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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了洗手间,左右看,也没有盆。
她跑到楼下,厨房里找到最大的一个锅,她蒸东西用的。
余想敲着门喊,“你开门咱俩慢慢说,原来这事你憋在心里这么久,这下我知道了。你开门!”
“余想——”声音从“天上”传来。
他抬头。
一大片冰冷的水柱从天而降,兜头兜脸浇了他一身。
余想抬手抹掉水简直哭笑不得。
沈非烟探头看着他说,“你再不走,我还浇!”
余想退后几步,低头打掉头发上的水,抬头,一脸笑看向楼上。
沈非烟的白披肩没来得及去掉,在窗口飘出来,她这房子刷的色彩童话,她站在三楼气势汹汹,却别有动人。
他说,“消气了没,没有消气我让你多浇几次。”
沈非烟左右看看,视线一停,她看到了江戎的车。
如什么点醒了她,她心里的火气去了。
这事如果让江戎知道,余想落不了好。
沈非烟闭了闭眼,对楼下说,“你知道我的决定不会变,不要浪费时间了。”
关上窗,她不再管门外,脱了衣服去洗澡,试图和半年前一样,每次为这件事怒不可赦的时候,就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
究竟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这世上,除了自己,原来还有别的女人,可以吸引自己男人的注意力……
是不是感情由浓到淡,都是一个过程,没有谁会永远对谁一直好?
是不是真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她蹲在浴缸里,水冲在身上,混着眼泪,千言万语,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
而她,也早已不需要答案。
楼下,余想打掉头发上的水,皮夹克脱掉,里面的T恤也湿了。
他打开行李,从里面找出一件干的,脱了上身的衣服,身材出众,有当街脱衣服的资本,他从容套上干的T恤。
湿衣服不能放回去,扔又不舍得,沈非烟给他买的。
最后犹豫了一下,在箱子里翻,有几瓶免税店买的香水装在袋子里,他提着袋子底,香水掉进箱子里,他把湿衣服装进去免税店的袋子。
香水拿出来,走到沈非烟家门口,也塞不进去,放在门口怕丢,最后左右看看,也找不到地方,扔回箱子里,合上,提着箱子离开。
沈非烟家门口的小路蜿蜒,他顺着走,一边打电话。
走了另一边,没有遇上江戎。
——
包间里
刘思睿一根一根地抽烟,旁边人问,“怎么了?”
刘思睿说,“我觉得这事我没有办好。”
“怎么说?”
刘思睿没说话,那天看到沈非烟和江戎一起,江戎亲她,虽然开了玩笑,可是回家后,心里更多是替朋友不舒服,余想那么爱沈非烟……可是他忽略了,沈非烟能分手,那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他皱着眉,包间门开了,余想进来,换了衣服。
但手上还提着箱子。
这是什么情况,他在沈非烟那里办事了?不然为什么换衣服。
可和好了,那为什么还提着箱子。
余想拉椅子坐下,看大家都看着他,他说,“非烟让我先回家。”
他也找洗手间换下了湿裤子,所以这样说很合理,头发早干了。
“那她怎么不过来一起吃饭,看不上这边的菜是不是。”一个开玩笑,“非烟做的菜精致,这边也不差呀。”
余想笑着说,“她好朋友结婚,今天太累,改天,改天再聚一次。有的是机会。”
刘思睿对旁边人说,“你和余想换个位置,我有事和他聊。”
余想换了过来,落座之后没多久,刘思睿抽了空就问他,“你和非烟到底为什么分手?”
余想说,“她想回国,之前我有点犹豫。”
“舍不得你那工作?”刘思睿点头,“这个倒是好理解。长时间两地分居到底不是办法。”
出国的人,因为理想分道扬镳,是最普遍的理由。
刘思睿说,“谁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除非在那个点上,对爱人的渴望多过理想,不然多数都是选择爱情为理想让路的。”他看着余想说,“你这样不容易,那更要对非烟好点,那个姓江的,不好对付。”
余想点头,手搭上他的椅背“谢了。”
“谢什么。”刘思睿说,“我和非烟认识也久,不过我看你俩要走到结婚还难,选择结婚的对象,有很多综合的因素,有时候,每个阶段也会不同。”
“你想说什么?”余想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刘思睿弹了弹烟灰,沉思片刻,还是说了,“你也知道我家是搞餐饮的,和江戎算一个圈子的人,我听人说,他准备结婚了。”
“结婚?和谁?”余想不觉得这话问的傻。
刘思睿意味深长看着他,“你说呢?”
