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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喜欢并习惯他的亲吻,留恋他怀抱中的气味和热呼呼的肌肉,享受他对我放任的宠爱,深夜时靠在他的身旁会让我睡的更加安稳,心中不再感觉到生活中缺少了些什么,当我明白这一切时,我已失去了逃离他身边的理由。
只有一个细小的声音不断的提醒着我,我的身心正在背叛秉文,那是我从幼时就一点一滴集聚起来的执着,固守着以为永远不会放弃,却因为耿睿豪的介入渐渐的瓦解。
我伸出手臂搂住了耿睿豪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的心脏发出有力的、怦怦的跳动声。他低下头来寻找我的嘴唇,慢慢的、温柔的吮吸着它,他似乎拥有着让我迷惑的魔力,我无法不去回应他,我的身心都在向他沉沦。
“是的,我的生活中需要你。”我向他承认,却回避了爱情的成分,这样才使我谴责自己已叛变的心稍稍感到好过些。
他的黑眼睛仔细的盯着我的脸,“珍珠,看来我还需要一些耐心。”
离奈城的最近的一处景点是千佛寺,在山腰处青翠的竹林掩映的一座规模宏伟的古刹,里面的岩壁上共雕刻着一千尊形态各异的佛像,我们跟随着导游从山脚下步行上山。
导游是一位年青的女士,她将所有的人聚集在山脚处,“对不起,请大家停留一下,谢谢。”
当她确认所有的人都集合后,告知在山腰处的千佛寺内不允许游客拍照留恋,但是在寺院的入门处得到一本千佛寺的佛像画册。并一再嘱咐请遵守这里的规定,否则会遭到寺内僧侣们的处罚。一个多小时后,在上山的一条僻静小径,我与耿睿豪遇到了坐在石块上休息的那对年青的夫妻。
耿睿豪扶着我坐在他们旁边的空处上,我接过耿睿豪递来的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今天的天气太闷热了,我感到有些疲倦,耿,我没有力气去千佛寺了。你们去过那里了?”
“刚从那儿回来。”年青的妻子脸上浮现出长时间走路产生出来的红晕,她的声音纤细。
“那里面真的足足有一千尊佛像?”
“应该是的,没有人会去细数他们的数目,不过,的确非常多,所有的岩石上都是佛龛。大大小小的数目惊人。”她的丈夫向我描述。
“噢!那我一定要去看看。”我拉着耿睿豪,央求,“带我去吧,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想去看看。”
“从这里到千佛寺至少需要走上二十分钟,如果算上回来的路程,就要步行近一小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可是我现在感到好多了,真的。”
“珍珠,它待在那里不会消失的,我会再带你到这来,我保证。”耿睿豪口气温和的安抚我。
“可我现在就很想去。”我气恼的甩开他的胳膊,撇过头不去理他,“我甚至连一本那里的画册都没有看见过。”
耿睿豪站在那儿显得有些尴尬,我避开他想要接近我、表示和解的抚摸。
他转向那对年青的夫妻,“非常冒昧的请求你们,如果你们手头上有千佛寺的画册,可不可以转卖给我。”
“这没什么,反正我们已经那里看过了,你妻子比我们更需要它。”年青的妻子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本画册递给了耿睿豪,“你不必付钱给我,这本画册我很愿意送给你的妻子。”
他们收拾好随身的杂物离开了这里。我打开画册,在其中的一尊佛像上快速留下一个用针刺穿的小孔,又将画册放回衣袋内。现在,它不再是普通的画册了,成了我们从司空图那里获取情报的引线。而刚才则是他的手下与我们联系并进行交易的一幕。最寻常的相遇因为不寻常的安排而变的与事实背道而驰,真实与虚假从来都不是黑与白一般可以区分清楚。
我与耿睿豪朝千佛寺的方向走去,我的身体并没有表现的如刚才一样的虚弱。
山腰处的竹林幽静,满目的翠绿如玉,沟壑处有清澈见底的山泉流动,远处的千佛寺被一层薄雾笼罩,自然与人工的凿痕相得益彰的接合在一起。
眼前的美景已被染上了阴谋的成分,我的生活中永远没有单纯的美好,或为了利益,或为了仇恨,或为了自保,勾心斗角算计与争斗从未停止过。
我攀住了耿睿豪结实的手臂,他有时的侧低下头来与我说上几句。他的相貌相当的让人注目,并非是因为长的好看而吸引人,而是他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压人一等的气魄,让人觉得轻视他会是非常危险的。当他的双眼紧盯着我看时,似乎总能轻易的看透我的内心。他所代表的权势是强大的,我由一个自保的弱者依附他的力量成为了有力量的一方。可我并不为此感到高兴,那一样是复杂而不平静的,弱肉强食的方式在那里依照是生存的唯一法则。
