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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我同这孩子颇为投缘,以后她就跟着我吧,如今天下四分,焰天凌早有涤荡四宇之意,雪家一向轻视他,骄兵必败,想必势力已经逐步被焰天凌逐步瓦解。西北四郡一向是雪袁宗的势力范围,西峰染指,夷狄窥视,想必他是想借这一场瘟疫将西北四郡兵权夺回。”千寻细细道来,短短几句便痛陈其中厉害关系。西北四郡的百姓都成了焰天凌手中的棋子,生死都由他决定。
“我们应该怎么做?”青衣看着面色平静的千寻。
千寻撩起额间的乱发,神色慵懒地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人影,嘴边扬起戏谑的笑容:“我们一介屁民能干点什么,西峰或夷狄或许会对西北郡守手中的碧玺感兴趣。”门外的身影果不其然地震了震。
青衣似乎也察觉到门外的异动,眼神闪动片刻,默契地和声道:“碧玺一出,谁与争锋,天下必将归我焰国所有。可惜那西峰和夷狄守着蛮荒之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焰国的皇后在此,又怎么会是一场空呢?”连荣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手中的龙泉发出吟吟声响,正如第一次相见之时。
“龙泉也很想焰。”连荣一个跨步已来到千寻跟前,瞟了瞟站立的青衣。青衣脸上无端出现几道血痕。千寻向青衣使了一个眼色。青衣识趣地退下。千寻抚了抚龙泉的剑身,眼中神色一闪,无限娇媚道:“将军既然想我,何不将这西北四郡送给我作为聘礼?”
连荣一愣,朗声大笑,铁臂将千寻揽入怀中,粗糙的胡渣子摩擦着千寻的额头,又怜又爱:“小妖精,焰天凌还真舍得你,西北四郡何足挂齿,若你喜欢,整个西峰都是你的。”语气间尽是宠溺之情。
千寻娇笑着推开连荣,挑眉看他:“将军此话,莫不怕让西锋皇帝听到?”千寻把玩着手中的龙泉,巧笑倩兮,纵使是脸上丑陋的疤痕,在这一刻也不及千寻眼中闪动的光芒。若真能挑起西峰君臣之间的争斗,焰天国的西北可固。只要焰天国四方安定,废后再娶欣月如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千寻自顾自地打着如意算盘,身旁的朵朵已逐渐转醒,察觉到身旁的雄性动物,立马弹跳起来,摆出阵势:“喂,你是干嘛的,干嘛抱着我娘,黑鬼给本姑娘闪开。”朵朵本就是天机老人的闭门弟子,力气极大,此刻又受了刺激,竟将连荣推搡下床。
一股小鸡保护母鸡的模样,让千寻顿觉有趣,捏了捏朵朵的鼻子,宠溺道:“乖孩子,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朵朵嘟嘟嘴,一脸不乐意道:“我不喜欢这个黑鬼,长的一脸倒霉样。”
正文 诱饵
连荣眉头一皱,脸色不爽,按捺不发,只是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现在的心境,斜眯着眼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朵朵,调笑道:“想不到焰天凌那病秧子,也能有灵巧可爱的女儿,碍事!”
手中龙泉一挥,硬生生将朵朵逼退,朵朵本就被天机老人宠坏,平时做事没大没小。从未受过这种待遇,浓眉一竖,浑身就像炸了毛的刺猬,张嘴便咬。千寻笑极,连忙分开缠斗的二人,不着痕迹地将朵朵护在身后,柔荑推开连荣的铁臂。不仔细看竟像是一处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景象。
“将军何必和小孩子计较,朵朵,娘有事情要同这位黑鬼哥哥谈,你先到外面玩玩。”语气温柔如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朵朵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恨恨地盯着连荣,恍若蜗牛踱步而出,临了还朝连荣丢了一个白眼球,用力地将门带上。
千寻此时已从床上起身,沏了茶为连荣满上。上好的大红袍,此物乃青衣的最爱,茶香霸道浓烈,屋内顿时溢满茶香。“叫我连。”连荣不容置疑的语气同焰天凌同出一辙,不一样的是后者总是霸气内敛,而连荣的狂傲却向外释无疑。
“连,西北四郡,你取不走。”千寻的声音如茶香般清远悠长,如跗骨蚕丝爬上连荣的心房。
连荣俊眉一挑,不以为意:“西北四郡从未入我眼,之所以要取,不过是为了引一个人前来。如今四国,西峰、焰天、幽冥、璇玑原本各霸一方,势均力敌。近日却传出久病未愈的璇玑国主突然上朝的消息,原本执掌璇玑的摄政王不知所踪,怕是要出大事。西北四郡紧邻璇玑,无故爆发疫病,定有原由。据西峰线人回报,似乎此次疫病同碧玺有关,因此皇上特地派我前来查访。只是想不到,碧玺居然落到了你的手上。”
千寻心里一惊,方才那招借刀杀人没有奏效?难道是自己同青衣的演技太差,才被连荣看出了破绽?千寻惊极反笑:“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那东西在焰天凌的手上,若不然,他怎会让我一介女子冒险进入四郡?”
