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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怎能明白人家是在指桑骂槐,他被安昊天瞪得愣神,安宇凌已经慌忙跪伏过去,拉住安昊天的衣角:“圣上!这件事与他人无由,都是臣弟一人的主意!请圣上开恩!”安昊天一脚踢在他胸口,怒道:“凌儿!你带罪之身,竟胆敢为此贱奴求情?!”
“小凌!”白毅看安宇凌痛的缩成一团,什么也不顾的强自挣扎起来,他狠狠盯着安昊天:“老子白毅有名有姓,你M才贱奴!有种冲我来!你TM就是一狗屁皇……”还没说痛快,一旁的侍卫上前就是狠狠两个耳光招呼在脸上,白毅顿感脑袋轰鸣鼻血横飞金星闪烁。安昊天走到他身前,拿手捏了他下颚,冷笑道:“看来凌儿的确不擅调教之道,怎么倒要留条疯狗在身边?!”白毅气得双眼冒红,无奈被人钳制,他便狠狠啐了口唾沫过去:“安昊天,你真TM不是个东西!”
安昊天抬手一拭,指尖腻滑血腥。他退后两步,沉声道:“给朕好好的教训教训。让这奴才也识得些礼数!”
虽然白毅妄图制造威武不能屈的气节,无奈当时的情况,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用两个字来形容,很惨。
用三个字来形容,非常惨。
抛除年少时被白毅妈拿鸡毛掸子满院子追着修理以外,这大概是白毅自出生以来最为壮烈的一次挨揍。力度之猛烈角度之刁钻频率之快速让侥幸不死的白某人若干年过去都心有余悸。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经历却让白毅为今后的幸福生活造就了完美的铺垫。遇到局面收拾不过,随便捧个心窝肚脐的苦爹喊娘一番,就可迫得他的宝贝丢盔弃甲自甘堕落。每每奏效,为所欲为的白毅会不自禁的想着其实那顿打不算太冤枉……
尽管,当白毅抱头打滚痛不欲生的时候,是无论如何料不到此处的。他只觉得疼的厉害,拳头腿脚雨点般砸下来,根本闪避不及。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依稀看到安宇凌疯了一样扑过来,即刻由人硬架开去。平日俊俏柔和的脸庞为泪水染得糊涂,白毅很想劝他别哭小凌你不要哭,哪知嘶哑的好像老妪,不能成语……
……拳脚相加的闷响隐隐夹杂了谁绝望的泣吼……
……圣上!臣弟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臣弟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
……凌儿,随我回京……
不!不要答应他!小凌!不要答应他!……
不知道挨了多久,白毅觉得麻木的身体突然松了些,似乎是打他的人停了。他努力的保存着仅有的意识,四下寻找安宇凌的身影,就见那人正背对这边跪着。
白毅无法动弹分毫,唯能颤抖得伸出手去。
春寒萦绕。伸手不及。
咫尺遥遥天涯远。
像是有所感念,安宇凌回头冲他展颜一笑。
额间殷红不盛往昔,淡漠了光彩。
他的嘴角轻轻蠕动。
听不清楚。听不分明。
白毅却始终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说什么。
……山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引喻山河,诚指日月……生则同裘,死则同|穴……
……不……小凌……我不要和你一起死……我要和你一起活下去……
……对不起……白毅……对不起……
白毅直直望进安宇凌那双璀璨如明星的眸子里,失去了知觉。
在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始终念的是自己尚未来得及出口的一句话。
……小凌……你如果不肯听相公的话……我就要……
“我就要打你屁股!”
白毅猛喝一声清醒过来,头顶黑洞洞的的岩石顶子,身下硬梆梆的青砖面,十分了解自己是毫无悬念的关进了牢房。他口干舌燥,周身无一处不是酸痛,竟是要动动手指也困难了。
“公子,你醒了么?”
白毅勉强转头看去,原来是安槐。白毅想要起身,安槐连忙按住他:“白公子,你好好躺着。你受的伤很重,已经连续昏迷了数天……”
白毅翻翻白眼,啊啊两声,哑的不象样子。
安槐自是知道他要问话,便说:“白公子,大夫说你伤了咽喉,需要时日静养。这些日子的事情你先不要着急,让安槐说与你听就是。”
白毅静下心,不再乱动。
安槐深深一叹:“我们已经……回了京城。”
白毅猛然跳将起来,全然不顾筋脉相连的苦楚击穿了四肢百骸,他紧紧抓住安槐的领襟,急问道:“小……小凌呢?”
