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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一比。大大小小的野人们围着火堆,还有几个人躺在茅草上,一个个黑乎乎脏兮兮的,瘦骨嶙峋,活像黑白照片上几十年前的非洲难民。
几人刚下了石头,就听到外面传来叫喊声,女野人上了石头一看,脸上终于露出比较人性化的笑容,提高嗓门吼叫露出一口黄牙。山洞里的其他野人纷纷朝门口拥过来,欢迎出门的家人回来。
只见十来个人手里提着两三只小兔子,怀里抱着一堆草根。当然,这草根是人自己要吃的而不是给兔子吃的。出外寻找食物的野人有男有女,以女野人居多,他们把所有的收获都放在了洞壁边上的食物堆里。
所有的兽皮被穿在野人的身上,所以这些食物都是直接放在地上的,山洞类温度比外面高得多,有些肉类已经发臭,而有些植物种子因为受潮发出了霉味。
这个部落应该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常慧慧数了数大概有四五十人,青壮年男女有二十个左右,头发花白的老人五个,小孩子有二十来个,以不会走路说话的孩子居多,成人的平均身高不到一米六。
女野人,应该说女首领,是这群人中个子最高的,大家都叫她“咚咚(冬冬)”,大概是模拟某种声音而来的名字吧。常慧慧是学语言的,知道原始社会语言的起源很可能是模拟自然界的声音而来的。
女首领呼喝一声,野人们兴高采烈地拥到她身边,她把堆在墙边的食物一一分发给众人,每个人都是用兽皮兜着。不一会儿,空气里传来烘烤食物的香气。
常慧慧看到也有人煮食物,用的正是粗糙的陶罐,山洞的角落里还有用石头磨制的石铲等简单的石器工具,打猎的那十来个人拿着的是一头磨尖的木棍或石头。而堆积的食物绝大多数是植物种子,打猎得到的小动物也是没有攻击性的如兔子、野鸡一类的小动物,也有一小部分野菜和野菜根。看来这个部落真是原始的不能再原始了,生产工具简陋,生产力如此低下。
女首领也给她分了一些植物种子和一小块不知什么动物的肉,看起来比别的女野人分得的分量要少些。常慧慧不敢有怨言,坐在火堆边,在霍农的帮助下烧烤食物。
他把植物种子用枯叶子包起来丢在火堆边缘烧,一会儿扒开灰烬取出种子。常慧慧心疼地发现有不少种子被烧糊了,她也顾不得许多,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消化完了,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第003章 野蛮首领
常慧慧吃草籽的过程中,霍农在旁边给她烤肉,他把肉串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不时地翻烤。这块肉很小,大概也就是我们平日在大街上吃的羊肉串那么多。常慧慧注意到有肉可吃的女野人不少就把肉烤糊了,而霍农很细心,翻转得很快,他手上的烤肉“嗞嗞”地发出一阵阵幽香。
烤熟后,霍农把烤肉递给常慧慧,示意常慧慧赶紧吃。常慧慧吃得半饱,想到自己中午吃了霍农的食物,而霍农此时也是眼睛发亮地看着烤肉,眼里流露出渴望来,就把肉分成两半,一半分给霍农。
霍农慌张地摆摆手,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慌乱,还注意去看女首领的眼色。女首领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大步走过来,一把抢走了常慧慧手上准备给霍农的烤肉,三两口就吃光了。
常慧慧呆滞了,这女首领问也不问就抢了她的食物吃掉了,也太野蛮了吧。女首领吃完还怒气冲冲地对常慧慧说了些什么,喷了她一脸的口水。
常慧慧寄人篱下也不敢说什么,转眼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母系氏族社会,男性的地位低下,在肉食缺乏的时候自然不能吃到珍贵而美味的肉。再看看部落里的男女身高体型差不多,男子的健康状况明显比女性差,看来部落里的男性长期处在吃素食的状态之中。
尽管这样,部落里也是男性比女子多。在采集经济社会里,男女皆以采集为主要生产活动,承担的风险相同,但是女性却要承担生育的风险而且男女天生就有身体上的差异,所以女性较少,而能够生孩子的女性在这个时期主宰着部落。
