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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b）佛告帝釋： 「貪嫉之生，皆由愛憎；愛憎為因，愛憎為緣，愛憎
為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 148
（28a）爾時，帝釋卽白佛言：「實爾！世尊！貪嫉之生，皆由愛憎；愛
憎為因，愛憎為緣，愛憎為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我今聞佛所說，
迷惑悉除，無復疑也。但不解愛憎復何由而生？何因何緣？誰為原
首？從誰而有？從誰而無？」
（28b）佛告帝釋： 「愛憎之生，皆由於欲；因欲緣欲，欲為原首，從此
而有，無此則無。」
（29a）爾時，帝釋白佛言： 「實爾！世尊！愛憎之生，皆由於欲；因欲
緣欲，欲為原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我今聞佛所說，迷惑悉除，
無復疑也。但不知此欲復何由而生？何因何緣？誰為原首？從誰而
有？從誰而無？」
（29b）佛告帝釋： 「愛由想生，因想緣想，想為原首，從此而有，無此
即無。」
（30a）爾時，帝釋白佛言： 「實爾！世尊！愛由想生，因想緣想，想為
原首，從此而有，無此則無。我今聞佛所說，無復疑也。但不解想復
何由而生？何因何緣？誰為原首？從誰而有？從誰而無？」
（30b）佛告帝釋： 「想之所生，由於眨麘颍灰蛘｛緣眨｛為原首，從此
而有，無此則無。
帝釋！若無眨麘騽t無想，無想則無欲，無欲則無愛憎，無愛憎則無貪
嫉；若無貪嫉，則一切眾生不相傷害。
帝釋！但緣眨麨楸荆蛘｛緣眨｛為原首，從此有想，從想有欲，從
欲有愛憎，從愛憎有貪嫉；以貪嫉故，使羣生等共相傷害。」
（31）帝釋白佛言： 「實爾！世尊！由眨邢耄蛘｛緣眨｛為原首，
從此有想，由眨校瑹o眨麆t無。若本無眨邉t無想，無想則無欲，
無欲則無愛憎，無愛憎則無貪嫉，無貪嫉則一切羣生不相傷害；但想
由眨蛘｛緣眨｛為原首，從眨邢耄瑥南胗杏瑥挠袗墼鳎�
從愛憎有貪嫉，從貪嫉使一切眾生共相傷害。我今聞佛所說，迷惑悉
除，無復疑也。」
（32）爾時，帝釋復白佛言： 「一切沙門、婆羅門盡除眨麘蛟跍缂Ｒ�
為不除眨麘蛟跍缂Ｒ俊埂�
（33）佛告帝釋： 「一切沙門、婆羅門不盡除眨麘蛟跍缂Ｒ病Ｋ匀徽撸�
帝釋！世間有種種界，眾生各依己界，堅固守持，不能捨離，謂己為
實，餘者為虛。是故，帝釋！一切沙門、婆羅門不盡除眨麘蚨跍缂！！埂 �
（34）爾時，帝釋白佛言： 「實爾！世尊！世間有種種眾生，各依己界，
堅固守持，不能捨離，謂己為是，餘為虛妄，是故一切沙門、婆羅門 149
不盡除眨麘蚨跍缂！Ｎ衣劮鹧裕苫笙こ瑹o復疑也。」
（35）帝釋復白佛言： 「齊幾眨跍缂Ｒ俊埂�
（36）佛告帝釋： 「眨麘蛴腥阂徽摺⒖冢摺⑾耄摺⑶蟆！�
（37a）彼口所言，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言已，如所言，不自
害、不害他，不二俱害，知時比丘如口所言，專念不亂。
（37b）想亦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想已，如所想，不自害、不
害他，二俱不害，知時比丘如所想，專念不亂。
（37c）帝釋！求亦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求已，如所求，不自
害、不害他，不二俱害，知時比丘如所求，專念不亂。」
（38）爾時，釋提桓因言： 「我聞佛所說，無復狐疑。」
（39）又白佛言： 「齊幾名賢拢龗涡模俊埂�
（40）佛告帝釋： 「捨心有三：一者、喜身，二者、憂身，三者、捨身。
（41a）帝釋！彼喜身者，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喜已，如所喜，
不自害、不害他，二俱不害，知時比丘專念不忘，卽名受具足戒。
