，铮叩妹朗常怀渥闵鞓罚缌_漢撸Хā！�
如象被深鉤，而猶不肯伏；＇馬*奔＇突難禁制，放逸不自止。
猶如清涼池，眾花覆水上；疲熱象沐浴，舉身得清涼。
我前後所施，供養諸羅漢；世有福報者，盡當與彼供。
汝死當共死，汝無我活為？寧使我身死，不能無汝存。
忉利天之主，釋今與我願；稱汝禮節具，汝善思察之。」
（11）爾時，世尊從三昧起，告般遮翼言： 「善哉！善哉！般遮翼！汝
能以清淨音和琉璃琴稱讚如來，琴聲、汝音，不長不短，悲和哀婉，
感動人心。汝琴所奏，眾義備有，亦說欲俊嗾f梵行，亦說沙門， 146
亦說涅槃。」
（12）爾時，般遮翼白佛言： 「我念世尊昔鬱鞞羅尼連禪水邊，阿撸Р�
陀尼俱律樹下初成佛道時，有尸漢陀天大將子及執樂天王女，共於一
處，但設欲樂。我於爾時見其心爾，卽為作頌，頌說欲俊嗾f梵行，
亦說沙門，亦說涅槃。時，彼天女聞我偈已，舉目而笑語我言： 『般
遮翼！我未見如來，我曾於忉利天法講堂上，聞彼諸天稱讚如來，有
如是德，有如是力。汝常懷信，親近如來，我今意欲與汝共為知識。』
世尊！我時與一言之後，不復與語。」
（13）時，釋提桓因作是念： 「此般遮翼已娛樂如來訖，我今寧可念於
彼人。」時，天帝釋卽念彼人。
（14）時，般遮翼復生念言： 「今天帝釋乃能念我。」卽持琉璃琴詣帝
釋所，帝釋告曰： 「汝以我名幷稱忉利天意，問訊世尊： 『起居輕利，
撸Р綇娨俊弧 埂�
（15）時，般遮翼承帝釋教，卽詣世尊所，頭面禮足，於一面住，白世
尊言： 「釋提桓因及忉利諸天故，遣我來問訊世尊： 『起居輕利，撸Р�
強耶？』 」
（16）世尊報曰： 「使汝帝釋及忉利天壽命延長，快樂無患。所以然者，
諸天、世人及阿須輪諸眾生等，皆貪壽命、安樂、無患。」
（17）爾時，帝釋復自念言： 「我等宜往禮覲世尊。」卽與忉利諸天往
詣佛所，頭面禮足，卻住一面。
（18）時，帝釋白佛言： 「不審我今去世尊遠近可坐？」
（19）佛告帝釋曰： 「汝天眾多，但近我坐。」
（20）時，世尊所止因陀羅窟，自然廣博，無所障礙。爾時，帝釋與忉
利諸天及般遮翼皆禮佛足，於一面坐。
（21）帝釋白佛言： 「一時，佛在舍衛國婆羅門舍，爾時世尊入火焰三
昧，我時以少因緣，乘千輻寶車，詣毗樓勒天王所，於空中過，見一
天女叉手在世尊前立，我尋語彼女言： 『若世尊三昧起者，汝當稱我
名字，問訊世尊：起居輕利，撸Р綇娨俊徊粚彵伺峋篂槲疫_此心
不？世尊！寧能憶此事不？」
（22）佛言： 「憶耳。彼女尋以汝聲致問於我，吾從定起，猶聞汝車聲。」
（23）帝釋白佛言： 「昔者，我以少緣，與忉利諸天集在法堂，彼諸舊
天皆作是言： 『若如來出世，增益諸天眾，減損阿須輪眾。』
今我躬見世尊，躬身自知，躬自作證，如來、至真出現於世，增益諸
天眾，減損阿須輪眾。 147
此有瞿夷釋女，於世尊所淨修梵行，身壞命終，生忉利天宮，卽為我
子。忉利諸天皆稱言： 『瞿夷大天子有大功德，有大威力。』
復有餘三比丘，於世尊所淨修梵行，身壞命終，生於卑下執樂神中，
常日日來為我給使。
瞿夷見已，以偈樱鼖圃唬骸�
『汝為佛弟子，我本在家時，以衣食供養，禮拜致恭恪。
汝等名何人？躬受佛教眨В粶Q眼之所說，汝不觀察之。
我本禮敬汝，從佛聞上法；生三十三天，為帝釋作子。
汝等何不觀？我所有功德；本為女人身，今為帝釋子。
汝等本俱共，同修於梵行；今獨處卑賤，為吾等給使。
本為弊惡行，今故受此報；獨處於卑賤，為吾等給使。
生此處不淨，為他所樱鼖疲宦勔旬敾紖挘颂幙蓞捇肌！�
從今當精勤，勿復為人使。』
『二人勤精進，思惟如來法：捨彼所戀著，觀欲不淨行；
欲俊徽鎸崳N惑於世間。如象離羈靽，超越忉利天；
釋及忉利天，集法講堂上。彼已勇猛力，超越忉利天；
釋歎未曾有，諸天亦見過。此是釋迦子，超越忉利天。』
患厭於欲俊囊恼f此言：
『摩竭國有佛，名曰釋迦文；彼子本失意，其後還得念。
三人中一人，故為執樂神；二人見道諦，超越忉利天。
世尊所說法，弟子不懷疑；俱共同聞法，二人勝彼一。
自見殊勝已，皆生光音天；我觀見彼已，故來至佛所。』 」
（24）帝釋白佛言： 「願開閑暇，一決我疑。」
（25）佛言： 「隨汝所問，吾當為汝一一演說。」
（26a）爾時，帝釋卽白佛言： 「諸天、世人、乾沓和、阿修羅及餘眾生
等，盡與何結相應，乃至怨讎、刀杖相向？」
（26b）佛告帝釋言： 「怨結之生，皆由貪嫉，故使諸天、世人、阿修羅、
餘眾生等，刀杖相加。」
（27a）爾時，帝釋卽白佛言：「實爾！世尊！怨結之生，由貪嫉故，使
諸天、世人、阿修羅、餘眾生等，刀杖相加。我今聞佛所說，疑網悉
除，無復疑也。但不解此貪嫉之生，何由而起？何因何緣？誰為原首？
從誰而有？從誰而無？」
（27b）佛告帝釋： 「貪嫉之生，皆由愛憎；愛憎為因，愛憎為緣，愛憎
為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 148
（28a）爾時，帝釋卽白佛言：「實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