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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喝了那十全大补汤,和白毅行动起来。他们偷拿了安槐的粗布衣服,乔装打扮一番就去了不远处的小镇。
那个年月,乡下人几乎没什么娱乐,难得一次的市集是件大事。何况严冬渐去,四处春暖花开的光景。等白毅他们到了,已经人山人海。杂耍商贩各色物件尽管比不上京城里面的细致新奇,也可算是琳琅满目。
白毅土包子进城兴奋自不必说,安宇凌久居侯府亦是少见这些民间的玩意的。当下他扯了白毅东穿西逛,乐的嘴歪。
逛了半天,安宇凌脚步慢腾不少。白毅看他斗笠下面的脸蛋通红通红,额头鼻尖都出了汗,欲扯了袖子给他擦:“小凌,要不要去那边饭铺里面休息休息?”
安宇凌却忽然一闪身避了开,匆匆低头:“恩。走吧。”说完,径自往前走了。
白毅楞了神,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不及细问,只紧走两步跟了上去。
两人进去要了个二楼的雅间和些清淡的佐酒小菜。待置备妥当,白毅就吩咐店家不必跟进侍侯。眼看外人不在了,白毅旋即扔了帽子,喘口长气:“呼!憋死了老子了!”却转眼瞥见安宇凌呆坐在窗口,心下更生了奇怪,走去问道:“怎么了?小凌?不舒服吗?”
安宇凌侧了侧脸,面朝墙壁:“没事……”
白毅按在他腰处拧了两把,嘻嘻笑道:“到底怎么了?”
安宇凌猛地回头低吼道:“还不是怪你!”
白毅凭空被人打了闷棍,自然百般不服:“小凌,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又怎么了?”
安宇凌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都怪你!都怪你!”
白毅这才仔细的端详了安宇凌片刻,脸颊那抹不太正常的红晕,微微发抖,下身那里……他恍然大悟:“啊?!这么见效的?!”
安宇凌过来朝头一顿乱打:“你说该怎么办?!”
白毅逮了他腕子,放在嘴边吻吻,继而冲他一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安宇凌太清楚白毅出现这种神情的意味了。
他即刻往后退了退,惊惶道:“白毅,这里不行!”
白毅斜靠着桌子,双手环胸,扯起抹坏笑:“为什么不行?”
安宇凌怒道:“白毅,你还要不要脸?!”
白毅耸耸肩膀:“不要。我只要小凌就够了。”
安宇凌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此时热全身流窜动燥热不休,衣下那话儿早昂扬挺立,神志也跟着迷澄起来。熟悉的欲望一波接着一波,过不得多时,连看着白毅的目光,业已化了水。
白毅过去把他搂在怀里,柔声道:“小凌,听我的……你别叫出声就行了。”
安宇凌身体一震,和白毅紧贴的地方火热的似乎像要烧灼了一般。他无措的回抱着白毅,不断在那结实的后背反复揉搓。白毅被他撩拨的性起,向后一靠坐于凳子。
他细细的啃咬安宇凌细白的皮肤,从上往下,又在胸口处流连复返。安宇凌脖颈微微后仰,全身淡淡的现了粉。白毅摸索着沾了些水酒就扎进他秘|穴。
凉凉的触觉让安宇凌感觉舒适,他不禁吟哦一声。白毅一口缠进他的舌尖,含糊不清的说道:“小凌不听话,该打屁股……”说罢,真的敲了一掌下去。
安宇凌软了手脚,伏在白毅的肩窝低低喘息。
白毅又抱着安宇凌起来,让他慢慢接纳了自己的分身。
“小凌……”
“……恩……”
“小凌,自己来……”
安宇凌茫然的看着白毅,一字一句的努力辨认他在说什么。
……小凌……自己来……
安宇凌明白过来,目露凶光回瞪过去。
白毅丝毫不为所动,手指轻轻挠过安宇凌胸前的红点:“小凌,想要舒服的话,就自己来……”
安宇凌僵在那里,神思羞愧,身体深处的火热却不断迫使着。他不能否认想要白毅给予的极乐,可是,可是……安宇凌一咬牙想要站起来,刚动了动,肉壁互相摩擦的快感即刻沿着背脊直捣上来,他蜷缩成一团,破碎的呻吟出声。
“要不然,小凌,你求我……求我好好爱你……”
哪里传来的声音,恶质的,带有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小凌,求我……”
“求你……求你……”细如蚊声,氲染了别样的沙哑。
“小凌,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安宇凌睁着隐约含泪的眸子定定看向白毅:“你是……白……白毅……啊恩……”
