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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虾做好,已经两个菜。
沈非烟说,“先上两个吧,他们上完回头来,这两个也好了,不然多等几分钟,这俩就不好吃了。”
二厨按铃叫人进来上菜。
她做那一口菜,真是要快,不然,不等上桌都要凉了。
传菜的进来,看着盘子上的菜,非常不确定,看向二厨。
二厨说,“看什么,让你们开开眼。”
传菜的男孩子委屈地端着盘子出去,这么少,要不是摆的好看,大概会让人误会他给偷吃了吧,这么少……
另一个传菜的也端着只有八颗大虾的碟子,还是干的,加上三个干辣子都看的清楚。
他们俩,一路上越过服务员领班,还有客人的各色奇怪目光,走到经理面前。
经理已经准备好带他们去上菜,一看这分量,吓一跳。
“厨房没菜了吗?”
前一个传菜的说,“二厨说让咱们开开眼。”
经理说,“沈小姐做的?”
传菜的点头,离的近,还是蛮香的,就是——真少呀!
经理也没办法,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他们去上菜。
反正这是老板的吩咐。
菜放在桌上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和江戎去解释,“菜量是不是?”
江戎说,“没关系,看客人的反应吧。”
经理转头,受到了惊吓。
那两个客人已经开始吃了,还点头,看样子很满意。
后面又有传菜的过来,端着另外两盘,他没过去,就见人家已经很满意地让留下了。
还拿手机拍照呢。
两个人,两颗仙贝,摆盘很优美。
经理彻底的崩溃。
他看着江戎,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戎叹了口气说,“厨房,把我的热菜给忘了……”
——
厨房里,已经收到消息,客人吃的格外开心。
大家都围着沈非烟,看着她。
沈非烟左看右看,在大家好像要打死人的目光中。
她左右眼滴溜溜地转,“你们看出来了,是我找来的人,五百块钱外语学校请的。”她看向徐师父,“怎么样,我聪明吗?是不是最少还有个可以逗趣的功能。”
大家:“……”
都说这是江先生的心上人,真不是开玩笑?
这么抠,江先生知道吗!
二厨看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么会玩花样,才能追上江先生吧?
别人都笑着摇头散了。
有些冷笑,有些是嘲笑。
徐师父往办公室去,沈非烟追过去。
沈非烟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笑她,这些人都没幽默感,她明显逗他们玩,也没人捧场。她要这么费心思逗江戎,江戎都要高兴的晕倒了。
她追着徐师父去了办公室,“怎么样?你觉得这一场不满意,我可以再找人演一场曲折的。证明我也有点用。”
徐师父却笑了,“国外的菜真的那样做的?”
沈非烟说,“当然。”
徐师父点头,“那很好,确实有点用,至少可以节省大家的时间,以后碰上不懂的外国人,让你去炒菜就行了。”
沈非烟呵呵笑,“我当您表扬我了。”
徐师父说,“那你现在去把那鱼做完吧,外面那客人,等了好久了。”
沈非烟说,“……这个我还不会。”
徐师父说,“没关系,江先生吃的,他等了……徐师父看表,有一个小时了。”
沈非烟一跳而起,“江戎来了?”
她的语气很惊吓。那四道菜,就是她52道菜谱里面的……
徐师父说,“嗯,刚刚是他的意思,让你去炒,不然你个打杂的,想要炒菜给客人吃,至少得三年。”
沈非烟,“……”
第37章 夏听音
下班了,总算挨过这曲折的一天,经理眼明心亮,知道大老板一定又来接人了,大家都装着若无其事回家,服务员和沈非烟挤在一间更衣室换衣服,也没人去抱沈非烟的大腿。
这个经理早就交代过,不能太远,更不能太近。
沈非烟适应了一周,现在下班已经不那么辛苦了。
她合上柜子,看到大家都走光了,她又磨蹭到了最后。
经理在吧台里看人算账,看到她出去,经理连忙快步到后厨去,徐师父正看人在关灯。他说,“先别关。”他看着徐师父,“咱俩聊两句。”
徐师父笑。
看着徒弟关灯走了,俩人到他的办公室。
徐师父说,“今天的那个瓜酿鲜贝我试了,味道不错。”
“那也不能上一个呀。”经理说,“今天那桌才收了两百块钱您知道吗?”
