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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喊:“我的天,这个肉怎么这么嫩!真的好鲜啊!”
朱爸爸喊:“太过瘾了!”
谢西一副牙疼的表情看着他们。
对他们卖力的表演充耳不闻,朱珠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扑腾,闷不吭声坐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朱妈妈跟东暖交换了眼神,然后满意地回了厨房。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朱爸爸和东暖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畏缩地瞄了眼厨房里大展身手的伟岸身影。
趁朱妈妈给菜装盘的功夫,朱爸爸从怀里摸出瓶二锅头,高高兴兴斟了盅递给谢西,谢西像个教养良好的翩翩公子,双手接过。
给朱爸爸敬过酒,他低头细细地吃着盘子里的那片薄薄的鱼肉。东暖瞅着他直叹气,应付这种场面,就这家伙的硬件,战斗力明显不够。
大概是她的眼神传递的怨念太过明显,谢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她,她抬眼正好捉到他眼中的疑问,她抓紧对他使眼色:“吃快点”!
“为什么”?他眨眨长长的睫毛,看来竟然有点小无辜。
老天,可爱死了!
东暖捧上饭碗就有喂他的冲动。
这时,朱妈妈正一心一意地监视自己蠢蠢欲动的女儿,见效果甚微,加把劲又在餐桌上摆上两盆腾腾热气的烧肉,软糯的肉块色红润鲜亮,醇厚的肉汁引人销魂,更妙的是里头还有Q圆的茶叶蛋。
“尽量吃别客气!”朱妈妈永远那么热情洋溢。
“其实我们并没有客气······”东暖打了个饱嗝。
提着沉甸甸的筷子,谢西顿时恍然,他一头黑线:“·······我明白了。”
“对,越吃越多······”抓了一把健胃消食片塞到嘴里,东暖眼泪汪汪地吞下肚子。
各种动物尸体被烹饪后散发的浓香终于使朱珠缴械投降,她推开众人,扑到桌子上,边吃边哭,边哭边吃,正式宣布不知道第几次减肥失败。
目的达成,朱妈妈不负众望所归,终于放下了菜刀。
大家十分欣慰。
东暖善良地安慰朱珠:“朱珠啊,有句话说的好,‘女人连肥都减得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谢西终于笑到难以继续正襟危坐。
作者有话要说:
太俗先生言:【写着写着饿了——写着写着,又不饿了——】
第12章 Chapter 05 基基复唧唧1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发现自己跟谢西两个,完全来自两个世界。
也许是多年生活习惯,谢西衣食住行皆讲究,大有“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之态。
虽然不晓得他一个长期受西方文化浸染的青年是如何沾染了一身我朝古人风韵,但在日常生活中,他绝对没有“今宵酒醒何处”或“酒醉还来花下眠”的不羁随性,他一切简单精致。明显的是他十分爱整洁,不但每天换衣服,餐具也只用自己专用的那套,他重视健康,讲究养生,每天早上晨练不怠,这大概跟他的身体状况有关。
而她自己却不拘小节,日常生活各种大而化之,十分散漫。如果不是谢西调了三个闹钟硬逼着她起床,肯定睡到日上三竿,热衷方便面、批萨、汉堡之类的快餐食品并且对熬夜观赏各国惊悚恐怖电影很有兴趣。
晚上两人早早吃过晚饭,讨论二楼休息室的改造计划,其实在东暖看来,这个家在谢西的亲手设计改装下,已经漂亮地不像样子,然后他照例把自己关在书房,不知道整天一个人忙些什么。
东暖迫于房客yin威一边心不在焉地做着每天必须的清洁工作,一边听电视新闻。
电视里当红美女主持李佳人语音优美,听她主持的节目是种享受。
新闻里一条条消息切换地很快,她蹲在楼梯上费劲地擦扶手。李佳人正在播报国外新闻:“今天上午伦敦时间十点,有‘现代毕加索’之称的英国艺术大师Jessey的一副早期画作以70万英镑的高价被一名法国收藏家成功收入囊中······”
甩手扔掉吸尘器,她从置物盒里拾起遥控器将量调到最大,激动地跳过去扶住电视两侧。
“······这是他今年首次成功拍卖的作品,这位神秘的艺术作风格外低调,从不在任何媒体上露面,据说他为艺术创作独自隐居并将所有日常事务委托给了经纪人Arthur,奇怪的是最近一年他却没有作品出世,不知道这位高产艺术大师是否江郎才尽了呢······”
“胡说八道,你才江郎才尽,你全家全台全公司江郎才尽——哪有人天天工作不休息!”正拍桌嚷嚷地兴奋呢,电视音量却忽然小了下来,她怨念地扭头甩眼刀。
身后,谢西站在楼梯上皱着眉,靛蓝色的羊绒衫衬得他的白玉般的肤质漂亮得出奇,遥控器翻转在他纤长的手指间:“太吵了。”
“还给我,就一会······”她连声哀求,忽然眯起眼,冷不防瞄准遥控器扑过去。
结果他早料到会如此般轻哂,将它往空中一抛,东暖抬头慌忙去接,跃动的发尖拂过他的毛衣,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头顶的发丝散发着微甜又青涩的香味。
他轻笑一声,伸长手臂又将遥控器从半空捞回手。
东暖目瞪口呆,拍武侠啊你!
