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死没死。”
“抱歉又令您失望。”
父子两人展开仇人般的对话,不顾旁人如坐针毡地听着。
要不是为偿还之前发烧住院谢大侠照顾的恩义,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现在可好,不但要伺候病患,还要为这两尊大佛端茶递水,人情债果然沉重。
她咳了咳,趁递水的功夫凑谢西脑袋旁边,压低声音:“你们这一家三口简直车间模板制造,都属于冷酷男型,差异在于你爷爷是冷酷威严男、你爹是冷酷僵尸男,你是——”
病人横了她眼:“牙尖嘴厉女。”
冷酷毒舌男!
瞄了眼正襟危坐的爷爷和父亲,回味东暖的评价,他憋不住笑出来,要是这两位知道她竟然这么评价他们不知会作何感想?谢爷爷诧异地看着孙子,很久没见他露出这样简单的笑容。
见他笑了,东暖松了口气,趁机找个借口,她想溜了。
她对冷酷男们表示:“你们一家人慢慢聊,我回去给病人拿洗刷用品哈。”
谢西脸上的笑容“嗖”地消失,注视着她:“房租。”
又念紧箍咒,她灰溜溜地坐了回去。
虽然她完全可以理解谢西为什么不让她走,换了是她独自对着这样的长辈,也一定抓个陪葬的。但是理解归理解,可怜人何必为难可怜人。
谢爷爷一生识人无数,看人很准,现在年轻人都讲究个性,宣扬唯我独尊,这样懂得照顾人,又不浮躁的年轻人不多了。
上下打量她两眼,声音洪亮:“是你打的电话?”
“是,首长好!”东暖赶紧站直立正。
“叫爷爷就好”谢爷爷乐了,点点头:“女娃娃真有精神!”
“谢爷爷夸奖!”东暖嘿嘿笑着瞟了眼谢西,再不济也不能是您孙子这体格。
看见她的猥琐小眼神,谢西脸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人的眉来眼去都落入人精的谢父眼中。
“你是东长誉的女儿?”谢佑亭冷冷瞥了她一眼,“我怎么听说东长誉只有一个儿子。”
东长誉是外地调过来的,靠自己本事爬到如今位置,而他是本地人,军政一家,比他还高两级,所以对他并不是了解地特别清楚,他只知道东长誉跟前妻离婚了,并不知道他们还有个女儿。
东暖不在乎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谢又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来送儿子出国,是想将来让儿子将来做外交,谁知道他却故意走了截然不同的方向,现在又跟政敌的女儿搞在一起。
谢爷爷心说这事有点难办,儿子跟东长誉从来不对付,可宝贝孙子对这姑娘的态度明显不一般——
这事儿得好好研究研究。
●
大概是转院的动静太大导致消息泄露,直到饭点病房都没闲着,不少人接连过来看他,偶尔出现几个新闻里常看到的熟面孔,主治大夫干脆就守在旁边负责接待。谢父以儿子长期生活在国外无法适应国内空气质量为由对外解释他的病情。
肚子饿得要命,东暖盘腿坐在在走廊的椅子上,往嘴里塞汉堡吸可乐。
刚才跟谢爷爷聊了会儿天,原来是谢爷爷念念不忘自己当年跟部队在大西北生活的那段日子,才给谢西起了这个名字。她不明白为什么叫西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他孙子,这里面没准有个凄婉的恐怖故事·····
“小暖?”
她正脑补着,中年男性的声音忽然在走廊响起,东暖吃惊地抬头,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站在走廊里注视着她,他戴眼镜秘书跟在身后提着礼品。
“郭叔叔?”
郭叔叔原来是爸爸的手下,现在是D市市长。郭市长笑着看着她:“看着就像你,从小模样一点没变,你怎么在这儿?”
东暖站起来,哈哈笑了两声:“朋友病了,我来看看。”
郭市长愣了下,扭头看看病房,又回头深深打量她两眼:“谢首长的孙子是你朋友?”
谢首长?谢西的爷爷?