“非烟?”余想摇头,“这怎么可能。”
刘思睿看他这么肯定,觉得一是余想对沈非烟有信心,二是,对余想太突然,他一时无法接受,就继续说道,“我觉得爱情这东西呢,有时候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或者说,会遇上一个人,能够改变自己,令自己也不会想到。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变的一点不像自己。”
“你说我变了?”
他看着余想,说的更慢,“我的意思是,有些人,为了一个人,真的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就像我看到的,你现在为了非烟,也是什么都愿意去做。所以当朋友的,我自然愿意帮你一把。可是江戎也是这样……他失去过的东西,所以更不会轻易放手了。”
余想说,“你说。”
刘思睿说,“我从知道他之后,派人打听了一下,他这人风评并不好,做事情非常阴险,得罪他的人,他都是表面没事,过后釜底抽薪。对沈非烟更是护的很厉害,特别是最近,我还听人说,他的人都说,江先生百无禁忌,只要别碰沈非烟的事。”
“你意思……这话是他让人散的?”余想问。
“那当然,他怕人欺负沈非烟,所以摆出一副欺负沈非烟,他朝死里弄人家的架势。”
余想听明白了,刘思睿是在警告他,遇上是这么个情敌。
他笑了笑说,“我和他是同学,他上学的时候就是那样,没事,我有办法对付他。”
刘思睿点头,“那就好。——我等着喝你和非烟的喜酒。”
余想右手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他的。
“放心。”
第49章 夏听音
江戎今天心乱了,打发Sky和司机另一辆车先走。
他自己一直等,没有等到沈非烟的电话。
他也忘了这位置,看不到是不是沈非烟家有人离开,吃醋的人多数都是自虐的。
到了晚餐时段,他就想不知道沈非烟是不是已经开始做饭,和在伦敦那时候一样,会不会一来二去,旧情复炽了~~
他低头压在扶方向盘的手上,又想,反正晚上他要回去睡觉的,反正他最近都在这里睡,晚上他回家,顺理成章。
手机在车前面响,他捞过电话一看,下意识向后看了一眼,而后正色接了电话,“说。”
对面传来余想的声音,“见个面吧。”
“行。”江戎向后看,准备倒车过去。
“在以前学校附近那个广场见吧。”
江戎的车停住,奇怪地向后看,这边开过去要40分钟,干嘛约那么远。
余想说,“我在这附近,20分钟能到,你呢?”
江戎的脸上一下露出笑容,开心的,喜不自胜的,他强忍下,板起脸说,“嗯,我在公司还有点事,40分钟后见吧。”
挂上电话,他调转车头,一会就开到沈非烟家门外,童话色调的房屋外墙,门口绽放着红色,黄色,蓝色,白色的小花。
他静静地打量了一阵,眼中带着隐忍的深情,而后缓缓开走了车。
再次这样见余想,掀起他很多非常不好的记忆,两年前,他们俩曾经也见过面。
他终于安排好一切,去找沈非烟,地址是沈非烟的妈妈确认过的。
他还记得他那一路上忐忑又紧张的心情。
车在路边停下,远远看到余想,他坐在长椅上,手横搭着,换了衣服,却还带着他那种漂泊的艺术家气质。
路上过的女孩,眼睛都朝长椅上扫,面前多个画家,他这个造型可以直接被素描。
江戎忽视他的装腔作势,走过去。
余想看到他,笑着放下手,招呼道,“坐。”
江戎几步过去,在他身边落座,左右看看,心想这地方约的不好,周围空旷,万一他俩忍不住打起来,容易上镜。
“这地方约的好吧。”余想说,“四周空旷,保证有人无法窃听。”
他的手扫了一圈,风度翩翩。
江戎无语。
“你不会吧,还想和非烟和好。”余想笑着靠近他,开门见山,“我以为经过上次,你已经知难而退了。”
江戎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余想神情略微惊讶,“两年前你去找沈非烟,在我家门口遇上,咱们俩打赌,如果你见到她,她真的快乐,你就走人,不再打扰她的生活。好歹是个男人,说话算话。”
