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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什么?”
玉涟将三叔请到了凉亭里坐,便把这些天打听到的事跟三叔说上了一说,三叔听得眉头蹙到一起,连呼这不应该。
“怎么不应该的?买卖一事有赚有亏,不见得都让人给赚了去吧。”
“这的确不尽然。”三叔一摆手,“你爹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随便跟一个新认识的人签那么大一笔单子,要么就是他调查了这个人的底细,信得过他,要么就是有人介绍有担保。不然你爹怎么会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到今天就载了一回?”
“三叔这话是什么意思?”玉涟皱了眉头,被三叔这么一提点,玉涟西林也是奇怪。
“我胡说的。”三叔耸了耸肩,“好了,不跟你丫头多说了,今天见不着我大哥,那我下回再来就是,你放心,你同顾兄那小子的婚事一定没问题,这媒人酒三叔我也是一定要喝的。”
“三叔!”玉涟笑了起来。她见三叔起身要走,便上前拉住他,“三叔今天来了,还是跟玉涟去拜会一下老太太吧,今天玉涟也还未去问过安,就当是陪玉涟好不好?”
荣世德皱着眉头,“干嘛一定要我去?”
“三叔都来了,那为何不去呢?”
荣世德与玉涟纷纷回头,瞧见是籽涵走了过来。玉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反之荣世德愁眉不展,摇头道:“不知我荣世德今年犯了谁家的太岁,怎么遇到你们俩个小丫头,不幸啊不幸。”
籽涵捂嘴笑了起来,“三叔别这么说,见一见老太太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们又怎么知道不会?”三叔摇着头,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跟着两人一同去了南院。
*****
今儿个老太太格外精神,拖着荣世德聊了许久,连玉涟与籽涵都没放过。玉涟拐弯抹角地提了提自己的亲事,老太太竟也没生气,还对玉涟说:“老太太我晓得、晓得,等你爹忙完了这阵,老太太就去提。”
这话像是给玉涟塞了颗定心丸,看来因为有三叔在,老太太就格外好说话。下回要是再有什么请求,便就把三叔叫来就好。不仅是玉涟这么想,连籽涵也都看在了眼里。
“那……老太太要是没什么事,那世德我就先走了。”看聊了差不多,荣世德便想起身离开。
老太太突然手一指,道:“世德你又来了,每回到老太太我这里都坐不住,你瞧瞧才过了一会儿,你又要走了。今儿个你不是不用去刑部吗?不如就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荣世德心里叫苦,就短短一会儿时间,老太太就拉着他说了不少,问他为何不娶亲、为何不回府。这要怎么答?回答那是因为老太太的缘故?荣世德吸了口气,道:“那还不是因为碰不上喜欢的,要是碰上了可老太太你不喜欢,那不是白搭?”
老太太“哎”了一声,“谁说的,你要是喜欢,我老太太也一定喜欢。”
“那要是我遇上喜欢了谁,老太太你可别阻挠呀。”
“老太太我怎么会阻挠,你看玉涟这丫头的亲事老太太我阻挠了吗?”
玉涟小声叫了一回,笑道:“老太太怎么说道我身上了?”
老太太高兴,细眼弯眉瞧着玉涟,“说了你还害臊,等你那位真的入赘到我们荣府来,看你还怎么办?对了,那位顾公子……老太太记得是世德的幕僚?”
“不是幕僚,老太太,不过是朝中好友罢了。”荣世德站在一拱手,“说起来上回老太太跟顾兄已经谈了聘礼亲事,按理说一月内就该把亲事办了,不然不吉利,这回因为过年拖了一拖,不晓得老太太什么时候好继续把事给办了?”
老太太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说我老太太记性不好,世德你的记性也不好,刚刚我还跟玉涟说呢,到时候就去你大哥贵徵去提,方才你游魂游到哪儿去了,这都没听到?”
荣世德看了一眼玉涟,“儿子倒是不止是希望老太太去提一提,便是当下做主了就好。”
老太太顿了顿,抬手举起茶杯来润润嗓子,“老太太我可没有未对玉涟做主,那亲事我允了应了,现在不过是你大哥的一句话。说来我连吉日都挑了几个出来,等你大哥的事一解决,那边是提上日程的事了……咳咳,老太太我虽然老了,却也没糊涂,玉涟是我亲孙女,她的事我怎么会忘呢?”