她胡乱点点头,总不好这会儿再说不是吧。
“有空来家里玩,你阿姨还挺想你的。”郭市长笑眯眯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进了病房。
中午谢父就匆匆离开,谢西的爷爷想要将他接回家里,被他拒绝。
到了下午,探病的很少,张妈提着准备好的东西过来照顾他,见到东暖惊讶地打量她好久,东暖装没看见。张妈虽然叨里唠叨,却将一切安排得妥里妥帖,东暖打着哈欠回去了。
●
摄影工作室这边,董歌和莎拉两人被大师兄刺激得极度郁闷,之后的摄制工作中都有些不在状态,大概完成今天的拍摄任务,董歌收拾东西就想走人。
“等会儿一起走好不好?”莎拉凤眼欲泣,“拜托你了,帮我把那傻大个骗走好不好?。”
美女娇声软语的请求,是个男人就很难不答应,董歌刚要点头,手机忽然响了。
“什么事?”他问。
电话里传来东暖无可奈何的声音:“董歌啊,你快点回来拿上车钥匙,去医院给他送点替换衣物,记得把车给他留下,他转院了。”
“谢西转院了?转去哪个医院?”
“军区总医院。”
“挺远的,你不会自己去吗?”
“我倒是想啊,我不会开车啊。”
“你那个邻居,恩,朱珠,我记得她会开车。”
“······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你等我。”
通话完毕,董歌一抬头,发现大师兄和莎拉都眼神发直地注视着他。
“干什么?”他警惕。
大师兄抢先一步:“你怎么认识朱珠的?”
董歌下意识躲开:“关你什么事?别动手动脚!”
“小白脸,老子警告你,离我师妹远点!”大师兄维护师妹的决心十足。
董歌不置可否。
莎拉凑上来:“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我正好要去,一起吧。”
大师兄忙道:“莎拉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去!”
莎拉仿佛没听见他说话,这边拉着董歌笑得风情万种,笑得董歌一身鸡皮疙瘩,大概是同类的关系,这种女人他很了解,非目的不为。
他心说没事你去医院做什么?就是因为了解,所以他知道这女人得罪不起,嘴上还得跟她客气:“我要先回住处,然后再过去,恐怕不太方便,我出去帮你拦量车。”
没有再勉强,莎拉笑着摇摇头,董歌匆匆忙忙走了。
大师兄红着眼瞪他,小白脸得意什么!
莎拉低头想了想,微微偏着上身,腰线和臀线呈现完美的弧度,大师兄头顶的火气立马降到下面。
莎拉对他绽放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甜蜜笑容:“一起吃饭?”
大师兄顿时受宠若惊,一激动,出来个鼻涕泡——
作者有话要说:
太俗先生言:【头疼半个月,检查后发现原因是过度疲劳,人家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亲们,看在人家如此努力的份上,还请诸位怜惜,那个加分还有评论什么的,该给就给点嘛~】
第19章 Chapter 07 我还你祝福1
夕阳留恋不舍地贴上对面的墙壁,将心情晕染出一片温甜的橙红。
谢西呆呆注视着墙面,那里好像一块放映电影的帷幕,一会她在厨房打着哈欠煮粥,一会她在在书房对着画板调色,一会儿她的笑绽放在他的唇边·····
第一个她不在的下午。
他发现过去很少被外在因素干扰情绪的自己变了,视线开始总是跟着她转,看不到她的时间是那样不堪忍受。
到了晚上,他失眠了——
······
晨光将窗帘穿透成一片若有若无的虚影,昭明今日必定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伸了个懒腰,东暖满足地把脑袋深深埋回柔软的枕间。
真好!
病弱男不在,她终于睡到了日上三竿,哇哈哈,可喜可贺!
正沉醉在美好时光里,手机忽然深沉颂念:“但使龙城飞将在,六宫粉黛无颜色,风萧萧兮易水寒,一条大河波浪宽·······”
不理。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使我不得开心颜·······”
不理。
又念:“夜深忽梦少年事,含情凝睇谢君王,江州司马青衫湿,从此君王不早朝······”
东暖从被窝里扑腾出来,看到来电显示,不认识的号码。
打开免提,电话那头传来张妈急切的声音:“喂,是东暖吗?我是张妈啊,我家小谢有没有回去?”
