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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被派去“广刺楼”训练的七名侍卫,如今成了“广刺楼”的传话筒。谁让他们最爱往这里跑呢。这里,俨然成了他们的娘家。即使回来只是传个话,喝杯茶,也是乐意的。
春兰原本的工作,分了一部分轻松的,给梁嬷嬷担任,其余的,譬如苏水潋的贴身起居,则由白荷接手。又调了个小丫鬟唤雪琴的,在屋里伺候汤汤水水。
似乎又回到了苏家大院那会儿的丫鬟不离身的日子。苏水潋轻叹了口气,遂抬起步子往隔壁的竹园走去。
为免吵到龙凤胎,竹园如今被用来招待处理外来且不熟的人事。
今日来的这几位规划师傅,是梁恩载特地从帝都选了来的。负责从别院最初的规划、起建时的修整、落成后的绿化一自系列全套事务。
故而,他们要在这里待上大半年不止。因此,苏水潋决定把搬走的王家院落给他们住。
王家的宅子比顾家大多了,足有两亩半。且位置也很便利,就在繁花镇村中心大池塘的西侧。南北两排各三间正房,屋前屋后还有菜地。
在王家搬走了之后,梁嬷嬷已经带着丫鬟小厮来清扫整理过了,补足了缺失的日用物品,又添了三张床、四张椅子。
如此一来,六间正房,暂时都成了单人房间。至于厨房,则成了摆设。
这些规划师傅们,乃至日后前来劳作的小工匠师们,三餐暂时会设在兰园,直至苏水潋那座被风清崖破坏的老宅被如数改造完。
老宅决定最先被改造,打算被改建成一座祠堂式的大院。且参考图纸已经出来了,是苏水潋这几日为转移不稳的心绪画的。现在被她卷在手上带去竹园让师傅们参考。
以她的意思,院子中间三间是南北进深有原本一间半大的房间,另外配一间大厨房。
东首两间光照充足的,一间被用来设做学堂。可以同时容纳十来人不在话下。居中这间,被一分为二,南边小间是教学先生的休息场所。一张桌案,一把椅子,还有两排可以供学子借阅的书柜。
面北的小间是学子们的活动室。雨天或是午间休息,可以在这里对弈、弹琴、谱曲儿。。。。。。
大厨房设在西首,一头三扎大锅灶,一门肚眼小锅灶,一排碗柜,一排杂物柜,一个置物架。
紧临大厨房的那间,则打算做大餐厅。日后,无论是别院里的帮工,还是学堂里的学子,都可以在大餐厅用餐,且免费供应。
“四小姐,如此设计,恐怕会干扰了你这里。厨房油烟极重。又是设在西首,极易吹至这里。”规划师傅之一的梁有安,看完苏水潋打开的画卷,摇头否决。
苏水潋自然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东首光照好,适合学子读书。
“我看倒不如这样,厨房与餐厅拎出来,设在这个位置。既是独立,也不会与学堂相隔甚远。”另一个规划师傅丁石沉吟了片刻,指指老宅以东的荒地。“若是担心学子雨天不方便,可以建个游花长廊,一直连接到学堂正屋。”
“好主意。长廊两侧可设上石凳,学子们得了闲可以坐着欣赏远景,对几首诗词。而且,如此一来,也不会到西首来戏耍,吵着四小姐的院子。”梁有安也赞同地补充道。
苏水潋闻言,眼前一亮,这是个好提议。
“届时,四周的空地都栽上松竹海棠,再建个锦鲤池,别提多有意境了。”另几个规划师傅也点头赞同。
“那好,就由着你们的意思办。只要有学堂和厨房、餐厅即可。”苏水潋含笑点点头。毕竟是专业的规划师傅,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她几日来的苦思冥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哪里会想到,这些规划师傅们是要彻底打散繁花镇现有的布局,来做整体的规划呢。她之前还道是他们来给静王爷静王妃单独造别院,顺便给她建几所需要的宅子的。
如今看来,他们这是要大兴土木了。也不知要耗多少银两。拖上多少时日。
“四小姐,我等四下看看,需要有个熟悉镇上宅地归属的人给我们指路,不如。。。。。。”梁有安为难地搔搔头皮,没想到,这静王府的四小姐,竟然不带一个随从丫鬟。
“小姐,我去吧。”刚从新宅赶来的春兰适时接口。
苏水潋点点头,“肖嬷嬷是别院的管事嬷嬷,有什么事,尽管与她说。”(未完待续)
113:归思
“乖孩子,你们是否也在想念着爹爹呢?”怀抱着极像林司曜的林霄,摇着摇篮里正踢腿挥拳兀自玩得不亦乐乎的林珑,低声叹道。
距离阿曜离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却依然还没盼到他回来。
每次问司徒耘,得到的答案总是千篇一律:司烙伤未恢复,不好赶路。
几次下来,苏水潋也看出司徒耘是在敷衍她。至于真实原因,她突然不想获知了。只是日复一日地在心底深深祈祷。他不会有事。她如是告诉自己。
还没来得及教会孩子们剑术轻功,还不曾带着她游览大惠国的山川湖海,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他怎能有事!
