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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大室,离开家园,少了其他人事的干扰,他对她的欲望越发强势而不可挡。只要在客栈投宿,他都会缠着她,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直至她精疲力竭地瘫软在他怀里嘤咛低泣,方才肯放过她……
…………
“赏日出?”戒修古怪地看着眼前这对虽然穿着低调,却无处不透贵气的夫妻俩,末了合掌念道:“恩人怎不在寺里住一宿?寅时末起来走至崖壁,就能看到日出。”何必需要从山下的客栈起个大早匆匆奔上山。
戒修的提议顿时羞红了苏水潋的耳脖,老天,若是被戒修师傅知道她与阿曜在客栈有大半晚都在做令人脸红心跳的情事,还敢如此提议吗?佛门静地……她可不保证阿曜会是个肯在佛门脚下安歇心思的人。
林司曜看着羞涩不已的妻子,似笑非笑地瞥了戒修一眼,“这里不合适。”
“阿弥陀佛,这里本就是恩人之所,是戒修鸠占鹊巢了。”戒修两手一合,缓缓道出这个在他看来是无比真实的事实。却惹来林司曜一记睥睨的无视,“这都多少年了,还提这些,你烦不烦?!”他都烦了。
“我们逛逛。”他拉起苏水潋,不想继续接受戒修的耳膜荼毒,往后院走去。
苏水潋微笑着朝戒修点点头,“大师不必相陪,尽管忙自己的事。”
戒修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静静目送他们二人离开寺里,看到昔日寒冰莫测的杀神,如今化为绕指柔般地照顾妻子,戒修心底一阵激动:看来,他的心魔已除,贫僧也算修得正果了……
“没想到戒修大师也是个精通农事的。”苏水潋看到后园的菜地果林,笑着说道:“如今寺里香火这么旺,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他只维护寺里的洁净,至于其他,他素来不在意。好在自从血鹰余党被爹如数清除后,这里也清静了。荣城与甘明城的城主相继换了人,有皇室的施压,倒也没人敢再上山做乱。”林司曜揽着她。缓步穿梭在枝头冒芽的果林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十年来云罗寺的变故。走至果林尽头的茅屋,就是断崖了。从这里几乎可以览尽荣城全貌,而崖壁边上立着的石碑,正是当年埋葬老方丈之墓。
苏水潋静静地看着毫无杂草伴生的墓冢,心底百转千回。
倘若当年阿曜没有被老方丈所救,那么,如今的一切,是否全然不同?
“想什么?”他闪着幽深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与她交握的手有丝紧张。
“我在谢谢方丈大师。感谢他救了你。”她柔笑着回眸。回握他的大掌。
“是。我也该谢谢你救了我。”他唇角一扬,一记足以颠倒众生的笑颜露于她眼前,让她心头一跳。即使过了十年。她对他的笑颜,依然无法阻挡的悸动。
“其实……当初我也是有私心的。”她垂下眼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我之前试了许多次,可怎么走都走不出大室山,捡到你时。闪过我心底的第一个念头并非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是,救醒了你。我可以问你打听出山的路径……若是……若是当时我能顺利出山……说不定……说不定我……对不起……我……我也不是个良善的人……阿弥陀佛……请佛祖宽恕……”苏水潋低垂着脑袋,双手合掌,向远方一弯身子。
“哈哈哈……”林司曜仰头大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畅快淋漓地大笑,原因无他。只因他的妻子,竟然在向他忏悔。
“阿曜……”苏水潋红着脸颊,朝他瞪了一眼,她在自我反省唉。他居然对她的歉意报以大笑。
“抱歉……”他收住笑意,擦去眼角沁出的笑泪,一本正经地盯着她,柔声说道:“我很幸运是不是?”他揽着她,心头霎然轻松舒爽。似乎从此刻开始,他才是真正重生后的林司曜。
站在佛祖脚下,望着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积压心头多年的沉郁,如今才全数散尽。
“走吧,与戒修说一声。咱们也该下山了。下一站,我带你去甘明城。”林司曜呼出一口浊气。回头朝苏水潋柔柔一笑,顺势在她唇上偷了个亲,揽着她往云罗寺里走去。
“好。阿曜,回去时,我还想去趟大室山。看看那个狼洞,看看小纯小雪的后代们……”
…………
“又收到他们的信了?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杨净之处理完医馆的事务,回到设在国主府里的宅邸,看到他亲爱的夫君大人正对着桌案上的信笺生闷气,猜想是水潋他们的家信到了。这对夫妻轻装出门,原以为挨不过几个月就会回家,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大半年,每到一个城还会托当地的“广刺楼”或是“风瑶阁”镖局送来消息,她嫉妒之余就是羡慕。无奈她忙于医馆的管理,恩载忙于国主府的事务,
“除夕。他们说除夕一定回来。让我们不用牵挂他们。”梁恩载撇撇嘴,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该死的,他一点都不牵挂他们。他牵挂的是,他们拍拍屁股丢下的合园、产业与西楼……就算他们移交的副手各个都毫无问题地上岗接洽,就算他们将各自手头的事务处理地一年内都无需他操心,可他们凭什么就能如此优哉游哉地遨游天下?凭什么他得留驻大室,整日忙个不停?凭什么!
