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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dearu(与剑走偏锋合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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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私心里说……我也很想跟他那个……即便他满身酒味儿,我也不怎么介意……
  同样是男人,他禁欲辛苦,我也……辛苦。
  只是,只是……大概是因为喝多了,夏晔刚要脱裤子就捂住了嘴,然后跑去了洗手间狂吐= =
  这个胃脆弱,居然还喝那么多……服了。
  最后,还是我吃力的把他拖出了洗手间,推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的,他说,“段黎,我这辈子一定尽可能的对你好。”
  他说,“段黎,我跟孟哲保证了,绝对不嫌弃你不能说话。”
  他说,“段黎,我喜欢你,真的,很深的那种。”
  他说,“段黎……十一你跟我回家吧,我想我妈见见你。”
  他说,“段黎,我还想吐……”
  = =||||||||||||||
  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夏晔,我哭了,又笑了。
  这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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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零)

  夏晔
  从出租车上下来以后,我拿出写着地址的便条在这片别墅林立的地方找寻自己的目标。偷瞥了一眼走在身边的段黎,他的样子很平静,没丝毫异常的表现。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眼光,他转过头来看我,疑惑地朝我扬了扬眉。我笑着摇头表示没事儿,调回视线看着手上的地址。
  过了有一会儿,我们按着地址走到一幢白色别墅前面,确认再三肯定自己没找错地方。因为眼前的房子让我莫名的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围墙的侧面画着一幅漂亮的画,我实在想象不到这会是某人的风格。
  “到了。”我给段黎指了一下前面的房子。
  段黎拿出小本子和笔,看我一眼,低头开始写东西。
  我瞅着他一字一字的写出:【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我几乎是立刻摇头的。
  他略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去哪儿?】
  我想了想,“在附近随便溜达溜达,到时候过来接你。”
  他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一小时以后你回来?】
  我冲他做个军礼的动作:“木有问题!”
  他翻个白眼儿,把本子收了起来,朝我挥挥手,就往房子门口走过去了。
  我看着段黎的身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把他身子转过来,在他措手不及、还呈呆愣状的时候顺势吻上他的唇。
  直到他开始捶我后背,我才松开。
  我朝他乐了一下,按上他的唇:“别多想,要学习相信我。还有,这绝对只能是我的专利!”
  他笑着瞪我一眼,转回身大步往里面走。
  我移动了几步,站到屋里的人开门时候看不见我的位置,看着段黎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他和对方僵持了刹那才走了进去。
  看着门关上,我呆了一下,就回身顺着来时的路走。
  这回十一,我带段黎到美国见我老妈。
  我是怀着跟段黎这么走下去的念头和他一起的,那我就不可能让他只当个地下情夫,所以注定我要跟老妈那儿出柜。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儿,让我一下子说出来,心理负担还是挺大的。
  从决定过来的时候开始,我就成天计划着该怎么跟老妈说才能让她不难接受。就在我见天为此烦恼的时候,段黎突然的一个提议让我绝对崩溃。
  【我想去见见韩峰】
  晴天霹雳!
  还有比这更让人震惊的事儿么?!这比让我看见一只鸡吞下一颗鸵鸟蛋还要惊讶到无以复加!
  我搞不懂段黎的想法。
  他为嘛还要见韩峰呢?那时候,韩峰说了那些话,就代表了所有事情的完结。就代表,至少在我们的生活里不应该还有这个人出现的可能。
  难道是想跟他炫耀?
  ……不靠谱。
  段黎还不至于幼稚到这种地步。
  可是其他理由我也想不到。
  那家伙一个原因也没告诉我,就让我去问问韩峰在美国的地址。我跟他争执了很久,几乎可以算是场冷战。可最后举白旗的还是我,我不得不去找于彬问韩峰的住址。
  于彬对我会去找他说不上来是惊是喜。但是我问他关于某人的事情时,他绝对是非常吃惊的。好在他也没多苛刻什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我。只是临走的时候,他把我拦下来——“……你老是自己负担一切,什么都不跟身边的人说。如果你当时说出来,我们不会这样……”——他如是说。
  我没给他任何回答就离开。我宁愿装聋作哑,也不想去知道他这话背后的意思,无论那代表的是他的后悔、不甘,还是依恋之类的。
  我可以忍受他做错一次,两次,却忍不了他无节制的背叛。
  对我爱的人,我可以百般宠溺。对我主动放手的人,我也绝不会回头。
  “MY GOD!!”