常慧慧想明白这点便抱歉地看看霍农,把自己的那份肉食吃掉了,虽然没有食盐,但对她这个处于饥饿状态近十天的人来说已经是奢侈的享受了。霍农却不在意地摇摇头。
常慧慧吃完饭搓了雪水擦擦手脸,这时女首领却找上她,高傲地对她说着什么。常慧慧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霍农却惊地跳起来,又是着急地解释,又是眼露乞求。
可怜的常慧慧通中、日、英三国语言,却偏偏听不懂发音并不复杂的原始话。
她猜着与自己有关,霍农正在维护她的利益。
女首领大声呵斥了霍农几句,霍农不敢反抗,卑微地低下了头。女首领又跟常慧慧交流,她知道常慧慧听不懂她的话,双手比划着,指了指她的衣服,还把自己的兽皮脱了下来递给她。
常慧慧看着赤身裸体的女首领,她终于明白了女首领的意思,她分明是在说:“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要跟你换衣服。”
常慧慧知道兽皮再暖和也比不上她的衣服能把全身遮住,若真的换了估计自己明天就要冻死。便摇摇头,指了指山洞外面,又指了指自己,做出了个全身哆嗦的动作,嘴里却骂道:“去你母亲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姑奶奶我还冷呢,哪有衣服给你这个暴露狂。小心你遭天打雷劈。”
常慧慧见识了她欺压部落里的男人,时不时猥琐地摸或者掐几下,那些男人有的还是出去打猎的,而吃饭的时候,别人是菜多肉少,独她一人肉多菜少,而且还不准男人吃到自己冒险打来的肉食。常慧慧早就对她的行径不满了。
女首领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但是却懂了常慧慧不愿跟她交换衣服。
她手一挥,对着另外几个壮年女人喊了几句什么,那些女人便一窝蜂涌上来,推倒常慧慧,在她身上左右摸索,试图把她那柔软又漂亮的“兽皮”脱下来。
常慧慧本来乳白色的羽绒服瞬间被几双黑手涂抹地黑乎乎的。
她的羽绒服是里面拉链外面一排暗扣,女人们虽然笨手笨脚,但这么多少手不多时也在无意中扯开了暗扣,有个女野人摸到拉链,这拉链一拉就开了,于是常慧慧的羽绒服很快被扒了下来。
常慧慧从来没有受过这么粗鲁的对待,简直跟强盗无异,她愤怒地挣扎,嘴里不停地叫喊:“放开我,滚开!”但是没人听她的,也没有人听得懂,反而她越挣扎四肢被按得越紧。
女首领将她的羽绒服穿到自己身上,咧开一口黄牙笑得欢快,还在原地臭美地转了几圈。山洞里的其他人也笑起来,像狂欢一样发出“吼吼吼”地喊叫。
常慧慧恶心极了,她被女人们束缚得紧紧地,这些女人们长年劳作,力气不输于男人,压得她丝毫动弹不得。
接着女首领炫耀完羽绒服,见常慧慧身上还有高领长款毛衣和棉打底裤,又说了几个字,女人们便又动起手来。
裤子好扒,但是毛衣却怎么也扒不下来,女首领在一边着急,竟然自己亲自动手,她努力了几次,就放弃了,转而把常慧慧的保暖裤脱了下来。
保暖裤一脱,常慧慧就剩了一条底裤,露出白皙的两条腿。常慧慧屈辱地哭起来。洞里的众人一时呆愣。他们从没见过这么白的人,之前他们见常慧慧的脸不像他们那么黑还没有那么惊讶,毕竟初生婴儿也是这么白的。
女首领也愣住了,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常慧慧的腿。
常慧慧趁着众人呆愣之际,一下子挣脱了束缚,一脚踢倒了行为猥琐的女首领,然后跑到石壁边,扶着石壁呕吐起来,将肚子里不多的存货全部吐了出来,直到吐出酸水。那会儿她真有被侵犯的感觉,十分恶心。
被踢倒的女首领有一瞬间的愤怒,却没有发火,反而乐呵呵地傻笑起来,她试了试常慧慧的靴子,但她个子小却长了一双大脚,穿在这样的靴子里十分不舒服,就把靴子扔在一边,只穿了袜子。
接着女首领试了两条裤子,这穿裤子没有多大技术含量,女首领学着常慧慧那样把保暖裤穿在里面,再套上打底裤。笑眯眯地在山洞里走来走去,洞里的其他人也跟着傻笑。
刚才在常慧慧被压制的时候,霍农也被两个女野人扣住,不准他解救常慧慧,现在女野人放了他,他立刻来到常慧慧身边。
常慧慧稍稍安慰,霍农取了只陶碗,装了雪水给常慧慧漱口。常慧慧收拾完就靠着这个唯一肯给她温暖的人小声地抽泣,心里委屈死了,想她活了二十多岁还是第一次被人粗暴得差点地扒光了衣服。