（41b）帝釋！彼憂身者，自害、害彼，亦二俱害；捨此憂已，如所憂，
不自害、不害他，二俱不害，知時比丘專念不忘，卽名受具足戒。
（41c）復次，帝釋！彼捨身者，自害、害他，亦二俱害；捨此身已，
如所捨，不自害、不害他，二俱不害，知時比丘專念不忘，是卽名為
受具足戒。」
（42）帝釋白佛言： 「我聞佛所說，無復狐疑。」
（43）又白佛言：「齊幾名賢拢芍T根具足？」
（44a）佛告帝釋： 「眼知色，我說有二：可親、不可親。
（44b）耳聲、鼻香、舌味、身樱⒁夥ǎ艺f有二：可親、不可親。」
（45）爾時，帝釋白佛言： 「世尊！如來略說，未廣分別，我以具解。
眼知色，我說有二：可親、不可親。
耳聲、鼻香、舌味、身樱⒁夥ㄓ卸嚎捎H、不可親。
（46a）世尊！如眼觀色，善法損減，不善法增，如此眼知色，我說不
可親。
（46b）耳聲、鼻香、舌味、身樱⒁庵ǎ品〒p減，不善法增，我
說不可親。
（46c）世尊！如眼見色，善法增長，不善法減，如是眼知色，我說可
親。
（46d）耳聲、鼻香、舌味、身樱⒁庵ǎ品ㄔ鲩L，不善法減，我
說可親。」 150
（47）佛告帝釋：「善哉！善哉！是名賢拢芍T根具足。」
（48）帝釋白佛言： 「我聞佛所說，無復狐疑。」
（49）復白佛言： 「齊幾比丘名為究竟、究竟梵行、究竟安耄А⒕烤篃o
餘？」
（50）佛告帝釋： 「為愛所苦，身得滅者，為究竟、究竟梵行、究竟安
耄А⒕烤篃o餘。」
（51）帝釋白佛言： 「我本長夜，所懷疑網，今者如來開發所疑。」
（52）佛告帝釋： 「汝昔頗曾詣沙門、婆羅門所問此義不？」
（53）帝釋白佛言： 「我自憶念：昔者，曾詣沙門、婆羅門所諮問此義。
昔我一時曾集講堂，與諸天眾共論： 『如來為當出世？為未出世？』
時共推求，不見如來出現於世，各自還宮，五欲娛樂。
世尊！我復於後時見諸大神天，自恣五欲已，漸各命終。時我，世尊！
懷大恐怖，衣毛為豎。
時，見沙門、婆羅門處在閑靜，去家離欲，我尋至彼所問言： 『云何
名究竟？』我問此義，彼不能報。
彼既不知，逆問我言： 『汝為是誰？』
我尋報言： 『我是釋提桓因。』
彼復問言： 『汝是何釋？』
我時答言： 『我是天帝釋，心有所疑，故來相問耳。』
時，我與彼如所知見，說於釋義。彼聞我言，更為我弟子，我今是佛
弟子，得須陀洹道，不墮餘趣，極七往返，必成道果，唯願世尊記我
為斯陀含！」
（54）說此語已，復作頌曰：
「由彼染穢想，故生我狐疑；長夜與諸天，推求於如來。
見諸出家人，常在閑靜處；謂是佛世尊，故往稽首言。
我今故來問，云何為究竟？問已不能報，道迹之所趣。
今日無等尊，是我久所求；已觀察己行，心已正思惟。
唯拢纫阎倚闹校婚L夜所修業，願淨眼記之。
歸命人中上，三界無極尊；能斷恩愛刺，今禮日光尊。」
（55）佛告帝釋：「汝憶本得喜樂、念樂時不？」
（56）帝釋答曰： 「如是，世尊！憶昔所得喜樂、念樂。世尊！我昔曾
與阿須輪共戰，我時得勝，阿須輪退，我時則還，得歡喜、念樂，計
此歡喜、念樂，唯有穢惡刀杖喜樂、鬥訟喜樂。今我於佛所得喜、念
樂，無有刀杖、諍訟之樂。」 151
（57）佛告帝釋： 「汝今得喜樂、念樂，於中欲求何功德果？」
（58）爾時，帝釋白佛言： 「我於喜樂、念樂中，欲求五功德果。何等
五？」卽說偈言：
「我後若命終，捨於天上壽；處胎不懷患，使我心歡喜。
佛度未度者，能說正真道；於三佛法中，我要修梵行。
以智慧身居，心自見正諦；得達本所起，於是長解脫。
但當勤修行，習佛真實智；設不獲道證，功德猶勝天。
諸有神妙天，阿迦尼吒等；下至末後身，必當生彼處。
我今於此處，受天清淨身；復得增壽命，淨眼我自知。」
（59）說此偈已，白佛言： 「我於喜樂、念樂中，欲得如是五功德果。」
（60）爾時，帝釋語忉利諸天曰： 「汝於忉利天上梵童子前恭敬禮事，
今於佛前復設此敬者，不亦善哉！」
（61）其語未久，時梵童子忽然於虛空中天眾上立，向天帝釋而說偈曰：
「天王清淨行，多利益眾生；摩竭帝釋主，能問如來義。」
（62）時，梵童子說此偈已，忽然不現。
（63）是時，帝釋卽從座起，禮世尊足，遶佛三匝，卻行而退。忉利諸
天及般遮翼亦禮佛足，卻行而退。
