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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的了。”顾氏半响恢复了神情,缓缓道,“你守你的孝,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邵侯爷去世的第七天,邵家大老爷二老爷丁忧守孝。
朝中丝毫不知邵家过往的,还称赞邵侯爷得了这么两个孝顺的儿子,真是不得了,知道些内情的,叹气的唏嘘的也不少,和邵家有些仇怨的,更是嘲讽的很,那么多年前娶了平妻还不够闹笑话么,现在这嫡妻出的和平妻出的长子都要给他守孝来了,不知道他地下有知这孝心受的安不安心。
好事的人自然会拿这个事做文章,他们眼里没有对死者敬不敬这回事,邵侯爷当年那些事能挖出来的都给挖了,包括他当年和邵夫人的婚事,还有和邵家太夫人之间的。
邵家沉香院,林清苒和邵子钰坐在靠窗边的坐塌上下棋,林清苒捏着手里的白棋子,颇有些纠结,围棋下不过他也就算了,怎么五子棋都下不过他,太不公平了!
邵子钰倒是对她‘新创’的这下棋方法很感兴趣,只要凑成了一行五个就可以收回棋子,他这盒子里的棋还有很多,对面林清苒那可没剩下多少了。
秉着让妻子的美德,邵子钰想了想,还是得出错才能给刚刚还自信满满的妻子面子,遂筹谋着如何出错才不明显,对面的林清苒忽然开口道,“外面说顾家曾经有意结亲却被邵家婉拒,还有这回事?”
邵子钰一怔,接受了她的思维跳跃,想了想道,“若真有这样的情形,被拒也很有可能,邵侯爷和顾将军府联姻,在战乱如此多的当时,先帝也不会答应。”
林清苒好像理解出了什么,又有些不明白,“所以祖父和祖母成亲了,一文一武,那还是没能阻挡住顾将军的行为,最终还是变亲家了,先帝还替太夫人说话呢。”
夫妻俩对看了一眼,林清苒有了一种知道的越多越不能理解的感觉,太难捉摸了。
邵子钰看她纠结的,笑了,“外面传言的不一定是真。”
“苍蝇还不盯无缝的蛋呢。”林清苒放下棋子发现已经有五个白子连起来了,忙捡起来放进棋盒中。
守孝一个月,这就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之一,有时候她看书,他写字,有时候她记账,他就坐在一旁给她报数字。
沉香院的小花园里是每天散步必去的地方,自从在沉香院外附近的那个小花园里遇见过四哥和他的爱妾后,林清苒就不爱去那了。
偶尔四嫂那边派人过来请她过去,她就去四嫂屋里陪她说说话。
这府中关于爵位由谁继承的事,似乎也随着大伯和二伯同时丁忧守孝没再被提起来过。。。
很快十二月中,临近年关,虽说邵府上下都在孝期内,但是该忙的事一样省不了。
沉香院内林清苒也忙着打理来去的年礼,林家送来的,几个姐姐那送过来的,远在严城的金向卉也给她送了年礼,算上外祖父那,朱家的还有邵家的,林清苒也忙了好几天。
林清苒是小辈,送出去的自然多一些,除了收送这些东西外,邵府的大门整日关着不开,府中的气氛也没有因为新年的到来而好一点。
也就在官员年休前几天的早朝中,忽然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臣提及了有关于邵家爵位承袭的问题。
虽然在孝期,但邵侯爷的侯爵肯定是要传给儿子的,也不能一直悬着,早点定下来的好,也没什么冲突。
皇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出来的几个大臣,都是先帝为皇时器重的几个大臣,如今也都是老资格了,年纪大,架子也大,在他初登基的时候那个顶个都是牛的,如今这气焰才不这么旺,不过说起话来还是有点倚老卖老的架势。
“如此说来,依爱卿们之见,邵家这样,该怎么承袭这爵位。”皇上也不急着下朝,既然有人提了,那就广罗大众意见,朝中正事说完了,一起讨论讨论关于邵家这样不寻常的该如何承爵。
怎么看都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几个老臣提出来是想皇上果断点,或者皇上征求他们几个的意见,顺理成章的把理想的人说出来,这不就结了,干嘛征求这么多人的意见。
于是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先出了声,说了句长子承爵。
陆将军最近心情也不太好,上了年纪被召回洛都城不开心,老朋友去世了没说话的也不开心,家里的曾孙女六岁了,知道管着自己不让自己喝酒了,还是不开心。
遂在听见那几个老臣站出来这么说的时候,陆将军当下就接了一句,“那也得是嫡长子承爵,邵家的嫡长子是哪一个?”