安槐侧头低声答道:“被皇上软禁在府中。”
白毅一听,像得了救命膏药,这才重重跌了回去。
安槐忙探了探他的脉象,确定无碍方继续道:“白公子,安槐本以为圣上不会再在乎侯爷的事情……圣上平日心机颇深,不想他竟冒然亲自寻来,如此震怒简直闻所未闻……只怕此番……”
白毅微微摇头:“安总管……我知道……只要他……平安就是了……”
“白公子!”
“安总管……不好意思连累了你……还有彩云他们……”
安槐一张老脸纵满眼泪:“白公子,不是的……要不是当初安槐央你淌这混水,你现在还好好的……”
白毅冲他笑笑,拖皮带骨一副丑相:“安总管,哪里的话……不是你,我怎么可能遇到他……”他黑色的眸子沉如夜水静澜:“反正我这命……也是捡来的……大不了还回去……”
“安总管……我就托你件事……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照顾……照顾他……”说完,白毅已经脸红筋涨,失去力气后续交代遗言或者调侃或者废话。
他闭上眼睛。
沉沉的困倦袭入脑海。
他心思平静,单单想念小凌,不知可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心头苦涩,又掺着些甜。
小凌,不知道人是不是真有来世……如果有,哥哥一定带你上网泡吧坐地铁吃麦当劳……一定牵你的手,永远不放开……
太阳扎得肉痛,投上眼皮子,白花花一片闪耀。
还有些风沙的声浪喧嚣。
白毅再度醒转,发现已被绑在了刑台。两手大张支了根横木,嘴里还塞块破棉花。他想着自己耶稣基督的造型没来由一阵穷乐。他到处扫视一番,不远处军帐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个安昊天,一个安宇凌。两人状似亲密勾肩搭背。白毅满肚子酸水汩汩往外乱冒,他仗着自己两点零的视力,发出镭射死光企图精神上K。O。情敌顺带震慑自己的心上人。
小凌……
是瘦狠了。
眼眶就那么耷拉下去,深深的一圈浊青。
一身素衣架着,虚若无骨。
白毅心疼不已,不过他此刻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煮熟的鸭子哪里还能飞的了?即便没熟,业下了锅,蒸炸还不是随人高兴……正胡思乱想,就见安宇凌缓缓近了。
一步一步的。步步艰难。
不足二十米开外,也如苍穹碧落,隔出个天荡荡来。
安宇凌立定站在白毅脚边。
清风拂袖,一双眼睛出奇的明亮。他痴痴端看白毅,春水绕川霏雨不绝,彷佛要把白毅这人一笔一画刻入心里。白毅被他看得缠绵,隐约难受,支吾支吾半天,忽然闻得安昊天说了一句:“给他取了。”
白毅嘴边清净,刚要说两句成仁取义,却看到安宇凌扬起一抹浅笑。
“白毅,你还真丑。”
白毅七窍生烟,心想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吧,难免没有底气,于是傻了叭叽回问道:“真的丑吗?”
“恩,真的很丑。”
一滴泪从安宇凌的眼角慢慢滑了下来,他笑比春野烂漫:“真的丑死了……”
白毅怒的鼻子歪到下巴:“你以为你这样子就能俊到哪儿去!”