“耿夫人。”我丝毫不意外在这里听见陈夫人的声音。我们停了下来等着鱼儿游过来吃饵。
“幸好遇上了你们。”陈夫人亲热的拉着我的手,指着她的丈夫,“他太粗心了,到这里才发现将驱虫水忘在列车上。你瞧瞧,“她拉高了部分衣袖,露出白胖的手臂,上面有几处蚊虫叮咬的痕迹。“这里的蚊子简直在把我当成美餐了。”
“野外的蚊虫总是很多。”我附和着。
“是我的疏忽大意,一向都带着,这次偏偏忘记了。”陈先生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用手推高从鼻梁滑下的眼镜。
“没关系,我们带着两瓶,可以分给你们一瓶。”我低着头在手袋内翻找。很快拿出其中一瓶驱虫水,递给陈夫人。
“太感谢了,你真是救了我的皮肤。”陈夫人甚至激动的抱住我。
她往手臂上涂抹着驱虫水,“你们要去哪儿?”
“我们只想随便逛逛。”我搂住耿睿豪的胳膊,表现的想要急于摆脱他们。
“我们也没什么地方要去。”陈先生不留迹象的用身体挡住我们。“我建议我们可以搭伴一起随便散散步。”
耿睿豪冷冷的伸出手推开了他,“很抱歉,我想和我的妻子单独待着。”
“当然,这可以理解。”陈夫人上前拉开她的丈夫,笑眯眯的点头,“新婚的夫妇总是喜欢单独相处,那么,一会儿我们车上再见。”
陈氏夫妇离开了,我取出放在衣袋内的,那对年青夫妻送给我的千佛寺画册,翻到千佛洞那页,用指腹抚摸光滑的纸页表面,其中那尊佛像上,原来针刺的小洞消失了,那里光滑的没有一丝印痕。它已经不是刚才我放进去的那一册了。
现在陈氏夫妇正急着赶去那儿,在那尊佛像内,放着胡郁议员做梦都想得到的证据。
当我们回到列车上时,陈氏夫妇已经在半小时前离开了列车,他们的包厢内空荡荡的仿佛他们从未乘坐这趟列车。
去孤儿院的路上,天一直阴沉沉的,半路上开始下起小雨,乡村的道路变的泥泞不堪。耿睿豪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我用手臂托着头在细细的观察他。
细格羊毛衬衫的衣袖被随意的卷高,露出肌肉纠结的手臂,操纵方向盘的手掌宽大粗糙。他侧面的轮廓深遂,微微向上撇起的嘴角略带着嘲弄的、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方正的下颚中间的那道凹痕表明他是个难以征服与驾驭的男人,在他一言不发时真让人难以猜测,他对待我的方式既粗鲁又温柔,粗鲁时从未失去理智而伤害我,温柔时又明白的表示他的温柔是要有回报的。他决不是一味付出而从不索取的男人,他们是那么的不同,我却日渐被这个如同强盗一般的耿睿豪所吸引。也许越是强硬的男人,当他温柔的对待你时就越让人难以抗拒。
“看够了吗?”他突然转过头来,一把将我拉向他的胸前。
我遂不急防接触到他衬衫领口处袒露出来的肌肤是如此的火热,用嘴唇轻轻的覆盖在上面,慢慢的移到咽喉,那里的起伏表明他的主人正沉迷其中。
“不知道。”我抬起头亲吻他的下颚,那里有新长出的须茬,硬硬的刺激着我柔软的双唇,“等我看够了,才会知道。”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在这阴冷的天气里,真想和你躺在床上度过。”
“我可不想。我只想待在烧的旺旺的壁炉前,手里拿着一瓶啤酒,身上盖着一条旧毛毯。”
他侧开头,用手掌整个托住我的脑袋,开始慢慢的亲吻我的嘴唇,既不急躁又充满力量,一切按着他满意的方式对待。控制欲这么强烈的男人,我不甘心屈服,收集起开始涣散的神志,将身体更紧密的贴近他,灵巧的纠缠着他的舌头,抚摸手指下滚烫的、赤裸的肌肤,微微急促的呼吸声缠绕着他……
车头猛然转向路边,刹车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时,我向后退缩,咬着唇角满意的笑起来。心底里为我偶尔也能够驾驭这个男人感到得意。
看着我得意的表情,他反而咧开嘴笑了。
在他的笑容中我嗅到了危险的迹象,想要从他的身边逃开时,身体已被他牢牢的锁住,他嗓音沙哑的在我耳边低语,“玩火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到后果,珍珠。”
我停止了挣扎,抱紧了他,“我并不讨厌这种后果。”
