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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请罪,绝不拖累副将,那怕是胜了,功劳也是在副将的。”
张副将捏捏下巴的胡子,思考着该不该答应——他这个年纪差不多到了该归隐的时候了,战场上难免有生死,他倒也不是很愿意出这趟兵。皇甫彰的分析也颇为有理,只是败战的话……不过,既然他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这样的话……
“好吧,本将就将此次的带兵权暂授于你,记住,许胜不许败。”张副将走到皇甫彰面前,将“重担”交给他,并要求道。
“属下领命!”
走出张副将的营帐,皇甫彰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默默在心里许诺道——
博察尔,明日之战就让我俩分个胜负!
墨,等我……
蛮夷王行宫的花园中。
宗曲墨站在树下,一手优哉游哉地晃动着扇子,一手逗着鸟笼里的鸟儿,相比皇甫彰的现况,他显得分外的惬意。
“哜……哜……”
“呵呵……”
不时从树下传来人、鸟同乐的笑声。
博察尔远远地看着,不禁沉溺在树下人儿出尘的笑颜中……只消明日一战,这翩然出尘的人儿就将永远地属于他!
“这鸟好玩吗?” 博察尔走近宗曲墨,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他的腰身,俯在他的耳边柔声道。或许是他第一次这般温柔地对人说话,听起来竟有些许的别扭。
“不好玩的鸟,我想你也不会送我吧。”宗曲墨任由他抱着,一边逗鸟一边笑道。
“有时候我真恨你的聪明。” 博察尔似乎已经习惯他的伶牙利嘴,不怒反笑,收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让他更加贴近自己。
宗曲墨顺从地靠在他的怀里,收起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眨眨带笑的澈眸道:“可是我只有聪明这一长处啊。”
“不……你还有这张让人如痴如醉的容貌。” 博察尔的目光流连在宗曲墨俊俏的脸蛋上。
“没想到我这一张人皮竟也算得上是长处,呵呵……”宗曲墨眯起眼,笑了起来,顿时满园的春色都显得逊色许多。
博察尔出神地望着他的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一尝那诱惑着他的红唇……
宗曲墨巧妙地躲过他的突袭,从他怀中溜了出来,面对面站着,扬起一抹挑衅的微笑。
博察尔也不甘示弱地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举步走上前想再次将他拥进怀中,却被他手中的扇制止住。
将扇抵在博察尔的胸前示意他休要再前进,宗曲墨柔柔地笑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明日之后,如果你赢了,当然就可以得到你所想要的,反之……我就不说了。”
“你真是个害人的妖精!” 博察尔忍不住咬牙道。
“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妖精?”宗曲墨笑得天真又无辜,魅力之大,无人能抵。
“哈哈哈……偏偏我就是喜欢收服妖精。” 听了他的话,博察尔爽朗地笑了起来,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
“那我可要继续逗鸟了。”甩开他的手,宗曲墨笑了笑,转身逗着笼子里的鸟。
博察尔讪讪地收回手,望了逗鸟的宗曲墨一眼也迈步离开。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他背对着宗曲墨问道:“明日一役,你认为谁的胜算大些?”
“当然是有实力的人。”就在博察尔以为他会就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带着笑意的低柔嗓音却意外地响起,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博察尔没说什么,站了片刻便离开。
宗曲墨抬头欣赏着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进园子里的阳光,意义不明的笑容浮上的他的唇角……
好期望明日之战快点到来……
两军交战之日终于到了,朝廷军与蛮夷军双方各有十五万将士,极目远望,成千成万的战马奔跃嘶叫,成千成万的矛头耀日生辉。
皇甫彰与博察尔各自策马立在自己的阵营前面,彼此都为对方的赫赫兵威感到吃惊。
这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
相对于两军剑拔弩张的气势,战场中央笑得无害且作儒生打扮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宗公子,你这是……?” 博察尔安排在宗曲墨身边的随从为他搬来了桌子和椅子,不解地问道。
“看戏啊!”宗曲墨在椅子上坐下,展开扇子笑笑道,一双俏眸瞥向一方的皇甫彰。
“看戏?这里很危险……”随从被这个新主子吓了一跳,无法理解有人竟能把真枪真剑的战事当做看戏。
“放心,安全着呢!”宗曲墨转头再吩咐道:“去给我沏杯茶来,最好再弄些糕点来,快!看戏嘴上总得有些东西吃着。”
“哦、哦、哦!”随从从没见过如此不一般的人,一刻也不敢怠慢急忙跑去准备。
看随从像见了鬼似的跌跌撞撞地跑开了,宗曲墨无所谓地展开扇子摇了摇,等待这一场硝烟的升起……
号角鸣响,战地上烽火四起,箭如蝗发,长刀闪动,烟尘中铁蹄奔践。两军的主帅一路歼敌,余众不敢上前,直到彼此的真正对手站在了面前。
皇甫彰与博察尔对望着,彼此手中原本明亮的剑都已染上了对方将士的鲜血。对沙场上的勇士来说,剑上的血不是代表残忍,那是斩杀敌人的一种荣誉。
“皇甫彰,你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对手。” 博察尔的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
皇甫彰目光坦然地注视着他,说道:“你是个将才,为何非要与我朝廷作对?”
