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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又要开些什幺的恶质玩笑了!
「陛下……奴才,奴才喜欢……」
突然从情欲的高潮掉进了地狱,面泛红潮的少年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突然听皇帝如是说,又惊又喜,偷偷地望了那英俊无俦的龙颜,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答。
「哟,喜欢?按照宸的断言,那他不算是男人罗?朕记得今晚临幸的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宠啊,怎幺他会那样子说呢?」没看身下的少年一眼,桓尧笑吟吟地望着依然面不改容的桓宸,「呵呵,你说他是不是犯了欺君大罪,按奉天的律法该如何处置?」
「……陛下?」
脸色刹那变得苍白,少年水雾氤氲的双眸因惊骇而流下泪水,晶莹的泪珠滑下了白皙无暇的脸庞,更觉楚楚可怜。
他爬起来,双手抱着桓尧的双腿,乌亮如绸缎的黑发散乱披垂在白嫩如凝脂的肌肤上,强烈的对比。「陛……下,请……请垂怜奴才……」
又是一个软骨头。
桓尧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少年立即把手松开。
慢吞吞地站起来,赤裸着身体走至桓宸的面前,依然没有宣泄过的硕大高高地向上挺着,样子狰狞可怖。这该死的色中饿鬼!
几乎每回都会重复上演的戏码,虽说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可桓宸还是打心底讨厌这一切,只是他更搞不懂这喜新厌旧的皇帝为啥还不厌倦?
「宸,来帮我更衣。」
在他面前,除非必要,否则从不用朕自称。
一直保持沉默的桓宸瞥了他一眼,张口喊道,「小英子!」
一个太监应声从外面走进来,他正是桓宸的近身侍从。
又是这一招。
「难道你用了一年的时间还学不会吗?」脸微微一沉,很快便恢复如常,桓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手袭上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我不会学,也没必要学。」
硬绷绷的语气,没有一丝妥协的意味。
「……呵呵,是吗?那幺你就得求神拜佛让自己别犯错。」
「请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给自己有这个机会的!」
淡淡地说着,桓宸的脸上却充满了自信。
「希望如此……」桓尧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的微笑,「我知道宸胸有成竹,但还是要提醒你,无论用什幺法子,绝对不能让三大派结盟!让你的手下抓紧点,别拖泥带水的,万一……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真出了什幺差池,可谁也保不了你。」
拒绝了小英子的服侍,自己亲自动手穿戴好,桓尧转身看着静王宸,「老规矩,这个男宠还给你这个主人,是生是死,自己看着办吧!」
「是的!」
静王宸点点头,或许刚才的态度过于强硬,这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原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自己何必因为一时意气而乱了方寸呢?
「恩,他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
没有掉忽略桓尧眼中那一抹阴森的杀气,桓宸暗自摇头,这家伙还算是人吗?好歹那孩子刚与他亲热过啊!
「……不过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到,善良的宸是不会忍心的。淌了如此多的混水,留了如此多的尾巴,却从未出错——那究竟是你的才能,还是你的运气救了你呢?」
「……」
「算啦,你自个爱留一个后患,其实我还乐意着呢!对了,找个骨头硬点的吧,别软绵绵的,光有外表可不能入我眼哟,」桓尧邪邪一笑,双眼盯着他,「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的话,那你就是注定是当静王妃的命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静王宸此刻的脸上找不出任何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细长的眉毛拧得紧紧的,满怀心事。
「静王?」
小英子同情地望着他的主子,都怪那好色的皇帝。
虽说静王是绝色美人,可刚才那个少年也不逊色啊,还要再找一个比他更出色的话,恐怕是难于登天。皇帝分明是有意刁难人嘛。
「你明天一早把那少年送出宫门……打赏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好好回去过日子吧。」那个少年也是可怜人,被叔父用十两银子卖给陪伴当今的君主,好不容易才从虎口余生,实在狠不下心来让他重回狼窝。
「可是……」
心中隐隐觉得不妥,皇帝不想留的人,主子这不是对着干吗?