徐师父笑,“我问了,她以前是研究用西餐的摆盘方式做中餐,又说早年出去的中国人把中餐做坏了,所以她一心想把中餐研究做回来高大上,我觉得摆一个也挺好。”
经理愣住,没想到还有这种理由。
可他没有出过国,也不懂中餐怎么在外头就地位低了?而且摆一个,怎么就能高大上?
在他心里,他们这样的餐厅才是高大上。可也知道这样问显得没见过世面,就说道,“那她今天就自己承认,那俩个客人是她找的?”
徐师父点头,“其实很多人并没有想到,她倒是一开始就准备说的。”他想到沈非烟乐天派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
前面其他人并不知道那俩人是沈非烟叫来的,徐师父这人有点老派,既然是他厨房的,他还是多少护着一点,何况沈非烟还有关系。
但经理不同,他们需要互相照拂一二,所以常常也私聊。
“您说……”经理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找两个外头人来闹场?”
徐师父打开旁边一个饭盒,里面有椒盐大虾,“你试试,她做的。”
经理捏了一个,三两口吃了,放的久,也没多好吃,他抽出张纸,擦着嘴,“……让我今天在外头说英语,一堆服务员看着,多闹几次,我就什么威信也没了。”
徐师父笑着摇头,“我今天吓唬她了,她不会再胡闹。”
“吓唬?”经理感兴趣地看着他,“还是您办法多,怎么吓唬的她。”
徐师父看他一眼,也不拿着,说道,“她追着我要表扬,我让她去做给江戎的菜。她一听江戎来了,立时慌了。我就趁机说,是江先生发话她才能做菜,不然她一个打杂的,得再干三年才能掌勺。”
经理噗嗤给笑了,“您骗她呢吧,江戎要不来,您就不让她做了?”
“那当然还得让她做,明显她有备而来。”徐师父说,“我不让她做,不知道她还会干什么。——不过既然撞上了,功劳自然都得是老板的,不能让她老占上风。”
经理心里也这么想,江戎绝对是随机来的,如果他不在,徐师父也得让沈非烟去做。
那既然遇上,当然是能打击,就把她打击一次。
他笑着说道,“原来江先生的菜是这么回事。”
他想到中午江戎看到热菜时的样子,先是皱眉,而后不可思议,表情变了几遍,笑着说道,“那菜端上去,江先生明显不认识,愣了好一会,才拿筷子开始吃。”
“那当然,他每次来,翻来覆去就是吃那么几个东西。这次上的完全不同,菜的分量还少三分之二,他应该是得吓一跳。”徐师父端起茶杯,笑着吹上面的茶叶,“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我试了。”
经理看他表情很愉悦,好像很喜欢沈非烟的样子,从头到尾也没说她一句,他靠过去问,“那您要教她?她是来偷师学艺的,您可想好了?”
徐师父反看向他问道,“江戎晚上又来接她了吧?是个正经女孩子,脑子里没有歪门邪道,干活干净勤快,长得还那么漂亮……你觉得,江戎舍得让她在这烟熏火燎的地方待几天?”
经理,“……”
——
江戎开车,沈非烟坐在副驾驶。
一拐出餐厅的路口,他就感兴趣地看着沈非烟问,“今天中午给我吃的那鱼,真的是你做的?怎么那么好吃?”
沈非烟翻着白眼看去窗外,“高贵冷艳”的不理他。
江戎继续讨好的说,“还有隔壁桌,你给他们做的什么呀?——怎么摆盘那么精致?”
沈非烟心里吐糟,徐师父老奸巨猾,故意今天用江戎打压她,要不是江戎忽然来,他一定也会让她做菜。
现在徐师父得了机会,还嘲弄了一次她是打杂的。
江戎把车窗打下一点点。
觉得沈非烟“心情不好”,吹吹风也许有用。
他又小声问,“那个菜,和你那书上一模一样,看着比书上做的还好,他们不懂少而矜贵的道理,也不知道国外顶级餐馆,很多上菜就是那个量,所以大惊小怪,你也别怪他们。”
沈非烟冷哼一声,明明气的是他,他还会转移话题。
江戎又说,“这事情也不能怪我,你没有提前给我打招呼,你要说了,我今天就不去了。”
他伸手过去,压在沈非烟的手上,轻轻地捏了捏。
沈非烟的手放在腿上,他捏她的手,手就压在了她的大腿上。
沈非烟从腿到后背,迅速蹿过一串电流。
她抽出自己的手。
江戎把手收了回去,扶在方向盘上看着她笑,“这个周末,我带你去和甜甜玩好不好?”