“真要除夕才回来哦。”杨净之摇头轻叹。“夫君,咱们什么时候也学他们啊?”她坐上他的大腿,将头埋入他健硕的胸膛。吐着馨香轻问。
“等再过两年,熙儿一满十五,咱们就走。哼,累死他们儿子。”梁恩载轻哼,惹来杨净之好笑地轻捶,“他也是你外甥。”
“那他们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妹婿呢……”梁恩载抱怨地嘀咕,顺势扯开她的衣襟,将脸埋入她的浑圆之间,“娘子,咱们好几日没有那个了,今夜不许拿任何事务打断我……”
“好……”她甜甜一笑,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全文终)
番外之:兄弟会(上)
又逢一年七月七。大室繁洛城的护城广场,与往年一样的热闹。
广场四周的店铺,生意也因此好得不得了。
特别是位置最佳的“兴藤茶馆”,无论是一楼的大堂,还是二楼的包间,全部满客。未免浪费想要挤进茶馆喝茶歇脚的客人费力找位子的宝贵时间,两名小二只好乖乖地立在茶馆门口,对欲要进馆消费的客人弯腰谢礼:“抱歉,鄙店已经客满,请客官见谅。”
除非有客人喝完茶歇完脚出了茶馆,才能引领前来的客人进去。否则,只有拒绝的份。
唉,想其他店铺的小二都是立在门口招揽客人,他们倒好,把送上门的财神爷往外推。
“这位爷,抱歉,咱们茶馆已经没有位子了……”大头李刚跑去茅房解决涨满的小腹,跟前就来了几位气质出众、衣衫华贵的公子,小文忙不迭依照之前大头李的说辞恭敬地朝来客致歉。
“咦?你是新来的?”带头的年轻公子“唰”地打开折扇,扇了几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文,挑眉问道。
“呃……是,小的才来五天。今日店里人手不够,只能让小的出来迎送客人……呃……若有冒犯公子之处,小的万分抱歉。”小文忆着从学堂学来的敬语,恭敬有礼地说道。面上正色平静,心底焦虑不已。还没过试用期,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就被掌柜给刷了。他家里还有老祖母需要照料,绝不能丢了这第一份工作。
林熙若有所思地盯着小文瞧了半天,唇角一扬,尚未来得及开口,却见从茅房出来的大头李,远远看到茶馆门口这一幕。早就屁颠屁颠地跑到他们这行人跟前,喘着粗气连连朝几人打千作揖,“公……公子。小文他初来乍到,啥都不懂,望公子别……别与他置气……旭日少爷和其他几位公子都已经到了。小的……小的这就领诸位公子上楼。”末了,朝依旧有些转不过弯的小文狠狠踢了一脚。“没眼见力的,这是咱大室未来的国主大人,林熙公子,还不赶紧道歉!”
“不必。他并没有对本公子出言不逊。”林熙伸出捏着折扇的手,朝大头李慢条斯理地晃了晃,转而朝小文和蔼地问道:“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公子!”大头李一听,惊得与小文面面相觑。愣了半晌方才战战兢兢地应道:“公……公子的意思是?”