“先帝说过邵太夫人这平妻亦是妻,妻所出的子怎么就不是嫡子了。”这和谁关系好就替谁说话,皇上之所以不好下这个决定,也是因为有先帝的话在先,即便是先帝已经驾崩,做儿子的也不能忤逆不是。
“妻还有嫡妻和不是嫡妻之分,王国公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嫡妻只能娶一个,商贾人家平妻娶的可不止一个,上下都是嫡出,那还分什么。”陆将军心里骂着邵侯爷留这么个烂摊子,嘴上没带停的反驳。
作为好女婿人选,林文锡自然得帮着岳丈大人,作为林文锡的好女婿,在内朝的贺城笙和金绍阳自然也得帮着岳父的岳父。
瞧着自己儿子都站在自己岳父身边了,贺家二老爷和金大老爷自然也往亲家那靠。
陆将军得意万分,千万别得罪他,他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打仗,还生了个好闺女,得了个好女婿,又有了七个好外孙女!
不过那边的三个老臣也有儿子有女婿不是,于是,这一争执上来你一言我一句,还牵起了一大片人来说。
围绕的就是平妻是妻,子算不算嫡的问题,算,那邵家大老爷就是嫡长子,不算,那这侯爵应该是由嫡妻所出的长子邵家二老爷承袭。
各方己见,最终是要说服皇上下定论这侯爵怎么给。
皇上这么瞧着,一旁的刘瑾早就替下面的人捏一把汗了,平日里吵些哪边朝堂政务也就算了,这种事也给争上了。
半响,皇上的脸色沉了沉,抬了抬手,刘瑾高喊了一声,“肃静!”
众人下跪。
皇上的声音没有刚刚那征求意见时的和善了,而是带着些怒意,“朝堂之上,成何体统,邵侯府爵位的事都能争执不下,你们到底是收了谁的好处替谁办事,一个一个操心起别人家的事情来了,西北旱灾的事你们怎么不关心,洛南水涝的事怎么不说,粮食无收闹了饥荒怎么不见你们用点心,每天国家大事如此多,一件一件不好好去办。”
皇上这是快速的一顿批判,批判的这群人有些冤,他们哪里没有好好办事了,这不是皇上自己让他们说的么。
“邵侯府爵位的事情就引的这么多人搀和,朕有说一定会让邵府继续承爵么,守孝就好好守,还在丁忧,爵位朕暂时收回来了,什么时候安生了,什么时候再说。”说完这一通,皇上最后补了这么令人错愕的一句,起身直接离开的大殿。
刘瑾看着跪在那面面相觑的众人,高喊了一声,“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是补刀的好手~
☆、第059章 。小郡爷夭折
消息传到邵家;邵太夫人完全是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皇上直接把邵家的爵位收回去了;说是暂时,也没说什么时候给;那这邵家的爵位岂不是就如此没了?