  街对面的动静让我循声看过去。
  一个东方男孩儿抱着一个比自己还高些许的大袋子,弯腰拣地上那些散落的东西,将它们一一往袋子里放。但到袋里快满的时候,他每次一弯腰就有另些东西从里面掉下来,惹得他不停地咒骂。
  我看着那男孩儿略显笨拙的动作,非常没良心地笑了起来。
  往四周看了看,这里是住宅区,此时似乎除了他就是我。
  我走过马路,到街对面,很辛苦地憋着笑走到他面前帮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到袋子里。
  “THANKS!!”他从袋子侧面露出脸,开心地朝我道谢。
  当看清男孩儿长相的时候,我不由地愣了一小会儿,才微微点了下头。
  “中国人?”男孩儿语气不肯定地用有点别扭的中文问我。
  我点头。
  他笑得更高兴了:“我也是!我有三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我大笑,因为这男孩儿的话。
  注意到他脚边另一个大袋,我指了指,“你一个人怎么拿?”
  他低头看了眼腿边也是满满的袋子,缩了缩脖子:“刚才在超市一个没注意就买了这么多,还以为能顺利拿回家呢。能不能再麻烦你帮忙把袋子递我?”
  我把袋子拿起来,顺便掂了掂——挺沉。
  “你家里没人?”
  他乐了,摇头:“家里有人,不过他可不会来帮忙。谁让是我自己买这么多东西的,只能我自己拿回去了。”
  我看了眼他纤细的胳膊,把纸袋拿好:“走吧。我帮你。”
  他惊讶地看我:“真的 ?你愿意帮忙?”
  我偏头,指了一下前面的路:“我都把东西拿起来了,你说真的假的。你再不走,我就改变主意了。”
  他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开始往前走:“走,走!谢谢你!你人真好!”
  看着他充满感激的样子,我无奈地摇头,跟在他旁边。
  “你住在附近?”他抬头看我。
  我发现这男孩很喜欢说话,一刻也闲不下来。
  我摇头,“来看个朋友。”虽然这说法并不确切。
  “噢,那你是正要去找你朋友?还是刚刚看完?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看他愧疚的样子,我忍不住地笑:“没有。我刚看完他准备回去。”
  “那就好!”他憨憨地笑,“你在纽约工作?”
  “不。这回只是来探亲的。”
  “什么时候走?”
  “明天。”
  “噢。”
  看他垮了脸,一幅遗憾地样子,我笑着调侃:“怎么?要请客报恩?”
  他抬头,郑重地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大笑起来:“你一直都在纽约?”
  “不是。我刚到美国半年而已。我在蒙特利尔长大的。”
  怪不得——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儿不像纽约人。
  我观察着他,目测他不超过25岁:“来读书?”
  他想了一会儿,摇头:“应该说首先是来寄宿,其次才是读书。”
  “寄宿?”
  他点头:“我现在住在我的叔叔的朋友家里。”
  我点头,没吭声。
  “他是个好人,不过就是严肃了点,有时候太冷了。但是最近有个好现象,他偶尔会说几句冷笑话了!”他朝我开心地笑,“这是我的功劳!”
  我终于憋不住地笑出声,笑声在空荡荡的街上回响。我这夸张的举动,惹得那男孩一脸纳闷儿地看我。
  “到了!那个就是我家!”
  我们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他伸出手,指向前面白色的建筑。
  我看了眼,点点头。
  “要不要进去喝杯水?”跟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好意地邀请我。
  我摇头:“我还要去接个人,你回家吧。”
  “你真的不来?”他不甘心地追问。
  “你胳膊还真不知道酸啊!”我敲他脑袋。
  做完了我反而愣了。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我竟然会做这么不着调的事儿,还真神奇了。
  他冲我皱了皱鼻子:“好吧。那你下次再来纽约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来找我!我欠你一顿饭!对了,你叫什么?”