“小李子,这里没你什么事,这样吧,若是你愿意,明日卯时,到国主府广言堂找我。”林熙朝后方挥挥手,“一声不吭的,看够戏了?走吧,上楼,到时可别说我不招待你们。”随即。大步走入茶馆。
林熙身后那三位年纪相仿的少爷公子,相视一笑,跟在林熙身后朝楼上最大的贵宾包间走去。
“大头李……”小文眨眨眼,摸不着头绪地看向身旁的伙伴。
“小文子……你的好日子就要到了……据说被熙公子相中并收在身边的人。就是今后咱大室有头有脸的人物……”
…………
“怎么?又掘到人才了?”随着包间门被打开,四位脸带笑意的年轻公子鱼贯进入这间号称全“兴藤”最大最豪华视角最好的贵宾包间,早就候在包间里品茗聊天的几人一脸兴味地齐齐看向刚进门的林熙。
“是呀。有你这个一号强敌在,我怎能不随时随地地挖掘人才,善用人才呀?!总不能等我三年后接任国主职责,身边可用的却都是你那里的人!”林熙毫不客气地丢出一连串对质后,挨着一名神色寒漠的年轻女子坐下,状似哀怨地抱怨连连:“大姐,怎不好好骂骂这个家伙!你不知道,这几年,他可着劲与我为敌,就差率着他的新十二血骑,踏平咱大室国土了。”
“呿,论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叔父,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珑儿,别理他,他这两年才过分得紧咧,得空就来咱血冥挖掘各路匠才,我敢肯定,‘海魂一号’的先锋者,十之七八是血冥的能人异士。”与林熙斗嘴的正是不久前刚升任血冥国主的血渊,与林熙同年,今年都才十六岁,仅比林熙大几日,却是林熙三兄妹的叔父。没办法,谁让他是他们祖父所生的小儿子、他们老爹的亲兄弟呢。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小叔父!今日是咱兄弟会大相聚的日子,别为这些小事争吵不休嘛,是不是?”林熙扬起青春的笑脸,朝其他眯眯笑看着他们两人斗嘴的兄弟会成员做了个鬼脸。
“咦?不是都说会准时到吗?大哥呢?”林熙扫过到场的兄弟姐妹:血渊、血臻兄妹俩,梁旭日、梁颐月姐弟俩,江淮安,江景玉,司祈阳、司放辰,剑星,以及林珑与自己,唯独缺少他那个一心放在料理上的大哥林霄。
“霄哥想必又忘了时辰。”江映云与司烙的长子,因为司烙让他这对子女均从了母姓。年仅十三却已能看出其俊美轮廓的江淮安,笑着摇摇头。同时不忘替小他一岁的妹妹景玉那一头有些松散的辫子扎扎紧。
“有可能,只有霄哥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司放辰,司拓的长子,十二岁,却已有一副成年男子的身高,配上他那张似笑非笑间足以让年轻女子尖叫的帅脸,是大室公认的四大美男之首。另三位自然就是林熙、梁旭日、江淮安了。
“是不把兄弟会放在心上。霄哥心中只有他的料理。”兄弟会中年纪最小的司祁阳撇撇嘴,吊儿郎当地坐姿,配上他正值变声期的公鸭嗓子,显得异常怪异。众人却见怪不怪。他是司翀的独子,“广刺楼”的未来楼主,年方十一,却已随他老爹混迹江湖多年,论心智,绝不比长他几岁的兄姐幼稚。
“大哥没有忘,是给大伙儿做晚膳。”除却林霄,素有大姐头之称的“风瑶阁”阁主林珑,当仁不让地拥有话语权。拢拢飘落耳际的秀发,林珑淡淡解释。
“午膳?霄哥亲自上阵?”司放辰吹了声口哨,年轻的脸庞朝气蓬勃。
“呵呵……有口福了。”江淮安也一脸地笑意。
性急的司祁阳早就起身,推开椅子,剑眉一挑,朝众人抬抬下巴,“那还等什么!”
“走,去翠御斋。”林熙嘻嘻一笑,揽过乖乖起身的江景玉,“玉儿,好久不见,有没有想熙哥哥?”
“呿,别染指咱们的小宝贝,玉儿,跟着辰哥哥走。别理这个花孔雀。”司放辰咧嘴一笑,挥开林熙搁在江景玉肩上的手,嬉笑答道。
林熙翻了个白眼,他什么时候染指谁了?想他身为四大美男,又是大室将来的卫冕国主,对于男女情事,可是严谨的很。
“剑星,走吧。”失笑地摇摇头,江淮安朝安静走在最后的剑星招招手。
剑星是剑恒与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