“小姐,小小姐与小少爷该睡了,奴婢先抱去西厢房喂奶,小姐也该洗洗就寝了。”梁嬷嬷挑了挑昏暗的油灯,先抱起摇篮里的林珑,交给白荷抱去给奶嬷嬷喂乳,铺好床铺,方才接过苏水潋手里的林霄。
“晚上,我会自己喂。你就让奶嬷嬷歇下吧。寅时再过来。”苏水潋点点头,细细吩咐道。横竖晚上她睡得也不踏实,索性起来给龙凤胎喂一次奶。奶嬷嬷凌晨时分再来接手。
“小姐,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吃得消!”梁嬷嬷不甚同意。堂堂静王府四小姐,竟然夜半起来亲自喂奶,这要是被老王妃得知了,她们都得脱层皮。
“我有数。若是累了,自然会与你说。”苏水潋微微一笑,失眠,总该有些事做,才能不让她忧虑的心越发焦灼。
“唉,小姐知道就好。奴婢也是怕小姐太累。”梁嬷嬷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抱着林霄,去西厢房喂奶,并交代苏水潋的吩咐。
苏水潋洗净漱完,换上睡袍,龙凤胎也被梁嬷嬷与白荷抱回了东厢房。此时,林霄已经睡着了,林珑则打着哈欠,也困了。一一放入摇篮,将小床搬至大床边。好让苏水潋半夜喂奶方便些。
其实打搬入东厢房后,夜里的奶都是在房里喂的。特别是月子里时,房里生了小碳盆,奶嬷嬷候在外室的软榻,一听龙凤胎转觉发出咿咿呜呜的声响,就迅速进房来喂奶。喂完了再出去歇下。
如今出了两个月,龙凤胎夜里进食的次数少了。一般在入睡前饱餐一顿后,就要到亥时三刻或是子时了。继而就在黎明前的寅时左右。好在龙凤胎的进食很有规律,给苏水潋及奶嬷嬷省了不少心思。
待林珑也安然睡着后,苏水潋吹熄了油灯。点着灯,她越发睡不着。可熄了灯呢,她望着窗外那轮镰刀似的弦月,白日里压在心底的思念如潮般席卷而至。
静静地倚在床头,不知过了多久,直至睡意渐渐袭来之际,陡然觉得身边的铺位一沉,随即是一阵寒夜冷冽的气息,苏水潋猛地清醒,正欲开口呼唤睡在外室的白荷。
“是我。”低沉且熟悉的男声如数消了她的惊恐。转身一头埋入男子因踏着冷霸连夜而来的冰凉怀抱,“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林司曜重重一吸,鼻尖萦绕的馨香暖融令他连日来的舐血冷凝的心骤然升温至如常。
“回来就好。晚膳用了吗?”苏水潋压住满心的激动,伸手抚过他全身上下,似是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不饿。别找了女人,没有受伤。”林司曜好笑地制止她悉悉索索的探寻式抚摸,拉过她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腰侧。
“听耘儿说,司烙受了重伤,才耽误了归程。他还好吧?”
