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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也可以做成饼干?”连耘之的画笔在女子的唇角加上了一些微笑的角度,问道。
石衣熏比以前他刚认识她的时候,更能够侃侃而谈地道:“当然,艾里略太太就有不少关于薰衣草的料理食谱。”
连耘之有点诧异,“我一直以为薰衣草只有香精产品。”
“不,其实薰衣草能够做的东西很多,像艾里略太太就做过薰衣草饼干、薰衣草面、薰衣草沙拉等等。”
“哦?那我还真想吃吃看。”连耘之笑着说道,颇为享受和石衣熏闲聊的悠闲午后。
“其实薰衣草在很早以前就被人们当成香料使用,据说,英国女皇伊丽莎白一世还非常喜欢薰衣草做成的果酱。”
“果酱?这……还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也许他是本来就对料理懂得不多,因此完全无法想象薰衣草变成果酱的样子,不过他是真的非常感兴趣,也佩服石衣熏对这些花花草草的丰富知识。
而石衣熏难得聊到擅长的话题,因此她也多说了一点:“事实上我自己也会做一些薰衣草的料理,如果你……”
忽然发现连耘之笑意盈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石衣熏立刻红了脸,躲开他的注视。
“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连耘之不解地间道。
石衣熏连忙低头,又开始修剪起枝芽来,“不……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最近,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快倒反了过来?
以前是连耘之说话,她倾听,但是现在好像换成了她说个不停,然后连耘之顺着她的话题聊。
自她遇上了连耘之之后,个性好像也慢慢地在转变,只是这种改变是好、是坏,她自己也不清楚。
连耘之听了她的话,笑了几声,摇摇头。
“衣熏,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说话的语调,而且我也喜欢你和我聊天,不管是聊什么都好,我都会很开心的、”
这是一种只有陷入爱情漩涡里的人,才会知道的感觉。
只要是喜欢的人所做的一叨,都照单全收,只要是喜欢的人聊的话题,也一定想办法聊上几句。
这种病,恐怕就叫做恋爱症候群吧!
而连耘之带笑的眼里只有温柔以及爱意,更让石衣熏屏住了呼吸,几乎快要忘了他们才相识没多久。
但是她却只能笨拙地垂下眼,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胸口溢得满满的都是他给的爱,但是她却笨得不知道该如何响应,如果她能够说一句,说一句她也喜欢他的话就好……可是她仍然红着脸、仍然手足无措,让连耘之的脸上出现淡淡的失望。
“唉,看来,我如果想吃你做的薰衣草料理,可能还要再多等一阵子。”连耘衣自我调侃道。
他知道,他有些心急,也许是因为他再过不久便必须离开普罗旺斯的关系吧?因此他希望,他们之间的相处可以更进一步。
再加上,这几天以来,其实石衣熏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他一直以为石衣熏也已经慢慢接受他了,但他仍是太心急了些。
也许,他该再放缓脚步,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
等他离开普罗旺斯回到巴黎之后,很快地,他必须投入一连串的忙碌之中,可能无法随时与石衣熏保持联络。
再加上,他也得抽出时间回去一趟,否则他的母亲可能更不会原谅他随意离开公司与朋友合组服装公司的事情。
并非他对远距离的恋爱没有信心,而是他希望能够和石衣熏更进一步成为恋人,只因,他是真的动了情,爱上如此腼腆的她了。
“没……没那回事,你想吃的话,我……我随时都可以做给你吃。”石衣熏听了,用带了几分慌张的神情看着他道。
这大概是她认识连耘之以来,最大胆的言论吧?!
