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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冉望是典型的古典美人,衣着素色长裙,披肩拢着,头发如数扎着弄成包包头,根本看不出有29岁。漆漆去年和她相识,如果不是因为望姐眉眼有种历经太多苦难的漠然和透彻,真的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是大学生。
“你小姨刚才打电话过来,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李冉望上前,浅笑,“这回你爸妈似乎铁了心要给你物色高干精英纳为夫婿了,恭喜。”
“他们完全是把这当成业余爱好,这次还跟我那竹马哥哥的家人联合,打算拉我俩一起去。”漆漆无奈,但笑得甚欢,“单是一个我他们都没办法,何况在硅谷待了几年的凌萌了。”
李冉望喔了一声:“所以用你小姨的话说,你们俩决定打游击战了?”
“我不知道凌萌去了哪,他确定我会反抗后就让我走了。我呢,还是用敌来我跑那招。”
两人要踏进餐厅时,一个冷冷的“小心”从收银台位置传来,而后是一盆水泼了过来。
“喂——”
米漆漆抱着旅行包转身,顺带挡在李冉望前面,她的后背被泼了一大片,运动衫立刻就湿了。
“小冰!”李冉望皱眉,望着收银台边面无表情地拿着脸盆的高挑女子。
“冷死人了,曾冰,你别没事发疯。”
把旅行包放到干燥处,米漆漆打开包开始搜合适的衣服。
曾冰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凉凉开口:
“他要回来了。”
李冉望和收银台的小端眼神交汇,同时惊觉不妙,冬菇头小端朝曾冰冲过去,费了大劲硬是将一米七的她拉走,可她的声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在一楼餐厅响起:
“我说——那个被你辜负的家伙,还是犯贱的滚回来了。”
米漆漆放在包里的双手紧紧拽着手中的格子衫,后背僵直,在曾冰忍受不住她的沉默以对试图冲上来时,她回头,露八齿地笑:“那麻烦你转告他,我要结婚了,劳烦他别出现在我眼前,我怕我会放狗咬他。”
青梅来,竹马归,各奔西东④
“小端,拉住她。”
眼见曾冰握紧拳头要冲上来,李冉望揪起米漆漆的耳朵,示意她跟自己走。
“陆小端,放开我!”
“放了望姐就扣我工资了,不妥不妥。”
曾冰踢着腿,拿这个力大无穷的女人没办法,可心里不甘,狠狠地瞪着米漆漆——她跟在李冉望身后上了楼梯,素面朝天的脸始终洋溢着年轻的魅力,没心没肺得让人无法理解。
“既然不想见他,那请你自动滚开!”
漆漆在木质楼梯停住,说:“腿长我身上,我爱往蹦悠就往哪,你越厌烦我,我就越要在你面前晃,你别气,大我一岁而已,鱼尾纹都要出来了。何况——”她侧过头看对方,“曾冰,我不知道你跟他什么关系,你要爱就爱谁去,冲我生气什么?”
李冉望在楼梯转角等她,听着这丫头的话,娴雅一笑。
世上难有一人,明净如她。却也无人似她,数次干脆地略过自己的感情,佯作不曾爱过。
曾冰沉默,低着头不语。
米漆漆没有说太多,哼着小调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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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机场外人来人往。
凌萌戴好墨镜,扣了风衣排扣,立起领子,随后四下找口罩。
“哥们,你刚从美利坚回来三天,又要出去了,还真折腾。我特意在会所给你办了卡,你糟蹋了我的心意。”坐在驾驶座的安笙清两手搭在方向盘上。
凌萌斜视他一眼:“行了吧,那会所估计也是你家开的,还专门招待政要,我宁可去傅光开的俱乐部。”
“那也是你爸的指示,不然你认为会那么快弄好?”
“我爸还真不死心,明知我学的是计算机,在国内也有了个高薪职位,他还是想将我拉进他那圈子……”
旁侧的安笙清身子一僵,没了平日翩雅的样子:“哥们,我不骗你,你离开这几年,你家状况不太好。”
凌萌打下车窗,静看外面的状况:“长辈健在,身体健康,有车有房,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爬上更高的官位,四面楚歌,这才好?”
话音刚落,一根拐杖突然从隔壁车道开来的商务车上甩来,安笙清哇了一声,“我的宾利!”