“至少还活着。”能单枪匹马地从血冥十二血骑下活着走出来,实属奇迹。当然,他那一小勺的玉心仙髓也起了大作用。否则,司烙即使留有一口气,也挨不过半年。
“你呢?真的没事吗?”一听林司曜淡然地吐出几乎让她震惊的内容,不禁急着搜寻他浑身上下,生怕他刻意隐瞒。
“我没事。”即使有些小伤小痕,经过这一个月的恢复,也痊愈了。他当然不会给她对着自己伤口掉豆子的机会。他可没忘记,身上的旧伤老痕,曾经也她热泪盈眶的一幕。
“真的没事?不是在唬我吧?若是真的有伤,一定不许瞒我。”苏水潋担忧地瞅着他,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放心,真没有。”林司曜失笑地俯身,轻啄了她一口,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段日子,家里都好吧?”他关心的是她的安危及龙凤胎的安全。
“很好。别院已经开建半个月了。西首的荒郊野外地,被竹篱笆围了起来,日后就是别院主宅了。还有啊,为了进城方便,规划师傅们还打算在西首衔接着村道,建一条新官道,直通城里,以及清玉寺方向。”
林司曜静静地听着怀里小女人喋喋不休的柔声轻语,连日来紧绷的心绪,总算踏实而落。
“不会再走了吧?”汇报完他不在的这个月的琐事,末了,苏水潋轻声问出悬在心底的疑问。
“应该不了。不过,你大哥希望我进趟帝都。”两人的依偎,暖了他全身,遂三两下除去身上的衣衫,只着一条亵裤,钻入有她有暖融融的被窝,搂过馨香柔软的小女人,紧紧贴在怀里,与他相契而合。
“大哥?为何?”苏水潋羞涩地贴着他赤裸的全身,感受他粗砺的皮肤,摩擦着她细腻的肌肤。
“想是与血冥国进犯大惠国有关。”林司曜简略地解释。
没说的是,他这次协同梁恩载的部下除去了大惠国皇室忌惮的血冥十二血骑,大惠大皇想要亲自嘉奖他。
他并不想去。可是梁恩载说,若是拒绝大皇的福赐,家人会受到牵连。
该死的,若非梁恩载多舌,透露了他,大惠大皇怎会得知他,区区一个杀手,皇室怎会放在眼里?
别以为他会不知道梁恩载的意图。若是不推他出来顶下除去血冥最大利器——十二血骑的功劳,大惠大皇必定会怀疑到梁恩载身上。
一个至执掌兵权的王爷,怎会有这般厉害的部下?若是梁恩载想要逼宫,也不过是挥手抬足之事。皇室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如此一来,梁家,静王府,必定会被大惠大皇时刻关注,严重的话,甚至还会被削权,夺兵。。。。。。
那么,水潋以及他们的家,由此遭到牵连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若梁恩载父子真有心逼宫,梁恩载不会选择在十二血骑刚入大惠就将其全数铲灭,他大可利用十二血骑对大惠皇室的威胁,来逼宫使现任大皇就范。
故而,梁家对皇室尚无异心。所以梁恩载要将歼灭十二血骑的功劳全数归在林司曜身上。以降低大惠大皇对他们梁家的猜忌。
不过,现下,林司曜开始怀疑起静王府之所以要大建别院的目的。但愿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
看起来热情率直的静王爷,应该还不至于为了一保自身的安危,而将他阔别多年的亲生女儿推至世人面前,以此来胁迫他的配合。
至于梁恩载,那就难说了。看着他一脸无辜却又无处不透着狡诈的桃花脸,林司曜就不信他真的无辜。
该死的,梁恩载,希望不要被我逮到你利用水潋的任何把柄,我不介意拿你的命祭祖宗。
“嗯,那。。。。。。你要去吗?”苏水潋倚在他怀里,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睡意朦胧地问道。
“再说。不早了,睡吧。”林司曜低头在她额上啄了一记,示意她安睡。
苏水潋也确实来了睡意,依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搂着他甜甜入睡。
林司曜锁着她秀丽精致的小脸,看了半晌,吐出一口气,方才拥着她进入一个月来第一个好眠的梦乡。
子时刚过,苏水潋就被林珑咿咿呜呜的声音吵醒了。连忙起来给龙凤胎喂奶。林珑极快地吮完她一只奶。这才轻手轻脚地溜回大床。
“呀!”刚裹入被窝,就被林司曜压在了身下。
触到他大腿根处火热的硬挺,苏水潋羞煞地伸手撑住他的胸膛,“才子时。”
“正好,没人打搅。”林司曜俯身攫住她馨香小嘴,一记缠绵之吻,道尽他一个月的思念。
“我以为你很累。”长吻之后,苏水潋娇喘连连地低叹。
“确实。不过,已经恢复了。没见它很想你么。”林司曜低低一笑,将她身上的衣衫,逐一剥落,才贴着她柔软细嫩的肌肤,压在她身上。
“有没有想我?”他轻抚着她映衬他黝黑的白晳肌肤,柔声问道。黑曜石般的双眸,在月光照进的屋子里,显得尤其晶亮。
“有。”苏水潋轻听着他胸口沉稳的脉动,敛下羞意,轻柔地答道。
分别一月,才让自己明了到对他的爱恋有多深。不想因为无谓的矜持,错失对他的真心表露。
“呵呵。。。。。。”低笑着拥紧她,在她早就潮润的花谷,挺身而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