“还给我还给我!”她抓住他的手臂,谢西嫌弃地拍开她灰不溜秋的爪子,弹了弹毛衫扭头上楼。她终于抢回遥控器,高高兴兴回头一看,新闻内容已然变成某国大雨导致忍者神龟家门常多次元无规律性开放,导致各种不分年龄段的市民误落其中酿成惨祸······
不等东暖迁怒的杀人眼神传递过来,谢西已经脚步轻快地进了书房,然后关上房门。
他将房门关好,拿起手机对电话另一边讲:“我们继续,Arthur。”
愤愤不平地回了房间,东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翻开以后,里面是关于Jessey的各种报道以及他的作品介绍。
她的情绪安定下来。还记得当初第一眼见到他的作品自己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作品里焕发处一种卓然的生命力,令人心怀敬畏。
第一次看到他画作是在一次骑行活动结束后去他们副队家里。
副队郗旺是大集团财阀的老来子,他的妈妈是个标准“J迷”,每位去她家做客的客人都无法逃脱听她吹嘘自己收藏的命运,队员们强颜欢笑地听她眉飞色舞地介绍到一半便溜之大吉,只有她痴痴望着那幅画挪不开步子。
郗夫人立即将她引为知己,拉着她的手说了更多关于作家本人的内幕,并且还神神秘秘地告诉她这件收藏品的价值为两千万人民币,令东暖咂舌不已,难以置信健在大师的艺术品居然这么值钱。
她放下册子,从角落里拖出小时候奶奶送给自己的木制画架,拿着调色板,挤上颜料,提笔对着画板上一尘不染的白纸沉默良久,最后烦躁地将画架往角落一推,画板毫不客气地掉下来砸中她的脚趾,东暖惨嚎一声,跪在床边咬着被角流眼泪——疼死了!
因为砸伤了脚指头,所以早上想偷懒,谢西叫她出去晨练的时候鄙夷地哼了声:“娇气。”她哪能背这种恶名,一骨碌爬起来,用脚后跟含笑半步颠到体育场。
早上空气很不错,跑道外面的树林里也没有人。她把脚放在健身器材上做一些高难度的柔软运动。
对普通人而言高难度的体操动作比如前空翻后空翻她也能轻松做出来,因为长期拉筋,所以即使常年运动,她的肌肉并不突出,身材纤长比例标准,队里无人不折服在队长大人的无敌体能之下。
刚开始谢西不信邪,结果第一次赛跑就输了,这被他定为人生第一奇耻大辱,一向淡定的他当天回家居然喝了两斤鲜奶,从那以后他每天早上都叫东暖出门比一回,出乎意料地不服输。其实她心里不以为然,谢西擅长的引体向上她可是做不了几个。
做完柔软运动,浑身舒畅。
她两腿勾住健身器材,倒吊在半空,整个世界翻转过来。
天际太阳缓慢升起,金色光线照射在,不远处的塑胶跑道上,谢西踩着天空慢跑,她闭上眼,晨间鸟鸣声声入耳,听得人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一双清流透彻的眼就在眼前,两人对视三秒,她看到他瞳中的自己好像有种深切的情绪。
他掌心里托着自己一截马尾:“头发拖地上了。”
她慌忙反身跃下,脚落到地上,一崴······
“啊——”
第13章 Chapter 05 基基复唧唧2
“啊,真疼——”
“别叫了,你真够笨,这样都能扭了脚?”谢西毫不客气地指出,“竟然还厚脸皮要我背你回去,你说自己是两百多人户外队伍的队长,其实是吹牛吧?”