霍农拍拍她的肩膀,眼睛里是自责和安慰,又把靴子和女首领的一块兽皮捡过来给常慧慧。常慧慧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已经受了委屈,这时候闹别扭不要靴子和兽皮岂不是白受委屈了。
她一边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边默默地把靴子穿上,把兽皮裹在漏风的腿上。她该庆幸除了女首领没有别人敢抢她的靴子和兽皮(她比女首领还高个几公分)。
第004章 慧慧生病
夜幕降临时,山洞里的人们有的围在篝火边,有的开始睡觉了,而有的则大剌剌地进行造人运动,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甚至有男人来找常慧慧手指那些做运动的人。
常慧慧气得面红耳赤,抓起地上的石头要打人。
那人吓得忙跑了。
令常慧慧佩服的是女首领竟然一夜御三男,而且是女上男下的姿势。
霍农安慰完了常慧慧,便去给那些生病的小孩熬药,照顾病人。
常慧慧重新审视霍农,原来霍农懂草药,他一个男子在母系氏族怎么会懂得草药呢?一般懂草药的都是巫医,巫通鬼神懂治病,在原始时代地位只稍逊族长而已,甚至有的巫医比族长的权力还大。
这个部落排斥外人,常慧慧一进部落就发现了,怪不得霍农能说服女首领留下她。但是,霍农连肉都不敢吃,十分惧于女首领,又与他巫的身份不符。
霍农照顾完了孩子照顾老人,看得出来那些老人很是感激他。做完医生的工作,霍农从山洞角落里抱来一捆茅草,铺在火堆不远处,拉着常慧慧,示意她睡在上面。
常慧慧奔波多日早已困顿不堪,好不容易碰到人类,虽然是粗鲁的野人但好歹是同类不是?终于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被野兽吃掉了。
她不妙地发现自己有些发热,可能是那一番争抢着了凉,也可能是因为心里放松,这些日子受的凉终于爆发出来,或者是山洞环境太差被那些病人给传染的。总之,她额头有些发热。
她不敢麻烦霍农给他煮药,霍农刚才已经忙了好久,她也看得到他的疲惫,想着自己发发汗也就好了,想到这,便挨着霍农睡下。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额头更热了,她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她勉强坐起来,另一堆篝火边有几个人围着一个小孩子哭泣,而女首领正在围着小孩跳舞,霍农站在一边神情悲伤,其他人则是一脸木然,早已司空见惯。
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女首领跳动的声音和嘴里快速的咒语。
原来女首领兼职巫师,霍农只负责草药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女首领累得停下来,对一个哭泣的女野人小声地说了什么。女野人应该是那个躺着的小孩的母亲,野人母亲用手试了试小孩的鼻息,突然大哭起来。周围其他野人也跟着大声哭泣。
常慧慧看他们的动作表情便知道是这个小孩死了,不是冻死的就是病死的。心里一阵悲凉,原本因为野人们抢了她的衣服的愤怒也减少了几分。
野人母亲哭了一会儿就把小孩儿抱出了山洞,小孩的那块儿小小的兽皮衣服却被野人母亲脱了下来,系在自己身上。小孩儿被抱到山洞旁边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山洞,小山洞里残余了一些木柴。野人母亲把小孩儿放在木柴上,接着点着了木柴。小孩被火葬了。
参加葬礼的就只有小孩的母亲和几个大概跟野人母亲关系好的男野人,还有小孩的两个兄姐。
这就是原始野人的悲哀。
霍农也远远地观礼,回来之后见常慧慧面色潮红,摸了摸她的额头,把她按在草堆里睡觉,着急地小声说了什么,便去熬药了。常慧慧心里一阵温暖,安心地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霍农已经领取了她早上的食物,食物也烤好了。常慧慧虚弱而感激地朝他笑笑,却不见霍农给他喝药。
一直到了夜色全黑,所有人都睡熟了,霍农才轻轻地摇醒常慧慧,把一碗药递给常慧慧让她喝下。常慧慧想到自己刚来,部落里的人还没完全接受她,若是她又吃饭又喝药——原始部落粮食和草药都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