（64）時，天帝釋少復前行，顧語般遮翼曰： 「善哉！善哉！汝能先於
佛前鼓琴娛樂，然後我及諸天於後方到。我今知汝補汝父位，於乾沓
和中最為上首，當以彼跋陀乾沓和王女與汝為妻。」
（65）世尊說此法時，八萬四千諸天遠塵離垢，諸法法眼生。
（66）時，釋提桓因、忉利諸天及般遮翼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152
佛說長阿含經卷第十一
第一五經 阿＇少/兔＇夷經
（1）如是我聞：
（2）一時，佛在冥寧國阿 ＇少/兔＇夷土，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3）爾時，世尊著衣持悖氚ⅲ�/兔＇夷城乞食。爾時，世尊默自
念言：我今乞食，於時如早，今宜往詣房伽婆梵志園觀。比丘須時至，
然後乞食。爾時，世尊卽詣彼園。
（4）時彼梵志遙見佛來，卽起奉迎，共相問訊，言： 「善來，瞿曇！不
面來久。今以何緣乃能屈顧？唯願瞿曇就此處坐！」
（5）爾時，世尊卽就其座。
（6）時，彼梵志於一面坐，白世尊言： 「先夜，搿囎由扑薇惹饋碇廖�
所，語我言： 『大師！我不於佛所修梵行也。所以然者，佛疏外我。』
彼人見向說瞿曇過，雖有此言，我亦不受。」
（7）佛告梵志： 「彼善宿所言，知汝不受耳。昔我一時在毗舍離獼猴池
側集法堂上，時此善宿來至我所，語我言： 『如來外我，我不於如來
所修梵行也。』
（8a）我時告曰： 『汝何故言：我不於如來所修梵行，如來外我耶？』
（8b）善宿報我言： 『如來不為我現神足變化。』
（9a）時，我語言： 『吾可請汝於我法中淨修梵行，當為汝現神足耶？
復當語我：如來當為我現神足變化，然後我當修梵行耶？』
（9b）時，善宿報我言： 『不也，世尊！』
（10a）佛告善宿： 『我亦不語汝言：汝於我法中淨修梵行，當為汝現神
足變化。汝亦不言為我現神足者，當修梵行。
云何善宿！如汝意者，謂如來能現神足、為不能現耶？我所說法，彼
法能得出要，盡苦際不耶？』
（10b）善宿白佛言： 『如是，世尊！如來能現神足，非為不能；所可說
法，能得出要，盡諸苦際，非為不盡。』
（11a）『是故，善宿！我所說法修梵行者，能現神足，非為不能；出
要離苦，非不能離。汝於此法欲何所求？』
（11b）善宿言： 『世尊！不能隨時教我，我父祕術，世尊盡知，悋不教
我。』
（12a）佛言： 『善宿！我頗曾言：汝於我法中修梵行者，教汝父術耶？
汝頗復言：教我父術者，當於佛所修梵行耶？』
（12b）答曰： 『不也。』 153
（13a）『是故，善宿！我先無此言，汝亦無言，今者何故作此語耶？
云何善宿！汝謂如來能說汝父祕術，為不能說耶？所可說法，能得出
要，盡苦際不耶？』
（13b）善宿報言：『如來能說父之祕術，非為不能；說法出要，能盡苦
際，非為不能。』
（14）佛告善宿： 『若我能說汝父祕術，亦能說法出要離苦，汝於我法
中復欲何求？』
又告善宿： 『汝先於毗舍離跋闍土地，無數方便，稱歎如來，稱歎正
法，稱歎眾僧。譬如有人八種稱歎彼清涼池，使人好樂：一冷，二輕，
三柔，四清，五甘，六無垢，七飲無饜，八便身。汝亦如是，於毗舍
離跋闍土，稱歎如來，稱歎正法，稱歎眾僧，使人信樂。
善宿！當知今汝退者，世間當復有言：善宿比丘多有知識，又是世尊
所親，亦是世尊弟子，不能盡形淨修梵行，捨戒就俗處，卑陋行。』
（15）梵志！當知我時備語，不順我教，捨戒就俗。梵志！一時，我在
獼猴池側法講堂上，時有尼乾子，字伽羅樓，在彼處止，人所宗敬，
名稱遠聞，多有知識，利養備具。
（16）時，善宿比丘著衣持悖肱犭x城乞食，漸漸轉到尼乾子所。
爾時，善宿以深遠義問尼乾子，彼不能答，便生瞋恚。
善宿自念： 『我樱鼖拼巳耍瑢o長夜有苦惱報耶？』
（17）梵志！當知時善宿比丘於乞食後，執持衣悖瑏碇廖宜^面禮
足，在一面坐。善宿爾時亦不以此緣告我。
（18a）我語之曰： 『愚人！汝寧可自稱為沙門釋子耶？』
（18b）善宿尋報我言： 『世尊！何故稱我為愚？不應自稱為釋子耶？』
（19a）我告之曰： 『愚人！汝曾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