“小凌……”
“……毅……恩啊……”
春风懒懒,销魂夭夭。
桃李满色风烟遥,却道这翠枝太早。
一片片。一朵朵。
哪处来去何须问,青黛凝,红腮笑。
天荒地老。
第22章
等安宇凌和白毅闹够了,外带酒足饭饱,窗外的日头已经沉了西。斜阳余晖,淡淡的扯着影子。人群散去,商事打烊,街道弥漫着一股喧嚣沉没之后的寂静。
白毅拽了安宇凌的手慢慢往回走。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笑。
温暖可靠的质感,因为紧紧相连而变得炽热。
沿着血液升腾到了心里。
充斥了,涨满了,几乎要四溢而出……
白毅顿住脚步,看着安宇凌,低声道:“小凌,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
安宇凌回望过去,清亮的眼眸有一些金色的脉络铺洒其间,他的嘴角泛出柔和的弧度:“恩……好……”
永远在一起……
山间小道盘旋迂回,风过林木,一阵沙沙的响动。
白毅忽然伏下身,回头对着安宇凌笑道:“上来,我背你。”
安宇凌站在原地,新月的白光滑过他俊俏的脸颊,耀出上面一点点绯色的晕红:“我自己能走,为什么要你背……”
“因为我想要背你。”白毅的声音里透着宠溺的馨香味道,手臂更向后拢了拢,“上来,小凌,让我背你。”
安宇凌凝视着那个半伏的身影,高大宽阔的背脊,因为弯曲而绷紧的蓝布外衣,微微硬质的黑发……浑身涌动着不可名状的甜蜜,他走上前趴在白毅背上,两手紧紧的圈住脖颈。
“白毅,你可小心些,别把本侯爷摔了……”
“放心。小人自然知道侯爷是千金之躯,何况,”白毅扣好安宇凌的腿弯,站起来向前走。
“何况,小人哪里舍得。”
安宇凌磨着牙齿咬在白毅肩膀:“贫不死你。”
白毅笑起来,微侧了头,一脸狡黠:“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身后人沉默半晌,只轻轻把脸颊靠在白毅的肩膀。
白毅便柔声道:“累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就到了……”
虽然打着负重行军的样貌,可是安宇凌轻柔的呼吸不时吹进耳朵,白某人幸福的半眯起了眼睛。嘴边断断续续的哼着歌,脚步不快不慢的前进。
“白毅……”
“恩?”
“你唱的什么?”
“歌啊……”
“怎么我听不懂……”
“哦,那是英文歌。”
“英文歌?”
“这个,就是我们家乡的语言……”
“再唱一遍,我觉得很好听……”
“可是我记不全了……再说,我唱的也不好……”
“没关系……”
“那……好吧……”
白毅清了清嗓子,又回忆了一下歌词,轻轻唱了起来:
“Reaching for a love
That seems so far
So I say a litter prayer
No my dream will take me there
Where the skies are blue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Overseas from coast to coast
Find a place I love the most
Where the fields are green
To see you once again……”
“完了。”白毅不好意思的笑笑,“实在不够标准,要是有机会,小凌听听原唱那几个哥们的……”
“这歌说的是什么?”安宇凌抬头看着天空几近圆满的月亮,懒懒问道。
“恩……大概是一个人为了得到梦中的爱情,不惜远渡重洋。因为他相信那爱可以使他的世界变得美好……”
“白毅……你送我一曲,我便还你一词可好……”安宇凌的手指缓慢的擦过白毅的脸颊,轻轻的念着,“山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引喻山河,诚指日月。生则同裘,死则同|穴。”
“啊?什么?小凌你别尽跟我拽文……我听不懂……”
“鸳鸯成对,翡翠结双,都是只为彼生只为彼存。”安宇凌吻了吻白毅的耳垂,轻柔而坚定的说道:“白毅,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绝不偷生独活。”
白毅心头闷痛,胳膊不自禁的收紧,轻喝道:“小凌无端端的说的什么傻话?!”
安宇凌伏在他肩头,柔声道:“我要跟你生死相依,不好吗?”
“不好!”
没想到白毅竟然一口否决,安宇凌顿时恼的皱了眉:“白毅!你简直不知好歹!”便急着往下跳。“你放我下来!”