玉涟连忙起身行礼,“谢谢老太太挂记。”
“那是自然要的。”老太太摆了摆手,“也罢也罢,世德你来我就知道有事,为了那位顾公子吧?好好好,这些话我都在这儿明摆的说了,你们俩好心安了吧?”
荣世德与玉涟不约而同地点了头,老太太乐得笑了起来,“那能不能留下来一同吃顿晚饭?”
荣世德心里暗叹,只得点头。
出了南院,荣世德又走不掉,他便拖出玉涟与籽涵消磨时光,还不断抱怨道:“好哇,玉涟,我这回是想明白了,你拖着我来见老太太,是不是逼她应你早日完成你们的亲事?”
这回玉涟是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捂着嘴看着自己个儿三叔在那里挤眉弄眼,“这只是个凑巧,我想三叔既然来了,就顺道帮我问问,再说你本来也就是为了我与顾公子的事来说的,跟我爹说或者跟老太太说还不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跟我计较呢。”
“计较!当然要计较了。”三叔哼哼两声,“要不是因为你,我、我怎么会被老太太念叨着去娶媳妇?”
这倒也是,就是每回老太太跟他提了娶亲的事,三叔就跟吃了鞭炮一样,虽然动静并非太大,但反抗的时间长。不管是玉涟还是籽涵,她们心底里到底还是有疑问,为何三叔就是不娶亲呢?
“三叔,你是真的没遇上好姑娘?还是就是想更老太太憋一口气?”
“当然是没遇上好姑娘了。”三叔冲着玉涟翻了翻眼珠子,“你当我荣世德会听命于人吗?”
玉涟笑道:“所以三叔你越是这样,老太太就越是要念叨你了。”
“玉涟你可没资格说我。”三叔笑着打哈哈,他与小辈们常常如此也不摆架子,特别是对玉涟,两人的关系好得让人羡慕,“当时也不知道是谁死活不肯嫁到冯府,差点搞得嫂子卧病在床,现在来说我?我可是被念了好几年了倒也习惯了,换作是你,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呢。”
听三叔这么笑话自己,玉涟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只不过是担心亲事,更担心三叔之前说的那番话。这么说来,生意场上的事虽然玉涟以前没有插手过,但她也知道自己父亲的威名何许,万般也不会出如此纰漏。若是说荣贵徵心里还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大可不必找如此理由如此麻烦。那么此回她父亲就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来,将将把她的亲事给拖延了。
过了两天,玉涟又让碧罗去打听事情来,可没等碧罗回来,她母亲萧氏倒是先来了,还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她与顾公子的亲事放在四月十六,双数之日大吉大利,如今还有一个多月,正好办了聘礼等琐碎之事。玉涟愣上半刻,瞬时高兴不已。只不过这次因为是入赘,也即是让玉涟从东园的自家闺房挪到东园那头的玉霄楼里,以萧氏的意思,便是不要大操大办了。
玉涟点头,问道父亲的意思,萧氏欲言又止,只说是荣老爷也同意了,但是因为生意的事忙不开,便让老太太和她萧氏做主了。
看来上回让三叔与老太太来说,还的确是有效。玉涟心中沾沾自喜,她问萧氏,“父亲那儿可有别的想法。”
“想法?能有什么想法?”萧氏语气有些冷冷的,“又不是将你风光大嫁,加上这次生意砸了不少钱,所以也不会宴请亲朋好友过来,只不过是走走场罢了,玉涟,这你也能接受?”
玉涟咧嘴笑了笑,难怪母亲会这么不高兴,她转而问道:“娘可接受?”
萧氏一愣,“你若高兴,为娘的自然为你高兴……对了,玉涟,你可知那顾公子是无父无母的。”
这个玉涟倒是不知道,他身家家事玉涟倒是没怎么仔细打听过,但是因为有三叔在,所以她信顾里山是位洁身自好的公子,也信他人品绝对不差。
“这……玉涟不知。”
“所以这回答应入赘应的那么爽快吧。”萧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似乎在说,若非那顾里山也是因为荣家家业而来?