“谁让你出门不带钱······”她趴在谢西背上,被骂的毫无还嘴之力。最近自己果然走背啊走背,这下好了,两只脚都边半残。
体育场离家距离不近,大概要走二十分钟,平时这段距离刚好够热身。过了两个街口,他的呼吸有些粗,后颈有些微微湿气热热地透了出来。
“要不你放我下来?”她担心地问,“剧烈运动不会引发哮喘吗?”
跟没听见似的,铁青着脸,谢西加快了步子。
东暖在他背上挣扎:“哎呀,你还是快点放我下来吧,你看你脸都青了!”
“给我闭嘴!”谢西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吼出来。
东暖老老实实趴他背上,胳膊缠着他脖子。
真够义气,感动。
只过了一会儿,她就又不那么老实了:“说实话,好像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在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他静静地问。
“这个嘛,这个·······”她嘿嘿嘿。
“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他叹气。
谁让你从来不讲自己的事,她吐舌。
“你为什么不跟家人住在一起?”
“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了关心我?”
“你看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总得互相了解了解。”
“我对你没什么好了解的。”
“你怎么这么无情!”她用拳头夹他脑袋。
他哼了一声鼻音。
手脚一瘫,她报复性地把体重都压上。他后背热乎乎的靠着挺舒服,肩膀的触感比想象中宽厚,头发特别干净清爽,耳朵的轮廓在清晨的白光下白到透明,秀气可爱得让人想摸一摸——
当指尖触到他若软倒耳垂,她才发觉自己真的下了手。
她立刻挠了两下胳膊,她马上听见他胸膛传来两下微微震动,他在笑。
到家的时候厨房里的粥大该熬得有些过,谢西把她丢到红木椅上,去厨房关了火,上楼找云南白药,东暖一把拉住他。
“有事?”他回身。
东暖摇着尾巴:“负重运动对腰椎不好,我给你松松骨,嘿嘿。”
他犹豫了下。
几乎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犹疑,她不由分说,反背为主指挥着他趴上长椅上,“长时间负重对关节伤害还是挺大的,相信我,没人比我清楚。”她拍拍自己的膝盖。
“既然知道还让我背。”他口头抗议,身体却听话地伏下。
“就是想知道让人背是什么感觉。”她咕哝了句,自己活动活动手腕,跨坐在他腿上,谢西猛的翻过上身:“你干什么!”
“松骨啊?怎么了?”东暖莫名其妙。
“非得坐我身上?”这句话他说的有点结巴。
“那你让我坐哪儿?要不你趴地板上?再不行坐你床上?”她一脸坦然。
“你想都别想!”他揉了揉脑壳,把头埋入臂间,闷声道:“行了,赶紧松吧······”
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厨房里的粥香绕过门板浓郁地飘散。
节奏逐渐变得舒缓,她的手指从容抚过他背后的痛楚,肌肉随着她的手指微动,他忽然觉得不够······闭上眼耳朵里都是她随着动作加深或者变浅的呼吸,他回忆两人初遇的那个冬夜,在那拥挤的狭小空间,记忆中好像也是这样沉静安详。
他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睡着了没?”她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隔了半响,他闷声回答:“没。”
“怎么样,舒服吧?”她嘿嘿笑着,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我在队里可是出名的江湖郎中,跌打扭伤什么的小意思,策划、带队、联络,我自己能顶好几个人使,这声队长可不是白叫。”
她在上头吹地起劲,谢西闭起眼,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