连荣将头埋入千寻的发间,舌尖若有似无地挑。逗千寻的玉颈,呼吸沉重:“撒谎,你还嫩了点,碧玺是否在焰天凌手上尚是未知之数,但你做为筹码,已经足够了。纵使无法将那人引出,焰天国皇后以身殉国也足以让焰天凌消受好一阵子了。”
千寻双手一紧,即被连荣压倒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龙泉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千寻的复杂盘扣已被割裂大半,露出晶莹似雪的肌肤,两腮的酡红仿佛在邀请着连荣品尝,连荣一声低喘,不顾一切的欺身而下,却被千寻鄙夷的目光盯得顿失兴趣。
“西峰战神不过是一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若是你想要,我不介意给。”千寻冷冷地开口,一盆浇熄了连荣的热情。
连荣不甘地在千寻的颈间烙下血印,舔了舔唇边的鲜血:“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于焰天凌,你不过就是个工具,而于我……”
“于你,我不过就是个玩物。”千寻冰冷地开口,对连荣的宣言不以为意。
连荣将千寻的脸板正,郑重其事道:“于我,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曾经是谁的,你最终都会是我的。”
“那就多谢爷的抬爱了。若是你见到待会儿发生的事情,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正文 自作主张
“将军,将军,大事不妙。”门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对方显然慌了阵脚,顾不得尊卑之分,敲门便进。噗通一声跪倒在连荣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军,大事不妙,守城的士兵无故打来城门,戎狄的军队现已攻下半个城池,将军,我们怎么办?”声音颤抖无力。
“滚开,没用的东西。”连荣一脚将身旁的郡守踢开,郡守突然吃力,翻了几个跟头,立时撞的头破血流,碍于连荣威势,不敢造次。只得瑟瑟缩缩的呆在角落,等待着连荣的命令。连荣一个翻身,捏着千寻的脸颊:“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连荣一离开,千寻的冷汗已湿透了衣襟,看来碧霄的脚程果真快。身为灵兽的碧霄虽然不如往常一般拥有神力,但五感大大优越于常人,进城之时便以暗自记下了夷狄的重要驻军场所。在连荣同自己耳畔厮磨之时,大火已经蔓延了夷狄的主要粮草。碧霄故意弄成是西峰军队所为,睚眦必报的夷狄必会找西峰算账。
如此一来,就算西北四郡被攻破,那得到好处的既不是西峰,也不是夷狄。而是一直在帝都安坐的焰天凌。自己这个半路皇后,也算当的称职了。千寻自嘲地笑了笑。略微整理了衣衫,抚了抚身上些许的灰尘,拉着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的朵朵。
“咱们看好戏去。”
青衣出门在外,拿手本领自是不会忘记,断断一刻钟,红颜易变,咫尺相见,竟分不出眼前何人。千寻抚了抚面上脂粉,打趣地看着雨漠然:“好个俊俏的娘子,跟大爷回家,做个压寨夫人。”
朵朵哈哈大笑起来:“青衣姐姐真是一双巧手,看不出雨哥哥还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千寻点点头,甚是赞同朵朵的看法。雨漠然脸上无故浮现出两朵红晕,状似无力地倒在千寻怀中。
抬起他娇羞的脸庞,柔弱无骨道:“还请官人收了奴家吧。”
千寻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正色道:“官人我是只卖身,不卖艺的。”众人相视一笑,紧张的氛围因这短暂的欢愉松动了下来,三人乔装出府,眼下兵慌马乱,自然没有人阻拦。安都郡乱,千寻顺手将安都的印鉴收入囊中,以备不时只需。
“焰姑娘还是好生呆在安都,莫让属下为难。”不知从何处出现黑甲劲旅,将四人团团围住,不让分毫。千寻认识带头的将士,连荣的心腹,此刻怎会在这里,连荣难道狂妄至此,丝毫不将夷狄的铁骑放在眼中。