也许此时的太夫人才真正的认清楚;这不是先帝在世那会,也不是顾将军还在世的那会,如今太平盛世;武官已经没有这么大的话语权了,她原本为那几个德高望重的大臣;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大臣;却适得其反,根本没有争取到什么。
这样的结果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了。
太夫人没想到;邵大老爷同样也没想到,丁忧三年,难道就是要这么可笑在在邵府中过去,他在邵府出生,是邵家长子,外祖家可比他们的好太多了,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再不满意皇上的决定又能如何,他们还是不敢提出分家,分了家,这邵侯府算是一分为二,这爵位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转眼就是过年,邵家上下因为这爵位的事情更显沉闷了,大房郁闷着,三房四房也会主动去热闹,因为孝期内的缘故,林清苒这第一年,没有回林家拜年。
孝期内怕冲撞了别人,红白喜事本来就对忌讳。
大年三十邵家这团圆饭后,各回各院安生的过自己的新年,林清苒第一次觉得这年过的太不是滋味了。
别看这一家子人丁旺盛,大家大宅里人情味寡淡的很,各房各院都是关起门来,身在一个府邸,就像是住在一个小城里,出了自己院子就是路,素日子的交流不多,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长辈之间有仇的,后辈的就亲热不起来,更何况如今大房二房已经是闹的明面上的僵。
只不过年刚过出,太子府发生了一件大事,把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太子府年仅两岁的嫡次子在年初七上午,夭折了。
新年刚过出就遇到这样的大事,是有多不吉利,死的还是皇上的亲孙子,更是惹了人心惶惶,从太子府里传出来的消息说,这小郡爷不是病死的,也不是摔着磕着,是被毒死的。
皇上盛怒,派人调查,从小郡爷身边伺候的人到太子府中负责膳食的,进出过那些人,统统查了个遍,还没查到凶手,却又发现了个惊人的,这下了毒的吃食原本是给给太孙的,小郡爷嘴馋,太孙疼爱弟弟,把吃的给了弟弟,却不料毒死了小郡爷。
若说要毒死小郡爷别人还能想是太子府里妃子的争斗,可要毒死太孙,这直接就升格到了皇位继承人的争夺。
人人都知道太子到了这岁数还是不被皇上喜欢,立太子是因为嫡长,皇后所出,但太子资质实在平庸,可以说不算是个合格的继承人,可他的长子,太孙却是个聪明伶俐深得皇上喜欢的,皇上经常会召他入宫。
皇上正值壮年,如无例外这还有许多年的皇帝可以做,完全可以等太孙长大,太子是嫡长子,太孙可是嫡长孙,合情合理的皇位继承者,若要下手,是得趁早。
开年的这一个多月,因为太子府小郡爷的夭折,洛都城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调查,太子府的人清了一批,连带着太孙和两个小郡主身边的人都换了,直到二月中,诸多的蛛丝马迹中找寻出了一些证据。
这些证据,指向了内宫中一个不算出名的宫妃,身居五品婕妤,一年多前怀过身子,却意外小产,小产的缘故据说还是冲撞了当时才三岁的太孙。
这个婕妤自己摔了一跤后五六个月的身子没了,还是个男孩,她这就把太孙给恨上了。
后宫中能怀上孩子,并且是个皇子,做生母的母凭子贵,少说也得往上升两级,这一冲撞太孙没事,婕妤因为避让没了孩子,作为太孙的亲祖母,后来皇后对这婕妤也是多有关照。
只不过人没有因为这关照感激,还恨着没了孩子这件事,想法子找机会要让太孙一命抵一命,在皇后身边跟了好久,买通几个有可能被派往太子府侍奉的宫女,找寻机会在太孙的吃食里下了毒,却没想太孙这个乖孩子,疼着自己的弟弟,见弟弟喜欢,就先让给他吃,小郡爷喝了后,没有隔一会脸色发青口吐白沫,等太医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都是在抓到这些人的时候招供出来的,而这陈婕妤也直接,最后被带来的时候,等着所有的证据一摆,她就直接认了,赖都没赖,也没为自己辩解。
按照陈婕妤死前的供词,没毒死太孙虽然很遗憾,但是毒死一个太子府的小郡爷,毒死太孙的弟弟,也算是为自己的儿子报了仇,足够抵命了。
陈婕妤最后是饮毒而死。
所有的证据查到了她这里似乎就是终点,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事情还没这么简单,陈婕妤一个五品的宫妃,深宫中能有多大的能耐买通皇后选的要送去太子府的宫女,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去找这么厉害稀罕的毒出来,这上上下下全部抓起了牵连上的有二十来个人,她还一点都没靠自己的母族陈家。
所以这件事没有因为陈婕妤的死而停止,只不过这查案从明面转到了暗处,到底最后还能揪出多大的一条尾巴来。
此时已经是二月底了,群臣上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皇上没了个亲孙子,查出来的结果还不是很满意,于是皇上的情绪更加难测,上朝时候看到不顺心的奏章了,谁犯错了,那都是直接砸奏章的事。
恰巧年初,遇到雪灾的地儿都在重建,随着天气回暖,开春病疾多,各地报上来的病症和重建情况不仅人如意,一连数天,皇上的脸色都是阴郁着的。
本来还想趁着年初这开春之喜,把邵侯府爵位的事再提一提的那几个老臣,经过这些事后,就再也没敢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