“小萌,下车!”商务车的车窗打下来,凌家奶奶杜雪眼神凌厉地看了过来,俨然把宾利上的两人当成卖。国。贼。
安笙清嘴唇翕动:“哥们,维修费、精神损失费,你赔我啊。”
凌萌皮笑肉不笑:“没问题。”而后趴在车窗边,摘下墨镜,指着身后的兄弟冲杜雪漾起一个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说:“奶奶,小清子说要带我去夏威夷看比基尼美女,哎!”
“小清子,拳头俯卧撑一百下,我让你爷爷亲自监督。”
“嗷——杜奶奶你护短!”
“我的孙子,我不护他护谁?”
安笙清一拳锤在凌萌背上:“有你奶奶撑腰,你还怕你爸妈揪你去相亲?”
“我家的优良传统是,在外护短的话,回了家必定严刑拷打。”
“兄弟,我的心里霎时盛开一朵野菊花。”
凌萌:“……”
青梅来,竹马归,各奔西东⑤
蓝白格调的房间设计简单,花纹格子图案的窗帘被春风吹得扬起,拂过靠窗位置的书桌上的台灯灯罩。
键盘敲击声在房里持续,催命似的叩叩叩传来时,米漆漆嚷了句:“编辑和男人禁止入内。”说时抓起笔记本电脑边的图稿,再加深对新添加的角色的印象。
在餐旅馆宅居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原因除了躲避相亲,更因为截稿期快到了。想到出版社的编辑一哭二闹三挥刀催稿的样子,她都会愧疚得挂断电话,继续拖,在编辑放话已经找私家侦探搜索她方位时才开始加大马力创作。
门把被扭开,李冉望倚靠在门框边,没有说话。
嗅到淡淡女士香烟味道,漆漆奇怪回头。望姐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一丝轻烟徐徐而上,朦胧了她疲惫的脸庞。
“望姐,你更年期?”漆漆拿起桌边的鸳鸯,转动转椅,左脚翘在右腿上,细细品饮。
“楼下有人找你。”
米漆漆噗了一声:“我家编辑?”
望姐幽幽道:“还有一个男人。”
“我不管是谁,你帮我轰走。”
“我要敢轰的话,明天就等着坐牢。”
米漆漆放下鸳鸯,慌忙保存文档关机,抓起画稿,另一手抱着电脑,四下环顾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重要物品,哀怨:“我爸随同省长出国,那来的就是我爷爷咯?哎哟,你后院的狗洞还在吧?”
“狗洞外守着另一个男人。”
米漆漆怒:“谁!?”挡她去路者,电脑拍之。
“渣男。”
“那个大明星来这里凑什么热闹?他还没对你死心啊。不管了,那我自己爬狗洞,你在这里呆着,别让那渣男见到你,免得又惹你生理期提前。”
李冉望指尖微颤,燃烧着的香烟灰烬散落,瞬间消逝,她眉眼掠过一丝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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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院狗洞口的米漆漆活动筋骨后,趴在洞前,回头冲曾冰微笑:“小冰冰,你不是讨厌我吗?待会我卡在洞时,你一定要温柔的对着我的屁股踹。”
硬是被拽来的曾冰面如冰霜:“干嘛不找陆小端?”
“我不是怕她一脚踢得我尾椎碎裂么。”
“你爬你爬,我还真不想见到你。”曾冰不耐烦地摆手。
米漆漆点头,刚准备钻个脑袋出去,就听见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乖孙女,用护腕吧,你受伤就不值钱了。”
她听到时,面前覆近一抹黑影,她仓促昂头,脑袋撞在了洞口边,哎哟一声,嘴角抽搐:“这帅哥咋那么像如来佛祖呢。”
身体默默地退回去,退回去……
“米大人,说好的稿子呢?”屁股后头传来幽森的女音,米漆漆还没回头就觉得有人一脚踩在她屁股上,还故意蹬了一下。
“稿子真没有,命还剩半条。”还有半条掐在自家爷爷手上。
“漆漆,爷爷从实际情况出发,帮你选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在儿童领域有一定重量级地位,你写不出,他能亲自指导你!”米爷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奸诈!