领头的将士似乎看穿了千寻的心意,抿唇笑道:“焰姑娘真是小瞧了我们将军,西峰战神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将军早有请君入瓮之意。焰姑娘的自作聪明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既然是西峰的恩人,我们自当好生照料。”
雨漠然动了动身子,却被青衣不动声色地按下,黑甲劲旅的大名响彻四国,绝非四人之力可敌,千寻自然知道雨漠然的性子,手指了指身后的三人:“连荣只让你留下我,可没让其余三个废物浪费口粮。”
副将一笑,挥了挥手,黑甲军即刻让开了一条道路,足够三人通行。朵朵死死地抓着千寻的衣摆,恨不得扭出一个洞来:“娘,我不要离开你,朵朵小,吃不了多少。”千寻看了心疼,却也只能狠心甩开她的手,岂料朵朵倔脾气上来,死活不走。雨漠然趁其不备将朵朵敲晕,附耳道:“娘子,等我。”
正文 求援
“焰姑娘,请。”黑甲将千寻团团围住,千寻浅笑调侃:“副将也真是高估了我,我一个小小女子能应付得了这铜墙铁壁的黑甲军,如此重视怕是丢了连荣的脸面。”
副将正色道:“姑娘睿智,属下若不时刻战战兢兢,恐怕会有辱将军的托付。”
千寻心中抑郁,没想到此次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低估了连荣的能力。作茧自缚当真棋差一着!千寻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怀中的羊皮卷,心中一动,竟然忘记了还有可以预知未来的羊皮卷。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千寻发现此羊皮卷预示的竟然是自己将要经历的事情,并且只能自己查看。
她曾经将此卷交给青衣,岂料卷上空无一字。千寻伸手往怀中一探,衣衫中竟然空空如也,千寻心中惊慌,瞬时冷汗出了一身,碍于黑甲军在此,却也无法回郡守府寻找。黑甲军副将看着千寻焦急的神情,误以为千寻担心雨漠然等人,开口劝慰。
千寻一笑置之,当初无心获得,就当从未获得过此物吧。黑甲军渐行渐远,两道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郡守府中。定睛一看,正是多日未见的铁玉兰及消失已久的夜痕,铁玉兰着急的看着千寻离去的背影:“夜,我们分头行动,我回璇玑,你去焰天,不能让娘娘落在西峰的手上。”
夜痕看了看窗外微湿的痕迹,转头道:“我俩一道回璇玑,焰天那边自有人代劳。”
铁玉兰看了看窗外痕迹,当局者迷,皇上如此在意娘娘,又何必让娘娘置身险境?此生能得真心一人,难能可贵。若不是经历了生死,她和夜痕只怕今生都无缘在一起。腰间一紧,铁玉兰已被夜痕揽入怀中:“冥冥中自有注定。”
焰天国内殿
“狄青的大军也真是不成气候,让他牵制连荣,孤王借给他的粮草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焰天凌抿了抿口中的雪竹,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不过连荣烧粮草的速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凭他那般自大之人,竟也会用这种他一向不齿的方法。”焰天凌脸上难得露出了除了笑容之外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此番烧粮草之举,并非是连荣所为。”月影面无表情的回报。
焰天凌俊眉一挑,来了兴趣:“何人所为。”
“皇后娘娘。”月影遂将沿路跟踪所见尽数报知焰天凌,焰天凌听罢沉默不语,月影却难得多话。
“皇上,娘娘其实比任何人都适合做皇后,很多事情她虽参与其中,但并不知晓,若是错过了。便是可惜。”就如同当初他们没有勇气向欣月如坦露心迹,结果只能静静地守候在她的身旁,远远地看着她。
“娘娘怀孕了,已两月有余。”月影言尽于此,隐藏在殿外的黑暗之中。
焰天凌手中的茶杯碎成粉末,怔怔地看着窗外,眼中出现了许久不见的温暖,在其主人尚未察觉之时便消失不见。
话说狄青同连荣在安都郡内僵持不下,其余三郡的郡守都慌了神,原本力主投奔西峰的郡守,现在也开始犹疑起来,原本以为西峰是个大靠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