“哈哈……” 博察尔笑了起来,高傲地道:“因为我是王!”
良久,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手,两条修长的身影已经纠结在一起,剑器不断发出摩擦的声音。
博察尔一剑快速地刺向皇甫彰的胸口,却被他一剑挡回。再一剑割向皇甫彰的颈项,也被他敏捷地躲开了。博察尔的一招一式都是要皇甫彰命的。
皇甫彰明显屈于下风,因为他并不想要博察尔的命,他满脑子都是希望能把这样的将才拉拢到朝廷里来,自然不想伤他,每个招式的力道都较为减弱。
博察尔跃身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剑尖按住地上将身体弹了起来,剑头直冲皇甫彰。在雷电闪光之际,皇甫彰偏头躲开博察尔夺命的招式,反而一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皇甫彰高兴地说道,口气里有掩不住的喜悦,毕竟能打败像博察尔这样的高手的机会是很少的。
博察尔冷哼一声,道:“杀了我!”
“慢!”一直坐着旁观的宗曲墨出口道。
“墨!”皇甫彰欣喜地叫道,这几日一直担着的心也顺便放下了。
“彰,他由我看着,你先去善后,这次你们可是大捷啊!”宗曲墨对皇甫彰露出一抹夹杂着思念的笑,示意他朝廷军队也已经将蛮夷军全部剿灭了。
“这……你没问题吧?”皇甫彰指的是博察尔的武功高强。
“相信我,去吧。”宗曲墨笃定地说,皇甫彰也只好识趣地走开了。
待皇甫彰一走,博察尔立即想擒住曲墨的脖子——这是他最后的筹码,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宗曲墨竟轻而易举地化开了他的进攻,并迅速点住他的|穴。
“你的武功明明比我高,为什么还要假意留在我身边?在行宫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的。” 博察尔低吼道,语气中满满的被欺骗的愤怒。
“人家不过是看你那环境好,借住几日罢了,况且我必须让这个好玩的游戏的继续下去啊!”宗曲墨窃笑道,竟将这一战称之为游戏。
“你!” 博察尔一口怒气憋在心口,恨不能一掌打死这个披着羊皮的狼。他的直觉终究是对的,这个迷人的男人的确是一个祸害!
“我不是跟你讨论这个的,我是想让你归顺朝廷,怎么样?”宗曲墨摇摇扇子,笑问道。
“就是杀了我也不可能!” 博察尔咬牙切齿道,如果他现在能动,他一定要撕下那张欺世盗名的脸。
“好,无所谓。”宗曲墨收起扇子,转身走了两、三步又走回来,笑得很美,却让人心寒,“别忘了,你把彰打伤了那一仗还没算呢!”说完,笑得诡异走开了。
留下博察尔慢慢想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酷刑……没由来的一阵恶寒,他想——宗曲墨果然是属于毒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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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宗曲墨走到皇甫彰身边,猝不及防地拉着他跨上马背。
“墨,你这是做什么……”皇甫彰不解地问道,挣扎着要下马。
“你等一下就知道。”宗曲墨制住他的行动,安抚道,然后又转头对着马前的杨直叫道:“小子,这里交给你没问题吧?”
杨直这辈子都没看过这般好看的人,一时竟看得呆掉了,直到听到声音他才恍然觉醒,应道:“没问题、没问题!”