她挺惊讶:“他不在医院?”
“早上起来把我给吓一跳,不知道他晚上什么时候走的,现在护士们都在找人呐,再找不着只能跟他爸爸报告了,你看我看个人也没看住,老喽·······”
“张妈别急,我去瞧瞧。”
关了电话,她“嗖”从床上跃起,拿睡袍随便一裹,去敲他房门,东暖竖着耳朵贴门上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照理说这个点他要是在家肯定起来了,会不会在书房?
蹿到楼上,她推开书房的木门,急切地看了进去。
他果然坐在椅子上。
窗帘大开着,上午的光线穿过透明玻璃在室内流转,空气里氤氲着颜料与花朵交错的甜香,一串香雪兰在窗前花开正好。他身上披着薄毯,正对着画板专心作画,眸中光芒熠炯。
她愣在那里。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画画,比起平时的端方恬淡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她有些忐忑地往前迈了一步。
“别过来。”他提着画笔看向她。
她脚步僵硬地停下。
迎上她的目光,他的眼睛像深邃炙热的琉璃,她却敏感地发现里面有一丝不明所以的慌乱。
很多画家都有这样的特征,不允许自己未完成的作品暴露人前,的确是自己冒昧了。
她又退了出去,站在楼梯上稳了稳神,给张妈回电话报平安。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睡觉他都没有下楼,她知趣地不去打扰,做好饭干脆放入保温瓶端上去,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吃。
拿起画笔的谢西就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周围仿佛只是不为他所有的世界。有时她会猜测,他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不为人知。
而他的确有太多不为人知。
如果不是他住的这两天院,东暖都不晓得他是个高干子弟,连市领导都亲自提花来看,临走了领导秘书还纷纷留下红包,这还是若干中老年男人中能让她认出来的——生病住院什么的,果然是发财致富奔小康的上佳捷径。
住院两天谢西就拍屁股走人,病房里堆的水果和营养品被大大方方地丢在那里。这种行为大大刺激了她,她租车将鲜花礼品一点不落全抱回家,在客厅沿着墙角摆了一溜。
鲜花一人几把插各人房间里摆着,朱珠也抱了两捧回去,到晚上董歌直接把花瓣揪掉泡澡,顺便“咔咔”又更新俩带图微博。
营养品大家干脆拿来当早点,还有一些反季节水果,她和朱珠把水果装大箱子里用自行车推到菜市场,摆起水果摊,结果菜市场的管理员死活要把她们撵走,最后只好把水果摊摆到自己家门口,路过的邻居啊大婶大妈啊就半卖半送了。
从此以后,他们毫无良心地盼着谢西再住回院。
●
就在众人刚刚习惯这种日子的时候,书房的门终于打开。
重新出现在眼前的他看来并没有想象中憔悴,也不似平日的沉寂,脚步轻快如同霍然卸下往日不堪的负重。他换了身出门的衣服,英伦感的羊绒衬衫妥帖地束在他笔挺的腰肢上,看来甚至比平日多了些神采飞扬。
他低头看着她,眼中湛墨般的的深泓,多望一眼便让人心悸。
“跟我出去一趟。”他的低音悦耳动人,说出的话总让人无法拒绝,她不由一阵心跳如鼓,完全没发觉自己被人勾引了。
“好······”
她对自己讲,他是个身体不好的可怜孩子,没什么朋友独自人在国外讨生活活,恐怕一直不怎么开心,难得他今天能开心些,自己这算成人之美——
车子上了高速,车窗外天气晴好,路两旁全是金灿灿的迎春。她绞尽脑汁,始终搞不清楚为什么这家伙非要带她出来。
直到下了高速,她才发觉他的目的——她的家乡,T市。
心情畏惧与焦灼,思乡情更切,她的手开始微微战栗。
汽车拐下他们相遇的那条公路,山下的城镇不大,有不少高矮不一的新楼房。经过一个几百米长的下坡路,中学、小学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