耿睿豪的脸变的温柔起来,他将我的身体移动到舒服的地方,不急于占有,慢慢的,以最温柔的方式取悦我。直到我贴紧他,轻唤着他的名字,才将身体内的欲望注入。这一刻他是最体贴的情人。
“珍珠。”他发动汽车。
“唔。”我靠在车座上,脸上依然在发热。
“等这件事完了,我们去过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从一个地方旅行到另一个地方,不受任何的束服,如果感到疲倦了,就回到岛上待上一阵子,等想出来时再重新开始我们的旅行。”他注视着前方,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决定。
“什么!”我坐直了身子,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就是你的反应。”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用调笑的口气说,“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他不是轻易做出决定的人,是什么让他这样?“你什么时候有这想法的?”
“有段时间了,你还没有回答我,想这么生活吗?”他的声音平淡的让我吃惊。
“可是你现在是家族里的族长,难道你要抛弃这些?”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留恋那个位置,让他们另找个家伙来代替我吧。”他慢悠悠的语调是愉快的,“真想看看老头子听见这件事后的表情。”
“可是,可是……”我竭力思索着,这件事可不象他说的这么轻松。
“你不想要这样?”他把车速放慢了些,侧过头来察看我的表情,让我感到我的回答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是我一直想过的生活,可是真得能够这样?什么都不去管它。”我有些不知所措,那是我一直梦想得到的,一直努力要实现却无法拥有的生活,在我感到渺茫而即将放弃时,却从耿睿豪的口中再次听到这个希望,感到它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当然。”他干脆的回答了我,
“你不留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依然不敢相信的望着他,脑袋里同时出现许多的想法,却混乱的理不出头绪来,“如果你不喜欢那种生活,如果你感到乏味了。”
“珍珠,你不明白吗?我们都是只为自己而活着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有许多的乐趣,想到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去做什么,生活永远不会平淡。我有能力让你享受到这些快乐,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他伸出手来捏了捏我的脸颊,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那么,为此你打算回报我些什么?”
“你这么做是因为我?”我急切的想要知道。
“这要看你回报的是什么?”他的手按在方向盘上,用力的紧握住,突出的肌肉泄露出他的内心并不如表现出来的如此平淡。
“可我已经没有可以给你的了,这你很清楚。”
“该死的!”他忽然低低的咒骂了声。
我的心里涌出一种感动,我知道他想要的回报是什么,在我感到生活最失意的时候遇见了这个男人,他的强行介入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生活已经从新开始,而我不再感到幸福离我的那么的遥远,在与他的较量中我的心已经抛弃了过去,接受这个想要控制我的男人。他不选择放我逃跑,逼迫我面对他的感情,逼迫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逃避虽然使我觉得轻松,但快乐依然远离我,现在我不想回避,当幸福来临时我想要抓住它。
“我将自己心甘情愿的交给了你,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我握住他手掌,它是那么的僵硬,把它拉到唇边温柔的亲吻它,直到它变的柔软。
孤儿院的门被打开后,这里没有孩子的身影,操场上站着的是手持冲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