“白毅……”
“……”
“那是你吧……”
“什么……”
“那一次……其实是你吧……”
白毅凝望着安宇凌俊逸苍白的容颜,回想两人相逢那番阴差阳错的情事纠葛,会心笑起来:“当然是我……不是我还能有谁……”
“我就知道……从来都是你……都是你……”眼神紧紧锁在白毅身上,安宇凌梦呓般的说道,“白毅,在你之前,我素知皆是欢情淡薄……情爱滋味原不敢多想的……可是我遇到了你,”安宇凌脸颊浮起一丝红晕,风卷青丝朗眉星目,“白毅,我曾答应你要和你一起活下去……但我实在做不到……看你死……这人世短长,随心所欲就好,何必拘个苟延残喘……我今生……终是知足矣……”声音渐次低缓,安宇凌阖眼倒了下去。
澄亮的匕首扎进土里,泛着刺目的光。
素白的手腕从宽袍袖口中滑落,婴儿口般大小的口子,鲜血源源不绝汹涌而出。
铺天盖地的血色刹那间染满了白毅的整个世界。
……白毅,我不杀你,你就留在这里安心当本侯爷的男宠……
……白毅,就算我不喜欢你,你也要喜欢我……
……白毅,我和你生死相依不好么……
……对不起……
“小凌——”
凄厉的呼喊响彻了天空。
孤雁北回,哀鸿依依。
好一番芳菲落尽。
碧树凋残。
因为避免太虐~俺中间有用一小段缓冲~但愿能够起到作用OTL
后面应该还有虐的~话说虐起来不想收手~俺自PIA~
完结倒计时~开心~开心鸟^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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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虐吧^_^
俺想了很久~需要缓冲缓冲捏~~~~~~
今天喝酒回来本来已经要睡了,结果头发老是不干~干脆更新捏~~~~
下章完结~保证HE~
俺的 俺的人格啊~人格OTL
第24章
远山放岱,青峦迭起,端得满目葱葱。
鸟鸣,花香。
又是一季明朗夏天。
八月天气了,顶上日头正毒。安槐擦擦汗水往老地方迈步,还没行近,就遥相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横在树荫下面,不由叹口气。
他慢慢走过去,唤道:“白公子……该回去了……”
白毅睁了无神的眼睛看向他,懒懒应道:“急什么……今天不是还早吗……”
“公子,你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安槐又叹口气。不知为何他最近总是叹气不断,人也彷佛一夜之间苍老许多。“侯爷他……”
“你不要提他!”白毅忽然恼怒道,“反正我对他来说,不过是这样而已!老子算什么,他还不是抛下我就走了!”
“白公子,侯爷他只是……”
“安总管!你让我再呆会儿吧……这里清静……等太阳下山,我自然会回去的……”白毅侧过背去,不再理会安槐。
安槐呆站了片刻,深深叹气,便转身走了。
白毅听脚步声消失殆尽,这才重新躺平了。
他出神的看着头顶的叶片随风轻摇,思绪渐渐远离。
小凌……你竟就这么把我扔下了……
白毅胸口闷闷的,想念如同附骨蛆虫,每日每夜缠绕不休。所以,他不愿意成天呆在家里,看着那些冰冷的摆设双手却始终空空如也。
记得那一天,也是这般晴朗的天气。此情此景如昔也罢,可他一梦醒来,哪里还有那人半分影子……小凌……你当真就走的安心吗……安宇凌,你这个笨蛋!
心火上涌,白毅蓦地愤然坐起来。
“好!既然如此,你死你的,我过我的,我们各不相干好了!”
夏日的夜晚,繁星漫天。
那时代不比现在夜生活价廉物美童叟无欺,寻常老百姓家消费不起,早熄灯睡觉。不过从古至今,有钱人享乐自不愁无处消哉,灯红酒绿的场所少不得,更少不了,何况江南如画美女如云。白毅揣着钞票,十足暴发户的模样进了一家号称本省最豪华的综合性妓院,意图不轨。而所谓综合性妓院的含义,明眼人自知那是鸡也好鸭也好,给的起银子就绝对包爷满意。于是白毅理所当然成为了今夜的豪客众人的焦点,包间里好酒好菜伺候了一圆桌,连带这妓院的老鸨们都围着他乱转。
三五盅酒下了肚,白毅半晕起来,他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吊了眼斜了脖子,极力模仿出嫖客的味道:“把你们这最好的……呃……给我找来!”
大家被他闹的一愣,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了胆色向前一步:“敢问爷,是要指明点谁的牌子么?”
白毅顿时暴筋:“牌个屁!男人!老子要男人!把你们这的男人统统给老子叫来!”说罢,又从怀里甩了一叠票子出来,声嘶力竭,“老子有的是钱!”
这一招果然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一群人争相恐后的窜出去,一叠声的喊:“翠哥儿,环哥儿!”“夜儿呢?夜儿去哪儿猴去了?”“青儿,你个死小子快来,这有大买卖!”……白毅被吵吵的头疼,端起酒壶“咕嘟咕嘟”一气痛饮。
他想着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要揪着那些破事,怎么尽兴怎么来,却左等右等没了动静。仔细听听,似乎就连初来时候嘈杂的人声也齐齐隐去了。白毅隐约奇怪,不过他酒精入脑,哪里还有思考能力。他只觉得心头的火越烧越旺,便敲桌子踢板凳的吼起来:“男人呢!老子找的男人呢!TMD都死哪儿去了……”
身后突然有人“砰”的使狠劲踹了门走进来,白炮仗立马一点二尺高,回身骂道:“你TM的要……要……要……”
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