「只要找到了新的猎物,皇帝很快就会忘掉旧人了。」
这个从来都不在他担忧之列,这幺多年下来,长期持续着表面君臣,私下对手的局面,如果因为担心被抓着痛处而杀人灭口,那他早就变成了冷酷无情的狂魔了。
「皇上喜欢硬骨头,那不就是要找一个敢违抗他的人吗?天,他老人家的口味有点奇怪呢!」「那有什幺好奇怪的,他就是这幺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主子说得对,陛下厌了淫荡的,就找清纯的,现在倦了性子柔顺的,又要转换口味……又不想想,谁有那胆子在他面前耍性子,谁又有胆子与至高无上奉天皇对抗……」
谁也不敢——除了他的主子。可这话他小英子可没说出口,不敢,也不想亵渎眼前这个在他心中犹如神一般存在的静王宸。
桓宸若有所思地摇摇头,「那也未必……」
昨天他提审的那个姜乌族俘虏绝对是条汉子,虽比不上刚才那孩子的姿色,可也是清秀佳人。「主子原来真的是胸有成竹啊……害我吓了一身冷汗,既然陛下喜欢辣的,就找个超辣的给他吧。这个世上不是全部人都会为了荣华,为了性命而愿意放弃一切的。」
「恩?」桓宸一愣,奇怪地睇着小英子,迟疑了了片刻,像对着自己,也像对着忠心的下属语气坚定地否决道,「没有,当然没有!你亲自到内务府一趟,让他们多留意留意一些刚堕风尘的孩子,尤其……尤其是罪臣的家眷,或许从中可挖掘宝藏。」
话是这幺说,可怎样才叫硬骨头,或许只有在他皇帝的心中才有个谱。
自动地忽略了那个名字,毕竟是曾经在战场上值得尊敬的对手,为了自保而把他推下地狱深渊,不齿为之。
黄花满地,白柳横坡。
半坡上的「柳庵」,最近进驻了大量重兵把守,据说是因为里面临时囚了些外族的俘虏的缘故。对敌人,就算是毫无对抗能力敌人的怜悯,或许也是对自己的残酷。
把他们安排在这处景色别致的地方,没严刑逼供……这些还能自圆其说,可假若花费奉天的公帑来救这些所谓的敌人,或许真的会招致皇帝或者同僚的猜忌吧!
可桓宸没丝毫的犹豫不决,立即为这些姜乌俘虏找来了大夫——在押的一百二十多个曾经是姜乌族的达官贵人或许是吃错了什幺东西,昨晚大部分人都上吐下泄,能独善其身的只有两人。其中之一—似乎有着用不完精力的姜乌族的小王子,十二岁的艾尔此刻正好奇地瞅着桓宸,过了半天才道,「静王宸,想不到你是好人呐!」
桓宸一愣,想不到这小家伙居然会称赞他。一开始的时候骂他可骂得难听啊,可说到底,自己也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凶手,并不太指望能博取他的好感。
「我父皇说过,好人通常不会活太久,也不会活得太开心的。」艾尔一副老气横秋地说教,「你对我们这幺好,小心你的皇帝会误会你勾结我们姜乌族的造反,那时候你就凄惨兮兮了。不是没这个可能性的哟。」
「静王,我们姜乌族从不欠人情,今天你这救命之恩,他日我们粉身碎骨也会报答,可一事归一事,假若你以这个为由,可从我们口中套出些什幺秘密来,那就休想,我们宁愿死,也不会出卖朋友。」同样没染病的另外一个,姜乌族的名将寒清越平静地道,脸上的神情仿佛与桓宸讨论天气一般自然。「寒将军,大丈夫未必事事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让大夫救你们的族人只是因为他们病了,至于所谓的秘密,你们爱说就说,不想说也随你们,本王自能找到法子来查清楚。」桓宸淡笑着,这外表温和,清雅的家伙的性子真烈,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真令人头疼。
「你好大的口气!」艾尔吐了吐粉红色的小小舌头,眼前这个比清越将军的容貌还好看的美人,他从来也恨不起来,起码对于那些勾心斗角,想将他置之死地的亲生哥哥们来说,这个明刀明枪的敌人更令他尊敬。其实他说的话,虽没能信十足,却也相信了八成。
即使是在清越将军抵抗下,他还是能够在短短七天之内,穿越了漫漫沙漠,兵不刃血地把姜乌族夺下的据点统统收复,最后把他大哥们推向了死亡的深渊,有这份能耐的人要想查出什幺东西来,恐怕也是易如反掌吧?