  我思索了一会儿,笑着回答他:“……阿晔。”
  曾经有某个人经常这样叫我。
  “我是葵!向日葵的葵!”他骄傲地介绍着自己,笑得开怀。
  等他开了门,我把手里的纸袋放到他空着的手臂上朝他摆手,让他赶快进去。他冲我使劲儿点头,差点又让纸袋里的东西掉出来。
  我走下台阶,听了片刻,转了一个方向,走到院子侧墙那里,抬头看着上面那幅很漂亮、也很鲜艳的画——画里是片很大的向日葵花田,在艳阳和蓝天下灿烂地绽放。
  我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有意思。
  你所执着的不一定是能够得到的,能得到的又不一定是你一心想要追求的。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因为能力不够,也许只是因为有更加适合你的东西在等待你的发掘。
  衣服被人拉住,我回首。
  段黎奇怪地看我。
  我揽上他的肩头,笑着用下巴指了指墙上的画:“好看不?”
  他不解地看我,手摸上我额头。我把他的手抓下来,亲了一下,搂着他往出走:“你说向日葵能带来快乐么?”
  段黎半天没反应。我刚低头看他,就看见一张纸举到我面前。
  【我只知道傻子能带来疯言疯语。】
  我眯起眼看他。他朝我挑眉。
  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他贴近我,抱紧,“对!你丫认了吧,你还得当我这傻子一辈子的压寨夫人!”
  我看着段黎笑得开怀的脸,心里很畅快。
  韩晔,寒夜。
  因为段黎,我终于还是彻底地抛弃了这个名字。
  我没有向日葵,但我有太阳。
  段黎
  我对田纳西州一直没什么直观的印象,非要说起来,恐怕就是恐怖片里遍布的变态杀人狂了……是真是假不知道,可是那些影片前头总喜欢挂上一标语: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
  从Memphis机场出来,我见到了夏晔的继父FRED,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褐色的眼睛、褐色的头发,身材没怎么走样,个子比较魁梧,典型的美国男人的模样。他很和善的笑,寒暄了一下,就让我们上了他的车子。一款老式的雪佛兰。
  一路上,FRED侃侃而谈。他坦率地告诉我们,这里的人不是特别富裕。
  收入永远是西方人避讳的隐私,我们不便多问。
  当地人靠什么生活呢?FRED说靠烟草,好比他自己,就是从事烟草种植。田纳西的山区气候适合种烟,许多当地人依靠种植烟草为生。说到这里,FRED笑着说夏晔手里夹着的Marlboro,多半和田纳西有着不解之缘^_^但是,草贱而烟贵,发财的永远是烟草公司,烟草工业的利润大头儿,田纳西的农民们是分享不到的。这让我想起了云南。我曾经去过云南采风,那里的烟厂豪华气派,而一出厂区,就是地方上的荒败破落,一墙之隔,天上人间。而当地农民最大的渴望,就是地方的村镇政府多点儿能耐,为全村全镇搞到更多一点种植烟草的指标。种烟草比种粮食挣钱多,能种烟草,就是福份了。
  驶入田纳西州的山区地段,几乎很少看到高档的名牌车,来来往往的很多是不修边幅的二手车,更多是后面有拖斗的实惠的货用小车。这儿跟纽约,确实是天壤之别。只是,田纳西的乡村,家家都有让纽约人羡慕的宽敞房子,有宁静美丽的自然环境。只是对于有雄心的人来说,这里的一切太平静,太缺乏变化,太波澜不惊。这让我想到了夏晔的哥哥,我想,对于那个男人来说,让他跟这里||||穴居不如杀了他,呵呵……
  这一次我提出去拜访韩峰,夏晔很是不解并且不满。我知道,夏晔似乎对这个男人本身就有一种抵触情绪,再来,在我知道了他们过往的今天,这种局面也让他颇为尴尬。但我还是坚持了。因为我欠他一个道歉。为我上次过于粗鲁的态度道歉。我清楚的明白当面揭开一个人血淋淋的伤疤有多残忍,也清楚的知道那个时刻的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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