第二十章 入赘老公
男子入赘做上门女婿这事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大多是以女子家中无兄无弟,需要壮丁来做体力活,或者传宗接代延续香火。顾里山无父无母也无兄弟,是从余杭县一个小镇子里出来的,全凭自己真本事入了吏部谋到一官半职,说来也没多大必要来入赘到他们荣家。
是以这个消息传出去后,与顾里山同在吏部做官的几位好友心情都颇有些微妙,先头在他面前道了恭喜几声,扭头便捂嘴偷偷笑他,顾里山也当自己没看到就不知道,安安稳稳做他这个准新郎官。
荣世德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想了想,因为办了聘礼让他最近稍有些拮据,便跟荣世德开玩笑说这个月的怕是没钱上酒楼吃好东西了。
这话让荣世德听了哈哈大笑,笑他都要入赘荣家了,怎么还对银子这事精打细算。说着便有些说过了头,荣世德嘿嘿一笑,“那再过几天我请你去满玉楼吃饭,顺便庆祝你终于跟我们荣家结上亲。”
顾里山点头应了,两人约在三月二十八日于满玉楼畅饮一杯。是以顾里山当日应约来到满玉楼,见荣世德还未到,便独自来到二楼雅座去等。
满玉楼是为京城第一大酒楼,就是平时,也有来往商客前来小坐。顾里山被带到了一个角落里来,那店小二稍有抱歉地对他笑笑,道今日不知怎么客人较多,就是既然他们只有两人,只能在一旁了。顾里山不在意这一套,就是不知道当荣世德知道他一向习惯的座位给别人坐了去,今日是六部一贯的月假,早上到部里报道一下便可回家歇息,也是为什么荣世德挑在这天请他,全都是因为两人只有今天有空。他今日早上刚出了吏部,就正巧遇上范山南与他一干朝中同僚路过,他脚快,闪身躲到一边去。
他知道范山南老找自己麻烦,倒是不知道这位仁兄为什么老是找自己麻烦,所以他惹不起但还躲得起。躲在一边,且听他们几人闲言碎语,竟然还是与自己有关。
“……那个姓顾真的去当倒插门?我还以为就是说说呢……”
“丢脸丢大发了,当官的哪里能出他这样的……”
“我说那小子从穷乡僻壤里爬出来的,没骨气去攀龙附凤,就是眼光低浅,挑没挑到好到竟然入赘去了。”
“范大人说的是,还是范大人有眼力儿……”
顾里山听了只得低头笑笑,可心情到底坏了许多。
到了满玉楼上,顾里山又被带到偏僻角落里坐着,脸色稍稍沉了下去,他身手扶着茶杯沉默不语,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荣世德被店小二领了过来,他才抬起头。
荣世德没察觉他的不对,一屁股坐了下来,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满玉楼怎么做事的,亏得老子在这里花了那么多钱,关键时候还是让老子靠边坐。”
顾里山抿着嘴笑了起来,“这也怪不得满玉楼,今日正巧客人多。”
“再多也不能这样。”
“那就当今日是顾某请了荣兄吧。”
荣世德望了一眼顾里山,“你不是没钱了吗?”
“同你说的时候的确没有,前两天发了俸禄,这会儿倒有了,本来想着是该请你一回,怎说你也是我与荣家大小姐的媒人,不请你吃一顿,实在有些说不过去。”顾里山顺手拿起茶杯来,给荣世德倒了一杯暖茶。
“那倒是,到时候你们的媒人酒我也一定要喝的,不过喝这个之前,我还是要敬你一杯的。”荣世德把茶杯给推了开,让店小二拿了两壶桂花酒过来,给他们两人倒了一杯。
顾里山见他此状不明就里,且听他说:“这回你肯娶了我那外甥女玉涟,算是帮了她一回。个人而言我自然不希望她嫁到冯家去,而她自己本身也不愿意,这回有你出手,我也要替她谢你一次。”
“兄弟俩何来感谢一说,再说这并非是帮忙,也是我……有这个机会能与荣家小姐结为连理,该感激的是我才对。”
“你别跟我客气了。”荣世德一摆手,“再过不久就是一家人了,谢来谢去真麻烦。”
顾里山招牌式地乐呵呵地一笑,“嗯,对了。”他这么说着,顺手从怀里拿出一根项链来,“这个请荣兄替我还给荣家小姐。”
荣世德接过去一看,是一根红玉石项链。他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呦,成色不错,样式也别致,你哪里找来的?”
“的确是块好玉,还请荣兄送上一送了。”
见顾里山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