但是她不喜欢看见连耘之消沉又失望的模样,因此一个情急之下,便把心事脱口而出了。
所以当连耘之睁大眼,开心地盯着她瞧时,她别说是耳根子了,连脖子的部分也跟着臊红了起来。
心怦怦地跳着,就连手也不晓得该放哪去,便只能红着脸、垂着头,希望他明白,她也是喜欢他的。
“谢谢你,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前去叨扰。”连耘之弯起了唇角说道。
那模样,宛如中了第一特奖。
而他脸上仿佛阳光般的笑容,恐怕石衣熏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当时她的心里也在想,也许她的父母亲也是这样子在薰衣草花田里一见钟情,然后决定相守一生。
只不过他们相伴一生的愿望尚未达成,便不得不消逝。
她和连耘之会有未来吗?
她不知道,也完全不敢多想了。
然而她却不禁地企盼,能够得到幸福,她的心,也开始又有了期望。
第八章 今天晚上,亚维依将有一场小小的庆祝活动,因此旅馆里的人不多,连耘之便又散步前往石衣熏家。
“啊,连先生!”
他才刚踏入通往石衣熏木屋的小径,就瞧见不远处和石衣熏在谈话的诺比直朝他猛挥手。
“嗨!”连耘之两手悠闲地插在裤袋里,对他们打招呼。
诺比朝他奔了过来,而石衣熏则是像往常一般,用着专注但带了点柔和的目光,看着他走近。
“连先生,有你的包裹呢!”诺比跑得气喘吁吁说道,“我就知道在这里一定找得到你!”
瞧诺比说的话有玄机的模样,连耘之就想笑。
真是人小鬼大。
“你这小子,又想讨赏对吧?”连耘之不想让石衣熏觉得害羞,便将话题转开,用力地揉着诺比的头发。
“哇,不要这样啦!”诺比抓着头发,大叫了几声躲开,惹得连耘之和石衣熏都笑了出来。
“衣熏,你今天不去花田吗?”他走到石衣熏的面前问道。
这是他们今天第二次碰面了。
除此之外,他们每天早上都会共进早餐,因此石衣熏原本苍白的气色,是一天比一天更好了。
“不了,因为今天晚上有活动,大家都很兴奋,所以今天放假一天。”石衣熏精致的脸上,漾了一层令人神迷的粉红说道。
诺比站在旁边,左右看了看。
嗯,他就说嘛,不管他再怎么看,这两个人真的很相配。
“原来如此……”连耘之瞧见诺比笑得一脸奇怪,忍不住又揉了下他的头,“诺比,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和诺比相处了那么久,连耘之知道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子,只不过……也太过古灵精怪了。
“我哪有!”诺比急急否认,足足印证了一句中国人的名谚语,“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连耘之爽朗地笑了几声,“诺比,给你一个小任务吧,你去把我的包裹拿过来,我就给你一点小费。”
“那当然没问题!”听到有小费可赚,诺比像阵小风一样奔进只有他才知道的树丛小道。
眼见电灯泡一走,连耘之马上提出邀请:“衣熏,今天晚上六点半左右,我开车来接你好吗?”
石衣熏听了,可口的粉颊又淡淡一红。
当然,她可没忘了连耘之邀请她当舞伴一事,因此她只能紧张地点点头,表示在这之前她会准备好。
见她一脸局促不安的模样,连耘之笑着说道:“别扭心,不会跳舞的话,我会教你的。”
“嗯……”石衣熏害羞地点点头。
但是连耘之才正想顺便提出晚餐的邀请,诺比居然又从小树丛里蹦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呼呼,好喘、好喘。”
“诺比,你的动作还真快。”连耘之忍不住苦着脸嘲讽道。
石衣熏闻言,忍不住掩唇而笑。
“呼呼……没……没有,半路上……碰到两个客人……呼,就顺道带他们……过来了。”
真是的,没看到他跑得这么累吗?
待会儿,他一定要多要一点跑腿费才可以。
“有客人?!”连耘之不解,但是石衣熏一听到有不速之客,她全身的神经就立刻绷紧。
连耘之当然发觉到,因此忍不住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
石衣熏全身一震,抬头看着他,却仿佛瞧见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正在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这令她又诧异又感动,全身的紧绷慢慢退去,也让她有勇气。
“啊!他们过来了!”