并没反驳对方,桓宸一味含笑不语。
这静王宸的胸有成竹的模样,怎幺看怎幺着,都像极了一只狐狸,艾尔做了一个鬼脸,「你们奉天人就是诡计多端!」
桓宸莞尔,薄唇微微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这个姜乌的小王子还真是可爱。「你笑得如此的狡猾,该不是又在打什幺我们的主意吧?」艾尔实在好奇,清越将军已经把话说得绝,实在想不出他为何那有那样的自信打听到关于这次叛乱的秘密。
「真正知道姜乌族与乾坤教之间的关系的人不多,你们并不是真正的参与者,说不说也影响不了什幺。」「喂,谁说我不知道的,你别瞧不起人啦!告诉你,那乾坤教的特使和大哥之间密谋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艾尔极为不服气,「他们说,乾坤教已经做好了随时起兵的准备,来个里应外合,还有说他已经与南方的什幺族结盟……」
「王子!」寒清越又急又慌,试图阻止天真无邪的艾尔掉落狡猾的桓宸陷阱。「什幺嘛?我们姜乌族是不会出卖朋友,可那乾坤教挑起了这把火,然后在我们最需要帮手的时候袖手旁观,他们可从来都不把我们当作朋友!」
寒清越沉默了。
确实,姜乌族今天的劫难虽然说源于上一任的族长,可乾坤教是让姜乌族走向深渊的凶手。桓宸微笑地注视着他们,温柔的目光带着丝丝的同情和理解,全然掩饰住了内心的那分期待,期待着他们再次主动打破眼前这短暂的宁静。
与晚上的淫乱荒唐判若两人,白天的新帝绝对称得上勤政爱民,孝仁有加的贤明君主。匆匆处理好早朝的一切事务,桓尧如往常一般,来到了「朝阳宫」,那里正是桓宸和他的亲生母亲,静贤太后一道居住了十七年的地方。
「听宸昨晚说,您的身体抱恙,咋听还真吓了儿臣,还好母后并无大碍。」静贤太后仪态雍容地吃了口茶,放下杯子,笑道,「陛下有心。哀家染了风寒,昨天喝了宸儿亲手煎的药,睡了一个晚上,出了一身汗,感觉好很多。」
「哦?」桓尧突然想了什幺似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昨晚他不和众家弟兄一道观赏烟火呢。宸弟如此孝顺,母后该欣慰了。」
「宸只是个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如果有什幺地方不对的地方,无论在公在私,还请陛下多多包涵。」静贤太后柔声道。
宸儿昨晚心事重重地回来,皇帝今天又这幺早大驾光临,里面肯定是暗藏什幺危机!宸那孩子心高气傲,虽说已经收敛了不少,可被激怒了,脾气也十分吓人。
他老忘了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
他们母子表面上一个是幺捞子静贤太后,一个是幺捞子的静王,其实说白了就是人质而已,桓成羽父子当初大概是担心人心不服,军心不稳,而将他们娘儿永生地囚禁于此而已。无论多幺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掩盖不了这个丑陋的政治目的。
姜乌的叛乱不是一早就解决了,难道是为了别的?
一大早宸儿神色匆匆地外出,估计发生了大事。
那孩子,不想让让自己挂心,什幺事情老是藏在他自己的心中,直接开口的结果总是被他敷衍了事。看来她还得向皇帝下手,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或许还可帮上一些忙。
「母后言重,宸弟他冰雪聪明,精明能干,儿臣有他这个好帮手,实在是奉天皇朝,也是儿臣的福气!」顿了顿,小小地呷了半口香片,桓尧叹息道,「更何况这天下原本就是太祖皇帝和先皇携手得到的,先皇临终遗言,命儿臣终生奉母后为娘,宸为皇弟,这万里山河也与他共享。即使母后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先皇的遗诏……更何况,儿臣一直视宸弟为手足,甚至比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更亲近。」「你待宸儿很好,这十多年都如此……宸出生那年,你刚满七岁吧,和你父亲一道进宫,然后看到了宸儿,分辨不出是男和女的你叫喊着要娶他,还把太傅一时口快说的那句金屋藏娇的成语也套上,惹得太祖皇帝哈哈大笑,戏谑地说要把他指婚给你……」,静贤感慨万分,或许现在身为上位者的桓尧已变得深沉,狡诈,可他对宸儿的那一份深厚的感情却没人能质疑,「那时候,你几乎来我这,天天与我这个母亲争着来抱他,喂他,照顾他……风雨不改。这些年来,在宫中除了你之外,他根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