“小凌别闹!听我说!”白毅哪肯就范,当下夹紧了他,继续走着,“小凌,我不要你死。我也不要死。我要我们长长久久在一起,难道单只我一个人这么想么?”
安宇凌这才明白了白毅的用意,不好意思的止了折腾,暗自嘀咕:“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白毅狠狠的戳了戳安宇凌的屁股,佯怒道:“不然你以为呢?!”
安宇凌自知理亏,闷了头不吭声。
白毅嘴角拧了几下,勉强压了笑意,保持住严肃的教育姿态:“我说小凌啊,你这个脾气也该改改了,怎么什么事情出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呢?蹦豆似的,你连你相公我都不相信么?”
“相信……”安宇凌揉着白毅的衣领,闷声回答。
“那就对啦。两个人一起死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世间那么多的快活那么多的好处,为什么动不动就死呀死的?你说相公这话对不对?”
“恩……”
“所以说,小凌你应该想着怎么和相公我幸福的生活……”
“恩……”安宇凌忽然觉得哪个地方很不对劲,“白毅,你刚才说我和谁幸福的生活?”
“和我啊。”白毅犹自沉醉,尚未意识到末日来临。
“白毅!”安宇凌两手掐了他脖子,恨声道:“你说你是谁的相公来着?!你看本侯爷怎么收拾你!”
“小凌,冷,冷静点……啊——”
半夜鬼影丛丛。树林鸟雀惊飞。
白毅乐极生悲,半罐蜜糖沦为苦命,不由暗叹得意果然是不能忘形的。
……
银浪般的月光于树边林里穿梭。
凉风拂面,隐隐早春的花香扑鼻。
安宇凌出了气,由着白毅继续牵他走着,很是蘑菇半天才到了家。本以为安槐他们早已经安歇,谁知远望住的屋子居然透了一派通明,似乎还有些人头攒动。白毅和安宇凌情知不妙,闪身躲在树丛里,慢慢靠近。果然见一列侍卫密密实实的把院落围个水泄不通,当中一人打着黄扇端坐,品茗赏月表情闲适,正是安昊天。
他脚边跪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依稀辨得出是安槐和彩云追月。
白毅觉察安宇凌手心一紧,侧头看去,见他额角出了薄汗,眼睛瞪得老大,显是惊恐已极。白毅用力握了握安宇凌汗湿的手,默默嘟了嘴向他作个啵啵的口形。安宇凌本无心情与他浑闹,可是看到他这样子,恼极反笑,无形中安心不少。刚强松口气,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平地生惊波:“凌儿既然已经回来了,缘何不出来一见?难道和二哥就这般间隙么?”
安宇凌心知今天在劫难逃,安昊天从来都是度力而为,既然洒了网,断没有留有余地的道理。他们即便躲着,只怕身前身后不知道跟下多少人马,这猫儿抓耗子的游戏,虽不见得有趣见新多少,却的确是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安宇凌念到这里,咬咬牙,护了白毅在身后,向安昊天走过去。
第23章
安宇凌径直走到安昊天面前,扯了白毅一同跪下,垂首道:“臣弟参见圣上。”
安昊天拿扇子点点对桌的椅子,含笑道:“凌儿出去了整天该累了吧?坐下说话。”谈话间声色不动,却已有三两人把白毅拧着胳膊扣在一边。白毅挣了几下,安宇凌突地递个严厉的眼色过来,也就不再抗拒,任人摆布。
安宇凌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安昊天,说道:“圣上,臣弟自知罪不可赦,只希望圣上念及你我兄弟情分,放无关的人一条生路……”
“啪!”安昊天一巴掌击在桌面,连着茶杯震的落地成了粉碎,面上却笑意盈然:“无关?凌儿倒是给朕好好说说,这无关的人都是哪些?”
安宇凌神情清冷,淡淡道:“圣上明察秋毫,既能千里寻到此处,何苦再玩这比心的把戏?”
安昊天久久的看着那明明熟悉至极的人,又彷佛初识陌生,心头一阵空落,他叹道:“凌儿,朕记得你从来不是这般口气与朕说话……想不到你也变了……”语毕不待安宇凌回答,目光如锥一般钉向白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凌儿,看来你是被身边的那些逆子小人带坏了吧……”
白毅怎能明白人家是在指桑骂槐,他被安昊天瞪得愣神,安宇凌已经慌忙跪伏过去,拉住安昊天的衣角:“圣上!这件事与他人无由,都是臣弟一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