和诺比不一样,他们是从木屋正面的道路缓缓走过来的,当他们一靠近,诺比又再度大喊:“这里!我们在这里!”
朝他们走过来的,并非他们想象中,那一天对石衣熏动手的法国男子,而是一对有着东方脸孔的夫妻。
此时,连耘之忽地睁大眼,开心地道:“爸、妈,你们来法国怎么没有通知我,我好去机场接你们?”
爸、妈?
难道这两位客人是……
石衣熏慌张地甩开连耘之的手,心惊地退了一步,连耘之却回头看了她一眼,“衣熏?”
“不,我……没什么……”
她只是有点怯场。
许是因为她的个性本来就比较沉静,再加上不擅处理人际关系,因此她周遭的朋友很少。
现在忽然见到了连耘之的父母,她当然难免会有几分紧张。
连耘之注视着她,仿佛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然后才迎向前去。
“那还用说吗?你不回去,只好让我们两老来找你了。”连父脸上充满和连耘之相似的笑容说道。
他的相貌和连耘之也有七分像,看起来就像是他三十年后的样子,依稀看得出他年轻时的俊朗。
而连母虽然风采依旧,不过因为她的模样看来颇为严谨,因此似乎不易让人亲近。
不过虽然如此,连耘之还是笑意盈盈,高兴地给他们两老一个拥抱。
石衣熏羡慕地发现,连母一开始绷着脸,但是等连耘之拥抱她的时候,她的双眼仍是闪着温柔与疼爱,回拥着他。
如果她的父母还在的话……说不定,也会是这样的光景吧?
石衣熏哀愁地忖度,但是却很庆幸,她的父亲也曾经是那么恩爱,而且疼爱着她……
亲子三人闲话家常了番,连耘之便回头注视着石衣熏。
“来,我来帮你们介绍一下。”他立刻将石衣熏介绍给连父、连母,“爸、妈,她叫石衣熏,我来到普罗旺斯迷路时,她帮了我一个大忙。”
石衣熏慌忙地对他们点点头,然后用生涩的中文问了声好; “你们好。”
“衣熏,这是我爸,妈。”
“儿子,这位难道就是……”连父一下子就猜到儿子发亮的眼神里,所属意的女子是哪一位。
连耘之则是笑眯眯,打算默认。
石衣熏虽然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却尽量在脸上保持笑容,好接受连母审视的目光。
连母锐利的视线虽然令她不自在,但是她却毫不回避。
连母看了看她,才点点头。
当然,石衣熏还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一旁的诺比忍不住开口了:“好累哦,我可以进去喝口茶吗?”
诺比刚刚跑来跑去,口渴得很。
石衣熏露出微笑,学连耘之一样,摸摸他的头,“连伯父、连伯母,请你们也一道进来吧。”
当她领着众人走向木屋时,还听到连耘之骄傲的声音,“衣熏她泡的花茶绝对是法国第一,爸、妈,你们喝喝看就知道了。”
石衣熏的嘴角忍不住弯起了更大的弧度,忽然觉得……爱上这个男人,好像就等于得到她一直想要的幸福。
* * *
“儿子,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对吧?”连父在离开了石衣熏的小木屋后,忍不住开口确认。
之前,他们两老在电活里得知儿子有心上人时已是十分的开心,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她了,当然是更加兴奋了。
因此在诺比先行回旅馆之后,他们两老可是急得很。
“是呀!还是老爸了解我。”连耘之苦笑地道。
从小到大,只有这个嬉皮笑脸的父亲会细心地察觉他的想法。
而他的母亲是标准的女强人,工作比他的父亲忙碌上好几倍,待在家里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是喜欢他这个外表内敛、严肃、不擅言语,但内心无比温柔的母亲。
“这个女孩看起来太文静了,不过她不错,和你很配。”连父笑呵呵地说道,还一边问妻子的意见, “老婆,你觉得呢?”
连母仍然一脸沉静、稳重,点了点头,“还好,不过怕她没脾气、没体力,身子骨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