沈非烟浑身有点难受,就忘了继续掉脸,说道,“你明明知道我要做菜。”
“你连着做五天,周六可以在家再做,周日也好歹休息一下。”
沈非烟不说话,过了会,从包里翻出手机来,查备忘录,“我以前的公司,愿意让我继续工作,我得抓紧时间研究出来新的菜式。”
江戎看向她,“我以为你准备全力以赴在国内发展。”
“两不耽搁。”沈非烟用手指在电话上点,“工作就是这样,东家不打打西家,有机会的时候都别轻易放弃,这边我也不会耽误,已经有了新的想法,这边也不会闲着。”
江戎喜欢死她这种说话的样子,随随便便的态度,透着乐观和积极,还有永不服输的勇气,他伸手过去,捏住沈非烟的下巴。
“干嘛?”她试图甩开。
前面十字路口变了灯,红灯亮起,江戎停了车,拉下手闸。
他捏沈非烟下巴的手指用力,她挣脱不开,还没搞清状况,他就俯身压了过去。
沈非烟后躲,一头撞在玻璃上。
他直接攻城掠地,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探入她口中,沈非烟睁大眼睛,神魂瞬间飘起来。
江戎手压在椅子上借力,整个人得寸进尺,重重压过去,睁着眼看她。
在暗暗的车里,只有外面透进来缭乱的光,他看着她的眼睛,用力地吻她,在她那里辗转厮磨。
外面的灯好像一瞬间就变了,江戎离开沈非烟,看着她,眼里意乱情迷,他发动了车。
等着沈非烟打他。
她明显都傻了,一动不会动。
他有点后悔,刚刚应该不亲,忍着到她家再亲,她难得这么乖,他本来可以多抱一会的。
沈非烟抬手捂着嘴,想发火,想生气,一时脑子里很空白。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会处理这种情况的人,追过她的人很多,很多!但没有人,这样突如其来对她性骚扰。
而且江戎和她还是那些关系。
车拐进了她家的小区。
各处房屋夜色里散发着童话的味道,江戎左右看,沈非烟刷房后,这里陆陆续续大家都把房子刷了,现在门口也有人和她家一样,弄上了鲜花。
他曾听人说过,“要娶老婆,就得娶沈非烟这种的,她不止能把自己打扮漂亮,也有把周围弄漂亮的本事。娶了这样的女人,一辈子过日子才有意思,能把家里收拾出品位。”
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么现实。
只觉得说这话的人真庸俗,沈非烟最大的优点,在那个年代,他觉得……就是处处都是优点,他喜欢她说话的样子,喜欢她接电话的声音,喜欢她叫他的名字,喜欢她让他唱歌,喜欢她走路有时候会跳,喜欢她随便就能有很浪漫的想法,他和她一起后,更喜欢她心血来潮,有时候周末,说不回家,她就突然提议两个人去度假村住一夜。
哪怕就是坐在水边,听她说一晚上的话。
那时候……怎么那么好。
车在沈非烟家门口停下,俩人都沉默无声,各怀心事。
沈非烟攒够了话,刚转向他准备发火。
江戎说,“我刚刚想到咱们以前……你说,以前的你,怎么有那么多话和我说,咱们去度假村住,旺季没了房间,咱们坐在水边,你可以和我说一晚上的话,那一夜,怎么一点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长……”他看着前方,眼神深邃,语气怀念而怅然,“后来……咱们俩好,一夜一夜的做七次,时间……怎么也是一样短,永远都不够。”
看着他的沈非烟,一秒钟变的呆傻,她不可思议地怔了几秒,拉开车门,仓皇下车。
江戎没有追,微微侧头看她,看她几步跑上台阶,飞快掏出钥匙开门,连看也不敢往后看一眼,好像一看,就怕看到他追到了。
他坐在车里,从她的动作里,可以了解她心里的每一丝紧张,看到她开门,开灯,进屋前飞快地看过来,看他没追,她如释重负毫不犹豫甩上门。
长街安静,月色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