谁人宠我至深①
米漆漆抱着电脑和画稿进了保姆车时,不死心地冲李冉望伸手:“求解救……”在望姐旁边的责编刘米粒含泪望着他们,幽幽说:“米爷爷,一定要让她在周日之前交稿哪。”顺带瞪了她一眼,漆漆当做没看见,努着嘴别开头。
自家爷爷抓着拐杖,敲了她脑袋一下,她哀嚎:“爷爷,我就是被你打得不能当科学家的!”
“得了,你要有凌萌那小子聪明,爷爷就能跟杜家老太婆炫耀了。”
“我初中时,研究院的周叔还夸我有潜质,凌叔叔当时不也夸我比凌萌聪慧么,就你跟爸妈总说我蠢。”
她先进了保姆车,发现爷爷还站在原来的位置,退休后习惯穿暗色布衣,老态龙钟,沉淀岁月沧桑的双眼似乎有悲痛情绪泛起,她心下一惊:“爷爷……”
米忠国步履稳健,上车坐在她旁边的座位,示意司机:“小刘,开车。”
“爷爷,好久没见着你这副难受的了。”最近一次是十年前他得知奶奶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的那天,当时十二岁的她不知道奶奶的病,一个劲地瞅着两眼放空的他,疑惑向来气态威严的爷爷怎么好像快哭了似的。
“漆漆,还好你跟凌萌不来电。”
“呃?”
“你瞧你这头发,还粘着草,快整整,第一次相亲别给咱米家丢脸了。”
米漆漆掏出开摄像模式,盯着自己的头发:“哪里有草,爷爷……”她斜眼看过去,“您老转移话题还那么理直气壮,真行啊。得了得了,你们大人的事我不会过问,问了也白搭对不?”视线落回手机屏幕,“我一个写儿童的,实在不适合搀和任何复杂的事。”
米忠国欣慰一笑。
生在高干世家,十几年都置身事外,也是本事。
“你永远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女!”
漆漆打下窗户,风吹入,散了铿锵有力的话语。
她想,“最”的强调,多数时候意味着她已然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可米家,不是只有她一个亲孙吗?
“爷爷,我爸妈应该不在吧?”她望着窗外稍纵即逝的景色。
“还是不肯原谅他们?漆漆,你要怪就怪爷爷,当初阻止是我……”
“我没怪过其他人。”除了自己。她将被风吹得肆意撩拨脸颊的头发拢在而后,声音清细:“只是他们会让我想起当初我为那家伙而发疯的样子,真是……当时怎么就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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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风的包厢内,凌萌被迫穿起了“显现出男士精英风范”的灰西装,两眼呆滞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安笙清,对方未感受到他的电波,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一边用蓝牙耳机聊天。
“大萌在哪?光哥,他正准备相亲,还是李副局夸得美若天仙嫦娥转世的闺女……嫦娥知道啥意味?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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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宠我至深②
安笙清喉咙那个“淡”还没说出来,包厢的门突然打开,门口那一身白旗袍的端庄女子阴测测地冲他微笑,他白眼一翻,抱着电脑冲去了凌萌那头。
“哥们,完了,怎么变成嫦娥她妹了?”他也顾不得平日偏偏大少的形象,眼下最恐怖的是站在门口那个移动的生化武器。
“小清子,我不让你来,你还偏要跟着,你在那里缩头缩脑是怎么回事?专门给我们凌家丢脸是不?”杜雪拄着拐杖进来,一袭朱红唐装,显得精神抖擞。
“我打算来这看搞笑片,哪知道会是恐怖片,还是3d版的。”
门口的李家二小姐仍然保持微笑,自动格式化安笙清的话,走到凌萌对面的位置坐下,每步走得格外有韵味。
“穿着旗袍的生化武器,呀,亮瞎我的眼了……”安笙清扶额,在凌萌背后低语,“哥们,她肯定是苦练了一天一夜,她打空手道时,以一敌三,一个还送了急救。”
“小清子,倒茶!别在我家大萌背后磨磨唧唧当狗屁军师。”
“杜奶奶,您说得真好,他就是——狗、屁。”李思寂挽着杜雪的右胳膊,特意用了嗲音。
“哥们,刚才那是鸡鸣吧?不然我怎么会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倒不如说,安大少你上辈子是一只公鸡,还是自处留情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