宗曲墨微微一笑,道:“没问题我们就先离开了。”说完,也不等杨直回应就策马离开了。
杨直傻傻地笑着,还没从适才宗曲墨的那一笑中回神过来,一直到马儿跑远了,连影都看不到了,大伙儿也准备回营了,他还一直站在夕阳下傻笑……
策马来到重逢的那个山洞,宗曲墨不由分说地拉着皇甫彰就进了山洞深处,无预警地以身体将皇甫彰困置在他与洞壁之间,清亮的双眸贪恋地凝视着数日不见的人。
“墨……”皇甫彰被看得发毛,忍不住出声叫道。他觉得宗曲墨的眼神似乎蕴藏着什么,紧张得连喉结都不停地滑动着。
宗曲墨朝他一笑,突然在他唇上轻啄一下,道:“彰,我很想你呢!想我吗?”
被偷袭成功的皇甫彰,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双唇,点点头道:“我很担心你。”怎能不担心呢?一想到他独身处在敌人的地方,他的一颗心就悬得老高,他怕,怕永远也见不了面……想到这里,他看着眼前笑得魅惑的人,张开双臂紧紧拥住——似乎是想确定他的存在,生怕这又是他过去几个夜里所发的同一个梦。梦醒了,他却陷入深深的失望……
“这不是梦。”宗曲墨仿佛看穿了他,拍拍他的背安慰道。
皇甫彰放开他,扬起一贯单纯的笑道:“我知道。”
“那接下来要做的事也不是梦哦!”宗曲墨靠近他的脸,带着诡异的笑说道。
“什么事?”皇甫彰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感,傻傻地反问道。
宗曲墨只笑不语,倏地吻上他的唇,在他的惊讶中将舌尖探入他的口腔,灵活的舌尖轻易地缠住他的舌头,汲取他口中的气息,皇甫彰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就被卷入迷茫的深渊中……
“现在知道了吧。”宗曲墨放开差点在他吻中窒息的皇甫彰,边帮他顺理气息边笑道,不禁感叹自己的技巧有那么烂吗?
“你……你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皇甫彰大口地吸着气,刚才他差点就要软下腿了,想想真丢人,一个大男人竟抵抗不了一个吻,又不是女人!
“怎么打招呼?难道像这样说:彰,我要摸摸你,我要亲亲你……”宗曲墨带着狭促的笑,语气轻佻地说着。
“停、停,不要说了。”皇甫彰连耳根子都涨红了,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嘴,避免听到更多不堪入耳的话。现在他才知道这才是宗曲墨真正的性情,什么柔弱、温柔、善解人意通通是假象,可怜他却已经掉进某人精心设计的情网中。
宗曲墨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舔舔皇甫彰堵住他嘴的手,吓得皇甫彰又连忙收回手,震惊地看着他。
宗曲墨窃笑着靠近,一手环住皇甫彰的腰,另一手迅速地潜进他的衣内,摸索光滑的肌肤。一时的失措让皇甫彰眼睁睁地看着宗曲墨的手对自己不规矩,等到冰凉的手指触到火热的肌肤,他才本能地抓住恶手,遏止道:“不要。”只是话中的无力削弱了这话的气势。
“为什么不要?难道分开这几日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宗曲墨挣开皇甫彰的手,继续爱抚着,嘴上也不闲着,轻舔着皇甫彰敏感的耳际,沿着颈项一路舔到形状完美的锁骨,即而暧昧的开口道:“你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你,为什么还不能完全地把自己交给我?”
“嗯……不……”皇甫彰的意识开始崩溃,但他的理智却仍要求他应该反抗。他对宗曲墨是有特殊的情愫在,但是他们两个毕竟都是男子,这样做是不容于世的!他是否该踏进这无悔的深渊?
“彰,为什么不愿?”宗曲墨的耐心诱导着,在不知不觉中皇甫彰上身的衣物已经被褪到臂肘处,整个密色诱人的胸膛暴露中空气中,红潮泛滥,衬得平原上两颗小红珠格外冶艳,引人入遐。
“你……我……都是……男……”皇甫彰勉强断断续续地说出理由,却惹来某人一阵轻笑。
“呵呵……彰,难道你忘了吗?我们的第一次早在那间客栈就发生过了,现在你还要计较这些?”宗曲墨一边说,一边俯下头去亲吻娇艳欲滴的红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