江戎的心间浮上一帧画面,沈非烟站在路边的花档,满脸笑意,手里是白色的玫瑰花,冬天,她穿着件红色的大衣,白色的帽子,有人递给她另外一束玫瑰花,红色的,她和对方说话,说的英语,神情自信,笑容动人,她留了短发,看不出有没有化妆。
余想走过去,手搭上沈非烟的肩膀,她拿着花,放到他鼻子底下,让他闻……
那一瞬,江戎败了,他好像大梦初醒,原来四年就那么过去了。
那瞬间的挫败感,令他至今难忘。
“怎么?你真的想不起来了?”余想嘲讽的语调响起。
江戎收回思绪,看向他,“她为什么回来?你没有照顾好她,她才回来的!我答应你,我不出现在她面前,但那仅限于她在那边,但是,她回来了,她已经回到我身边了。”
“什么叫回到你身边。”余想说,“她已经和你和好了吗?非烟什么人我非常清楚,除非你逼她,不然她不会干对不起我的事。别说和你,和谁都不会。”
这话比较狠,是想用“贞节牌坊”那套。
但哪里能糊弄生意场上跟人拼了六年心机手段的江戎。
江戎说,“非烟已经和你分手了,她要和谁在一起都是自由。”
余想说,“那是我和非烟的问题,倒是你,这些年一直阴魂不散想干什么。你不会以为你们还有可能吧?”
这种语气令人心里很不舒服,江戎看着他不说话。
余想说,“怎么?你当年那样对她,她出国之后家里出事,是她落难了,可你也没有管她,一个电话都没,她那时候多可怜,这事谁也帮不上她,她只能自己一点点给自己灌鸡汤。慢慢站起来。”
江戎的心沉沉落下。
余想说,“上次时间紧迫,有些话我也没说,你当她是什么?你现在有钱有闲了,心里觉得遗憾,就又想来追回她了。”
江戎的心里还都是早前那句带来的震撼,他最怕回想这个。
余想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非烟还不知道你家的事情吧?不过这话说出来,你觉得可以拉回来多少同情分?”
江戎一瞬不瞬看着他。
余想说,“你爸爸不在了是很可怜,但她也有她的可怜。不过你当时太痛苦,只看到了自己,顾不上她了而已。你既然放弃了她,就别再来抢别人的东西。你知道她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你和她和好,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
江戎觉得心里有什么正在轰然倒塌。
他和非烟和好,真的是为了爱她,还是只是爱着自己,不想自己再那么无望地生活下去……
余想说,“沈非烟多难追,别人吃过的苦,你根本就没吃过。她年纪小小,没有防备的时候就和你好了,你占尽天时地利,如今,她表面总是笑着,大方得体,要暖透那颗心,你永远也不知道会有多难,她被你背叛过,甩过,放弃过。你凭什么再让她和你一起?江戎,从以前到现在,你都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
余想走了,留下一个浑身冰冷的江戎。
风吹的冷。
有小童骑着自行车从他面前过去,紧张的妈妈跟在后面,想扶又想儿子学,护着,张着双臂,只能姿态滑稽地护着。
他看到了,看到心里,曾经以为,他对沈非烟的爱,是这一种。
——
沈非烟对着电脑打字
“Chi breast;finely sliced。”
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刘思睿。
“你什么时候有空,帮我照相?”
“余想都回来了,你还用我?”刘思睿的声音带笑,“晚上出来玩吧。”
沈非烟说,“是不是我现在要你帮忙,还得先出去应酬你一下。”
刘思睿在对面大声笑起来,“你什么时候要。”
“这个周末怎么样,”沈非烟翻着旁边的记事本,“我要七个菜,你周末有安排事情吗?”
“有事也能抽出来两个小时,到时候你就我的时间吧。我说几点就几点。”
“那你得给我时间做菜。”沈非烟有点急,“你别早上六点说有空,我菜都没准备。”
刘思睿大