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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到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要塞牙缝。等跑到镜子前,我才发现我没有属于自己的牙刷和毛巾。
再一次抓狂。
让人气愤的是,我正打算叫醒信陵问他要牙刷和毛巾的时候,我发现他正一只手垫在脑袋下,一只手举着本书特悠哉地躺在床上看。
我才突然间想起他是很早就醒了的。
……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说某某人会叫我起床的,气愤。
我干脆用水泼了几下脸,便疯子似的跑进衣橱翻找,可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才放进去的衣服,我今天愣是找不着。
“你找你的衣服是吧,”信陵面无其事地俯下身从地上拾起什么,接着一把扔到我头上,“记得下次不要把你的衣服放进我的衣橱里。”
谁……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衣服顺着我的脸滑落到怀中,我的表情呆得像木鸡:“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继续悠哉地看书。
王子癖?还是说他原来的亲切都是伪装的?
真是……看错人了……
无暇跟他吵,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赶紧穿上,也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怒气,纽扣都扣错了。
抓狂着重新扣……我恶狠狠地瞪了江信陵一眼,转身大踏步要走。
小地方就是有小地方的坏处,随便摆个手抬个腿的,都能把东西碰倒。要命的是,我在以暴走姿态大摆手要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花瓶把我狠狠地打击了下。我很不小心很不小心的,让这只还没看清楚长什么样的花瓶从我的大幅度动作中失去重心,倾倒,摔碎。
碎片与地板激起的声响很大,连同某人的惊天惨叫合成二重奏,直惊飞了在窗外树梢上谈情的鸟。
我呆,呆得像兵马俑。
江信陵抛下书,直往事发地点冲,跪在满地碎片前,欲哭无泪。
我真的很想对他说,我不故意的。
可那副恶魔般的表情使我顿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挂钟上的分针恰好划过了12,时间在飞,而我已经凝固。
江信陵好象老妈刚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似的,红着双眼,正打算朝我扑过我跟我拼命。
“你……你冷静点。”趁他还在悲痛的当,我挪着小步子准备逃逸,刚逃到门口,我本打算给他个安慰式的表情的,但不巧正好撞上他浑身颤抖状。
“给我站住,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对付这种事态要脸皮厚,我强作出副无所谓的模样来:“不就是打破了只花瓶么?大不了我赔你就是。”
室温随着我的话又低了好几度。
“赔?赔命你给吗?”
“意外而已……而且只是只花瓶,用得着……”我不自觉地压低声,“用得着那么恐怖么?”
怨气在某人身后直朝天冲:“就说过合住不行……果然第一天就没好事……你现在给我滚,别再给我回来。”
那什么优雅啊,公子样啊,现在在江信陵身上全没了踪影。
“那我就走了,你要节哀顺变啊,”回过身来,门开了一半,我突然想起件特严峻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再丢自己那张老脸,可是不丢不行。冒着被吼死的危险,我很胆战地回过头,说了句我自己认为很不要脸的话,“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我还想问……公主住的切维亚殿在哪里?”
……
……
穿过层层大殿,越过重重花墙,你可以看见一个长相俊逸的少年在其间疾走,当然,你也可以看见离他不远处,为了追他而累得死去活来的我。
一个很养人眼球,一个很煞人风景。而我,则很不幸地是那个后者。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只知道江信陵非常不负责任地朝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恢弘建筑,然后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特郁闷地抬眼瞧了瞧这眼前高大到恐怖的汉白玉立柱,也不知道迟到了多少时间,我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走了进去。
黑洞洞的大厅里隐隐地点起几盏灯来,我摸索着微弱的灯光向内厅走。
“夏春申你来得可真早啊。”
浑身汗毛站立中……我僵硬地朝发声处望去,妮米薇依旧是那副老动作,手里拿着只包子懒洋洋地躺在靠椅上,表情是怎么我看不清楚,不过心里想想她大概开始对我起意见了吧。
“对不起,我……”
“算了,你这家伙不迟到才奇怪,”无所谓地吞下只拳头大的包子,轻微的打嗝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很突兀,“反正也没真打算让你伺候,平时样子给我做足就行了。”
“什么?”
“你用不着理解我的话。”
对,我用不着理解,我也不想理解,这女人从来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我能理解她的行为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